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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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展昭入人间的这几年一直住在开封府,而府里的这些人都是这么的好,所以尽管他后来又遇到了纪高遇到了襄阳王等等,他仍是相信人心本善的。
展昭回来众人心里高兴,正七嘴八舌的乱问间,包拯的书房门忽然被从里面一脚踹开,包拯黑着脸站在门口,院子里立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感到了阴风飒飒,不由得齐齐退后一步,就连展昭和白玉堂都不例外。包拯一反严肃正直的万年标准表情,居然暴躁的向院子里吼道,“大胆放肆,如此吵闹成何体统?!”吼完了才看见展昭和白玉堂,然后一下没反应过来,脑子卡住了。
白玉堂拉了来身边的马汉,“包大人这是怎么了?”
马汉一脸的惶恐,显然包拯这状态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从牙缝里小声的挤出几个字,生怕会给包拯听见变成出气筒,“自从公孙先生离开,大人就一直这样了。”
展昭也听见了,于是两人都是一愣,的确,这么半天都没看见公孙策,于是展昭也低声问,“公孙先生去哪了?”
展昭站的比马汉靠前,由于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所以声音也没有马汉压的低,再加上那根本就是包拯的神经敏感词,于是“公孙”两个字就顺利的飘进了他的耳朵,包拯瞬间回魂,连忙几步走下来,拉住展昭激动道,“你们终于回来了。”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沮丧了下去,“你们怎么才回来?”那表情几乎要哭了。
白玉堂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他觉得包拯那张黑脸还是更适合严肃正直。
展昭也有点不太适应的抽回了手,僵硬道,“呃……让大人担心了,属下回来了。”
包拯抬眼一个扫射,众衙役连忙逃回各自岗位,包拯这才一手一个将展白两人拉进了书房,然后还不忘踢上房门。
“展护卫,本府有一事需你帮助。”包拯毫不拐弯抹角。
白玉堂皱了皱眉,他们只是回来看看而已,他可没打算让展昭“重操旧业”,特别是万一让皇上知道了,他还得麻烦一回去弑君……
展昭一直觉得欠了包拯没还清,虽然他知道白玉堂除了弑君之外的其他想法,不过犹豫了一阵还是答应了,他没理会白玉堂一直拉他的爪子,抱了下拳道,“请大人吩咐。”
“猫儿!”白玉堂由暗转明,干脆叫了出来,只是包拯没给他机会表达完,就一下挤开他,拉着展昭迅速的说,“那就有劳展护卫了,其实是公孙策他被挟持了。”
听包拯这样说,展白两人都一惊,白玉堂也不再反对,连忙问事情具体如何,只是两人心中又难免觉得怪异,公孙狐狸被劫持这么严重的事,整个府上怎么一点紧张的气氛也没有,他们刚才在院子里还和那么多人聊些家常,也没人提起啊。忽然就又想起,方才马汉说的是公孙先生“离开”了,于是都疑问的看向包拯。
说到具体,包拯就又暴躁了,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个名字,“庞统!~”
庞统?庞太师的儿子?一直镇守边关那个?
听见两人的疑问,包拯越发的不淡定了,他十分抓狂的收紧了手,以至于握在手上那只薄烧的茶杯“啪”的一声就碎了,展白两人不着痕迹的向后闪了闪,免得阴风扫面,包拯犹自抓狂中,“这世上还有几个庞统?就是他,上两个月他从边境回来了,说公孙欠了他账,硬把人给带走了,这都两个月了,还不放人!”
说到公孙策到底欠了庞统什么账,展白两人都瞬间想到三年前,恐怕是为救白玉堂才欠下了的,若果真如此,那两人还真是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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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白两人往中州王府的路上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感觉,无论从开封府众人的表现,还是三年前白玉堂见到的庞统来看,他们都觉得公孙策应该不会有危险。庞统其人,展昭只有耳闻,白玉堂见过一面,却因为当时心如死灰而无心细观,现在回想起来面容也模糊的很,于是两人对其的了解基本都停留在传闻层面,不过当他们潜入王府就发现,当真百闻不如一见,此等戒备程度简直比大内更甚,若非这三年来白玉堂大有长进,只怕还有被抓住的危险。
两人在王府上小心翼翼的寻了一圈,便已经过去将近一更,只是毫无收获,最后还是展昭使了点妖术跟个小丫头打听,才知道庞统带着公孙策去了太师府。
两人折去太师府的路上,白玉堂问展昭,“猫儿,你方才到底使的什么招?”
展昭疑惑的看过去,“只是最简单的幻术啊。”白玉堂不可能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白玉堂没再说话,但是他坚持认为那小丫头分明是中了展昭的美男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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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白两人翻墙进了太师府后院,轻车熟路。这院子因为参娃儿住进来,灵气越发的充沛了,展昭有点禁不住诱惑,悄悄问白玉堂,要不以后他们也住这得了?白玉堂没说话,其实也在考虑其中的可操作性。
感应了一下,参娃儿不在院子里,于是两人又去了中厅,一进去就看见庞吉歪在太师椅上,头上竟还系着暖带,闭着眼嘴里还直哼哼,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参娃儿正在旁边捏肩捶腿。白玉堂丢了块石头把参娃儿叫出来,左右它参须够长也够多,一边给庞吉捏着,一边已经偷偷溜出来跟他们报告一下状况。
于妖而言,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参娃儿便觉得昨天还见过他们似的,全不知这时间里的生生死死,只调皮的说着庞吉的病。
白玉堂奇道,“这世上还有什么病是你参娃儿治不好的?”
参娃儿耸耸肩,心病。
展白两人对视一眼,齐问,“什么意思?”
参娃儿向侧面的一个偏院指了指,说庞统在里面,示意他们自己去看。展白两人觉得这参娃儿真是越来越鬼灵了,见它不肯说便只好潜过去亲眼看看。
偏院不很大,不过布置的却雅致,如今已落过了第一场薄雪,院中的梅树初见点点嫣红,再过几日便会开了吧?院中略有一些假山引水,粗看过去,似还有几分奇门遁甲的玄机,这院子不简单,想是庞统设计的。不过这自然拦不住两人的,绕过门口的浅阵便直奔主屋,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公孙策的声音,“庞统你给我住手……啊……”
然后另一个略沉的声音含笑道,“策,你可真不老实,分明舒服的很。”话语间尽是暧昧。
白玉堂忽然咧嘴一笑,明白为什么庞吉一副要升天的模样了,而展昭却是瞬间红了脸,曾经他以为男人和男人,亲吻已经是极限了,不过最近几个月他才知道,他真是太天真了。看见展昭的神情,白玉堂一把揽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耳朵低喃,“猫儿,你想什么呢?”白玉堂的气息喷在展昭颈侧,引的展昭缩了下脖子,白玉堂还不肯罢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展昭浑身一僵,一把推开白玉堂,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白玉堂被推开,便向后踉跄了一步,“谁?!”屋里庞统喝了一声,几乎同时主屋的门便开了一扇,然后飞出一人。那人站定,他大约而立之年,虽不如白玉堂俊美却英气十足,就飞出来这一下,便知道他武功不弱,若单以武功而言,怕是与展白在伯仲之间。白玉堂抬眼细看,果然是庞统没错,与三年之前相比,似乎无甚变化。
庞统看见白玉堂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看展昭,了然的点了一下头。
展昭见庞统衣服穿的整齐,似乎不是在做他以为的那事,他眼力好,瞄了一眼屋里,公孙策虽然趴在床上,不过也穿戴整齐。这一眼庞统也瞧见了,于是笑道,“在抓龙而已。”展昭脸上又不禁一红,总觉得这句说破了他那羞人的想法似的。
白玉堂拱手道,“前次多谢王爷。”庞统一摆手笑道,“不必,谁欠了本王,本王自向谁讨。”说着他回身向屋里喊,“策,快来看是谁回来了。”
“嗯?”公孙策懒懒答应一声,随后一阵窸窣,他披了件披风踏出屋来,一抬头看见展白两人,先是一愣,随后跑过来拉住展昭的手,“你……回来了……”
展昭淡淡一笑,“让先生担心了。”
公孙策嘴上在笑,眼里却转出泪来,“回来就好……”
庞统吩咐下几样精致的菜色,算是简单为两人洗尘,席间白玉堂和庞统由英雄相惜到互看不顺眼,再到拼酒趴桌底,展昭和公孙策全程视而不见,只便吃边聊,展昭本以为公孙喜欢的人该是包大人,但今天……
说起这个公孙策也很纠结,他和包拯是同乡,同个学堂十年寒窗,一同进京赶考,那时候包黑子什么心思公孙不知道,不过他是真正同学友爱的,在京城他们遇上了庞统,而庞统对公孙策几面便钟了情,此后一路猛追,就在他几乎抵挡不住要答应时,包拯横出一杠,公孙这才发现,自己对包黑子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就在这犯难的关节,边关告急庞统领兵出征,这一走就是十二年,不过十二年里书信却从来未断,公孙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都变了,不过他们三人却是一样的纠结,或者比十二年前更纠结了。
公孙策知道,无论他选了谁,另一人都绝不会有怨言,但麻烦的是他似乎爱他们两个一样多,公孙策苦笑一下,轻声问展昭,他是不是太贪心?
这种感情太复杂,展昭无法明白,于是只有沉默。
番外之“省亲”(婆家篇)
由于没能完成包大人的请托,两人只好偷偷溜走,只托人给开封府送了封信,勉强算是知会一声。两人也不管包拯见信之后如何掀桌,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奔江宁府,因为在他们出了开封不久便接到封信,是陷空岛四鼠所书,说干娘身体不适,望白玉堂速归。
有了前次的事情,白玉堂看见信下意识的犹豫了一下,展昭却反比他还急,催着白玉堂快些。
白玉堂心下疑惑,问他是否知道些什么,展昭却只摇头说,说不准。
两人在中州王府盘桓了几日,如今已经十一月中旬,落起大雪,路也难走起来,二人十一月末才入了江宁地界。江宁酒坊每日都有伙计在官道上迎着,白玉堂远远看见那人,心里猛的一窒,干娘……真的出事了。
两人随着伙计又提了马速,白玉堂一脚踏进江宁酒坊后院时已经将近日落。冬日里阳光终究是淡了,照在江宁婆婆脸上,映得她脸色苍白。江宁婆婆拄着拐杖立在廊下,看见白玉堂“笃”的敲了一下地板,似笑似怒道,“你这小崽子,还知道回来!”
白玉堂咧开嘴一笑,撒娇似的拖长音叫了一声,“娘~”
江宁婆婆立时破功,“扑哧”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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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回江宁是难得的大喜事,酒宴接风自然少不了,不过宴上却难免有点宾主尴尬,因为前番四鼠就是在这酒坊里设了阵,要杀展昭。再者江宁婆婆身体渐差,也让众人心绪压抑,宴到一半,江宁婆婆便说倦了,卢大嫂就陪着回了房,菜也没吃了几口。
江宁婆婆一走,桌上就只剩了沉默,白玉堂看看四鼠又看看展昭,上次是哥哥们理亏,不过这猫儿是定不会计较此事的,不过哥哥们这歉不说出来心里也必然不会舒坦,于是他拿起酒杯来先打破了沉默,“猫儿,前次……”
不待白玉堂说完却给展昭打断了,“嗯,玉堂我知道。”展昭对白玉堂笑了笑,也举杯对四鼠说,“听玉堂说,前次展某扰闹了江宁酒坊,当时展某因为受伤意识不清,那些日子的事已全不记得了,若有得罪请四位哥哥莫怪。”说完便将酒饮尽了。
四鼠对视一眼,皆看见了彼此的讶异,原来他竟不记得了,如此歉疚虽在尴尬却是解去许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