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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主人说要成仙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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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一极力控制着想要毁灭这里的心绪,心中不停地在说着,不应怪他的,也不该怪他的,他忘记了一切却只喜欢与自己相像的,一定是对自己的执念太过强烈才会如此的,才会让那人类钻了空子……
  这时与镜灵融合了的昆仑镜也不再平静,里面波纹荡漾的厉害,映照出的影像也随之动荡,扭曲。
  里面依旧没有茶白,只有两个对峙着的太一,
  一个眼神冰冷地看着对方,周身的煞气不停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却苦于被束缚着不能去抱回希宴,杀掉同面貌的人类。
  另一个则身体侧倾,也不去抽被手指夹住的剑,反而浑身灵力狂涌着,双手刺剑,就算无法寸进依然固执。
  太一无论如何劝慰自己,都抵不过现实给他的打击,数万年的等待与执念,换来的竟然是希宴忘记所有,不再喜欢自己,整个人的神色极为不对,眸色血红,快到失控的边缘。几次念起咒语,又几番停下。
  伴随着他周身煞气滚滚,昆仑镜对他的禁制也被吞噬的差不多,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就在东皇钟火急火燎地听着禁制的脆裂声却毫无办法时,胸口忽地一热,一痛,身前的整片金甲宝衣被灼烧了个精光,露出一支红艳艳的树枝。
  而上空忽地响起九声金乌啼鸣,也凭空多出条奔腾流泻的金灿炎火瀑布。九团耀眼的光分分合合,最后融成一团绕着茶白与太一数圈,然后停在了息夜的面前。
  无法承受的刺眼光芒,炽热的温度让息夜不住地缩头,但他怎么缩,那团光依旧让息夜有快要被烤死的感觉。
  这时已不容许茶白固执,他松开剑柄,一边掐着清风诀一边带着傻蛇直往后退,但那团光如影随形,而掐起的诀并无丝毫的作用。认清事实的茶白闭了闭眼,抬起已失去光泽的手,湿乎乎地摸上傻蛇的额头,然后他不退了,将傻蛇搂在怀里,背对着光团,轻轻地说了句,
  “对不起,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甩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息夜想哭,却被烤的连眼泪都流不出了,虚脱着缓缓软倒。比傻蛇好了没多少的茶白也随他半跪在地,渐渐脱力,脑子浑浊,凭着本能将傻蛇圈在身下。
  太一在光团出现后,冰雕的神情如被雷劈了般彻底崩裂,从呆滞到颤抖着手指挣脱昆仑镜的最后一丝束缚飞身纵下,再也没有之前快要失去理智的癫狂,眼眸内装着让人看不懂的流光,将原本麻木冷漠的人映照的艳若桃李。
  若说见到希宴到来的神情是自持而僵硬的,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那么光团的出现便是打破了太一的情绪壁障,有了人的气息。
  只见他一呼一吸间,毫不留情地撕下护住希宴的茶白,将他扔到一旁,弯腰抱起几乎要没了魂魄的希宴,将他贴在急速运转着妖力的身上,直到他会哼哼地颤动眼睫了,才板起脸对着那团火呵斥了句,“胡闹!”
  那团艳红绚烂之物,一见太一冷厉的表情,纷纷往后缩了缩又颤了颤,似是欲亲又怕,犹豫着靠近些,又很快蹿飞。
  太一盯视着这团火光,也不惧怕炙热,在看到他们靠近后直接伸手去抚,神情颇为爱怜。
  “难怪当年只寻到你们的真身却没有追索到你们丝毫的元魂与气泽……,可惜我那兄长与嫂子……”。
  太一垂眸沉湎着过去的伤痛,当年巫、妖两族为了成为掌权王者而争斗不休,人族因此如在夹缝中存活艰难,最后两族在鸿钧道人的最终调停下,将天地一分为二势,一个掌地,一个掌天。
  相安无事了很长一段日子,人族在伏羲与女娲的庇佑下也渐渐繁盛起来。没有了战事,无聊中应鲲鹏所邀,一道游历大荒,鲲鹏能说会道,潇洒无拘束,在他从不停歇的叨咕中,对一名叫希宴的女娲族祭祀产生了好奇。
  总以为天生神胎的他是无比强大与沉稳的,谁知第一次见面完全颠覆了原本的想象。觉得他就像那几个犯了错,被狠狠打了一顿的小侄子,除了不长羽翅。
  大雨后河水涨发,澎湃而难驯,希宴就如一只离了母亲怀抱的瑟缩小兽,浑身浇湿地团在河岸的一颗老树根下,眼睛没有焦点也没有温度,浑身上下散发着茫然与不知所措。
  随后皱眉看着鲲鹏毫不注意力道地将他如捞口食一般,捏着脖颈提着脚丫子将他捞到嘴边,就差咧嘴一口啃下。
  也奇怪,在鲲鹏这个大胃的无声威胁中,希宴清醒了不少,除了有些呆,不爱说话。那时候暗暗观察着希宴的太一并不晓得,等这段旅程结束后,从未有波澜的心再也放不下暗暗舔舐伤口,不吭不哼,却在看到让人开心的事时,脸色苍白地对着大家浅笑梨涡。
  不够惊艳,但笑容是很温暖灿烂,里头还透着股淡然的宁静,着实让人觉得很美好,想试试看将人抱入怀里,是否如他的笑容那般能让人平静,能让人舒心……
  只是这种笑容在后面的日子里越来越少,到最后的难以得见。他应该是过的肆意而快乐的,害怕,恐惧,无视自己却对他人依恋都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就算不再认识,忘记过去,也不当如此。
  所幸将来的时日还很长,不再有束缚与责任的太一有无数的时间来陪着希宴,将一切重新开始……
  想到这里的太一,神情再度软了软,紧抿的嘴唇松了松,唇染嫣红地将人又往怀里搂了搂,呢喃了句,“再也不分开了,我的小侄子们也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傻蛇被浑身清凉的气息渐渐唤醒,舒服地哼哼唧唧,听着耳旁若有似乎的清冽声音,睁开眼一瞧,那团可怕的火就在眼前不住地晃悠着,一时分为九团,一时又融成一团,看情形还想往怀里钻。吓的又眼泪汪汪地只想缩成一团,却见茶白生死不知地趴伏在不远处,惊恐地往后一看,果然是太一这个煞神。
  傻蛇已筋疲力尽,折腾这么久,心中的承受也到了极限,特别是看到茶白也倒下时,失去理智的他终于恼怒地对着靠进来的光团挥出一掌,哭闹了句,“都是坏人,坏人,我和茶白不要呆这里,不要呆这里,不要再见到你们!”
  浮空在不远处的东皇种在茶白软地,太一没了控制的那一刻瞬间恢复原样,依旧一身黑袍,面色冰冷,却在落下后背负起失去意识的茶白,缓缓走到太一面前。
  沉默了半响,终是开口说了句,“吾主,您不能伤害他,他就是您,您就是他。”
  顿了顿后迟疑地加了句,“希宴也不是当年的希宴了,他现在懵懂如幼蛇,眼里只有害怕的和不害怕的,喜欢的和讨厌的。”
  太一没有回答东皇钟,也没有去反驳,只垂眸看着这般脆弱的希宴。见自己安定的眼神,也无法安抚时,伸出寒冰玉般的手指遮上他泛着血丝满是惊恐,却不敢有丝毫放松的双眼。
  傻蛇再次哆嗦着强调,“我真的只是息夜,茶白的息夜,是条小蛇,不是希宴上神,希宴上神在女娲族里。”
  太一闭了闭眼,忍下心中的再度涌起的暴戾,面色冷淡地将委委屈屈的火团儿摄入手心,并塞进他手里,刚想说,你是不是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小侄儿,他们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他们不可怕,我也不可怕。
  却见火团毫无征兆地瞬间化为暗淡的细小光点,而希宴手里多了支扶桑枝桠。
  傻蛇觉得入手的东西温热而富有生命力,害怕地想要丢开,却浑身发软,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惑①

  茶白还没醒来,傻蛇呲牙咧嘴地先醒来了。
  他先是迷惑了一阵,然后什么也不管地扑入茶白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将茶白好好衣袍哭的湿哒哒,皱巴巴。
  守候在一旁的东皇钟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咳数声,见傻蛇依旧在哭,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疼地拎起这家伙的后颈领子,低语道:“茶白待会就醒。”
  息夜的眼睛亮了亮,转过头,含着泪摸了摸茶白的胸口,刚露出个欣喜的笑容,又开始吧嗒吧嗒地掉泪水,似要把所有的惊吓都哭掉的阵势。
  东皇钟再次揉了揉眉心,也拿哭包一样的傻蛇没办法,本来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靠着一丛青水石抱胸仰望着众星攒月的夜空。
  青水石虽水灵气十足,看着也漂亮如青玉,却冰锐的不得了,修为稍低的都会被凝结在它周围的灵气所伤,一般用作铸剑,开锋。剑成后,不止比平常的剑锋锐,灵气足,挥动间也隐有龙吟激越,所以又被修仙者称为龙吟玉。
  只是这东西极为难得,需是一处水灵盈而溢宝穴,由水灵开智吸食阴月精华,自我炼化而成,开智水灵也是需上万年甚至更久才会有那么一个,真有了也是修仙者的老祖宗,哪会大大方方地放在栖身之所附近,认由人类予取予夺。所以巴掌大小的一块已是至宝,更别说是这么一大丛了。
  对面此异像东皇钟倒是依旧面色稳妥,东皇钟看了会星云排布,依旧望不见天机,也就变成了纯粹的赏夜色,乘凉风了。只见他有节奏地弹指节击着身旁的青水石,锐声清啸中倒也颇为动听。
  傻蛇哭一阵歇一阵,抽抽搭搭地听着单调的音律,听了会也渐渐被吸引,安静了下来。
  夜色浓稠,星子璀璨,蕴含着丰润水灵的夜风牵拉着衣摆,荡起圈圈细密的褶皱,若不是总有时断时续的细小哭嗝在冒头,倒也不煞风景。
  只是当傻蛇的目光转为投向东皇钟时,忽地瞪大双眼,蹿了过去,抓起他已透明了的一只手掌,感受了会温度与轮廓,结结巴巴地问了句,
  “这是怎么了?你会和太一一样,变成看不见摸的到的怪人或是冰雕了吗?”
  东皇钟举起之前触碰冰雕心脏的那只手,晃了晃,半透明的,很像一只冰雕手。
  息夜左右翻看了会,又伤心地哭了起来,“太一是这样的,你也会这样,我和阿茶也会如此的吧,以后就要看不见阿茶了”。
  忽然想明白,为何太一是看不见的,为何会有冰雕在地面上。
  东皇钟收回手掌,平静地摇了摇头,
  “只有触碰过冰雕或是通道才会变成这样,别人或许有事,你和茶白碰了不会有事,毕竟它的主人就是……。”
  东皇钟顿了顿,侧目看了眼神色顿时紧张起来的傻蛇,眉梢带笑地揉了揉他的头,“总之你信我,不会有事的。还有,它不是冰,就像是你见过的灵珠一样,里面蕴藏着仙力、妖力、灵力。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个人送给另一个人的。若是外人碰了,修为是会大涨,却也会变成那个世界的构成物。”
  “构成物?一个人送给另一个人?”息夜歪了歪脑袋,很快想通东皇钟话语里的意思,心里有些难受,嘟囔了句,“就算我真是希宴,我也不会要的。将来我会很厉害,茶白喜欢什么我就送他什么。”
  东皇钟扯了扯嘴角,也觉得今日的话说的有些多了,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叹息道:“要是到最后你还能这么想,或许一切的一切都能过去了。”
  息夜将头凑了点过去,眯着眼,任由东皇钟揉。听不懂东皇钟的意思,但肯定会做到的,勾住茶白温热的小指,扬起头,对着东皇钟露出个显得分外乖巧的浅笑,看上去暖暖的。
  东皇钟顿时有些失笑,或许心思单纯的息夜真能将这个劫难解除了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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