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荫作者:墨式辰(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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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呸呸呸~~~他的武功是没我强啦,但是也不是“不够高”!!……根本是想偷师,或者想叫我们和山贼同归于尽,然后他就可以独占伊然了。我呸~~
可是……陆某人啊陆某人,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没那金刚钻为什么得揽这瓷器活!我不想这么早守寡啊!你难道不知道应该尊重爱人,以爱人意志为办事的准则么?!我只是想向那个吕洞宾报个到,然后带着你访天下名草顺便叫天下好男人吃吃我豆腐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自我一下凡尘就没好事?!
都说做人失败,看来做个磨难多多的苦命美人更是失败。
正自我忧郁,却听的身后有个好听的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黄昏下,暗香阵阵涌动,那嗓音带着几份低沉几份笑意。
啧啧,人约黄昏后,果然浪漫。
擦过千行口水,慢慢回转过头,我在潺潺风中对着那声音的主人淡然一笑,叹曰:“好花依依长做土,好景藐藐风吹离。唯得残荷无人怜,残阳尽处山鸦啼。……君不见?我在感怀身世。”
“身世如何?”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连串压抑的笑。
“如同残阳落红,凄凉的可以。”
男人笑了岔了气,清咳了几下,半晌,才走到我身边,正色的自我介绍:“沈伊然。……刚刚和你比剑的是柳迢徽。”
“知道。”见他丝毫不理会我的小受修行,我跺脚到:“向你表达我的爱慕那么久了,再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也太失败了。”
“你呢?”
“我?陆侍莲。”我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和陆汉宫兄弟一个姓氏?你们是兄弟?”
“我们哪里像兄弟?!”
我要真是堕落到陆汉宫那水平上,我一定自刎以谢菩萨多少年的孜孜教导。想当年为了第一次幻化成人形时,还不是叫全部紫竹林的妖怪妖精神仙童子玉女之类的大大惊艳羡慕了许久?更有甚者,那露水的妖精干脆直搬我的长相。如此的美貌如果变的和陆汉宫一样中庸,哪对的起万千等我垂青的小攻啊!!
“你们是不像兄弟。”
本来!
“他比你要稳重的多。”
喂喂,你什么意思?!
无视我的不满,沈伊然继续问:“那你们是……”
“情人。”我顿时有点郁卒的说。想来也真奇怪,我究竟是怎么看上他的?又看上这白痴哪点?……奇怪。
沈伊然笑了笑,伸手捋着被风吹的零落的发,对我说:“他真可怜。”
我顿时哑然:“他哪点可怜?”我还没因自己这旷古奇芭委身与他那普普通通一摊“米田共”而忿忿,现在倒好,反到有了人给他打抱不平了。天理不公。
“你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或者说……”伊然恍然大悟,“或者说……根本你就是故意的?”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感慨万千,一种英雄美人两相惜的感觉尤其明显:“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果然如此。”沈伊然频频点头。
“是呀!是呀!我就是怕他骑到我头上,才采取高压政策的。”我也一同点头附和,“既然你我如此贴心,干脆这样吧,咱们来个‘青梅煮酒论美人’一抒情怀?”
沈伊然吸了一口气。
我也一同吸了一口气。
如同不是对我的魅力有十成十的把握的话,我一定会把他这动作解释成和我被陆土疙瘩激的吐血一样的含义。
“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他的微笑有点牵强?“那你就随便说点什么好了……比方‘天气不错’、‘晚饭很好吃’、‘陆侍莲天下第一美貌’、‘我对陆侍莲一见钟情两见定情’之类。”
他再吸一口气:“我想说的应该是……‘你是个害怕受伤的人’。”
“俗。”我看他一眼,旋及,一口驳回。
“俗?”
“这样的情节烂俗。”我说,“为什么十全十美惠质兰心集天下美好于一身的人都一定要出现这样的烂俗情节?为什么金玉一定要在外败絮一定要在内,或者海水一定不可瓢舀儿?”
沈伊然对我展颜一笑:“因为这里是凡尘,一个聚集了万千俗物的凡尘。于是乎,所有的心痛踌躇都是故事,所有的故事都是心痛踌躇。”
“你真是可怕的人。”我斜眼瞥他,身上冷汗飕飕,“毫无幽默感,丝毫不浪漫。”
“彼此彼此。”他笑道:“所以,做我的情人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我耷拉下脑袋……是不哪个长眼睛的说他的笑容温柔知性?!根本就是笑面虎一只!……不觉悲从中来。我搔着面颊,负气大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天底下的十足十的好男人不是死绝了就是根本还没出生!!”
生不逢时!!我为什么偏偏要到盛世大唐来了啊!!!
你说那是默契,可是我永远也不能相信你的平静。你不会觉得那是背叛么?……还是你根本在安慰我?
不要对我太好,真的;我会伤你伤的很深的。
……题记
醉花荫。第十章。热吻与吃醋的用途
刚刚送走了沉大帅哥,又迎来了陆大瘟神。
他来的时候我正做在湖边生闷气,顺便将手里的石子投到湖水里,数着一圈圈泛起的涟漪。
他坐在我身边,犹犹豫豫了半天,终于在我一瞪之下将他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正疑惑他发什么神经病,却没想到他的手臂力道一点点加强,到的后来竟似乎是要将我揉在他的骨血里。
“你……”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里的话,他的嘴唇就压了下来……天旋地转……
恩……
天啊!是哪个断子绝孙不要脸的教给他这招的!!
恩,不过还满受用的,嘻嘻~~
他的嘴唇主动的在我嘴唇边蹭啊蹭,咬啊咬,舔啊舔……舌头动来动去……画个圈,打个点,再画个圈,再打个点……柔柔软软、温温热热、带点霸道……我心中一喜,竟也施展诸般手段回吻了过去。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在我觉得他就快要将我压倒时,他却放开我。
我疑惑的凝视着他,一秒钟后,很不满很气愤很哀怨的发现……他居然比我喘的厉害!
这是什么世道啊!
“……莲儿……柳迢徽……说这样做……你会喜欢的……你……喜欢么……”
所有的好气氛完全消失尽。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怒。
“是这样的……”他斟酌了一下,抬起头,忽然,一个用力抱住了我。
好好,先是接吻再是拥抱。
柳迢徽你到是教的十成足!仔细着,我若是不整回来才怪!
“我给你三秒钟,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去红杏出墙!”
“不行!”陆汉宫几乎是立刻叫出来。
各位是否见过泄了气的皮球?
就在陆汉宫豪气凌云的喊出这一句后,立刻做如此窝囊状,瘪了下去。
我吐血,本来还以为他终于大彻大悟,决心做一个十全十美霸道傲气的小攻了呢!搞了半天,还只是我一头热!
“莲儿,我就是想对你说,以后不要这样了。”他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
“哪样?”拜托,说话请说完了好么?也幸亏他师傅是汉钟离那啤酒肚老头,这个样子要是搭菩萨手下,直不定得尝多少“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呢。
“我知道你是想叫我赢。但是……但是……但是,我不想见到你和别的人……和别人接吻……”
恍然大悟。敢情陆某人是吃醋了!值得庆贺!他这白痴土疙瘩终于开窍了!
说着说着,他似乎开始有一丝怒火出现,一把攥住我的手臂,说:“莲儿,其实,我也会……会吃醋的。”
得得,大哥,你本来就是在吃醋。有什么好惊讶的?
“或许你会认为我很专断,但是……我真的……受不了……”
他专断?!他专断,那么天下吃醋的小攻君手下的小受们岂不是生不如死了?
……虽然我真的很向往那种轰轰烈烈。
我看着他,相当长一段时间,不再发一言。
“莲儿,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太过分了?”
“不,我在很用心的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柔柔的将手抚上他的头,感动的说:“我真想知道,你这里装的是不是只有大粪?”
“哎呦!”
不理被脑袋被我打了一拳的陆汉宫,我将自己的莲花真身放入涓涓流水中,看着它闪动圣洁的光芒在水波中摇摆。
河岸极宽,水流极缓,起伏不定。我……我还以为,那空旷会成就它的傲然,谁知在平静中,那赢弱的花竟显意外的单薄。
“我见过这朵莲花。”陆汉宫一手支肘,肯定的说。
“你当然见过。”我没好气的说,“这是我的真身。”
“真身?那是什么东西?”
“我是一千年的莲花精,那是‘真身’就是我本来的样子。你今天见到我使的剑,也是我用真身幻化而成。”
“原来莲儿是这么漂亮的花啊。”陆汉宫真诚的称赞。
我回头仔细审视他:“你不觉得吃惊么?你不害怕么?你不会觉得被欺骗了么?”
“为什么?……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很漂亮啊。”
“可是,我并没有对你说起我不是人。”
“所以我就要生气?”陆汉宫很奇怪的反问,“你没有骗我啊。我从没问过,所以,根本不存在欺骗。更何况,你这么漂亮的不象话,本来就很和称神仙的。”
“我不是神仙。我是妖精,得道的妖精,莲花的妖精。”
“妖精都和神仙一样漂亮么?”他呆呆的问。
我“扑哧”一笑,伸手揉揉陆汉宫的头发,顺便……在他的脸上狠狠拧下去:“难道你只会用‘漂亮’这个庸俗的形容词么?!”
蠢材!蠢材!蠢材!
真真蠢材甲天下!
……呕心的是,我确实为这蠢材的话而感动。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露水妖精曾问我,什么是红尘。我仔细的回答,红尘是一张蜘蛛的网。
东海紫竹林畔有一潭可以搅乱人心的池水,透过那泓湖水,我窥视过太多情伤的故事,我一直固执的相信,这红尘的蛛网网住的都是弱小的生物,只要不爱不恋,那么一切的痛苦便不会有。
然而,菩萨对我说,这真正的参破红尘是要先体味过红尘百味的。了解过酸甜苦辣诸般磨难后,才明白个中滋味。若只是空说的情爱,再感人,也只是故事。而故事,是永远无法真实的。
所以,我才会想找一个爱我的人。
而不是……我爱的人。
我的的确确是个害怕受伤的人。
“莲儿!莲儿!”陆汉宫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过来拉住我的手,神秘兮兮又带点兴奋的说:“带你去个地方!很美丽的地方!”
“什么地方?”我上下打量眼前开心的和孩子一般的男人,怀疑他的鉴赏能力是不是和他长相一样中庸,或者根本还不及他的长相。
他该不会看上什么石头山、臭水沟吧?
恩,极很有可能。
我的脑海里瞬间出现陆某人撅着屁股盯住一个小小的蚂蚁窝兴奋不已的景象。
他完全没有发现我的遐想,拉着我不停的走:“去了就知道了。”
夕阳落下去,天暗了。
他拉住我,我们沿着河岸一前一后的走着。
我忽然有一种冲动,他该不是就想这样一直走到天尽头吧?
不知不觉已经漫天繁星。
我看着脚下的土地,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的、叫人晕眩的感觉涌上喉头。
一把抓住身旁的陆汉宫,我问:“你说的就是这里?一个坟地?!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开心?!”
天,我已经猜到陆某人的鉴赏能力,但是,也没夸张到把他和阴森森的坟头联系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