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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重生之惊世亡妃-第227章

小说: 重生之惊世亡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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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潜入总坛之时,就派了林天正进碎月舵,查找绝情丹的解药。解药还没找到,林天正与虞千机却互生情意。虞千机原为阳震在圣女教的内线,得知林天正听命于我,为了爱人,有意弃暗投明。我当然乐见好事,成全他二人。那毒烟是虞千机早已制好交给了阳震,大军攻来时,我猜想阳震可能会利用这毒烟来攻城,于是命他二人赶制解药,以防万一。”
  苏漓心头滋味百生,想起刚才以为他与虞千机有情,竟心生闷气,不由有些懊恼。难怪他曾坚定地对她说,一定会为她找出绝情丹的解药,原来,碎月舵里早有他的人。
  沉默了半晌,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在暗夜里渐渐平复,她才闷声道:“你为何不早说?”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对我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他再上前一步,眸光停留在她眼瞳深处,“苏苏你骗我不要紧,为何要骗自己?”
  他的目光那样专注,专注到苏漓内心一阵战栗,骗自己?她在骗自己吗?不,她和他早已经恩断情绝,今生今世,根本不可能再从头开始!
  猛地转过身,她冷冷道:“那只是你自以为是。”
  北城楼的方向传来如雷震动的马蹄声,似乎有大军撤回。东方泽脸色微变,一把拽起苏漓,“走!”
  依来路从密林穿行而过,二人向北城门方向疾奔,林子另一侧突然钻出来一队骑兵,为首一人正是方才密林中见到的年轻首领。开阔之地,无处隐藏行迹,二人撞了个正着。苏漓暗叫糟糕。
  “站住,什么人?”
  副将曾在军中见过苏漓,立即大声叫道:“圣女教的圣女!”
  年轻的将领脸色立时阴沉,“杀!”
  众人闻声迅速弯弓搭箭,顷刻间箭雨密集而来,东方泽与苏漓拔身而起,避开凌厉的攻势,那箭纷纷深深射入土地之中。
  骑兵飞快前后围堵,将二人困在当中,苏漓紧紧靠着东方泽的后背,冷冷看着眼前的年轻首领,他年纪约莫十五六岁,五官俊美阴柔,像极了阳震,那一双眼,却比他的父亲显得更加阴狠无情。
  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阳晋恨极,厉声叫道:“放箭!”
  “捉住他!”东方泽传音入密,苏漓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跃,避过攻击,直朝阳晋的方向掠去。
  阳晋脸色一变,急忙抄起手中长枪,破空刺去!只是半空之中,苏漓身形急转,五指直探向阳晋后背,将他从马背上腾空抓起。她手指如风,飞快点中阳晋身上几处大穴,阳晋无法动弹,直直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东方泽一把扯下身后披风,旋身一转,手腕急转,黑色的披风被灌注强大内力,彷如一个黑色的漩涡,利箭尽折,却无一不被卷入其中。
  众人大惊,这诡异的招式,简直令人无法置信。眼见阳晋被擒,众人连忙调转马头,纷纷上前围攻苏漓。
  东方泽冷笑一声,手臂一抖,黑色披风尽数展开,那些断箭带着凌冽的劲力,立时射向始作俑者。
  一时之间,战马嘶鸣声,惨叫声连连,马匹突然受惊,骑兵猝不及防,跌落下马,被惊乱的马蹄踏得连连翻滚,哀嚎不已。
  “你这女人真是狼心狗肺,亏得父王对你那么信任!”阳晋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死死盯着苏漓,眼底尽是怨毒的光。
  苏漓缓步走到他身旁,沉声道:“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回头。阳晋,你年纪还轻,不要一错再错!”
  “你亲疏不分!助纣为虐!你忘了炎儿是怎么死的吗?”阳晋恨极,终于控制不住地低吼道。
  想到惨死的阳炎,苏漓禁不住心头一痛,那个无辜的孩子,是那么聪明可爱,却成了皇权无情争斗下的牺牲品。
  看着脚下少年愤怒扭曲的脸孔。苏漓忽然发觉,阳晋已经是阳震唯一的骨血!她静静地注视着他片刻,淡淡道:“炎儿的死,你父亲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若非他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是舅父唯一的儿子了,我不会杀你,回去给舅父带句话,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为一己野心,覆天下之乱,只怕会付更惨重的代价。你好自为之吧。”
  苏漓手指轻弹,阳晋只觉得身子骤然一松,穴道已解。她不再多发一言,转身大步走了。
  阳晋垂下眼眸,闪过一丝狡诈之色,他手腕轻转,一柄闪亮的匕首滑落掌中,银光闪过,那匕首直朝苏漓后心射去!
  东方眸光一冷,拂袖一扫,那匕首忽然倒转了方向,阳晋一惊,身子一翻闪避不及,那匕首狠狠扎进他肩头,顿时血流如注。他仓惶起身,跳上一匹马立刻钻进密林,风一般地消失了。
  苏漓脚步一顿,却什么也没有说,抬脚走了。
  他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此刻只有夜风呜咽,所有恩怨情仇,沉没暗涌。
  经此一役,阳震叛军偃旗息鼓,战事再度陷入僵持中。先皇因此停灵多日,阳骁不敢再有耽搁,决定即日为先皇发丧,入土为安。到出殡这天,阴雨蒙蒙,汴都城内素白遍地,肃静凄冷。阳骁孝服在身,率领朝臣送先皇遗体入皇陵。苏漓跟在浩荡的队伍之中,不离阳骁左右。这一路,阳骁格外沉默,无论何时,他只要回过头,总能看到她平静关切的眼神,默默地注视着他,悲痛之中尚有一丝安慰。
  先皇遗体被送入皇陵,阳骁遣散众臣,独自直挺挺地跪在先皇陵前,久久不动。眼见太阳就要落山,徐常禁不住心底担忧,低声劝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回宫歇息吧。”
  阳骁置若罔闻,只是呆呆地看着远方起伏的山峦,黯淡的目光似已失去了焦距。
  半晌,徐常愁容满面,求助地望向苏漓。
  苏漓暗自叹了一声,这几日他根本没有好好歇息,此刻形容憔悴,早已没了平日飞扬的神采。她正想开口相劝,却见阳骁却猛地起身,一语不发,迅速翻身上马。马鞭狠狠一抽,那马立即狂奔而去。苏漓暗叫不好,连忙飞身上马,紧跟其后。
  秋日的草原,草木枯黄,风吹在脸上,仿如刀割。苏漓不断挥舞马鞭,紧紧盯着前方的阳骁的背影,见他发狂一般的策马疾驰,心头一痛,这样的阳骁,一如当初她离开母妃陵去往黎苏坟地,控制不住一路疯狂疾奔。但她明白,即便如此,也无法疏解内心失去至亲的悲痛。
  阳骁忽然猛地一勒缰绳,胯下宝马吃痛扬蹄嘶鸣而起,毫不留情地将他甩下马背,旋即狂奔而去。阳骁任由自己重重砸在地上,尘土飞扬,身子往前翻滚几圈,便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阳骁!”苏漓惊叫出声。心顿时一沉,飞身跳下马背,扑至他身前,连声唤道:“阳骁!你怎么样?”
  那张总是笑容满面的俊朗脸庞上,竟然布满泪痕。她不由怔住。
  时至今日,她第一次看到他流泪。
  此前,无论是被诬陷弑父,抑或阳震大军围城,汴都危在旦夕,他都不曾在人前流露出半点脆弱的情绪。此时无声的流泪,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这样的阳骁,竟让她莫名地有些心疼,不禁又想起重生后最初渡过的最无助的日子。她也曾压抑悲伤,在人前若无其事的微笑,然而丧母之痛却象大山压在心头,让她时时都喘不过气。
  或许,每个人要经历一段伤痛,才能真正地成长起来。当失去了最亲之人的疼爱和庇护,软弱将成为最不需要的一种情绪。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在他身旁坐下。
  草原的尽头,夕阳即将消失最后一线光明,似乎也在陪伴着他,告别这最后一次肆意的发泄。
  许久,阳骁方才开口,哑声轻道:“阿漓,谢谢你。”
  苏漓转眼去看他,明朗的俊颜上泪痕已干,神色凄然,眼底却有一丝坚毅。
  她默默地摇了摇头,某些时刻,无言的陪伴更胜过千言万语。他心头一动,坐起身来,轻轻拥住了她。
  苏漓心头微涩,抬手轻抚上他的背。阳骁微微一顿,立刻将她抱得更紧。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会怨你。”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响在耳边,有些微的紧张,“无论我怎样做,怎样讨你欢心,你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我。关键时刻,你总是选择站在别人身边。可是这一次我很高兴,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离开我!”
  “阳骁,我并不是不辨是非的人。”苏漓淡淡道。这一句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内里却暗藏了无数惊涛骇浪。只有她自己知道,做出这样的选择何其艰难!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苏漓不再多说,轻轻推开他,站起身来欲走,却被他紧紧拉住了手,阳骁抬起头来,望着她的明亮的双眼中情愫暗涌,忽然轻声问道:“阿漓,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吧?”他声音很轻,却分明有认真的执着。
  她心头一震,他在向她索要承诺吗?
  他紧接着又道:“未来会如何,我不能确定。我只知道,有你在我身边,再大的风浪,我都能撑过去。我,不能没有你。”
  苏漓沉默不语,当初她来汴国本不在最初的计划中,也未曾料到会待这么久,至于未来如何,她也没有想好,而他突然发问,反倒让她不知如何作答。
  风中似乎传来一声轻叹,他没再追问,站起身来道:“走吧。”
  夕阳西下,笼罩在暮色之中的汴皇宫,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沉重。晚风回旋,牵动角楼檐下的铜铃,发出叮叮脆响,扰乱人的心神。
  东方泽负手立在高高的角楼上,一袭黑色锦袍在秋风中猎猎翻飞,他定定地望着与阳骁同乘一骑归来的苏漓,神色间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落寞。
  夕阳余晖轻柔地洒在他二人身上,素白的孝服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这和谐亲密的一幕,顿时刺痛他的眼。
  曾几何时,她也这般亲密的坐在他身前,记忆里淡淡的馨香,依然在心底挥之不去。明明是交付真心彼此全心信赖亲密至无间的爱人,如今为何与他隔了最远的距离?!
  身后传来脚步声,只听林天正轻叹道:“这里风大,陛下回去歇息吧。”
  东方泽仿佛没有听到,头也不回地突然问道:“林天正,你可曾羡慕过什么人?”
  林天正微怔,略带惊讶地看着他。一向高高在上的男子,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还未开口,只听东方泽又道:“朕当初送先皇出殡,仪仗比那更长的队伍跟在朕的身后,可是再多的人,也无法理解朕心里的感受!”
  那无需言语,只凭一个眼神,也能看懂他心思的人,已弃他而去。
  林天正心中一动,望向远处的女子,叹道:“这世上最难掌握的便是人心。缘来缘去,自有定数。陛下又何必如此自苦?”
  东方泽心头一震,这样简单的道理,如今却要他人来提醒自己。他再清楚不过,今生今世也无法割舍这段情。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他也要追回她的心!只是他的努力,他的坚持,还能唤得回她吗?
  一时痴惘,只是看着渐渐趋近的一双人影。
  那样专注的凝视,立时令苏漓觉察,下意识地抬头,直直对上他深邃的双眼,心底瞬时一震。清晨她随出殡队伍离开之时,他似乎就站在那里,此时竟然还在
  阳骁勒住缰绳,眼光微冷,只见东方泽已快步下了角楼,朝他们走过来。
  阳骁迅速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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