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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野蛮王妃:毒王难伺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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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们走的太慢没有及时到你想去的那个地方疗伤而死掉,我就像个扫把星似的巴着你,你为什么还这么相信我?” 
 
说着,顾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差点又要哭出来。 
 
“不会,过桥就到了。” 
 
“嗯?”顾莎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早就走到了一处山谷,这里有河有桥有田有房,还有一个淳朴的大水车,“哇,这里好美!” 
 
景色美得顾莎都不敢呼吸,怕自己突然惊醒,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梦。 
 
“帮我打点水。” 
 
“好!”顾莎听到焰的话,立马答应,屁颠屁颠地跑去了河边。 
 
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到顾莎急急忙忙跑开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器具也没带,她是想用什么装水? 
 
脑海里忽然蹦出一副画面,顾莎傻傻地用手舀起水,两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往屋子里挪动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幸福就是这种感觉吧? 
 
只是幸福永远都不长久,上一秒还满满的,下一秒就被肩部剧烈的疼痛扫得一干二净,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烦心的事情在脑海里转转悠悠不肯消停。 
 
焰轻轻转身,步伐沉重地走向素朴的木屋。 
 
  
130忘了拿盆 
 
 
顾莎踩着石阶到了河沿,伸出手指点着水面,“答非所问,那么煽情的话题居然被他无视了,说个理由会便秘啊?!”自言自语到激动之处,手指用力地狂戳水面,激起微弱的水花,只有大圈的涟漪一层层荡漾开了,仿佛明白顾莎的烦恼。 
 
木屋里的焰自然是不知道河边人的心事了,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姣好的男人体态展露无遗。 
 
只是此时细嫩白皙的皮肤上正不断冒着汗珠,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却可以从这大量的汗水中明白肩膀上的伤,有多疼。 
 
他一直在忍着。 
 
焰站起身从墙边的柜子里翻出好几个瓶罐,坐回桌子边,将一块四方的纱布摊平在桌上,一只手将瓶瓶罐罐的塞子全部拔掉,快速地将里面红红绿绿了的药粉都撒在纱布上。 
 
左手运功,淡蓝色的光晕在他手掌隆起,覆在药粉上方三寸位置,不一会儿,药粉便变成了红棕色。 
 
抓起一把就往伤口处捂去,顿时疼得热汗直冒,焰咬紧牙关不出声。 
 
当药粉一点点从伤口渗入,钻骨捣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喊出声来,惊动了外面还在水边戳水面的顾莎。 
 
顾莎听到焰痛苦的声音,一下子从河沿边上蹦起来,差点脚滑跌到水里去,定了定神,拔腿就往木屋里跑去。 
 
一路上突然想起忘了要给焰打水的事情,他现在还受着伤呢,看他的样子好像不痛不痒,但那伤口看着那么严重,怎么也得去半条命啊。 
 
“焰!”顾莎一脚踏进木屋就看到焰用手掌狠狠捂着伤口,走近一看才知道焰在敷药,“伤口清理了吗?怎么能马上就敷药呢?很多细菌的!” 
 
说话间都不敢正眼看焰的身子,这丫身材真好! 
 
“水呢?”焰艰难地蹦出两个字。 
 
顾莎一拍脑门,急得也鼻尖冒汗,“我忘了拿盆!这就去!”捞起桌上的木盆,转身就朝门外奔去。 
 
很快就抱着一大盆水跑回来了,因为跑得太快,水洒得两条胳膊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她也顾不上这么多。 
 
顾莎在一旁突然觉得自己空有一身现代医术,在受了如此重的伤的焰面前,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居然只能为他打一盆清水。 
 
水有什么用?能让伤口愈合吗? 
 
顾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焰武功这么高强,一定也是经常受伤,对于这些伤,他一定也有自己的治疗办法,可是这么严重的伤,他要怎么办好?她又要怎么做好? 
 
突然看到桌上的粉末,顾莎伸出手指点了一点,毫不犹豫地就伸出舌头去舔,低头强忍疼痛的焰自然没有看见。 
 
顾莎在嘴里不断砸吧着滋味,“啊”没过多久,突然觉得心脏猛烈一抽,那一秒几乎都喘不上气,不过也只是仅仅一秒。 
 
焰把手放进了水盆里,没一会儿里面就冒起了烟,顾莎大惊失色,“这药粉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答,顾莎看着焰身子上汗水一颗颗滑落到地上,在干燥的地面上绽出一朵朵花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131面具下的脸 
 
 
砰地一声,焰的脑袋磕到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像断了线的木偶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顾莎惊上前使劲推他,“焰,你怎么了?!”他的身子烫的灼手。 
 
“你别吓我啊!焰,你快醒醒啊!”顾莎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扳着焰的肩膀使劲摇。 
 
地吸引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顾莎的小细胳膊根本扶不起昏过去的焰,想要晃醒他更加是白日做梦。 
 
顾莎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圈,鼻子酸得发疼,也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她,她使出所有的力气把焰从凳子上挪到地面上,再从地面上拖到床边,再搭着床沿把他一点点搬上床,让他趴在床上。 
 
尽管焰昏迷着,可是看他趴着的样子好像总觉得不是很舒服,顾莎左看右看,发现这样的侧脸贴床的姿势带着面具一定很难受,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拿掉焰的面具。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好奇焰面具底下是张什么脸啦,不过这样趴着带面具会咯着的!明明已经受了重伤,不能再让这破面具摆一道了,焰肯定不会怪她的。 
 
顾莎蹑手蹑脚地到床边,指尖碰到面具的时候,顾莎觉得好像有一种叫期待的情愫在胸口徘徊,迟迟无法褪去。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是一直很想把这碍事的面具拿掉的,也早就做好了“焰可能面部有严重伤痕并不那么帅”的打算,她想过,无论什么样,她都能接受。 
 
可是,她幻想了一百种,一千种模样,丑的,美的,唯独没有想过,他会长得和自己的傻王爷夫君一个样子。 
 
捏着面具的手在空中停滞,顾莎看着轻轻磕着眼睑,似乎是在天堂旅游想探探风景如何方便之后长期入住的邵景彦,突然哑然。 
 
为什么是他? 
 
含在眼中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往外掉,顾莎伸出手抚上邵景彦冰凉又苍白的脸颊,心里百回千转。 
 
和邵景柯一起遇到打劫差点丢了性命的时候,是他救了她一条命,可是回到府里他什么也没说,即使她态度再恶劣,他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地包容她。 
 
闹脾气离家出走,是他在树下听她唠叨,听她说那些在这个世界里显得完全不切实际的话,那么认真那么专注,仿佛在听世界上最美好的故事。 
 
他送她到王府,分别时她问他,他们是不是朋友,他迟疑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让她高兴了好久,回到府中对他态度却是天差地别,他依然什么也没说。 
 
在宫中瞎逛,不小心撞上邵景荣和梨妃的活春宫戏码,差点被灭口的时候是他从天而降,像超人那人保护她。 
 
她一不小心把他当成了所有的依靠,原来那并不是无所依据的信赖,他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一只手对付两个人。 
 
他为了能带她一起安全逃出皇宫,把她藏在树上,一个人迎向大票的宫中侍卫,最后带着这么重的伤来接她,还表现得那么风轻云淡。 
 
可是她还心心念念,一直不愿意放下他给她带绿帽子的事情,不愿意放下他强要了她的事情,甚至觉得他可恶。 
 
曾经还傻傻地在他和他的另一个身份之中摇摆不定。 
 
邵景彦啊,你的傻原来不是装的啊,为什么要骗我呢? 
 
想到这里,顾莎的脸已经哭花了,她肩膀耸动着,不断抽噎,固执地不肯放下顿在空中的手。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歉疚,自责,感动什么都好,她觉得自己很蠢,蠢透了,蠢得无药可救。 
 
顾莎蹲在床边,眼泪像坏了闸的自来水。 
 
昏迷中的邵景彦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梦里,一个美好的梦。 
 
漫山遍野都是火红色妖冶的花朵,山坡上顾莎穿着一袭比鲜花还要美上三分的红嫁衣,带着华丽的凤冠,远远地,他只能看到她白皙的皮肤衬着乌黑的双眼,火红的双唇,迎着风,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但是她在等着他走近。 
 
他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是他能从顾莎平时的表现里看出她对自己容貌的不满,他也发现,那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丑貌,所以他抱着助人为乐的心态和一点点对她原本面貌的兴趣,开始帮她研究恢复容貌的方法。 
 
惊艳,这是他看到她恢复后的容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汇,原来他的妃子,美的这么不可方物。 
 
他字梦里一步步朝着自己的新娘走去,画面却在一点点模糊,一阵阵哭声撞击着他的心脏,现实中的心脏。 
 
邵景彦想睁开眼睛,试了很多遍都没有成功,隐隐约约她听到顾莎的声音又在念叨什么,他竟然觉得她的声音这么让人怀念,哭的声音还是那么让人心疼。 
 
“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想过焰的样子,一千次一百次,一次也没有想过会是和你一个样子,为什么你为了做了那么多却什么也不告诉我?你只是邵景彦的孪生兄弟对不对?其实你根本不是邵景彦对不对?你告诉我啊,你快醒来告诉我啊” 
 
顾莎靠着床,抱着那原本是属于一个叫焰的英俊男人的面具,哭得灵魂都快要松动。 
 
当你对自己可恶的夫君有了感情的时候,另一个让你怦然心动的男人突然闯入,让你一度在两人之间摇摆,最后让你心动的男子为了你受了重伤,你却发现其实他就是自己可恶的夫君。 
 
你会不会觉得这不仅狗血,还他妈让人觉得畅快? 
 
顾莎哭了很久才冷静下来,她已经确定自己的感情,并且冷静下来之后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如果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同一个人,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名正言顺的丈夫,不用面临选择什么的,太省事了。 
 
能冷静下来真是太好了,顾莎以为自己会流干眼泪以至于和邵景彦一起昏过去。 
 
起身端着那盆会冒烟的水,去河边打了一盆清水,回去的时候顾莎忽然想起,自己平时走路时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好像比之前好多了,现在力气也大了许多。 
 
但走到屋内的时候,水还是洒了很多,顾莎把水放在桌子上,找来一条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布,放在水里浸湿。 
 
作者的话: 
 
摘面具那段写哭了。。。一不小心就过了十二点。。。昨天算断更了。。。实在抱歉QAQ 
 
 
132你爱我吗 
 
 
将布拧干,动作显得非常细心,和她做实验的时候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一模一样,好像这盆水是多么不容错失的危险药水。 
 
一转身,顾莎吓得差点灵魂出窍,手里想要给邵景彦清洁一下伤口周边的布也掉到了地上,表情像受惊的兔子,瞪着大大红红的眼睛看着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的邵景彦。 
 
邵景彦手里拿着被顾莎摘下的面具,看着她没有开口,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也可能是伤口还在疼,他说不出话来。 
 
“你醒了?”顾莎觉得不说话气氛有点奇怪,没话找话,“你昏倒了,我把你挪到床上趴着,怕你躺着碰到伤口,然后你趴着的时候面具好像咯着很不舒服,我就帮你拿掉了呵呵呵,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那是抹布。”邵景彦用自己的声音对顾莎说道,并没有再用那胸腔里发出的闷声说话。 
 
顾莎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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