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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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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儿?
  
  这事儿真不能说是慕容子浩大惊小怪小题大做,因为这盘龙殿里所用的焚香不比一般,宝福宫里铁定没有。而且今天所用的这香,似乎还不是普通进贡的上等香,而是那人
  
  不好!
  
  慕容子浩眼皮子猛地一跳,下意识的一把抓过笨笨皱眉盯着,不详的预感在心底不可控制地吱吱升腾。
  
  半柱香后,当北堂奉命从宝福宫回来并将上午所发生之事巴拉巴拉禀报了一通之后,慕容子浩的心彻底凉了。
  
  “真是该死!”
  
  大殿上响起一声愤恨的暴怒,尔后不敢再多做一秒的停顿,慕容子浩几乎是狂奔着出了大殿,北堂抿唇沉了沉眸,也随后跟上。
  
  “庞公公,摆驾宁心宫!”
  
  “是!”

157 母子战
  
  
  一靠近宁心宫,迎面扑鼻的,果然是最熟悉的浓郁异香
  
  顺着香气弥漫的方向,当慕容子浩风尘亻仆亻仆大步流星地“飞”进宁心宫大殿里时,萧太后正位列高座,皇后与玥王妃分位两侧,谈笑风生,不无愉悦。
  
  似乎谁都没有想到皇帝会这样不等通传就一路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所以冷不丁的抬头一看,皆都瞠目结舌。不过到底是萧太后,迟滞的怔愣不过转瞬便消失了,遂淡然问道:“皇儿你这是?”
  
  见到宁心宫这一派其乐融融的宁静景象,完全意料外的慕容子浩也先是一愣,随后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与有失风度,便忙迅速调整了下姿态,分别免了皇后与安阳蝶衣的礼后,拱手弯腰向萧太后行了个标准的宫礼:“今日天寒,儿臣偶闻母后身子不爽,特前来请安。”
  
  “哦?”萧太后意味不明地翘了唇角,抬手示意皇后与安阳蝶衣不要拘谨地坐回原位后,对着慕容子浩轻笑道:“这倒是新鲜呢,哀家身子不爽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得皇帝今天惦记。”
  
  拳头暗握了握又放开,慕容子浩抿了唇,一番踌躇之后还是决定放弃单刀直入,只尴尬笑道:“母后说笑了,倒是儿臣不孝。”
  
  “哪儿的话。”萧太后挑了挑眉,纤纤玉指往皇后身旁轻挥:“皇儿坐吧,难得来一趟,也陪哀家聊聊,顺便放松放松,哀家近闻你昼夜勤政,小心伤了身子劳了神梅嬷嬷,上茶吧。”
  
  “谢母后。”慕容子浩无奈,又拜了一拜,旋身坐到皇后与萧太后之间艰苦异常地挺她们聊些婆媳女人间的家长里短。
  
  她是故意的!慕容子浩在心中百分之百的肯定。
  
  的确,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对慕容子浩来说是煎熬又折磨的,萧太后明显乐于对皇后安阳蝶衣两人没话找话,常常几乎就在慕容子浩想开口的同时,将话题巧妙引开抽离,冷落他的意图的确相当明显。
  
  当然,以上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已然n个时辰过去了,慕容子浩依然接收不到来自北堂的任何一点暗号。
  
  没有程苒儿的确切信息,也就等于没有任何的把握,他真的没有那个胆量直接开口与萧太后当面对峙。
  
  纵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对她也难以有亲子之爱。从小到大,耳闻目染言传身教,她的城府她的手段她的阴毒,他了如指掌。也正因如此,他从来不敢真正地与她正面抵抗。因为了解,所以明白,没有胜算。
  
  她想得到什么,她想算计什么,她要镇压什么,他通通无力阻止。妥协与内敛,自小便是他保护心爱之物的最佳方式。在慕容子浩的潜意识里,若非无尽人亡回天乏力,他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的母亲做出一丝一毫的反抗。哪怕仅仅是表里不一,至少也表面上的言听计从也要做足。
  
  记忆中,真正违抗过母亲的记录就只有两次,一次是以为程苒儿死的时候,还有一次算了,真希望永远都想不起来。
  
  “母后。”坐卧不安的慕容子浩轻轻一声叹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胸中那股子焦躁与不安,张口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探探口风再见机行事吧。若北堂真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找着被刻意藏起来的人,那这宁心宫就不是宁心宫了。
  
  所有的人的关注点都随着那慕容子浩厚重而又郑重其事的一声而被牵引,萧太后虽消停了,但也只拿眼淡淡地瞟着他,轻而虚地微笑着,似乎在等待或者是鼓励他说下去似的未置一词。
  
  “母后,儿臣有话要说。”慕容子浩起了身,分别意味深长地瞥了两旁的皇后与安阳蝶衣一眼,然后一双湛蓝的眸子便一瞬不瞬地盯向了萧太后,有敬畏,更有坚持。
  
  意思很明显屏退左右不相干的人等,我有重要话和你私下说。
  
  不得不说,母子间要如此习惯性的谈判式沟通方式,真的很悲哀。
  
  而且萧太后显然不愿买慕容子浩的帐,若无其事地兀自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衫,风轻云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这儿一个是我媳妇儿,一个是我亲侄女儿,没什么听不得的。”
  
  “”慕容子浩气结,转头狠狠地瞪向了面露畏缩的皇后,被一如既往地软弱躲闪后,又不得不再次将视线转回神情一派悠闲自在的萧太后身上
  
  倒是一旁的安阳蝶衣有些子尴尬,抽身无门,只得那么干坐着赔笑。殿内的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
  
  “皇儿这会子倒是说不出口了。”又过了一会儿,萧太后一脸早有意料地扩大了嘴边的弧度,优雅地抿了口手边依然温热的清茶,遂似笑非笑道:“既然皇儿没话说,那哀家倒是有件小事想说叨说叨,希望别嫌我老人家多事才好。”
  
  萧太后那意味深刻的一记眼神让慕容子浩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戒备瞬间提至最高点,几乎是咬着牙才勉强镇定地吐出四个字来:“儿臣不敢
  
  “嗯,但愿。”萧太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朝皇后使了个眼色,方才幽幽绕出了主题:“哀家从皇后那得知了近几个月来的些子后宫琐事虽然这些本不该哀家来过问,但事关皇室血脉的延续,倒也顾不了那么许多。
  
  “母后言重了,儿臣惶恐愚钝,不明所指。”慕容子浩沉了眸,索性装傻到底。
  
  萧太后估摸着也乏了,皱了皱眉,也没再继续兜弯子,直截了当道:“哀家听说根据记事房那边上报的记录,皇帝已经连续三个多月没有招寝了?
  
  记事房每月首都会将皇帝上一个月内招妃子侍寝的具体时间地点人物的有关详情记录呈报一次,对象是身为后宫之首的皇后。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的,慕容子浩很自然而然就向皇后习惯性地扔去了一记狠戾的目光。倒不是真的想怪罪她,夫妻多年,不管当初如何,一定的感情还是有的,只是真的非常讨厌她那种惟命是从的唯唯诺诺。在这个女人眼中,她的婆婆远比自己的丈夫来得权威,来得重要。
  
  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所不能容忍的。
  
  “你别瞪她,作为后宫之首,这是她应尽的本分。”不满慕容子浩的迁怒,萧太后白了他一眼,语气明显不悦。
  
  可萧太后那叫不悦,慕容子浩这心里可是火急火燎的血海奔腾啊,渐渐地性子也快要压不住了:“朕没有要迁怒任何人的意思,但也希望母后明白,朕想和谁在一起,不想和谁在一起,也都是朕自己的事,任何人都管不着,也与任何人无关。”
  
  “皇儿你这是意有所指啊。”萧太后顿了顿,冷笑。
  
  忍无可忍的慕容子浩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母后您自己明白。”
  
  “哀家当然明白!”卧榻的小桌子被狠狠地大力一拍,下了所有一跳,再抬眼,萧太后已是满脸怒容:“哀家早就说过,你想宠谁不想宠谁,哀家不想管也管不了,但凡事都得有个度!你看看你现在做的这叫什么式儿!啊?放着满后宫的佳丽不管不顾,不知从哪捞来个丫头成天围着打转,你说说你有个做皇帝的样子么?哼,可笑至极!这金屋藏娇藏的那么深哀家还道藏的是那路天仙,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丑八怪”
  
  “母后!”无法再忍受更难堪的词汇入耳,慕容子浩隐忍着,以最后一丝理智质问:“这么说,宝儿的确在母后这里?”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母后,朕不想与您争吵?”
  
  “怎么着,你还想跟哀家这撒野抢人不成?”萧太后兀的拔高了音调,说完便拂袖而起,不屑再与此时已气得浑身发颤的慕容子浩废言:“你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反省够了再来和哀家说话皇后,衣儿,随哀家进来罢
  
  “不必了,朕早已想得够清楚的了。”慕容子浩抢先一步堵住萧太后的去路,一字一句清楚说道:“朕不能没有宝儿,请母后将她还给朕。”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的安阳蝶衣突然周身一震,诧异而怀疑地瞄了慕容子浩一眼后,遂沉默着保持低调。
  
  萧太后则继续无动于衷,假装充耳不闻地携着皇后绕过慕容子浩,准备离开。
  
  “把她还给我!”
  
  一声怒吼犹如惊天巨雷,皇后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软了腿,就连安阳蝶衣也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无法保持完全的平静。
  
  萧太后转了身,用一种完全不可置信又痛心疾首的目光牢牢锁定慕容子浩那双泛着蓝光却因怒到极致而又有些发红的的恐怖双眼。
  
  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慕容子浩了?
  
  好像,也许,已经很久了
  
  是从凌竹星死了以后到现在?
  
  其实早该有所觉悟的,这样一个隐忍而压抑的孩子,终有一天会不再听话。不管出于多少、什么样的理由,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他彻底的不再像玩偶一般,完完全全,全身心地属于自己,听命于自己。
  
  趁今晚有时间,填掉2坑.¨直接不小心订阅过占坑章节的亲应该会发现,今天的2更都是不收费的。
  
  嗯,关于章节的收费问题如果还有疑问有所质疑的亲,请查询留言区的回复,再不然也可以直接q木木,木木一定给出您满意的解释。
  
  一直以来都支持着木木的亲,木木每一个都知道,每一个都铭记在心,也愿意为乃们解惑,听乃们的意见。
  
  但对于那些未搞清楚状况就言辞过激影响我写作情绪的亲,抱歉了,我将直接删除留言。给我也给我亲爱的读者们留一方净土~

158 融冰前兆
  
  
  “谢谢你了。”卸下肩上虚披着的锦衣披风转身交予北堂,只着单薄的一件雪白宫装内衬的程苒儿没防备阴寒的夜风拂过,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哆嗦
  
  北堂并未接过那件尚待体温的披风,只轻笑着不卑不亢道:“娘娘多礼了,夜寒风大,还是穿着回宫免得伤了身子让陛下担心,这件披风改日再还与卑职也不迟。”
  
  “”明白其职责所在,程苒儿下意识地张了口却没再出声平添他的为难。
  
  一晌沉默,程苒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温暖,又回头略显茫然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宝福宫大门,一时间有些矛盾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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