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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相公,我又闯祸啦!-第234章

小说: 相公,我又闯祸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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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如果不幸慕容子然魔性发作时手边没有紫焰斩,那么事态就绝对是糟糕透了。少了神器的加持,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彼时人性尽失的他,包括程苒儿。这时候,一切就仅能靠他潜意识残存的一点理智了。往往要经过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才得以精疲力竭地回复到一般人所应有的正常状态来
  
  这很痛苦,对每个人来说都一样。仿佛埋了定时炸弹一般,没有人会知道,也许就从下一秒开始,慕容子然便会彻底完成由人到魔的转变,然后再也变回不来了。
  
  如果月妃还在世,看到现在这副样子的子然,她会后悔么?还有嬷嬷,还有司楚南共犯,帮凶
  
  每当眼睁睁看着于人魔之间痛苦挣扎中的慕容子然焦急却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自己确实无计可施时,程苒儿就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汩汩外涌的强烈恨意。一个是当时仅存于这世上与子然血脉相连的唯一亲人,一个是从小看着子然长大亲如长辈的嬷嬷,一个是号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结拜好兄弟,为什么他们就能够这么自私,连问过本人一句都还没有,便自作主张地替他作出了抉择,令他日后承受如此持久如此煎熬的牺牲?
  
  为什么当初的他们,究竟怎么忍心下得了那个手!
  
  可事到如今,还能真的去怪谁呢?而她程苒儿,又有何姿态能够去怪别人?第一个放弃他的人,不正是她自己么
  
  唉,多说无益,沉默是唯一的选择。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回到慕容子然身边之后,程苒儿便一直避开与司楚南的正面接触,甚至连一句简单的交谈都没有过。
  
  她知道司楚南有话想对自己说,也看得出他一直在寻找制造机会与自己说上话,但她最终无视。
  
  呵,有什么好说的呢?无外乎是对他妹妹的维护,或者是对自己这么个半路杀出来的可疑分子做出警告之类云云的吧。而如今,鉴于那份对子然入魔的怨恨,她面对司楚南还能够客气理智到哪去?自己能回应他咄咄逼人的质问的,除了仇视与咒骂以外,她想不出其他。
  
  所以咯,既然一开始便知道会闹得不愉快,那又何必非得去撕破脸呢?保持距离就好了,在子然的身边各自圈地,和睦共处,这便是程苒儿在近段时间以来,渐渐习惯的处事之道。
  
  而至于宁儿,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是否应该与她相认,是否该告诉她关于她离开后南宫辰的一切。毕竟,她无法保证作为慕容子然明媒正娶的现任正房太太的宁儿,是否还会对南宫辰这个昔日所倾心仰慕之人有所记挂。总之,对于宁儿,她实在是有着太多太多的疑问了,不懂得开口,不确定是否应该开口,便干脆选择了避而不谈,权当陌路。
  
  疏离的和谐,在这座位于深林僻静之隅的山庄里的生活对于程苒儿来说,就是疏离的和谐,无论是事,还是人。没有痛苦,没有快乐,没有忧伤,没有甜蜜,当然,也不会幸福。
  
  平静而短暂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风平浪静得让程苒儿一直高高悬吊的心最终松懈下来,可就在她几乎要侥幸地以为上古神咒它真的就只是个传说而已时,一道加急军报彻底破碎了她的梦想,叫她真正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
  
  简单说来,就是涟漪山庄被日曦军突袭围攻了,几乎沦陷。
  
  就连开战以来一直都料事如神的慕容子然都没曾想到过,慕容子浩会有胆在这种时候抽出帝都的攻防兵去突袭血狼族在日曦王朝境内唯一的大本营兼主要控制中心涟漪山庄,而且居然还有本事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完美。
  
  连日来慕容子然的注意力一直被吊在中部的两军对垒上,而完全忽略了后方的回防,是他大意了才会给敌方钻这种低级空子的机会!但是,最最令他意外的,是率领日曦军攻打涟漪山庄的主帅不是别人,真是南宫辰,那个花言巧语的该死的骗子!
  
  慕容子然再得到确切密报后的愤怒是毋庸置疑的,在愤怒地毁了一整片竹林之后,他强抑着越发失控的魔性,一意孤行地亲帅血狼的一众后援军往涟漪山庄浩荡奔去。不为别的,容嬷嬷还坚守在那里,他绝不可能牺牲她!
  
  不知道是否该在此时为他残存的情感而感到高兴,程苒儿捧着前一天为阻止慕容子然怒极自残而被紫焰斩砍伤的手,呆呆地他一路扬尘的背影,一脸疲惫地呆滞。而她身后的司楚南踌躇再三,最终还是因为实在放心不下理智尽失的慕容子然,在半柱香过去后跨上了战马尾随而去。
  
  三天后,犹在中部领兵与浩帝的御林军对峙僵战的司楚女,突然遣人送来了一封书信。
  
  程苒儿是在晨起时无意间发现了快速出入子然书房的一抹黑影,然后她理所当然地在追“贼”无果后,进入书房一探究竟,然后便发现了这封新到的很可能内附机密军情的书信。接着一整天下来,程苒儿都坐在后院的一棵大树下对着那封信发呆,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是拆?还是不拆?
  
  如果不拆,万一是宁儿军情告急请求援兵怎么办?可如果拆了,子然回来知道了,又会怎么看她?毕竟现在她扮演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角色啊。
  
  “唉呃?!”
  
  正于苦恼间,程苒儿突然警惕地感觉到周围气流的不对,发现有人正从后方朝自己疾步而来!
  
  错觉?
  
  不!不是!
  
  是一个男人,内功绝对的深厚,但奇怪,他好像没打算刻意地隐藏自己的行踪啊?
  
  天色近暗,程苒儿未敢冒然动弹,只暗暗攥紧了拳头,待那沉稳的气息一靠近,便于电光火石间回身迅猛攻击。
  
  第一招便被对方轻松挡下,正要紧接着再出第二招直攻对方面门时,程苒儿瞪大眼睛盯着来人那张熟悉的俊颜,愣住了:“南宫辰?!”
  
  “”南宫辰微微扯了扯嘴角算是回答。
  
  “真稀奇,你干嘛来了?”程苒儿懵着脸傻了傻,突然大叫:“啊!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啊?”
  
  “”一脸鄙夷地表示了对程苒儿有失淡定的大惊小怪的不满,南宫辰这才缓缓松开了程苒儿攻势仍在的手腕,却在下一秒又迅速擒住了她正欲收回的手臂,将她的衣袖猛然掀开,大片新新旧旧的青紫遍布了白皙的皮肤,怎么看都是令人揪心的触目惊心。
  
  死一般的沉寂,阴影中的南宫辰,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哎哟你干嘛?弄疼我了啦!人家伤好不容易才好了些”兴许是被盯久了挺别扭的,程苒儿忽然不自在起来,作势不满地硬抢回自己可怜兮兮的俩膀子,斜眼朝南宫辰扮了个大大的鬼脸,道:“你到底是来干哈的啊?不是说你成了慕容子浩的左膀右臂,这会子不应该正在带兵围困涟漪山庄才对吗?怎么会突然飞这来了?嗯,难道是军情有误?”
  
  啊,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出错误的信息来,要引子然入陷阱?
  
  说着说着,程苒儿不禁抬手摩挲起下巴,神情严肃而若有所思地沉吟着沉吟着。
  
  “军报没有错。”沉默许久的南宫辰突然开口。
  
  “哈?”已经发呆许久,程苒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刚说啥?”
  
  “”南宫辰的表情很耐人寻味,却没再重复第二遍,而是直接出手,快而准地点了程苒儿锁骨下的穴道。
  
  毫无防备的程苒儿愣了足有三秒,方后知后觉地大惊,遂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南宫辰,你做什么?!”
  
  “跟我走。”不再多浪费时间,南宫辰一把横抱过僵直而动弹不得的程苒儿,足尖点地飞身而起。

227 这也是爱情
  
  
  被眼前这莫名其妙的突发状况雷了三秒钟后,程苒儿终于想起反抗:“喂!你干什么啊,这么莫名其妙的?南宫辰?南宫辰!南宫辰呀!”
  
  “”回应她的,除了耳边呼啸而过的冷风外,就只有淡漠的沉默。
  
  她尖叫着,吵着闹着,到最后竟自行冲开了穴道,却还是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南宫辰此时这少有的霸道钳制。自始自终,他都只是冷着脸带着怀中的她以轻功在半空全速飞跃,专注,沉默。
  
  于是,在南宫辰铁桶似的胳膊弯里苦挣无果后,程苒儿终于挫败地停下一切徒劳无功的动作,抬眼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厉声道:“南宫辰,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不放下我,我可真的生气了!”
  
  “”南宫辰依然紧抱着她继续时高时低地飞行,不为所动。
  
  “南,宫,辰!”眼看着山庄大门转眼已逼近,耐心尽失的程苒儿气急败坏到了极点:“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你是耳聋了还是傻了?听不懂人话啊?南宫辰!啊”
  
  毕竟是借着内力以轻功大步飞跃,身形悬空底盘不稳的,纵使南宫辰本事再高,也经不起怀中程苒儿如此折腾,终究也被逼得不出声喝止她种种危险性极高的挣扎反抗:“够了!安静一会儿,你必须跟我回去!”
  
  “凭什么!”程苒儿想都不想地直接甩了回去。
  
  “”南宫辰沉默了一会儿,强耐了性子平静道:“先跟我走,然后再给你解释。”
  
  “我听你在放屁!”

“”
  
  “靠!我不走!死都不走!你到底放不放开!”

“”
  
  “靠靠靠靠靠!你再不放开,老娘真对你不客气了!”
  
  “随便。”
  
  “你.!”
  
  两人正纠缠不清地争执中,忽有一抹银光自眼尾余光处闪过,然后..
  
  “大胆淫贼!”
  
  “耶?!”
  
  “哐当!”
  
  意外来得实在太快,程苒儿都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便只觉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以及突然直冲眼底的刀光剑影碰撞摩擦之后,再睁眼时,他人已落地。
  
  嗯对,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较特别值得一提的,那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不到十步处那个周身银甲闪闪,正拿剑狠狠指着他们,表情凛然的貌美女子了。而程苒儿自己,则虽然还困在南宫辰怀中,但由于过于巨大的惊讶,也一时忘了趁机挣扎脱身。
  
  是她,宁儿!
  
  于是乎那一刹那,三双大眼瞪小眼心情各异的眸子,凄冷的林间寒风,诡异的死寂气氛
  
  就这样呆愣了许久,直到拿剑的那只手终因手臂的愈见沉重而渐渐放下,宁儿总算恍然回神般的,僵硬着颤抖的红唇,轻声而略带些微小心翼翼的试探,低低而道:“南宫辰?”
  
  糟了!
  
  意识到宁儿是认得南宫辰的,程苒儿心下一慌,赶忙猛的一把推开南宫辰,从他怀中跳出,然后朝脸色苍白异常的宁儿急急跑去,却又在看清她明显泛着水光的眸子时,又生生刹了车。
  
  只见程苒儿转头看看他,又回身看看她,咬唇窘迫了半天,最终勉强挤出了一字半音来:“宁儿,我,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世上所有的误会,越描越黑是永恒的定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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