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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24章

小说: 重生之惊世亡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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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之后又要杀人灭口,迫使我装疯卖傻,忍辱负重避居冷宫整整四百一十九日!皇后娘娘,你待我可真是好!”尖锐激烈的言辞,带着浓烈的愤恨,响彻御书房。
  暗下毒手,又杀人灭口,若是当真,论罪应诛!
  皇后惊呼一声,似乎难以置信云绮罗为何会说出这一番话,她身子晃了一晃,险些站立不稳,东方濯连忙上前一步,将皇后扶住,对云绮罗怒目而视:“你这疯子信口雌黄!梁贵妃明明是因病过世,宫中十八名太医已经做了诊断!难道这也会有假吗?”
  “事实证明十八名太医的诊断也不能保证毫无差错!”东方泽冷冷开口,“明玉郡主的事似乎还没过多久,二皇兄你的记性,未免也太差了些!”
  “你!”听他提到黎苏,东方濯心头立时剧痛,眼光不自觉地望向苏漓,她仍旧安静地垂首恭立,看不出任何情绪。
  察觉到东方泽此次是有备而来,皇后飞快稳住心神,抬手示意东方濯不要再说,她直接面向云绮罗沉声道:“云绮罗,这种话岂能乱说!梁贵妃与本宫情同姐妹,一直相处融洽,本宫为何要暗害她?”
  云绮罗跳了起来,忿然指着皇后大叫道:“你这贱人表面慈眉善目,实际心如蛇蝎,梁贵妃与镇宁王母子深得陛下宠爱,你心生嫉妒,暗里下毒,还将我也拉下水,若非心里有鬼,你为何处处寻我不是,千方百计将我打入冷宫?所有的人都死了!都死了!要不是我拿着你的把柄,你早就会杀了我!”她的话,激动到语无伦次,想到这一年多受过的罪,她就控制不住心底冲天的恨意。
  皇后急声辩解道:“你被贬冷宫,的确是本宫下的懿旨,可你确实也是触犯了宫规呀!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自然要按例行事,否则何以服众,统领后宫?至于你说梁贵妃一事,本宫根本就没有做过!”她眼珠一转,似乎恍然大悟,“云绮罗,你,你不是为了报复本宫,才在陛下面前诬陷本宫吧?”
  “你胡说!”去绮罗怒声尖叫,冲上去欲抓她,却被东方濯一掌推倒在地。她立刻悲声大哭起来。
  眼见皇帝眸光沉冷,未置一词,皇后急忙拜倒在他面前,悲声申诉道:“陛下!臣妾自从打理后宫,自问恪尽本分,从未有过丝毫懈怠,想不到今日竟然因此惹来大祸!谋害贵妃,是多么大的罪名,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说到最后,她语声切切,满是委屈,似乎字字句句无一不在说明,云绮罗是为了报复当日冷宫之事,才会将杀人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见她避重就轻,还反咬一口,云绮罗顿时怒火上涌,尖声叫道:“你这贱人,杀了那么多人,装作一脸无辜!还在胡说八道!”她气得发疯,站起来又欲要冲上前去抓住皇后,却见东方濯面色一沉,怒道:“来人,将这疯妇拿下!”
  云绮罗吓得立刻缩成一团,急叫道:“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侍卫上来拿她,她又哭又叫,挣扎着不肯就范,头发散乱,俨然已有疯相。
  苏漓心头一沉,暗自皱眉,云绮罗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轻易就被皇后的话挑动,反倒令人觉得她才是无中生事之人。
  “本王看胡说八道的人是你!”眼见云绮罗出言不逊,致使皇后含冤受屈,泫然欲泣,东方濯怒从心起,再忍不住,大声叱责道:“你这疯婆子,神志不清,在这疯言疯语,本王看你是嫌冷宫呆腻了,想去暗牢尝尝滋味!”
  “二皇兄,”东方泽眼光冰冷如雪刃,“这事是真是假,拿出证据,父皇心中自然会有决断,你急着辩白,反倒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东方濯凌厉眼风一扫,毫不示弱地对上东方泽,“本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会像你尽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的眼神,总是刻意回避着苏漓,仿佛多看一眼,也会心痛难忍,尤其是在彼此立场对立的情况下。他随即转了头,斩钉截铁地驳斥:“本朝律法,涉及人命案件若要定罪,必须人证物证俱全,缺一不可,这疯婆子口说无凭,就妄想将罪名坐实,未免太过可笑!”
  东方泽冷冷一笑,“你要证据?又有何难!”
  云绮罗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大声叫道:“对对,证据,我有证据!”她飞快地跑到皇帝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眼神发直,双手在不停的颤抖,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捧着的是重于自己性命的至宝。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紧紧盯在云绮罗的手上。
  不知为何,苏漓忽然有些不安,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她不自觉地转眼去看身畔的东方泽,不禁微微一愣。
  唯有他,没有看云绮罗手中的证物,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后。
  皇帝眉头紧锁,沉声道:“你说这香囊怎么了?”
  似乎是没听懂皇帝的话,云绮罗怔楞一下,眨了眨眼,茫然不解地反问道:“陛下难道忘了?这是定国送来的如意锦啊!您把它赐给了那个贱人,她在这里面放了毒!又转赠给了梁贵妃。这就是铁证啊!”
  听她当众称呼自己贱人,皇后脸色立时变得铁青,立即叫道:“如意锦独一无二,本宫佩戴从不离身,又怎会到你手中!”说着,她就从腰间摘下一个香囊。
  两个香囊,一眼望去,优劣立分。皇后手中的那个,色泽鲜艳亮丽,做工极尽精致,一看即知,绝非寻常之物。而云绮罗手中那个,淡紫的锦缎,质地普通,绣工寻常,别说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如意锦,就是宫里随便一个嫔妃的香囊,都要比这个精致百倍!
  皇帝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半晌,他才轻声对云绮罗道:“你是当朕老糊涂了?”
  这话说得轻柔和缓,却仿佛一道响亮无比的炸雷,将苏漓与东方泽紧绷欲裂的神经轰然劈断!
  苏漓定睛一看,也是心头巨震,那香囊绝对不是云绮罗声称的如意锦!
  “皇上!”云绮罗瞠大双眼,直直地看着皇帝,似乎眼里也只有皇帝,再看不到其他。连连尖声大叫:“皇上,您看看,这是如意锦香囊啊,臣妾亲手为梁贵妃做的!您还夸臣妾手工精巧,无人能比,您仔细看看啊!”手里举着那个陈旧的香囊,身子猛地向前一探,整个人都趴在桌案上,差一点就戳到皇帝脸上!
  皇帝身子就势后倾,怒气在刹那爆发,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云绮罗手上!那香囊瞬时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淡紫色的弧线,正好落在东方泽的脚下。
  苏漓与东方泽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与不解。为什么会这样?云绮罗忍辱负重,费尽心机守护的,竟然只是一个假证据?
  依照云绮罗所说,这香囊里理应有冰露的味道,可眼下,除了一些花瓣的淡香,她根本察觉不到冰露的一点气息!而她的状态,分明与之前清醒的时候有着天差地别!
  物证毫无疑问是假的,人证的情绪明显处于癫狂,说出的证词还有谁能相信?这变故突如其来,令原本十拿九稳的事,瞬间逆转。
  苏漓脸色微微发白,飞快转动心思,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电光火石般在心头掠过,她越想越是心惊,从昨日瑞芳在长春宫被杖毙,他们就已经进了皇后布下的局!每走一步,都在她精心算计之中!
  虽然预料到相府与镇宁王府联姻一事,皇后必定不会就此罢手,但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利用东方泽对梁贵妃的感情,迅速布下迷局,她的反击,果然又狠又重!
  东方泽死死盯着地上跪着的皇后,脸色很是难看,他一定也已经猜出其中端倪!
  云绮罗还在不停的哭闹。
  “来人,”皇帝厉声一喝,“将这疯子押回冷宫,永远不要让朕再看到她!”
  一听冷宫俩字,云绮罗忽然尖声大叫,“不!我不回去!”她神色狰狞,情绪骤然失控,用力猛扑到皇后身上,双手死死钳住她的脖子,不停地狂笑:“你害我住冷宫!我要杀了你!你这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皇后一时没有防备,被她扑倒在地,挣扎几下,叫都叫不出声。
  东方濯脸色突变,立即飞身而至,与两名应声而入的侍卫,试图将她扯开,竟然没成功,疯子癫狂状态下的力量真是惊人!
  眼见皇后被她已经掐到面皮发紫,双眼翻白,皇帝怒声叫道:“废物!还不快把她弄开!”
  东方濯顿时急怒攻心,一把握住云绮罗的手臂,手上发力。喀喇一声脆响,云绮罗的腕骨竟然被他生生捏断!她立即发出一声凄厉哀嚎,东方濯随即一脚将她踹翻,皇后立时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
  两名侍卫飞快地将痛得几乎昏厥的云绮罗拖了下去。
  “母后!你觉得怎么样?”东方濯急声呼唤,连连抚着她后背,“来人,传太医!”
  好半晌皇后才缓过气,微弱应道:“没事。”
  怒意在心头流窜,东方濯猛地抬头,怒极喝道:“东方泽,这就是你的证据?!”
  东方泽面无表情,事情瞬间变化,似已出乎他的预料,云绮罗最后这一闹,更是将他推入更为凶险的局面。本来是揭露真相,却反成诬陷,一时之间无论他怎么说,都是错的。
  这时,皇帝忽然冷冷开口:“镇宁王,你似乎该给皇后一个解释!”
  东方泽沉默半晌,“儿臣一时不察”话未说完,已经被东方濯打断。
  “好一句不察,你以为这样就能推得一干二净?”
  东方濯扶着皇后小心地在椅子上坐了,怒声喝道:“接下来你是否要说,自己被人冤枉?本王真是不解,六皇弟素来心思缜密,智慧超群,居然会这么容易被人算计?”他眼光微冷,缓声又道:“本王看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兄弟二人的眼光,一个怒极如火,一个沉冷如冰,在半空无声交汇。
  皇后深深喘了几口气,似乎惊魂才定,她痛心地道:“泽儿,本宫自问待你与濯儿一视同仁,并未有过半点偏心,你今日此举,当真是让母后很伤心,原来你竟然是这样怀疑母后”她话没说完,语声已然哽咽,显得格外的委屈。
  东方泽一言不发,眼光冰冷,这个女人,将自己对母妃的感情摸得一清二楚,从而定下这样的毒计,为了引他入局,心思手段真是用到了极致!
  苏漓心急如焚,皇后与东方濯这番话,无一不在向皇帝示意,今日之事,是东方泽别有居心地想利用云妃来陷害皇后。
  “陛下!”眼见皇帝脸色越发阴沉,已经濒临怒气爆发的边缘,苏漓情急之下,猛地上前辩白道:“这事王爷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也是为了能够尽早查明贵妃娘娘病逝的真相,一时情急,才会误信了云妃的话。请陛下念在王爷一片孝心,从轻处置。”事到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太可能,唯有以情触动皇帝,才能将罪责降到最轻。
  听她提到梁贵妃,东方泽心底一痛,眼光顿时黯淡几分,若是父皇对母妃保护得力,她又岂会遭人毒手?如今他一个不慎,步入皇后圈套,说什么都是枉然。皇帝的性情他再了解不过,当下沉默不语。
  皇帝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他最得意的儿子,脸上明显的失望表情,让人止不住的心凉。
  许久,他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整个人都疲累不堪,揉了揉额角,方缓缓道:“今日一事,你本是罪无可恕,幸好还未铸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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