异世游-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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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山快手快脚地打开,见上面写着短短几行字:“好好爱惜语蓉。好好照顾自己。请。。。。。。把我忘记。”
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记?看着纸上还没干的点点泪痕,邓山心头抽紧,痛呼一声:“若青!”心伤之余,双目不禁泛出泪来。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声音冲入屋中的谷安,正在上面大呼小叫,讶异地往下望,只不敢乱用神能往下跳,他正担心地喊:“邓大哥,你没事吧?余大姊怎么了?”
邓山根本懒得理他,软软坐在地上,看着那张白纸上娟秀的字迹,邓山心乱如麻、心痛如绞,这一瞬间仿佛人生已经结束,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
谷安越看越惊,这时顾不得神能不能乱用,他纵身跳下,摇着邓山说:“邓大哥,你没事吧。。。。。。啊?这是余大姊写的吗?语蓉又是谁?”却是他看到了邓山手中的信笺。
语蓉。。。。。。她是因为语蓉才离开的吗?邓山无神地望着谷安,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余大姊。。。。。。回去了?”谷安看看周围的状况,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体会到邓山的难过,愁眉苦脸地说:“邓大哥,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要太难过了。”谷安个性本就单纯冲动而富于感情,看邓山难过的模样,他跟着眼圈也红了起来。
邓山反而已经渐渐从那一刹那的失落中复原,毕竟他的个性一向是理性多于感性,虽然还是十分难过,去不会让自己一直沉溺在其中。他强提精神说:“谢谢你。”
“我扶你起来。”谷安挽着邓山,瘪着嘴有点哽咽地说:“余大姊。。。。。。怎么。。。。。。唉。。。。。。我不会说。”
这小子看起来倒是比自己还难过?邓山若不是实在没心情,否则还真有点想笑。他瞪了谷安一眼,摇摇头说:“你刚又用神能了?”
这一问谷安倒是忘了难过,尴尬地抓头说:“我看邓大哥你好像出事了,就。。。。。。没办法。。。。。。”
“谢谢你。”邓山说:“我没事。。。。。。我们上去吧。”
“跳上去吗?”谷安问。
“有控制的机关。”邓山控制着机械往上移动,一面站直了身子。
“棍子、袋子。”金大突然出声。
邓山这才想起,刚刚心神一乱,花灵棍和那装着文件的皮袋都扔在地上。邓山拿起两样东西,将皮袋塞回怀中,内息一运,顺手将花灵棍的水分迫出,只见白雾在一瞬间往外弥漫,花灵棍缩回成小小一根。
“啊呀?这是什么?”看到白雾大吃一惊的谷安连忙跳开,一面挥手一面发问。
邓山这才想起忘了对谷安解释,看他那模样,苦笑摇摇头说:“没什么。”
“邓大哥搞的?”谷安瞪大眼睛,难以理解刚刚这么痛苦的邓山,怎么样一瞬间突然有心情变魔术了?
邓山还是没精神解释太多,挥手间轻送出一股劲风,迫开了白雾,收起花灵棍。此时两人已经回到一楼,邓山带着谷安往外走,一面缓缓地说:“那飞车我不会开。。。。。。如果你也不会。。。。。。我们就开别的车回去。”
“我也不会。”谷安摇摇头,突然又兴奋地说:“但可以试试!”
邓山茫然地说:“算了,放在这儿好了。。。。。。”也许余若青有天会找到办法过来呢?这车本是她的,留给她好了。。。。。。
她还会想过来找自己吗?她刚刚特别找朱勇华谈话,应该就是安排这一切。。。。。。连信笺都写好了带过来,看来她早已经想妥,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出的决定。。。。。。自己为了和语蓉的一点义气,一直不肯真正和她。。。。。。这样到底是对她好还是不好?
“邓大哥?”谷安看邓山又发呆了,担心地叫了一声。
“嗯。。。。。。?没事。”邓山回过神,苦笑了笑说:“谷安,我们再等她一下子,好吗?”
“如果照那老伯说。。。。。。”谷安说到一半停下,转口说:“没什么,我们等等看。”
事实上,谷安知道,如果照朱勇华对邓山所言,那周波器一毁,余若青就算想来,也没办法来了。不过谷安也知道,邓山不会不知此事,既然他还舍不得走,就多陪他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奇*书*网^。^整*理*提*供),那又如何?眼看着邓山站在车库口发呆,谷安双手摊,走到别墅门口梯子前蹲坐,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无声地等候下去。
邓山说等也不是真的在等,他何尝不知道已经绝望,只是他需要一个安静的时间,让思绪好好地沉淀,想到和余若青这段时间短暂的相处,每一个甜蜜的回忆,在这一瞬间都变成揪心的痛楚。。。。。。她也未免太天真了,她难道以为这样退缩,自己就能厚颜无耻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回到柳语蓉身边吗?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不肯,她才下了这个决定吧?临走前她都还问了最后一次。。。。。。如果当时自己答应,她是不是就不走了?不。。。。。。她根本连细节都搞不清楚。。。。。。她该只是为了语蓉。。。。。。但说不定也因为。。。。。。
这种时候想这些有用吗?到这时候,还在一直想为什么。。。。。。就是因为这种瞻前顾后、想东想西的个性,才让她离开自己的,不是吗?如果什么都不想,好好全心地爱着她,也许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邓山恨恨地捶着掌心,怨恨自己这讨人厌的个性。
此时时序已经入冬,中横山区很早就已经昏黑,当呈椭圆的月影从东方浮现,渐渐平静、死心的邓山,望着空中皎洁冰冷的明月,一股凄凉寒意涌上心头。。。。。。如果真的无缘。。。。。。只能希望她能遇到一个会好好疼爱她的男子。这样的等候毕竟只是徒劳,邓山望了望在一旁发呆的谷安,心中颇有歉意,今天倒是连累了他。。。。。。
邓山转头对谷安干哑地说:“谷安。”
“邓大哥。”谷安连忙站起。
“我们下山吧。”邓山说:“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没关系的。”谷安担心地望着邓山说:“邓大哥,你别太难过了。”
“我没事了。”邓山摇摇头,轻声自语说:“不管我怎么难过,若青也不会出现,不是吗?”
“嗯。。。。。。”谷安似乎有点意外地说:“邓大哥能这么想。。。。。。就好了。”
“我就是。。。。。。我就是太理智了。”邓山莫名鼻头一酸,泪珠似将从眼角滑落,他随手揉了揉眼睛,强笑说:“我们开台吉普车回去吧。”
“吉普?”谷安听不懂。
“跟我来。”邓山领着谷安往车库走。
虽说抱着谷安飞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这几台车放在这儿也浪费了。。。。。。而且现在邓山心情十分复杂,并不想马上回到自己家中,反而有点希望这趟回程能更慢一点。。。。。。
随手拿了一台吉普车的钥匙,邓山发动车子,仿佛发泄一般地踏着油门,在引擎怒吼声中,大灯与雾灯同时点起。邓山再凝视了这别墅一眼,终于转动方向盘,驶动车体,带着谷安离开这荒凉冷清的山林。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这几年来,不知道是因为地球暧化现象,还是有其他的因素,温度越来越高,已经连续好几年过着暧冬。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冬天与过去几年都不同,温度特别地低。
此时是十二月下旬,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气温越来越低,电视上不时传来有流浪汉冻死街头的消息。台中街头的行人或机车骑士,一个个都穿着厚实的外套、手套:至于屋子里面,开暧气的开暖气,用电毯的用电毯,偶尔也有人选择在房中烧炭取暖,当然万一没注意通风,发生意外,又会增添一起社会新闻。
其实台湾地处亚热带,说冷也冷不到哪里去,想看雪还非得爬上高山不可;但是对土生土长一直生活在台湾的人来说,摄氏十度左右的低温,就足以让他们把衣柜中最厚重的衣物都搬到身上,一个个臃肿肥胖地走来走去。
不过在台中市区文中路一栋办公大楼的十楼之中,有个不大不小的房间。这房间并未使用任何暖气之类的设备,但里面却有个正看着电视的年轻人身上只穿着轻薄的短衫短裤,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
这儿虽然是办公大楼,不过,年轻人所在的房间却一点也不像办公室,反而更像一个挺豪华的小套房。
房间地板和墙壁主要以原木和石材装潢,简单的一张白色大床放在屋角,床头上除了一个仿古造型的古铜色电话外,只随意叠着几本厚薄不同的书。
床不远处,有组双人白色沙发,正对着那挂在墙上的大尺寸电视,电视下方地面一片石材平台,上面放着一组音响,里面正矗矗矗地传出电视的音效。至于衣柜,则是隐藏在电视的另外一面墙,却是整大片的书柜里面大大小小各式各样不同的书,大概塞了个半满。
年轻人看来只有二十几岁出头,白净脸上有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他头上那半长不短,有点杂乱的褐发胡乱披着,不时掉到他额前。年轻人一面随手拔开,一面专心盯着电视上播放的旅游纪录片,看起来又好奇又认真。
突然间,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年轻人一呆,拿起桌上的遥控器一按,将电视关掉,走去接起电话说:“来了,来了”
“谷安先生”电话另外一端,一个中年女子声音传来:“吃饭时间到了。”
“喔!”年轻人谷安开心地说“马上到。”跟着一转身,奔过去拉开房门,往外跑了出去。
门外是个更大的空间,这儿没怎么装潢,却开着暖气,地上是普通的大片石英砖,墙壁上则贴满了白色的壁纸,靠外的一整片窗帘拉开,冬天的阳光正大片洒入屋中,连灯光都省了。这大片的房间中,在靠窗那面,放着一张长条型的餐桌,此时餐桌上已经坐着一个青年,正望着谷安微笑。
“邓大哥!”谷安望着那位年近三十,穿着一袭轻便布衣长裤,脚穿居家皮拖鞋的青年,高兴地奔过去说:“你今天没出去?”
“没有,事情忙得差不多了。”这青年正是邓山,他望着谷安赤足上的一双毛腿,苦笑说:“你都穿这样出来吃饭?”
谷安一呆,尴尬地说:“我又忘了,我进去穿衣服。”一面急急奔入房中。
隔了片刻,谷安换上类似邓山的服饰,蹦出来坐下。一个中年仆妇随即端着一盘盘精美的菜摆上,服待着两人用餐。
邓山带着谷安,回到邓山的世界,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回来之后,邓山就带着谷安住到了异世科研基金会,也就是当年余若青帮他安排的居所。
接着,邓山除了跑过两趟南投探望家人外,就把全部的心思放在结束异世基金会的相关组织和业务上,除每个人都发了一份丰厚的散费外,几名工作已久的教练,还特别多发了一笔奖金,听说这本该由董事长康伦处理,不过既然他文件齐全,又有公司大小印章,一切文件都合法的情况下,也没人追究为什么由他出面。
至于这公司另外还有一个相关企业,就是一个珠宝首饰批发经销商,这公司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利用进出口与销售的掩护,处理消化那些每年不断产生的钻石,获得的利润再转回基金会做投资。这整个营运系统,早在三十年前就由康禹奇建立妥善,邓山如果有心,只要每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