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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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功高震主!
然而老纪王对朝廷一片赤诚,追随皇帝左右,他去世后是赫连拓袭了纪王的候爵,赫连拓比起他爹来有过之无不及。
所谓江山易打不易守,老纪王过世后便是赫连拓凭着过人的才干调兵遣将屡次打败前来进犯的敌国。
皇帝也十分信任纪王。
民间亦有传说,赫连王朝一日有纪王便一日太平,纪王覆,则国灭。
赫连王朝离不开纪王,不论是已经过世的老纪王,还是现在的纪王。
时铃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真的是他来救她?
而且,连策反这样的话都敢说得出来,他是下了多狠的心?
他带她回到纪王府,两人都是浑身湿透。
下马,他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拉,她便整个人从马上跌下来,恰恰好跌到他的怀里。
小腿传来疼痛感,时铃挣开他的手,看起来有点儿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进了纪王府。
“我叫下人来带你去换身衣衫。”他平静的脸,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语气是淡淡的。
只有时铃,像经历了一场波澜壮阔惊天动地般的浩劫。
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心里涌起担心的波浪,他连策反那样的话都说了出来,朝廷会善罢干休吗?
万里江山5
但是他的样子,却一点儿也不显得担心,从容自若到令人惊怔的地步,好像“造反”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今天天气好好”这一类似的普通词汇。
他一直向前走,穿过回廊,时铃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他忽尔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你应该还记得纪王府的客房在哪吧?”
时铃怔然,听见他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她怎么可能忘记,她以前老是找借口溜来纪王府,她对这儿的布局可谓是了如指掌。
他又说,“那就好,你先暂且将就一晚,明日我再命人给你安排一间主人房。”
时铃的心思全不在这些琐事上,所以也就没有深究他在永和殿所说的那句“她是我的人”和他现在说的这句“今日我再命人给你安排一间主人房”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转身要走,她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地道,“王爷”
纪王的表情在她拉他袖子的那一瞬不自觉变得柔软下来。
她这个动作,拉他的袖子,是三年前她对他做过的,小女孩撒娇似的,那时候的她带着一点点怯意,一点点羞涩,还有一点点耍赖
他的心,像一座高山忽然被夷成了平地,无限扩散开来
“恩?”
时铃抬起头来,紧紧皱着眉,低声问,“你在永和殿里所说的那些话造反一事是真是假?”
她在担忧这个,担忧着眉皱得都快揪成了一团。
说什么造反啊,现在天下好不容易才太平,打仗,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那样的惨况,难道他喜欢?
不值得啊,为了救她而要说什么“造反”,他要是真的造反,那她倒宁愿死在永和殿。
他笑,“你在担心我?”
“我只是喜欢平定。”她撇开脸。
他的眼里,掠过小小的失望,随即淡淡地道,“好,那就让天下平定。”
纪王府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时铃都毫不怀疑会成真。
他说要造反,那天下就会狼烟四起,他若要说天下平定,那天下就会安顺。
从他嘴里所说出来的话,就是这样毫无悬念地令人信服,就算他说天上的月亮是方形的,听的人都会相信天上的月亮就是方而不是圆的。
听到他说“天下平定”这四个字的时候,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态,时铃算是松了一口气。
于此,时铃就在纪王府住下了。
皇宫是不能回去了,时铃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她的“铃音府”也早就用来改造成私墪。
惟一担心的,是尚留在宫里的雪漾。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来不及想,来不及安排。
但是,也不能去央求纪王将雪漾带出宫来,雪漾虽然是她的近身宫婢,但毕竟是宫里的人,而且,纪王为了带她离开皇宫,连“策反”这样的重话都说得出口,倘若她再去央他带雪漾出来,那么,他和朝廷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僵。
时铃不去想他为什么救她,也不去想她以后的路会怎么样。
暂时,还是寄在纪王府篱下,捡回一条命,似乎也不能再有别的什么要求。
纪王府很大,但是很简洁,跟皇宫比起来有天壤之别,府里除了必要的物什,一样多余的也不会有。
客房也是如此,除了一张床一张圆木桌,别的连个境台也没有。
丫环带她到客房,一路上不停地偷眼瞧着时铃,好像对她很好奇。
时铃只装作不知,客房里已经准备好干净的衣衫,时铃去换了,不多久,丫环又在屋里升起火盆,屋里渐渐暖和起来。
这一夜,注定又是个无眠之夜。
时铃开始迷茫,她现在越来越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也越来越不知道以后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纪王,这个她爱过怨过恨过却又救过她的人。
纪王府2
第二天,纪王脸色还是平常,穿着朝服平静地去上朝。
那之后,策反一事,便也不了了之了,时铃不知道他是找了什么样的说辞将这事带过去,反正,朝廷没有再追究。
纪王还是一样掌管着三十万的兵马,职位及权力与以前一样,也没有任何改变。
改变的只有时铃,从一个环境又到另一个新的环境。
她从前可是连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住进纪王府,现在住得进来,却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心情。
一大早,丫环来敲门。
“时铃县主,您起来了吗?”
“进来吧。”时铃压根没睡。
丫环端着一盆水进来,“县主,奴婢先侍候您梳洗吧。”
时铃冲她扯出一抹笑,“我自己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玉芷。”
时铃点点头,问,“你们王爷还在府里么?”
她想央他带她进宫去瞧瞧雪漾的情况,雪漾一个人在宫里令她很不放心。
“王爷一早进宫去了,不过看时辰也差不多回来了,他让奴婢大约这个时候带你去正厅。”
时铃疑惑,“是有什么事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带她去正厅?
玉芷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按照王爷的吩咐行事。”
“我知道了。”时铃点点头。
梳洗完毕,时铃跟着玉芷来到大厅。
厅里很多人,似乎纪王府上下的家仆都聚集到了一起。
时铃皱眉,却没有看到纪王的身影,她更加不解。
这些家仆里,有一些人是认得时铃的,三年前的时铃太轰动纪王府,大家都拿着当谈资,时隔三年,她又再次出现在纪王府,那些人里便有压低了声音在好奇交谈的。
谈论自己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虽然压低了声音,时铃却还是隐约听到几句。
“看,那就是时铃县主,害死过人,以前还缠着咱们王爷的。”
“她怎么会在这儿?”
“该不会是对王爷还不死心吧,哎,真是造孽。”
“太后不是给她指了婚吗?”
纪王府3
时铃的脸色开始有些不自然。
这时,有人突然说了一句,“王爷回来了!”
整个大厅一下子静了下去,静得落针可闻。
时铃转过头去,便看见他信步走进来,背着光,脸部的轮廓隐在阴影下,却能感受到他锐利如剑一样的目光。
他走进来站在时铃身边,扬声道,“今天本王要宣布一件事,你们都听好了。”利眼扫视众人一周,才接着道,“从今往后,时铃县主住在纪王府,她就是纪王府的人,你们要对她如对我,听明白了吗?”
家仆都低着头,齐声答,“是,王爷。”
宣布完,他拉起时铃要往外走,突然又对着那群家仆加了一句,“还有,以后谁也不许私下里议论任何关于时铃县主的事。”
“是,王爷。”
他这才满意地拉着时铃走出大厅。
他说的话很简洁,依旧是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宣布完便拉着她离开了。
他把这些家仆召集来,就是为了要宣布这件事?
说得好像从今往后她便是纪王府的女主人了一般。
时铃不知道他只是为了说这一句就兴师动众地把所有人召集到大厅,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很被动,她永远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带着她一直向主人厢房那边走去。
她跟在他身后,从他回来一直到现在,她还没说过一句话。
一直走到朱老太太的房门前停住脚步。
时铃才开口,“你带我来老太太房里做什么?”
他抬手敲门,并不回答。
里面很快传来老太太的丫环小夏的声音,“谁啊?”
“赫连拓。”他直接报上他的名字。
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小夏有些紧张,在看见时铃的时候愣了一下,才说,“奴婢参见王爷,见过时铃县主。”她也很意外会看见他带时铃来老太太房里。
纪王挥手,示意小夏先下去,接着便拉时铃走了进去。
纪王府4
朱老太太半躺在宽大的躺椅里,微眯着眼睛看来人。
小夏只告诉她纪王爷来了,却没来得及告诉她纪王还带着时铃来了。
“拓儿,你带谁过来?”
老太太只隐约看见是个女子,她的眼睛一日不如一日,现在看东西即使是近在咫尺也显得有些吃力。
时铃淡声答,“时铃见过老太太。”恭谦有礼。
朱老太太显然是吃了一惊,“时铃,怎么是你?”
她的意外,纪王早料到了,他平静的声音在说,“朱老太太,我来是告诉你,时铃现在开始住在纪王府里,往后你在府里见了她,不必太意外。”
他也知道老太太不喜欢时铃,今天带时铃过来,不过是向她打个招呼,这样,时铃的处境不至于太尴尬。
“什么?!她要住在府里?!”朱老太太不单止意外,还很不可思议,恼怒道,“谁说她可以住在府里?!”
她不喜欢时铃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要一下子接受时铃住在纪王府,她满心的不欢喜。
时铃看她情绪有点激动,解释道,“老太太放心,我只是在纪王府暂住而已,等我找到落脚的地方,很快会搬出去。”
再怎么样,时铃也知道自己是客别人是主,主人家不喜欢,她更不想赖在这里,更何况,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在这里长住。
朱太太重重“哼”了一声。
纪王转过脸来盯着时铃,沉声问,“谁说你只是暂住?本王既然能带你回来,纪王府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