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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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漫漫,你们多多保重。”格罗斯琳娜多想留下他们,即使永远都没有过度的亲昵,就在眼前看着也好。
“放心吧,我们会回来看你的。”凌波也有三分不舍,日久生情多半年的朝夕相处,她也有点喜欢格罗斯琳娜,她虽高傲却不刁钻,孤冷却不霸气。
“伍平就拜托你了。”张阳拉着凌波的手,恋恋不舍的望着格罗斯琳娜,走到这里只剩下分别,正是:最是心酸难禁处,离时言语别时泪。
“你放心吧。”
凌波轻轻的把手从张阳的手里抽出来,拍拍张阳的肩膀说道:“我先出去了,你们分别几句,我就等你三天啊,你要不出来我就自己走了。”
张阳一下笑了,什么样的话别用得了三天?格罗斯琳娜也红了脸,这分明是给她机会和张阳亲近一下的,不过这个机会她是想要的,谁也没说话都微微笑,凌波转身出去了。隔着阵门内外不通,无论声音还是影像都没有可能传得出去。
“你还会回来看我吗?”格罗斯琳娜眼里一层雾气,声音微微颤抖。
张阳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她:“如果我没事的话,一定回来看你。如果我有事的话,一定有人过来告诉你。”
“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格罗斯琳娜一闭眼,扑漱漱两行长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嗯,我答应你一定尽大的努力保护自己,你也答应我一定要活的快快乐乐的,找回真正的自我,别沉浸在无法实现的梦里。”张阳轻轻的推开她一点,抬手帮她擦擦脸上的泪水。“快乐的面对每一天,每一天都过得无怨无悔,你的一生就是精彩的。”
“我忘不了你。”
“过去的永远都过去了无须回忆,未来还没有到来尽可随意,最值得珍惜的就是现在。”
张阳捧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回想起那个甜蜜的吻,多想再吻她一次,格罗斯琳娜那渴望的眼神足以令所有的男人奋不顾身,想起凌波的愤怒,张阳很是犹豫。他轻轻的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轻声的说道:“就这样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走了。”
“不”格罗斯琳娜紧紧的抱住了他:“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格罗斯琳娜的慌乱燃起了张阳的欲火,无尽的心疼与怜爱让他忘记了一切。一个深情的拥吻比火山更炽热,张阳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说得冠冕堂皇,然后就克制不住。面对格罗斯琳娜这样妖娆的美人,能克制得住的除非不是男人。张阳在热吻之后还能保持理智,定力已经与唐僧接近了。
“我得走了,时间太久了凌波会心慌的。”
“傻瓜,你可别再告诉她实话了,她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疼的。”格罗斯琳娜拿出一个红色的小莲花,花瓣上焰火流动。“我看你有朵白玉莲花,那个攻击力太低了,这个火莲花是用火山里最热的熔岩浆做成的,就是散仙也逃不掉死亡的命运。”
凌波坐在阵门外边仰头望着蓝天白云,多半年没见过真正的天了。空气真好,阳光也不错,云淡风轻是个让人心情舒爽的冬日。
“走吧。”张阳出来见凌波坐在地上望天,很悠闲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凌波还嫌张阳出来的快了,她可能是没享受够晒太阳的悠闲。
“那我再进去?”张阳指着阵门笑吟吟的望着凌波。
“好啊。”凌波一抬手,张阳把她拉了起来,两个人拉着手向前走了。
“你们都干什么了?”凌波这次没有阴阳怪气的,就直接问了。
“一共一刻钟的工夫,我们能干什么?”张阳没有正面回答她。“她给了我一个火莲花。”张阳拿出火莲花给凌波看,凌波只瞄了一眼,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亲她了吗?”
“没有。”
“真的假的?”
“假的。”
“到底有没有?”凌波站下不走了,非要问个结果出来。
“其实我真的很想”张阳是想说‘我真的很想跟你说实话,但是怕你会发火。’他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真是很想,但是”
“想就做啊,多好的机会你不珍惜?”凌波完全误会了,她以为张阳真的没有,真的克制住了。
“嗯?”张阳愣住了,原来凌波心胸这么宽广的,早知道晚点出来多好,可以做的事情很多的。
“她那么喜欢你,又那么孤独,真的很可怜,你就安慰她一下有什么的?”
“那,那我要说我真的安慰她了,你会不会吃了我啊?”
“把我想成那样,我要那么小气就不给你们机会了,我都出来了,你就随便呗。”
“哦,那我再回去也来得及啊。”张阳转身就向后走,凌波一把扯住他。
“你给我回来。”凌波虎目圆睁,真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哈哈哈,你看,你口是心非吧。”张阳笑得很开心,他心里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跟女人不能什么实话都瞎说的,她嘴上说的大方,心里都是在意的。看来这次听娜娜的就对了,欺骗,不,隐瞒才能让凌波更开心。
“没出来就那么地了,都出来了还回去干什么?”凌波嘟囔着,小脸微微一红,张阳的一个转身让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那么口是心非。
“没沟通好耽误多大的事啊,早知道你这么想的,我何必急着出来呢?唉呀,终生遗憾。”张阳拉着凌波往怀里一带,紧紧的箍住她:“你得补偿我吧?”
落叶铺满大地,第一场雪还没有下来,这初冬的天那么深邃。四野茫茫一对情侣在深山林里拥吻,飞禽敛翅、走兽匿踪,天地间出奇的静。
第450章 大集
府前街今年平时都比往年赶集的时候热闹,平康镇的居民经常来府前街买点家里常用的东西。今年府里不收现金而是让他们用粮食、药材、动物、蛋类代缴税贡,他们交上税贡留够直到明年秋天的食粮,还有许多剩余,纷纷都拿到府前街来卖。
今天恰逢大集,行商、坐商纷纷叫卖,商品种类繁多,府前街人头攒动一派繁华景象。张阳拉着凌波走进平康镇的城门,远远的就见府前街人山人海的。
“我们走过去吧。”张阳想近距离的看看这繁荣的集市,每次离家都急着往回赶,这次却不那么着急。凌波就在身边,回到家里反倒不方便。
“嗯”凌波秋波盈盈只乖乖的一点头,无限春/光笼罩着张阳,幸福的心都发酥。
‘凌波真好,做人要知足。不该想娜娜,不该想。’张阳这一路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格罗斯琳娜,当然他不敢说出来。
这集上人来人往接踵(音肿)比肩,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脸上一道斜着的疤痕,那疤痕像条大毛毛虫似的又粗又长还发红,看起来分外的吓人。他身穿一套青灰色襟衫,手里提着一条黑漆漆的木棍,身后还跟六七个歪瓜裂枣般的青年汉子。他们走起路来一步三摇,东扭西晃全不顾路上行人与街边摊贩。
那人在前面行走,身后的人分开左右两边,沿途路过所有的摊贩见他来了,便悄悄的把钱准备好,他们走到近前就往上一递。不言不语也不扰民,他们晃晃荡荡的往前走着,张阳拉着凌波东瞧西望三心二意的迎面走了过来。
那人见凌波粉面桃腮生的如婴儿般细嫩,明眸皓齿朱唇如涂,青丝似墨如云,淡紫色长裙如青若蓝,雪白的银狐毛领占尽了世间的典雅风/流。何曾见过这等貌美如仙的美人?那人眼珠子当时就不会动弹了,直勾勾的盯着凌波。
再看凌波身边的张阳,一身白布衣裳虽然洁净却不显赫,显然不是贵族子弟,最多也就是个家道小康。一脸的书卷气透着那么斯文,生就的文弱相,虽然中看未必有用。
那人目光跟着凌波行走,心里不住的思忖。这样的美人若得欢乐一遭,也不枉到这人世上走一回。便是抢,那个小白脸又能怎地?我也不图长久,爽一回就行,抓回去献给老大,必能赏我百八刀币。
回头看看分散街道两侧的六七个壮小伙子,那人心里顿时有了底气。这集上人实在是太多了,离平康府也太近,万一惹出麻烦来就不好了,跟着他们,他们一离开府前街地界就下手抢。那人打定了主意,便紧盯着凌波,生怕人多挤散了。
“喂!”一个卖瓦罐的少年正蹲在地上,低头擦拭着他的瓦罐,忽听一声极不客气的呼唤,他抬头仰望,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壮汉横眉冷对的瞄着自己。他站起来双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小心的问了一声:“你要买瓦罐吗?”
“我他/妈看你像瓦罐。”那汉子抬脚踩着一个小坛子,那卖瓦罐的少年也没个桌子,瓦罐都在地上放着,全是一样大小的小坛子。“这儿什么规矩,不懂吗?”
那少年第一次出来摆摊,哪里懂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也才十六七岁,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他原本跟随商队东跑西颠的,这一次借马彪的光他也带着母亲来到平康东郊,还分到了一间房子。他们来的晚没赶上春天耕种,也就没有粮食收成,好在平康府免了他们的税贡。跑了几年商,钱没赚到,手里也就几十个小坛子,趁着今天大集,他拿过来卖卖。
“规矩?”那少年愣了,估计这人可能是跟自己要钱的,自己身上只有十二三个刀币,也不知道够不够。他心慌的向四周望了望,只见好多人驻足观望,都是看热闹的。
“拿来!”那汉子嘴斜眼歪的冲他伸出手,手心向上像个要钱的样子,眼睛向下直瞄着一个小坛子,又像是要坛子的样子。
那少年见他脚踩着一个坛子,眼睛还盯着一个坛子,便捧起一个坛子递了过去。“给你。”
那汉子伸手抓过坛子‘啪’的一下摔了个粉碎,不只摔了手里的坛子还砸坏了地上的另外两个坛子。那少年又气又怕,他年纪虽小也做了两年的行商,虽然没碰上过明目张胆的收保护费的,也还知道遇上这种不讲理的不能硬对硬的拼。
“大爷,您到底要什么啊?”那少年只好忍气相询了,只希望他们要的不太多就好。
其实像他这个小摊子,他们也就收个三四刀币而已。只不过那少年不知道这里有收保护费的,也不知道该给多少。
“要钱。”那汉子嘴一歪歪:“三刀币。”
那少年摸出三刀币,颤抖着往前一递。
“早这么懂事不就得了?惹大爷生气。”那汉子把脚从坛子上拿开,手在那少年手心里抓一把,竟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拿到。
“嗯?”那汉子登时竖起眉毛,龇牙咧嘴就要发作。
“喏喏喏喏”只见一只手拿着三枚刀币在他眼前晃动,那汉子顺势回头看时却是一个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看上去并不怎么威武,貌似周围也没有他的同伴,这一圈看热闹的人里倒有六七个是那汉子的同伙。
“妈勒个大叉,敢管你大爷的闲事!”那汉子撸胳膊挽袖子拉个山膀,气势凶得像天神下凡似的朝张阳攥起拳头,前臂的肌肉很发达,这是力量的显示。
“不敢不敢”张阳谦卑得很,拱手抱拳给他作揖:“小的就是问问这三刀币是什么钱啊?”
“关你奶奶个叉的屁事?”那汉子见张阳这态度还不错,让他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