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夫也有春天-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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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战斗中最让北渊人惊讶的,则是原本软弱的西棠军队强悍的战斗力!西棠军一向因军中西棠人素质孱弱而被人轻视,然而在与北渊军队的战斗中,西棠军一方面延续了他们稳扎稳打的传统优势,另一方面却用北渊人最不擅长的骑兵战最终解决了问题,这实在是西棠军事战术中的一个突破!
而这个突破跟景鸣霄之前做的几个努力是分不开的。景鸣霄分析,西棠拥有比东禹广袤的中纬度大陆性气候地区,适合马儿生活。所以西棠的骑兵按基础来看,实力会比东禹强大。于是,景鸣霄圈了相当多的产马地区,为建立高素质骑兵军团提供了保证。扬长避短,景鸣霄在训练军队时,便比较偏向于骑兵。另一方面,景鸣霄在军事改革方面做的努力也使整个西棠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没有打这场战前,北渊了解的西棠军队还是那个昭故人挑大梁、西棠人软弱无能的时代。
而跟如今的西棠军队交手后,他们才发现,西棠,已成了名副其实的玹琊霸主。
北渊开始不敢应战。
可西棠的攻城军队也不是吃软饭的!
景鸣霄设计或是改良的种种攻城工具发挥了效用:
首当其冲的是改良冲车。景鸣霄在普通冲车的基础上增加了十个车轮,又增加了高度。于是,高五层的攻城塔出现了!这种改良冲车最下层是推动车前进的士兵,其它四层装载攻城的战斗士兵。车高约十二米、宽六米、长八米。冲车利用自身的高度,从车中直接向城内射击,也可用来接近城墙,破坏女墙,直接攻打城墙上的守敌。车中除了装备有各种长兵器,还常常装载强弩、石炮等重武器,为的,就是尽快破开敌方的城门。
其二便是云梯。之前,西棠的云梯底架以木为床,下置六轮,梯身以一定角度固定装置于底盘上,并在主梯之外增设了一具可以活动的“副梯”,顶端装有一对辘轳,登城时,云梯可以沿城墙壁自由地上下移动,不再需人抬肩扛。同时,由于主梯采用了固定式装置,简化了架梯程序,缩短了架梯时间,军队在攻城时,只需将主梯停靠城下,然后再在主梯上架副梯,便可以“枕城而上”,从而减少了敌前架梯的危险和艰难。另外,由于云梯在登城前不过早地与城缘接触,还可以避免守军的破坏。
照理来看,西棠的云梯已经非常完备了。但景鸣霄却设计将主梯也分为两段,并采用了折叠式结构,中间以转轴连接。这种形制有点像当时通行的折叠式飞桥。这能使登城接敌行动更加简便迅速。同时,为保障推梯人的安全,景鸣霄将云梯底部设计为四面有屏蔽的车型,用生牛皮加固外面,人员在棚内推车接近敌城墙时,可有效地抵御敌矢石的伤害,可以说是更人性化了。
另外就是投石车了。景鸣霄利用杠杆原理,改良了投石车。将其的尺码扩大了一倍,也就是说,景鸣霄改良的投石车能够抛射更大块的石弹。不过,这个投石车有个缺点,那就是必须要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才能将石块抛出。
所以,当青若虚等人到达北渊都城朝枝外时,只看见无数尖利的石块乌云般砸向朝枝城墙。冲车无情地冲撞着朝枝的大门。
勇猛的西棠将士前赴后继地利用云梯攻城,尸体跌在城墙之下,为西棠称霸天下筑起了血肉的桥梁。
新君元息城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大将郑轼等人只能全力守城。
冥曜勾起了眼,玩味地看着这些画面。
他之前从不知道,原来人间也会有这般壮阔残忍的死亡画面。
那些战士们流淌的鲜血在他眼中开成了最艳丽的花朵。一如魔界中属于他的徽章——血色玫瑰。
嗜血是魔族的本性,身为魔界太子的冥曜,自不例外。
也许是有人认出了青若虚一行人,朝枝城墙上开始骚动了起来。
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射了过来,目标正是立于中军战车上的青若虚。
力道强烈的一箭被景鸣霄的横刀挡住。
青若虚一惊,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只护住景鸣霄,关切地问道:“鸣霄!你身体刚好一些,如何勉强自己去接这一箭?快,让军医看看,方才那一箭力道十足,你的手!!”
“无妨无妨!”景鸣霄拂开青若虚挡在他面前的身体“我全好了。”
“鸣霄!你……”青若虚听后,大喜过望“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身体……”
“对!和十七年前一样硬朗了!”景鸣霄冲青若虚朗笑。
对……这才是真正的景鸣霄!
青若虚心头泛起了暖意。
当年,他了解到的,就是这样的景鸣霄:那头长发应该是被高高竖起的,眼睛明亮锐利,黑白分明,乍一看很是清秀精致,相处后却给人一种机智的感觉。薄薄的唇边,常常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有意无意间表露的,是睥睨一切的气势……
征服了祁烨的荒漠,采苹的沼泽,萤寂的雪原……拥有战神一般气势的景鸣霄,才是真正的景鸣霄吧?
“若虚,你且看着,让我为你,夺下朝枝!”那双锐利的眼一改这十七年病痛时的无助和无力,重新闪耀出了当世名将的风采!
第一百四十六回:名将风采
久违的军人血液在景鸣霄的身体里沸腾着,叫嚣着全身每一个细胞展现它们应有的风采。
青若虚知道,自己已经阻止不了这样的景鸣霄了。
拍了拍景鸣霄的肩,沉声说了一句“万事小心”后,便放手,任景鸣霄施展。
景鸣霄握紧腰间刀柄,吸了口气,对城楼上喊话:“哪里来的卑鄙小人!明的来不了,便放冷箭伤人?”
城楼上半晌无言。
后,一位将士对景鸣霄吼道:“吾等曾听碧王亲口说过‘兵不厌诈’、‘擒贼先擒王’等言论!为何今日碧王自己却偏偏输不起了?难道碧王当了皇后就……”
没等那位将士说完,忽见黑影一道,直袭城楼之上,一声箭吟,雷电齐发,和着大雨如注。顷刻之间,那士兵已喉中中箭,倒在血泊之中……
等到诸人回过神来,只见景鸣霄已放下了手中的大弩。
他用的是自己改良过的弩,平日里须得两个大汉才抬得动,可现今景鸣霄只一人就将其操纵自如,弩出则人亡。
待在那位士兵身边的北渊名将郑轼不禁骇然:他知道那种大弩是可以连发的,若方才景鸣霄搭上多支箭,那么,他或许也已跟这位士兵一样成为一具尸体了。
“要谈‘兵不厌诈’也是需要资本的!”景鸣霄提声道:“这等无名小卒便扬言要刺杀西棠王?真是天大的笑话!”
雨渐渐停了。雨后的天有着氤氲的感觉,日影摇晃,云雾中透出的光线也明暗不定地游移。
光照在青若虚刚为景鸣霄穿上的银甲身上,恍若战神降临。
郑轼望向景鸣霄,一时有些恍惚。
十七年前,这个被成为战神的男人落到了北渊王元震康的手上。元震康将他作为一个礼物,赏给那些于北渊有功的将领。
当时的郑轼虽已是北渊国内数一数二的名将。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对景鸣霄历来都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听闻自家圣上做出此等决定,他也去提过异议,却次次都被打回。
于是,他只能眼看着景鸣霄被一次次地送到军营或是将领的家中,出来的时候,皆是衣衫不整、神情憔悴。
那时候,他对景鸣霄抱着怜悯的态度。
而今,这位战神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目光相接之下,景鸣霄的视线如同两柄犀利的刀子,锐利得能让他打心眼里感到寒冷。
他曾跟景鸣霄以前的下属雷劲交过手,无奈兵败而归。如今,终于是要跟这位神交已久的人物进行真正的交战了么?
莫名的,郑轼竟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他迫切想要跟景鸣霄交手!
“郑轼久闻碧王之名,不知碧王能否不吝赐教?”心念一上来就挡不了了。郑轼开口对景鸣霄说道。
景鸣霄朗笑回道:“赐教当然是可以的!不过!郑将军,能否请你先改一改对我的称呼?碧王已是往昔,现今的我,是西棠的云侍君,更是西棠的景将军!”
郑轼会意,朗言道:“好!景将军!还请赐教一二!”
说罢,郑轼命人备马,就要出城与景鸣霄战他个八百回合。
这边厢,西棠兵中无人出声。因为在他们知道西棠的皇后就是曾经的碧王之前,就已经对自家皇后甚为敬佩。得知云侍君和碧王本为同一人后,更是对景鸣霄致上了十二万分的敬意和信任。
只有青若虚执酒一杯,与景鸣霄饮了。
望着眼前这人既陌生又熟悉的脸,青若虚道:“酒已饮罢,鸣霄,快去快回。”
景鸣霄提刀,飞身上马,回身对青若虚点了点头“百余回合内,我定将郑轼斩于马前!”
正说着,郑轼已经出了城门。
便见他提起长矛,指着景鸣霄道:“郑轼在此!望景将军赐教!生死不论!”
景鸣霄抖擞精神,引马上前,操起大刀与郑轼酣战起来。
连斗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景鸣霄的武功,毕竟这么多年都因身体的关系荒废了。
初期,在郑轼的攻势下,竟有些难以招架。
但随着身体协调性的提升,避开郑轼的夺命一击,景鸣霄猛抓个空隙,右手提刀向郑轼劈去,左手则抓住郑轼右腕,使他难以逃却,眼看着就要将郑轼斩杀。
然郑轼也不是空有将军头衔之人,一边闪开攻击,一边右手使劲,反而制住了景鸣霄的左腕。
景鸣霄万万没没料一发力之下,郑轼的右手非但没有被制住,反而反手抓得自己左手酸麻,心中一惊,郑轼已用左手提起方才放到特质的马鞍上的长矛,就要朝景鸣霄刺来!
景鸣霄几乎闪避不及。
但幸好灵活的身法并未有多少改变,几个闪避下,景鸣霄还是死里逃生了。
其实,所有的北渊将领包括北渊的民众都已有了这么一个意识:北渊迟早将是西棠的……但北渊最后的尊严,需要由郑轼与景鸣霄这一战来保全。
两人又酣战了五十余回合。
景鸣霄战前说的百余回合内拿下郑轼的话眼看就要泡汤了。
可景鸣霄毕竟是景鸣霄,
曾经坎坎坷坷,而今却仍是,风华绝代的景鸣霄!
曾经落魄,曾经失去了所有尊严,但他仍是他,谁也抹煞不了那些年他在玹琊大陆中无以取代、傲视天下的往昔与地位,权威与气派!
只见他忽然脱去了一身银甲,郑轼本还在思考景鸣霄此举为何,却突然跟不上本已熟悉的景鸣霄的出手速度了。
原来,景鸣霄刚刚复原不久,身体在银甲束缚下,虽会安全一些,却无法施展出他应有的速度。
想到此点的景鸣霄孤注一掷地脱下了保护他的盔甲,提高了进攻速度。
终于,在一百二十回合时,以一招漂亮的燕子回头,砍下了郑轼的大好头颅。
“砰”的一声,郑轼的头掉在了地上,坐于马上的身躯也随之落地。
那一声震得北渊和西棠的所有人血气奔腾。
于北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