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ick 1-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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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懂的德语,立刻转身打算逃走。维多利加小小的手伸了过来,按住了一弥。一弥放弃了。
“这本书又是什么?”
“是心理学,我说。我这不是为了向脑筋死板,不成器的秀才你解释吗,“人类为什么相信占卜”。”
“哈?”
“占卜,会中。这当然不是客观的事实。而是作为主观的事实,会中。也就是说,“认为它会中”。这是从纪元前开始就从未间断的,占卜这种迷信所持有的本质的力量。那是,我说,希望“占卜会中”的这种集团心理在支撑着它。换句话,这就和这所学院里的怪谈游戏是相同的,全部人都是无意识的集合体,是同一时间产生的共犯者。”
“唔”
“我给你列举三个使这种现象发生成为可能的原因。第一,只有算中的占卜才会为历史所记载。就是说,一个算中的占卜背后,隐藏着好几个不中的占卜。第二,通过观察对方的神色,说对他的愿望,这种占卜师的技术。还有第三,算出无论如何都能解释得通的答案。”
“嗯?”
“举个例子,久城,假设你呢,在来到这个国家留学之前,占卜了留学后的生活。如果结果是吉,留学期间,成绩好的时候就会想“算中了”。如果结果是凶,遇到坏事时也会想“算中了”。”
“唔”
“刚才讲的皇帝瓦林斯也是如此。鸡所选出的五个字母,应该有无数种组合。但是,皇帝内心怀疑名叫狄奥多列斯的青年。所以才把占卜的结果和这个名字联系了起来。所以说,占卜实际上是在内心已经决定好如此行动,但需要一个“助动力”的这种心理所支持的迷信。也就是,相当于责任回避装置的啊!”
“什,什什什,什么?”
正在滔滔不绝的维多利加,突然抱住自己金色的脑袋呻吟起来。一弥飞奔了上去。正担心她是不是最终发疯了,维多利加却愤愤地瞪着一弥。
“向你这种凡人一解释,我更无聊了。”
“对,对不起啊。”
“闷,胸闷啊。无聊到胸闷啊。那么,你该怎么负责,我说?”
“我说你啊!”
正欲发作的一弥,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对了,维多利加。说到占卜”
他想起了赛希露老师那里听来的事件。
对了,附近的村里,老太婆被诡异的手法所杀害之类的好像说是在密室里被射杀,没有找到武器。被害者叫罗克萨努,职业似乎就是
“昨天,在附近村里,有个占卜师被杀了哦。”
一听这话,维多利加小小的肩膀陡然一震。
抬起头,那天早上第一次,认真地从正面看着一弥。
像丝线一样细细的闪亮的金色发丝,画出微微的波浪型,散落在地板上。
仿佛能看清血管的近乎透明的雪白肌肤。
而翠绿色的眼眸,就像活了太久太久的长寿老人一样悲伤。不知道望着何处的深邃眼神投向了这里。
一弥看着维多利加的眼睛,不觉后退了几步。
维多利加平静地开口了。
“混沌么。”
如此小声说完后,朝一弥的脸“噗”地吹了口烟。
“咳,咳,咳呃,让我详细点说,这个么”
一弥在维多利加身旁坐下。一边擦着眼角被烟熏咳出来的眼泪,一边开始说道。
“我只是刚才跟赛希露老师站着说话时,稍微问了一点情况而已。而且赛希露老师也不过是从警察和邻居们的闲话中听来的总之,那个老婆婆是在世界大战前夕,购买了一幢窄小但环境不错的房子开始居住在这里的”
占卜师,罗克萨努。
有人说她八十岁,有人说她九十岁,这么一个满是皱纹的老太婆。她和一个印度男仆及一个阿拉伯女仆住在那所房子里。听说事件就发生在她孙女来探访她的昨晚。
“先等一下,我说。为什么男仆是印度人而女仆是阿拉伯人呢?”
“听说是喜欢用有异国感觉的下人。而且,因为是个很博学的老婆婆,日常的印度语啦,阿拉伯语啦,还是能听懂,所以并没障碍。哦,女仆只会说阿拉伯语,但男仆英语和法语都说的很流利哦。”
老太婆罗克萨努在那晚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被杀。子弹贯穿左眼,当场死亡。
犯人不明。虽然怀疑是那天晚上在场的男仆,女仆或孙女之中的一个,却都无法认定为嫌疑人。
“为什么呢?”
“呃,我记得,听说是因为门窗都从内部上了锁,也找不到作为凶器的手枪。三个人都声称自己清白。”
“唔”
维多利加像是在催促一弥似的,抬头看着他。一弥因为她的视线有点踌躇。
刚才跟赛希露老师谈话所得到的情报,只有这些。并且,赛希露老师好像也不知道进一步的情况了。就算他继续追问也只会让老师烦恼。
正如此想着,大图书馆的门口附近,传来了谁的脚步声。透过扶手,一弥看见刚才赛希露老师称之为名警察的格雷比尔“德”布罗瓦警官急匆匆地走进来。
(又来了。)
尽管很厌烦,一弥还是戳了戳维多利加的肩。
“接下来的你还是问那个发型奇怪的人吧。”
“嗯?”
能听到德·布罗瓦警官乘上了教工专用的油压式升降梯。
咯当,咯当——!
发着粗鲁的声音,铁笼子升了上来。
然后就看见了警官的手下,戴着兔皮猎帽的年轻男子二人组。两人看似关系不错,手牵着手蹦进了图书馆。他们的任务貌似是在下面待机,仰头看着这边,很快活地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
被本地警署硬缠着而当上警官,喜欢犯罪事件的贵族青年格雷比尔·德·布罗瓦,他们俩经常被这位只按自己的兴趣来查案的警官搞得晕头转向,十分辛苦。
一弥刚刚把视线从那两位部下身上转移回来,咯当——,随着巨大的声响,升降梯到达了。德·布罗瓦警官的身影出现在植物园前面小小的大厅里。
茂密的绿色和从天窗下来的柔和的阳光对面,站着一个有点奇怪的男人。
三件一套的套装,华丽的蝉形宽领带,手腕上银色的袖口闪闪发亮。完完全全的一副贵族打扮的年轻美男子。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发型。浓密的金发不知为何,前端朝上固定成了尖尖的流线型。要换一种方式,那会是非常有可能成为凶器的脑袋。
他交叉着手,斜靠在门口,摆好了这个自认为满意的姿势后,开口了。
“哟,久城!”
“你好。”
德·布罗瓦警官心情不错地走过来,只亲切的和一弥打了招呼,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维多利加的存在。维多利加也看着一旁,抽着烟斗。
“你,你呢,曾经凭着跟我一样聪明的头脑救过我的命,哎呀,那还真是麻烦的事件呢,回想起来”
“解决那次事件的好像是维多利加”
“我想让你听一下这次的事件呢。跟你说一说好像头脑也会敏锐起来呢,我这名警官的头脑。”
——一弥以前曾经在上学途中遇上了杀人事件,而被当作嫌疑犯差点被这个德·布罗瓦警官逮捕。当时救出了苦恼于会被遣送回国或以杀人罪被制裁的一弥的,就是这个植物园里邂逅的不可思议的美少女维多利加。
当然了,维多利加并不是因为担心一弥才救他的,只不过是她口中的“智慧之泉”将那次事件判断为应该重组的混沌的碎片,从而说出了真相而已。事实上,直到完成推理,她也从来没根据这个推理结果而替一弥申辩他的清白。是一弥自己向德·布罗瓦警官解释了维多利加的推理才赢得了清白。
回想起那个时候,现在还让他冷汗直冒。
但是从那以后,尝到甜头的德·布罗瓦警官,每次遇到疑难事件,就会来到这个植物园,详细地向一弥说明事件。一旁听着的维多利加把“混沌的碎片重组”之后,警官下到地面,事件就解决了。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什么名警官。说起来,不过是依靠着维多利加这个“人型便携百科全书”而已
“警官,请你直接跟维多利加说吧,我听了也不知道啊。”
“你说什么?这里不是只有你和我吗?”
“”
一弥吃惊地看着这两人。
听说维多利加和德·布罗瓦警官好像那次事件之前就认识。但是,两个人绝对不会对视,而且德·布罗瓦警官好像对于自己要借助维多利加的力量的事也有点发怒。既然这样就不要依靠她嘛,一弥想。不过他又
维多利加突然抬起头来,对一弥说。
“有什么关系呢,久城。我在这儿看书。你们就继续聊好了。偶尔我自言自语,你也不用介意。就算那些正好成了提示,也与我无关。”
“呃,可是这样的话”
“好了,那我要说了哦。喂,你看着我啊。”
德·布罗瓦警官精神百倍地挽起袖子。
一弥无奈地决定听下去。
德·布罗瓦警官从怀里掏出烟斗,用有点做作的动作熟练地叼在了嘴里。一弥呆呆地盯着警官嘴里,烟斗里冒出的袅袅白烟渐渐消失在他流线型的刘海中。
维多利加也跟平时一样,看着旁边,也同样叼着烟斗抽着烟。
警官吐出了嘴里的烟,开始说话。
“这个名叫罗克萨努的占卜师,于昨晚被杀。房子里的人用过晚餐后,都各自悠闲地做自己的事。占卜师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房间在一楼。男仆当时,据他本人说,在把放养在院子里的野兔抓回兔屋。”
“野兔?”
维多利加突然问了一句,德·布罗瓦警官吓了一跳。
他朝一弥点点头。
“这个占卜师,养了很多野兔和一只猎犬。听说经常把野兔放出来,让猎犬咬死。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据说被杀的野兔和让其颐养天年的野兔是分开喂养的,至于是按什么标准分的就没人知道了。只能说她是个奇怪的老太婆了吧。”
“原来如此。”
这也是维多利加的话。但两人明明在对话却彼此都不看对方。一弥夹在中间很无奈。虽然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女仆在隔壁房间打扫。孙女正好在楼上的房间,音量很大地开着录音机在跳舞。这时,枪声响了。大家都吃了一惊,聚集到了房子的走廊上。担心占卜师的女仆敲门,大声叫,但是没有回答。门上了锁。男仆慌了神,拿来了斧子提议把门砸坏。因为门是用坐着轮椅的老太婆也能轻松开合的轻薄材料制成,所以他认为应该一斧头就能很容易地砸开。但这时,孙女却发出尖叫,极力反对。说是因为老太婆死后房子就是她的,所以不许破坏这种该遭报应的理由。男仆住了手。但因为女仆是外国人,不明白孙女所说的话,她拿来了隔壁房间防身用的手枪,其他人没来得及阻止就打坏了门锁。因此勃然大怒的孙女打了女仆,两人扭作一团。期间,印度人男仆就一个人进入了房间。据男仆所说当时,占卜师倒在自己的轮椅里,身子就快滑下去了。左眼被射穿,当场死亡。窗子也从里面上了锁。现场找不到凶器。”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