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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一路锦绣之小户千金-第187章

小说: 一路锦绣之小户千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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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她执意如此,也不用勉强,你瞧着合适的人安排一个在屋里分担你的差事,后面的琐事就交由她吧。”
  小玉淡淡叹口气,香雪仍旧不愿意回屋里当差,大夫从吕氏如今是静修了,却也害的香雪。。。。。。
  “说到底,也是她的心思太重了,二奶奶对她也算不错。”
  童若瑶淡然一笑,西边红彤彤的火烧云,似是要将天空给燃烧起来。望着天空发了一会怔,小玉便劝她回去。
  还有一个多月肚子里的小东西就要出来了,似乎每一天肚子都要大一分,满怀喜悦的不止是童若瑶,顾廷煊也是殷切地期盼憧憬着。只是,自从过了年,老夫人的身子就时常不痛快,这两天略好些,看起来和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就让黄氏帮着童若瑶在外面寻奶妈、稳婆等事儿。
  刚刚回到青松院,还没坐定,就传来黄氏的声音。
  “还是侄儿媳妇这里等着舒坦些,没得那起子咬舌根的话像烦人的绿头苍蝇似地,在耳边嗡嗡作响。”说话间,珍珠已经扶着黄氏进来。
  童若瑶浅浅一笑,黄氏也不是头一回把三房的人比作苍蝇。如今老夫人时好时坏,虽然没有大的病症,可毕竟上了年纪,到底不如从前。郝氏按捺不住也是常理之中,好歹老夫人如今耳聪目明,能说些话。
  “婶子快请坐,小玉上茶。”童若瑶站着请黄氏坐下,又才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微笑问道,“婶子怎么这会子过来?”
  黄氏道:“就来告诉侄儿媳妇一声,稳婆已经找到了,倒不是上次给你三弟妹接生的那个,听着这位稳婆倒是个有些本事儿的。所以就提早说定了,免得到时候她挪不出时间。”
  童若瑶感激道:“让二婶子操心,侄儿媳妇心里很是不安。”
  “别这样说,大嫂子略操些心就病倒了,我比她年轻,现在倒还能动,倘或我也动不了了,即便想帮帮侄儿媳妇,也是不能够的。”黄氏说明着禁不住叹口气,就接着一进门那话说道,“侄儿媳妇虽养胎,一墙之外的事儿,想必也知道一些。如今老夫人还没什么大病呢,什么话都让她给说尽了,倘或老夫人真有个好歹,咱们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郝氏是急着分家,如今顾廷礼打理了一间铺子,为顾家外面的生意也算是略尽了一份儿薄力,至少那间生意不错的成主铺子,会是她的了。可这毕竟要老夫人说话才成,她与大房、二房早已不合。倘或老夫人不在,她必然讨不到一点儿好处。
  可她如此急切,岂不是要寒了老夫的心?
  话说到这份儿上,童若瑶也不能装作听不懂,何况,她言辞中一直把大房和二房拉在一起说成“咱们”,亲切拉拢之意分外明显,遂微笑问道:“婶子有什么打算?”
  黄氏冷笑:“能有什么打算?她如此要咱们没脸,咱们又何苦去顾着她的脸面?”
  顾廷雅要下半年七月才出阁,现在才三月中旬,至少还有四个月的时间。过了年之后,有老夫人监督着,她的嫁妆已经基本预备妥当,从各方面瞧来,都不会失了顾家和顾廷雅的体面。
  顾廷雅出阁是花不了多少钱进去了,可顾廷礼尚未娶亲,倘或现在分家,这宅子要算在谁的名下?还是分了家仍旧住在一起?或者直接拆解瓜分?以黄氏的性格,只要老夫人不管事了,只怕郝氏和顾廷礼也不能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更重要是外面的生意,皇商是因顾廷煊才挂上去的,可倘或没有顾二叔这么些年的协助打理,如今这份家业也不知何年马月以后的事儿了。三房是好分出去的,问题是大房和二房,会牵扯出许多问题,更会影响外面的生意。而千辛万苦争起来的家业,也会慢慢凋零落败下去。
  所谓家和万事兴,家不和,万事怎么兴?
  黄氏不会顾着郝氏的脸面,意思便是,即便分家,她也会用尽办法让郝氏得不到多少好处。而且是要大房和二房一道打压三房,将三房分出去之前,二房和大房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二婶子别气坏了身子,毕竟身子是自个儿的。”不知道顾廷煊的意思,童若瑶也不好做出什么回应,借由说黄氏要注意身子,也算是提醒她自己有了身孕。
  果然,黄氏立刻自责地笑道:“本不该说给侄儿媳妇听,侄儿媳妇有了身孕,更听不得这些话,没得搁在心里。倘或有个闪失,老夫人怪罪下来,婶子我也担当不起的。”
  童若瑶笑了笑,“还是婶子体谅我。”
  黄氏叹道:“谁叫我是你婶子呢,你婆婆,大嫂子因受了以前秀珠那丫头的影响,对你。。。。。。。”说到这里忽然打住,略略顿了顿,接着说,“也罢,现在秀珠已经出嫁,不再是你婆婆身边的丫头,也难得回来一趟,侄儿对你上心,你尽管安心养胎就是了。”最后禁不住叹道,“到底侄儿媳妇是有福气的。”
  童若瑶得体一笑,“是婶子体谅我罢了。”
  闲话一回,黄氏那边的婆子过来请她回去,说是铭姐儿又哭闹不休。童若瑶不禁蹙眉,十分担忧,“她这样哭闹到底不妥,该请大夫瞧瞧才是。”
  黄氏也格外心疼这个孙女儿,满是担忧,“怎么没请大夫?大夫都说,小孩子是这样,过些日子就好了。”说罢,急急忙忙站起身,见童若瑶跟着站起来,忙道:“侄儿媳妇不用送了,又不是外人,你又挺着大肚子,傍晚风大,别出来吹了风。”
  童若瑶站在门口,目送她背影匆匆消失在院门之外。转身回到屋里,小玉却是一幅愤愤不平的模样,道:“三夫人要分家,就分了算了,免得她背着咱们说些什么忘恩负义的话。”
  这话必然是说给大房听的,要顾廷煊和吕氏别忘了三老爷的死,也是因当年大老爷。可这么些年下来,吃穿用度,哪样不是用顾廷煊赠回来的血汗钱?那些话童若瑶虽没亲耳听见,也能猜到一些,不禁握了握拳头。
  要到吃饭的时候,顾廷煊才披着暮色回来,一进屋就寻找童若瑶的身影,直到瞧见她独自从净房出来,疾步迎上去,“今儿可好?”
  童若瑶失笑,“你不过早上出门,晚上就回来,才几个时辰罢了,能发生什么?”
  衣裳穿的比冬季少,童若瑶的肚子高高隆起,她本来娇小,如今虽然丰盈了一些,看起来仍旧很瘦小,就衬托的那肚子愈发大似的。别说几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顾廷煊也挂念,生怕自己不在家,小妻子有个什么闪失。
  瞧他那紧张的模样,童若瑶半开玩笑道:“有了孩子就忘了我,可见我这个活生生要做母亲的人,还不及未出生的孩儿重要了。”
  顾廷煊板着面孔,“这些话我都记着,以后慢慢找你算账。”
  童若瑶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要做父亲的人,也这么不正经。你找我算账,我有孩儿,孩儿是我生的,自然是站在我这一边。”
  本来是说说罢了,没想到以后会变成现实,此是后话了。
  说话间,顾廷煊搀扶着童若瑶去榻上,童若瑶朝窗外叫了一声,让她们摆饭。才扭头问顾廷煊,“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王将军过几日便要去南边。”顾廷煊倒了一杯茶送到童若瑶手里,怔怔盯着她,嘴里说着调谑的话,偏一本正经地,“怎么?不过几个时辰不见,瑶儿就想念我不成?”
  童若瑶白了他一眼,“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顿了顿,道,“今儿傍晚,二婶子过来找我,说了一些话。。。。。。。”
  顾廷煊脸色一沉,他在家时大多数也是待在青松院,可也不是什么话都不知道。只是很快,顾廷煊就恢复正常,叮咛道:“别想这些事儿,你身子要紧,其他的事儿有我呢!”
  看着斜斜坐在榻上的小妻子,顾廷煊领略着即将要为人父的喜悦,也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责任感。对面是他的妻子还有孩子,他必然要将她们牢牢护在羽翼之下,不受半点雨雪风霜。
  童若瑶嫣然巧笑,眼里满满的皆是知足。顾廷煊略略失神,她的小妻子,无论何时看上去都叫人心底生温,也莫怪自己如此眷恋。
  “二爷虽瞧见淡漠、寡言,只奴婢瞧着,并非那忘恩负义之人,夫人何苦说这些话,倘或传到二爷耳朵里,岂不是白白生了嫌忌。。。。。。。”玉珠将点心放在郝氏跟前的矮几上,一边琢磨一边劝道。
  郝氏不禁冷笑,“凭他是什么样的人品,东西不攥在自己手里,必定不是自己的。你明白什么?”
  玉珠道:“如今咱们四爷也在外面铺子里头,每个月也有额外的月钱,年底还和外面的掌柜一样有分红。。。。。。。”
  话没说完就被郝氏打断,“不过十来两银子罢了,一个掌柜的收入就不少,那铺子。。。。。。。”倘或赚取的不多,又有什么银钱养活那些掌柜的?“不该说的也说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说着站起来,理了理身上五成新五成旧的衣裳,盯着矮几上的点心,吩咐玉珠道:“包起来,我瞧着老夫人这两日没什么胃口,这道红豆枣泥糕点心倒是入口即化的。”
  玉珠明白郝氏是要过去瞧老夫人,禁不住又提醒道:“老夫人如今喜欢清净。”
  实则是,老夫人的态度已经大不如前那样肯亲近三夫人了,虽然看起来还和往常一样,目光却总是淡淡的。玉珠暗暗一叹,知道劝也劝不住三夫人。只得沉默着找来食盒来,将点心小心翼翼地放进去,随着郝氏走出庆余堂的院门。
  到了院门外,不知何故,郝氏忽地顿住步子,转身望着庆余堂好一会儿,才幽幽叹道:“走吧,这会子老夫人应该午睡起来了,迟一会子,二夫人就先去了。”
  一路走来,桃花逐渐在凋零,杏花尽情在绽放,空气中混合着桃花香、杏花香,充满了馥郁的春天的味道。
  老夫人的千禧堂还和昨天一样,里里外外都静悄悄没有一点儿杂音,即便是偶有丫头婆子在院子里走动,也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玉珠瞧着这光景,低声道:“许是老夫人还没午睡起来,三夫人,要不咱们先回去,过会儿再来?”
  郝氏摇摇头,坚持朝正屋走去,刚到门口,恰好看玉端着痰盂出来,瞧见三夫人忙行了个礼,微笑道:“三夫人来了,老夫人刚刚醒过来。”又瞧见玉珠手里的食盒,笑道:“老夫人才说饿了,叫奴婢去做点什么吃食,三夫人真是体谅奴婢。”
  说话间,将痰盂交给赶过来的其他小丫头,撩开帘子请三夫人进屋,她也随后跟着进去。
  钱妈妈正在给老夫人梳头,将包头戴上,瞧见三夫人进来,目光微微闪动,三夫人愈发勤恳了,每天早上请安,下午又来。再瞧她身上的衣裳,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料子了。早上穿的好象不是这件。。。。。。。
  注意到钱妈妈的目光,郝氏讪讪浅笑,“方才去给老夫人做点心,就换了以前的衣裳穿。”
  不管是不是这个借口,她的意思不止钱妈妈明白,老夫人何曾不明白。都是表示她爱惜,又说她舍不得穿好一些的衣裳,没得出来见人只能穿这些旧衣裳,而失了顾家的脸面。更或者,她早上穿的好,只是一个假象,现在才是她真实的现状。
  老夫人盯着镜子里头布满皱纹的面容,随口道:“愈发不敢照镜子了,老的不能看。”
  钱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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