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征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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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会重复,“丽兹卡尔顿?吃什么?”
白玉堂已经要翻白眼了,几乎是吼出来的,“圣诞海鲜buffet!快点快点我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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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宴餐厅低调奢华的入口,瞧着络绎进出的衣冠楚楚的客人,赵虎打量打量自己洗得发白的班尼路裤子,激动中又有点犹豫,“我的妈,1980一个人外加15%的服务费,小白也太大手笔了吧。”“……国家助学金一个月才500吧……够我一学期的伙食费了……”“猫哥你说我能不能跟小白申请不吃啊……兑换现金行不?……”
“别他妈的这么没出息,让人看笑话!”齐衍走过来,冷冷的说。“他敢请,我们还不敢吃了不成?”
谢飞微微笑,摸摸下巴,“那咱们就专门拣神户牛排吃,帮小白赚回来!”
几个人挤在层层叠叠花里胡哨的自助餐台前,不知道挑哪个好。秉承着“走着进去,扶墙出来”“集中火力,重点打击”的自助餐原则,捧了十几盘牛排龙虾帝王蟹之类的回到座位,却看到白玉堂窝在沙发里抱住一只超大号甜点杯,只管大勺大勺挖着冰激凌吃,满嘴都是雪糕沫儿,一干人差点没吐血。
谢飞哭笑不得,转头看着赵虎,捅捅他,“去拿多一条餐巾来,帮小白围脖子上。”
赵虎安则已经开始向牛排发起进攻,哪顾得上理他,“我们还没吃饭呢,要找死也得等吃饱了再说。”
吃饱喝足,大家心满意足的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舒舒服服的看着大堂中央的圣诞节目表演顺便消化。时钟指向了十二点半,抽奖早已结束,台上还在热热闹闹的玩着掷飞镖赢礼物的游戏。齐衍说有事,之前就早回去了,赵虎看看表,有些犹豫,问白玉堂,“老板,太晚了吧?咱们等会儿怎么回学校啊?还打车吗?太晚了要算附加费不合算啊。”
白玉堂兴致勃勃的盯着台上堆成小山一样的绒毛玩具,头也不回,“今晚不回了,我定了房间。你们要觉得无聊,一楼有桑拿spa,也有酒廊KTV,结账报房号就行……”
几个人登时被突然起来的巨大幸福感冲昏了。住这样的酒店,谁还睡觉谁是傻子。几个人几乎是抢的一样把房卡拿到手,脚底抹油撒丫子一样跑了。
谢飞却没走,默默的陪白玉堂坐了一会儿。白玉堂感觉到身边还有人,“你怎么不去?帮我省钱啊?”谢飞叹了口气,“白老师,你想要哪个?我帮你打吧。”
白玉堂霎时就回过头来,眼睛里映着缤纷的圣诞彩灯,亮晶晶的,“那个泰迪熊的,最大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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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最后还是被几个人拉到楼下酒廊去喝了几杯。安则和郑世杰一直嘻嘻哈哈的坐在最左边的角落里,瞄着台上唱jazz的马来美女嘀嘀咕咕,赵虎和张睿就拉着谢飞穷侃。回到楼上房间的时候,几个人虽然喝得不少,关键时刻大脑倒还清醒。推来让去,谁都不肯去跟白玉堂睡一屋,最后自然还是身为大弟子的谢飞义不容辞,担负起了伴君如伴虎的任务。推门进去,只亮着走廊灯的房间昏暗暗的,靠里的床上白玉堂呼吸均匀,早就睡着了,手里还搂着那只棕色的巨型泰迪熊。
谢飞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刚准备回床上,白玉堂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热了,翻了个身,熊掉到了地上,滚到谢飞脚边,谢飞顺手抓起来,却摸到熊身上湿乎乎的一片毛,登时哭笑不得,“这人多大了?睡觉还流口水?”
再一看他,没穿酒店提供的白色睡袍,光溜溜的纤瘦身子上乱七八糟的拉着一条厚被子,已经差不多蹬到脚下了。谢飞替他拉上来盖好,心想这圣诞节果然就是当定了保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过了困点儿,谢飞躺在床上半天,反而越来越清醒。中央空调温度设得似乎太热了,担心白玉堂等会儿又蹬被子着凉,不敢去调低。身上有些燥热,酒店提供的睡袍大约不是纯棉的质地,总觉得皮肤上毛烘烘的,让人痒得难受。谢飞翻来覆去几下,终于翻身坐起,跑到浴室里面去。
完事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谢飞喘了几口气,洗了洗手就要往外走,在门口忽的撞上一个身体,差点叫出来。原来是白玉堂。
走廊灯幽黄的光晕里,白玉堂全身□,只穿着一条白色底裤,揉着惺忪的睡眼,黑发凌乱,没戴眼睛的脸上满是倦意,似乎给面前大开的浴室里明晃晃的大灯晃了眼,眼睛微微眯起来,随手拨开谢飞挡住门口的身体,就要往里走,一边还迷迷糊糊的嘟哝着,“……几点了?你们玩到这么晚?……”
谢飞没出声,他已经呆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了,一直狠狠的攥着手心。腰上刚才被白玉堂微凉的手心碰触到的地方正在升腾起炽热的烧灼感,渐渐不受控制的往全身蔓延开来,就像是一窝炸了窝的蚂蚁,密密麻麻乱哄哄的四处飞快的逃窜,四肢百骸都要沸腾了起来。
极其安静的房间里,身后传来连续的水声。神使鬼差的,谢飞几乎是本能的回头过去,那个漂亮□背影有着几乎完美的线条,在耀目的橙黄色浴室灯下细滑的皮肤泛起一层润泽的蜜色,内裤往下褪掉了一些,露出一部分紧实光滑的翘臀,隐密的沟道从尾骨处向下延伸,隐没在薄软的白色布料里。谢飞艰难的闭了闭眼,突然飞快的冲回房间里,把自己往床上狠狠一摔,裹紧了厚厚的被子蒙住耳朵,恶狠地命令自己闭眼睡觉。
(15)
第二天回到学校,电信群楼附近有人撞见抱着硕大泰迪熊的谢飞,当场笑得差点儿岔气。回了宿舍,周围的同学们都过来问长问短,赵虎安则还有张睿几个人就意气风发的把豪华海鲜大餐,顶级奢靡酒店绘声绘色的好一通吹嘘,还把手机里存着的KTV里面长相正点身材火爆衣着清凉的妞儿们的照片展示一番,接下来好几天,几个人都是在周围的穷研究生们疯狂嫉妒的目光中度过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连连感叹,“小白还行啊,虽然平时冷了点,还是挺够义气的。”齐衍却始终冷笑,“你们懂个毛,给你点糖吃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干活!”
“你飞镖怎么这么准啊?以前专门练过的?”圣诞后的一天晚上,实验室里谢飞如同往常一样调试着程序,白玉堂从办公桌上的电脑前抬起头来,突然问道,
谢飞回过头来,看着白玉堂桌子上摆着的超大号泰迪熊,已经被书堆挤得快要鼻子贴地了,便走过去帮他摆正,又理了理有些乱糟糟的长毛,随口说,“没,我打篮球的,这跟投篮差不多,掌握力度就可以了。”
“是吗?”白玉堂兴致勃勃,“你打篮球的?我以前课余就练搏击了,都没怎么打过篮球。这边球场倒多,也想玩玩。”
午夜的北区球场空无一人,球场旁边的路灯静静的亮着清冷的白光。谢飞拉起白玉堂的手,矫正着他的投篮姿势。白玉堂却不接球,抓过谢飞的手掌,随意摸了摸,“你的手怎么厚的茧?打篮球也会磨成这样吗?”
虽然练过搏击,白玉堂的手指却异常的软滑。身边温热的气息传来,谢飞只觉得掌心那股子簌簌痒意直窜到了心尖上,下腹也有点热了起来。谢飞深深吸了口气,寒冷的空气并没有让身体冷静多少,球场周围盛开的桂花,空气中微微的清甜气息在这时候却更加醉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接一个,谢飞掐着手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手上的茧吗?白老师,你听过一句话没?在民兴校区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恐龙横行的乡下地带,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娱乐基本靠手……”
“靠!”白玉堂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骂了一句,“这谁编的段子啊,你们也太饥渴了吧。”“青春热血嘛。这不,没法挥洒在战壕里就只能挥洒在球场上了。”谢飞一本正经的回答。
“嘿,virgin嘛,可以理解”,白玉堂晃晃头,似乎是觉得很好笑。“别废话了,快来陪我练”,已经跃跃欲试的跑到了篮下。
谢飞却没有马上跟过去,静静的看着在罚球线附近晃来晃去的那个身影。篮球咚的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球场周围的一圈凤凰木早过了花季,树叶却依然繁茂,一阵风吹过,发出簌簌的声响。谢飞不由得抬头看了看,记得刚入校时的它还挂着一团团的粉红色花球,蓬松松的毛绒绒的,有点像那只泰迪熊的耳朵。
“哐”,篮板颤动,静止。谢飞看着白玉堂兴致勃勃的一次次尝试着,突然很想嘲笑自己。
“喂过来一起打啊。”似乎是觉得一个人投篮没意思,白玉堂抱着球,冲着谢飞招手。
“哇……”一次抢断后,白玉堂脚一歪,跌倒在地上。随即握住左脚踝,皱起了眉,“丝”的倒吸着冷气。
“崴了脚啦?”谢飞跑过来,伸手一摸,脚踝上已经肿起了好大一团。谢飞伸出手指,探了几下,“骨头没事,关节错位两公分,你忍一下”,说完,抓住白玉堂的脚踝,双手猛的一用力,咯的一声轻响。“啊……”白玉堂一声惨呼,脸已经痛得煞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伸手试探着摸摸自己的脚,“噫,一下子就消了不少诶,你蛮厉害的嘛。”谢飞皱着眉头,“还得去医务室上点药包一下。”
覆好了厚厚的药膏和绷带,白玉堂一瘸一拐的让谢飞扶上了单车回了宿舍,擦洗了下身体,便叫谢飞送他去实验室。
“老师你也太工作狂了吧,这又刀伤又崴脚的,能不能消停两天啊。”谢飞一脸的受不了。
“上次耽误了两个礼拜,我这刚想起来了,就差几行了,你少罗嗦。”
没法再穿别的鞋,白玉堂不停的抱怨着冷,不得不套上宽松的运动裤,右脚套着人字拖,哆哆嗦嗦的进了实验室。机房里光滑的塑胶地板上,人字拖啪嗒啪嗒的声音格外刺耳。
“这鞋怎么这么滑?我靠教育超市的廉价货!”白玉堂嘟哝着,干脆踢飞拖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这地板每天都有拖的吧?”白玉堂明显根本不是在问他,而是肯定性的自言自语着,一边往靠窗的服务器那边走过去。
“咦,什么东西?”看到高大的交换机柜子后面,白玉堂露出半截身子,晃啊晃的,谢飞赶紧跟了过去,一看,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白玉堂白皙的光脚掌下,粘着一只大号的粘鼠板。
“肯定是保洁的人放的哇哈哈哈,上次我们跟她说有老鼠,弄点老鼠药来,她说物管不让放有毒的东西,我们说那就弄老鼠笼子,没想到她放个粘鼠板……哈哈哈哈……效果还真不错……这么快就抓到了一只……”谢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白玉堂的脸已经气得有点发青,“很好笑吗?不想毕业了是不是?还不赶紧给我弄下来!”
谢飞忍着笑,“每次都这句您能不能换点有创意的啊?”握住板子往外拉,谁知刚拉开一点,白玉堂就呲牙咧嘴的叫起来,“靠好痛你轻点儿啊!”
“这不行,这胶很厉害的,这样,你等等,我去找点酒精来擦一下。”谢飞跑去了隔壁,很快带着一瓶擦屏幕用的酒精和棉球回来了,白玉堂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