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要成仙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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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
希宴根本没察觉,待瞧见身子周围满是燃烧着的火焰,差点吓崩溃。直到缚带烧没,才连蹦带扭地滚了出来。
惊魂稍定后,也没觉得身上有疼的地方,只是心跳的有些发疼。贴在还带着热气的土地上,眼神呆滞。
而君祀也一身狼狈地爬了上来,可能是呛过水了,弯腰一个劲地吐水,脸色十分难看地靠近希宴,将他紧紧地拽在手心里。
希宴被抓的很疼,返身就一口咬了过去,牙尖刺破君祀的手背深深钉了进去,尾巴也在疯狂地抽击着君祀的手背,要他松开。而君祀只管死死捏住希宴,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捶地,徒手刨坑,癫狂若魔……
这时,凤莱、青苜还有三长老也赶了过来,一看就明白这是怎么了。
凤莱心中欣慰,想着君祀这次总算是乖了一回,忍过去了,修行术法将不在话下。而青苜的目光却锁定在已血迹斑斑的希宴身上,快速掐诀要将希宴引渡过来,但几次施法都失败了。
凤莱看着青苜这番做派,只觉得浑身冷的彻骨,想不到在这个男人眼里,连亲身骨肉都比不上只剩下一点利用价值的希宴,之前的说辞怕也是不简单的,不过希宴在此,也不怕他不暴露。
垂头间,掩去一抹冷笑,这样的男人,除了真真切切的利益,他何时不是在虚与委蛇的?连感情都可以作假,还有什么不是假的?想要女娲族的秘法、秘术是吗?那也要问问别人愿不愿意给。
再次紧了紧手里的地灵杖,当做没看到希宴一般,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嗓音也是软若缓缓清流,“阿苜,阿祀胡闹了这么些年,想不到你刚出关他就懂得要你为他骄傲了,看来在这孩子心里,父亲总比母亲来的紧要。”
青苜回转过头来,对着凤莱浅浅一笑,“阿莱为我生的孩子自是好的”。回身时,却是皱眉看着希宴:阿祀竟然抓他抓的陷入皮肉,难怪分都分不开,一时半会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三长老看了会情形后,眼底有流光闪过,微笑着拱手说道:“凤莱大人说的没错,难得少主有此心意,待他收服了这灵潭水内的精纯灵气为己所用,又肯勤加修行的话,将来的修为不可估量,老身这里先行恭祝两位大人及族内的老少。”
听着长老暗讽青苜到头来还是要归还儿子的话,又看了眼青苜有些僵硬了的背影,心里也是一乐。
凤莱是知道其他长老对外族的青苜一直心存不满,之所以同意和青苜的婚事也只是为了希宴而顺水推舟,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也不得不接受这一切。所以时常会刺一刺青苜,让他不舒服那么下。
也正因此才会在青苜一出关就急急地将他升任,毕竟在那些长老眼里,再差劲的族人来掌握族里的事,也比外族人不时地会来指手画脚,暗中窥视什么的好。
这么一来,青苜不但转移走了视线与压力,他还会因此而变的倍加对自己温柔体贴。
凤莱上前挽住了他的臂弯,“阿苜,别担心,阿祀不会有事的,他会是个如你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子的。”
青苜对着凤莱勾嘴微笑,暗暗捏了捏拳,静等待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被劫
希宴做了个梦,梦里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上,甚至是水里,都挤满了形形□□的坏人,嚷嚷着要抓自己,然后跑啊跑啊,跑的很累,也躲的很累。
忽地天色一暗,转眼大雨倾盆,伸手不见五指。跑啊跑的希宴闻到一股肉香,掐了掐肚子,顿觉口水蔓延,遁着肉香,很快就发现有一禽类整个架在火堆上,烤的油滋滋,香喷喷的。
喊了半天也没人应答,眼看着火堆就要被雨水浇灭,而火架子也在摇摇欲坠。希宴想了会,捡来树枝插在四周,将湿透的外衣盖在上头防雨,又抓了抓咕咕叫的肚子,将火架子正了正。忍了许久,扯下了一条腿,还没舍得咬下去,就听见一声轻语,“抓到你了!”
希宴持着鸟腿的手刚抖了抖,就被探来的手稳住了手腕,热力在彼此接触间,迅速蔓延。被雨水浇的透心凉的后背跟着一暖,然后整个人都落入了对方的怀抱。
这个感觉很好、很暖、也熟悉,让希宴几欲流泪,却不知这样的情绪是因何?握在手腕上的那双手美好的让人不敢冒犯,转头望去,只听见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寡冷音调,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相貌,急的眼泪涌出……
最后希宴是带着眼泪被摇醒的,还残留着的悲伤让希宴又滚了滚眼泪。
感到有手指拂在眼周,泪水被抹去的同时,尖利的指甲也划上眼皮,希宴一惊,抬头望去原来是一女子,只听她轻软地问着,“阿希,怎么哭了,可是有疼的地方?”
希宴瞬间僵直,这声音听过,就是那可怕的女人,昂起头,呲嘴露牙,无声地警告。又动了动身子,发现依旧是蛇身,才恍然,刚才定是做了一场让人落泪的梦。心间弥漫着的悲伤还不曾散去,没多会,眼睛再次湿润。希宴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哭,咬住尾巴就想滚走。
一直观察着希宴的青苜说话了,“阿莱,现在的希宴不认识我们,你吓到他了,而且之前阿祀……”
希宴听见男声,再度昂头,碧色的眼内满是戒备。
青苜先是愣了愣,后又抖着眸子哑声轻唤,“阿希,别怕,我是阿苜,你的阿苜啊。你身上的那些伤都治好了,不会再疼了,也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了,坏人都被我赶走了。”
希宴躲了几次摸来的手指,又没法离开,终于恼怒,一口咬了上去,对方却一声不吭,也没抽会手指,只有凤莱的一声惊呼,“阿希,你怎可以咬阿苜?还不松嘴!”说着就伸手来掐希宴的头。
血液流进口腔里的味道让希宴有些恶心,想起那少年枉顾性命的做法,牙齿更是发狠地往深处咬了咬。
青苜拦下凤莱的手,低声说了句,“阿莱,阿希差点死在阿祀手里,而我是阿祀的父亲,他并没有咬错。”
凤莱柳眉倒竖的模样瞬间就温顺了下来,继续软声说道:“阿苜,你的心肠就是软,阿祀都被你关了赤炎林的禁闭了,那里就算我去了都得小心翼翼的,罚的有些重了。况且阿希只受了点皮肉之苦,都没事了,阿祀却因此有生命之危。数年你不曾照料过阿祀,如今让他去遭这罪,我委实难过。”
青苜敛眉正色道:“一码归一码,子不教父之过,阿希不但是阿祀的舅舅,也是我们将他从阿父手里要来的。还有三长老施完追溯之法后离去前的神色,你又不是没见过,要是她认为阿祀做事有失少主之德,而我们又不惩罚……”
凤莱看了眼色厉内荏的希宴,又看了眼一脸镇定的青苜,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计上心来。
垂头小声啜泣道:
“阿祀术法不精,灵力初长,若有其他妖物环视,处境堪忧,但其他人我又不信的,要不阿苜你去照料一二。阿希这里你勿需忧心,他只是吓坏了,见谁都怕,见谁都攻击,明日我就找个性情温和又耐心的族人来照料他。等你们俩都出来了,他必定也已习惯我们,举止更不会如此过激了。”
青苜侧脸望着凤莱许久,目光闪了又闪,最后才道:“阿莱,不如我趁着看护阿祀,教他些精深秘法?反正阿祀将来也是要继承你的位置的,早些教,晚些教都一样。”
凤莱心里暗骂,想拿一条没用的蛇来换取部族的秘法,好算计,好心狠,好无耻。脸上却升起了两朵红晕,糯糯地开口道:
“阿苜,此法甚好,可惜这些是不允许带出祭祀之地的,而我会的依旧只是那么几招,你都知道的。不过阿希却是全都会的,只可惜他已忘记一切,不然他定是会教你的。搜元神之法又风险太大,我们还做不到不留痕迹,阿父要是知道我们动了希宴,定不会饶了我们的。”
青苜面色僵了僵,只听凤莱又问,“阿苜,你是水族的,难道就没什么秘法秘术了吗?或许你可以先教教阿祀,待你们出来时,我们或许就有办法了”。
青苜敛眉,刚要说话,忽感嵌在手背的蛇牙抽出,紧接着便是漫天的火焰与愤怒的咿呀声。青苜想要掐诀浇灭火势,却被凤莱拦住,凤莱手指贴唇念动咒语,两人瞬间站在一方高处。
凤莱看着青苜难得流露出来的恼怒,也是掩唇一笑,指着不断有人进出灭火的混乱屋子,说道:
“阿希就算变成了脆弱的小蛇,也还是改不了脾气,他那火气你要是不让他出了,他就能闹个天翻地覆。再说他自有阿父在庇佑,不会有事的。”
青苜眯眼,也知秘术之事不宜再提,并不想赔上了水族,还得不到女娲族的。便对着凤莱暖暖一笑,将人搂在怀里,遥遥看着火势没再说话。
希宴没有料错,之前掉入火堆没有事,现在依旧不会有事,呸掉那些恶心的血液,压下对这两人极度厌恶,趁乱在熊熊燃起的火里钻着,寻找着出路。却总是在房间内跌跌撞撞,还几次差点就被进来灭火的人踩到。
这时一双大脚刚踏了过来,希宴并没有避开,反而使出吃奶的力气弹尾一跃,将牙齿钉入那人的下衣摆处,如一件挂饰在他身上摇摇晃晃,然后装死等被带出去。可是出来后怎么扭动都无法将牙齿拔下来,只好扭一阵,休息一阵的。
衣摆的主人在希宴跳上来时已有察觉,垂头一看,原来是条刚破壳的小灰蛇,虽然长的丑不溜丢,却能用这种方式来寻求安全,也挺聪慧的。待走远些,双指捏住小蛇的下颚,轻轻一拔,将他放在路旁草地转身就走。
希宴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在草丛里扭了扭,咿呀一声谢了谢,咬住蛇尾随便找了个方向滚啊滚,一心想离开这里。
青苜压根就没想过希宴会想离开这里,待那男子一离开,就现出身形,五指成爪,锐利生风地去抓希宴。
而此时的天色竟如被蚕食一般,快速地暗了下来,最后整片族地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青苜喝止了骚动的族人,而后一脸冷色地望向太阳,太阳依旧在,但那生风的暗流却越来越猛烈,似有东西遮天蔽日而来。
数次见过这样的情景,但那都过去了,随着东皇太一、妖皇帝俊的身陨,希宴的忘记过去……全都过去了。而他既已背上了背叛的名声,龟缩在北海,为何还来?难不成是来寻仇的?
就在青苜猜疑不定时,来者连面都没照一个,直接抓走了希宴。除了青苜及后来赶到的凤莱猜到来者是谁,族内的其他人一见到黑影远去,天空重现太阳,都跪下感谢神的庇佑。
被抓走的希宴只觉得身上一轻,便被凌空抓起,底下风声呼啸,凉意飕飕。眯眼透过爪缝细瞧状况,判断了半天,察觉已身在九天之间,云气缭绕。
乖乖地缩回脑袋,乖乖地团身,乖乖地收回小牙齿,就怕惹恼对方,然后掉下去……
但又忍不住拿牙齿去磨禁锢住身子的爪子,只觉得有温度却又十分坚硬,就算咬的再狠也无法刺进去。
咬无聊了的希宴甩着尾巴想了半天,有些不明白,为何知道这里是九天,甚至自然就想到:击浪冲霄鲲于万里,展翅翱翔鹏于九天?
还不待想明白,只觉得困住蛇身的爪子忽地变成了一只手掌,将自己放在石台之上。
这人也没在管希宴审视的目光,仰头看了会洞顶的星辰后,便应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