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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画堂春作者:neleta-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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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发现啦?”月不由嘟嘟嘴。
  莫世遗亲了亲,眼里是心疼:“你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某人的眼睛弯弯:“是不是很心疼?”
  “是。”
  某人的眼睛更弯了,毫不避讳地直言:“我喜欢你心疼我。”
  “……你啊。”这人都这麽说了,他还能说什麽呢?惩罚性地咬了下月不由的嘴,莫世遗抱著他下床,去吃肉。
  “莫世遗。”
  “嗯?”
  “你把那匹汗血马骑过来啦?”
  “你现在可不能骑。”
  莫世遗一副没商量的表情。
  月不由扯扯他的袖子:“你抱著我骑。骑它快,咱们得赶紧回京。”
  莫世遗蹙眉。月不由眼睛弯弯:“我喜欢你心疼我,你就多心疼心疼呗。”
  莫世遗沉不下脸来,他的傻不由啊。
  想想京城的局势确实耽搁不了,莫世遗抱著月不由往外走:“我先问问许哥,再紧急的事也比不上你的身子。”
  “肯定没问题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可是月不由。”某人对自己的恢复力很自信,再附带一句:“我喜欢你心疼我。”
  “问过许哥後再说。”
  月不由还想抗议,但一出了屋子他就没心情抗议了,直接喊:“肉肉肉肉!!我能吃下一头羊!”
  “不由哥,快来吃,好好吃哦。”同样馋了很久的许波已经吃上了。
  “快给我快给我!”饿坏的某人眼睛都绿了,瞬间变身成一头饿狼。当然,他是真的饿狼,真的是肚子饿的饿狼。
  屁股刚挨著凳子,月不由就奋不顾身地抢过一大碗羊肉埋头就吃了起来,也不管烫不烫。莫世遗在他身边坐下掏出帕子,嘴里念著:“不由,你慢点吃,小心烫,慢点吃。”
  “好吃好吃好吃,哈,好吃……”烫得直吐舌头的月不由脸都要埋进碗里去了。莫世遗把端到他面前的那碗羊肉推到许清水跟前,然後看一眼月不由。许清水明白的笑笑,也不推辞了,莫世遗现在哪有工夫吃。
  被烫得眼泪鼻涕直冒,月不由只要抬一下脸就有人给他擦乾净。别人碗里还剩半碗肉呢,他已经捧著碗把最後一口汤喝光了。把碗一放,月不由敲敲碗:“还有没有还有没有,再来一碗!”
  莫世遗擦擦月不由的嘴,揉揉他的肚子:“你不能再吃了。那麽久不吃荤腥,一下子吃太多你脾胃会受不了的。”
  “不由,明天再吃,不然你会不舒服。”许清水也开口劝说。
  “我想吃。”月不由很委屈,“我还没吃饱呢。”
  “明天再吃。”莫世遗抱起月不由带他回屋,让他远离煮著羊肉的大锅。看一眼锅里的肉,月不由扯扯莫世遗:“你还没吃。”
  “我一会儿吃。”莫世遗把人抱回屋。
  “你去吃,不用管我。”月不由哪里舍得莫世遗饿肚子。亲亲月不由满是羊肉味的嘴,莫世遗淡淡笑著说:“我不饿。”
  “你去吃。”月不由推推莫世遗,腮帮子鼓鼓,“快去。”
  “我不饿。”
  “不行,你不吃我就生气。”
  这下子莫世遗不得不投降:“好,我去吃。”亲亲月不由的腮帮子,在对方的眼睛弯起来之後他出去了。太想念月不由醒著的日子了,莫世遗一刻都不想离开这个人。甩甩还没什麽力气的手,月不由很心烦,这副身子也太弱了,都这麽多天了怎麽还没恢复。他也不想想他经历的是穿心,不是在心口扎根针。
  趁著吃饭的空档,莫世遗告诉了许清水和波松京城发生的事情。几人刚从山里出来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23鲜币)画堂春:第六十三章

  莫世遗没有隐瞒许清水和波松京城的情况,他们原本就打算回京。只不过莫世遗要先行赶回京城。月不由在屋里嚷著他要和莫世遗一起回京,许清水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了下去。在月不由的强烈要求下,许清水连夜给月不由配药,莫世遗要带著月不由先赶回京。同时,莫世遗也收到了莫世召的回信,王皇后虽然被皇帝下令不得踏出寝宫半步,但王皇后这麽多年在宫中的经营岂是皇帝的一纸禁令就能办到的。那可是王皇后,是当今太子的亲娘。
  所以王皇后那边完全不必担心,现在只要“太子”露面,局势就能得到控制。莫世召已经派了人赶往这边接应许清水和波松一行。莫世遗又给莫世召去了封信,告诉他他和月不由要先行回京,让莫世召的人秘密护送成棣回京,万万不能让人发现有两位“太子。”
  顾不上睡觉,莫世遗连夜安排他离开之後波松和许清水这边的事情。他们会暂时留在这里等到莫世召的人抵达之後由他们护送回京。许清水和波松则抓紧时间给月不由配药,让他能够支撑到他们回到京城。跟著莫世遗前来的莫世召的那几名手下也忙碌了起来,护送太子回京可不是玩笑。在见到昏迷中的成棣後,哪怕莫世遗什麽都不解释,他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大。
  天蒙蒙亮了,屋子里的羊肉味被药味冲散。莫世遗进了成棣的屋子,在床边坐下。看了成棣一会儿,他起身拧了一块热布巾,仔仔细细地给成棣擦了脸,擦了手。做完这些,他握住成棣的手,弯身在成棣耳边低低地说:
  “成棣,成聪回来了,成安也被放出来了。他可能对皇上说了我的事,皇上命你马上回京,并派人包围了云海山庄寻找我的下落。今晚我就带著不由先行赶回京城,世召会派人过来送你回去。”
  握紧成棣的手,莫世遗满是坚决:“成棣,在你醒来之前,我会替你守好你的太子之位,你也要快点醒过来。你我兄弟要一起作战才行。”
  成棣仍在昏睡著,可是他的掌心却比在雪山里时有了一些温度。
  “成棣,我在京城等你。”
  把成棣的手放回被窝,莫世遗起身离开。
  又来到月不由的房间,其实也是两人的房间,莫世遗脱了鞋袜上床。正在熟睡的人没有反应,双颊仍透著不健康的苍白。脱掉外衣轻轻掀开被子,钻进去,莫世遗抬起月不由的脑袋把胳膊伸到他的脖子底下。
  “唔……”某人咂巴了一下嘴,往温暖的地方拱了拱。
  多久没有这样抱著这人睡觉了。莫世遗长长地吐了口气,心里这才踏实了一些,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莫世遗……”怀里的人突然咕哝一声。
  莫世遗轻拍他:“再睡会儿。”
  “什麽,时候走?”月不由又往莫世遗的怀里拱了拱,紧紧贴住他。莫世遗抬高下巴,以免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剃的胡子扎到月不由。
  “今晚走。睡吧。”
  “嗯。”
  把手伸进莫世遗的衣服里,月不由不动了。疲惫的莫世遗闭上眼睛,抱著令自己心安的人很快就睡著了。
  累了一夜的众人都去休息了,只有熬著药膏的药锅不停地散发出阵阵的药味。在这破旧的平房里,众人暂时抛开即将面对的风暴让自己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傍晚,养精蓄锐了一天的莫世遗从屋里出来,怀里抱著月不由。月不由已经穿戴整齐了。两人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只带了银子和装满水的羊皮袋以及一些乾肉乾饼。现在是七月份,越往京城走天气越热,有汗血宝马,莫世遗尽管带著月不由最多半月个也能抵达京城,所以两人也无需带太多的吃的,免得路上坏了。
  两人去看了看成棣,又叮嘱了许清水和波松几句之後就上路了。看著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许波的心里沉甸甸的。他不明白,不明白太子哥哥的兄弟为何要一次次的害他。搂住难过的儿子,许清水带他回屋,叹息一声。皇宫里的事情又岂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能理解的。
  “不由,冷吗?”虽然是七月份,但玉龙这边的晚上还是凉的。莫世遗裹了一件很大的披风,某人钻在他的披风里面,坐在他身前。某人的眼睛弯弯的,双手抱著莫世遗的腰侧坐在马背上。
  “莫世遗。”
  “嗯。”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抱著骑马呢。”
  “喜欢吗?”
  “是你我就喜欢。”
  莫世遗让马儿以最快的速度前行,脸上却带著轻松惬意的微笑。有怀里的这个人相伴,对他来说就是一切。
  一手拽紧披风和马缰,一手挥鞭,莫世遗带著月不由向京城赶去。他并不担心成聪和成安能掀起什麽风浪。就如月不由说的那样,大不了都杀了就是。
  京城,皇后寝宫,被勒令不得离开寝宫的王皇后面色冷肃地坐在梳妆台前,脸上不见丝毫被“囚禁”的痛苦与慌乱。一名黑衣人出现在铜镜里,王皇后没有被吓一跳,而是转过身压低声音质问:“太子呢!”
  对方半跪下,回道:“属下不知。殿下离开前只交代属下密切注意宫中动向,其他的不得多问。”
  “你会不知?你是太子的心腹,你会不知?!”王皇后愤怒地站起来,毫不惧怕守在她寝宫外的内廷侍卫。
  对方冷静地说:“殿下离开前接到一封密信,然後就匆匆离京了。”
  “密信?哪里来的?”
  “属下不知。”
  王皇后气得想杀人。咬著牙忍下满腔的怒火,她道:“你跟哀家说实话,太子是不是查到成谦什麽事了?”
  那人低著头不出声,过了会儿,他开口:“是。殿下查到忠王的女人是苗疆的公主。”
  “呵!”倒抽一口冷气,王皇后後退一步摔坐在凳子上。好半晌後,王皇后怔怔地问:“成谦和王宪……可是太子带走的?”
  “属下不知,殿下只是让属下去查忠王那名女子的来历,并没有提其他的。不过……”
  “不过什麽!”
  “京城蛊毒一案,似乎也与忠王有关。”
  “什麽?!”
  王皇后惊得又站了起来,脸上的血色尽退。
  “你们,还查到了什麽?”
  “殿下与莫世遗的关系为内部之人泄露。”
  王皇后的双眼睁大,一手不稳地扶住梳妆台。皇上在下旨之前曾找过她,问她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活著,她就心知不妙。虽然她当时一口否定了,但皇上随後派人前往云海山庄她就猜到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并告诉了皇上,而发现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突然回来的成聪。可是她怎麽也没想到,泄露这个消息的人会是她身边的人!
  “可查到……是谁泄露的?”
  “……王宪曾暗中和蛊毒案的苗人勾结,并在事发之後去了苗人的住处毁掉了一些证物。”
  王皇后的眼里是愤怒,是冷凝,是被背叛的杀气。
  “找到王宪和成谦。太子回来後让他立刻来见哀家!立刻!”
  “是。”
  不停地深呼吸压下满腔的怒焰,王皇后声音沙哑地又问:“世遗呢?”
  “属下不知。”
  想到那个武功高强的儿子,王皇后第一次如此的庆幸,庆幸当初太子让那个儿子留在了京城,不然现在恐怕已被大内侍卫押解回京了。
  无暇去後悔当初的举动,王皇后叮嘱:“务必告诉世遗不要露面,让他找地方藏好。这件事哀家会解决,哀家不会轻饶和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一个人。”
  “是。”
  “你下去吧,要赶快找到太子。”
  “是。”
  对方悄无声息地离开,王皇后慢慢转身,双手紧紧扣著梳妆台。千算万算,却百密一疏,而令她心寒的是,这一疏竟是出自自己人之手。
  “谦儿啊谦儿,你这是要逼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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