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溺宠妖娆妻-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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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那血迹看去,一滴一滴的延伸到巷子深处,闵嵇看着那猩红的血,拳头攥得咔咔直响,整个人似修罗一般狰狞可怕,马儿躁动的踢了踢前蹄,似被他狂暴的气息感染,闵嵇想着苏卿危险的处境,顾不了那么多,急忙跳上马追了过去,暗自发誓一定要把那个罪魁祸首放干血以泄心头之恨!
门外似被人浇了火油,不到片刻,烈火猛地高高窜起,而这么大的动静居然都没有一个人来查看,除了火苗霹雳啪拉的爆响之外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门缝的湿布条已经没有用了,滚滚的浓烟似狰狞的恶鬼直直扑向空旷的屋子,苏卿心头发凉,用尽力气抓着布条往上爬。
门窗被锁死她根本出不去,四面墙壁又稳固如铁桶,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屋顶上,打破屋顶总比打破墙壁来的现实,她只希望她不是呆在二楼,不然就算打破屋顶跳下去估计也要变成残废。
心思转动间,一个不稳,苏卿又从绳上滑了下来,又落回了变得滚烫的地面,看看绑在腰上的绳子和那长长的横梁,苏卿一咬牙,拽着绳子继续爬,眼看着四面的火势都要烧进来了,要是再不快一点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这种危急关头,苏卿不是没想过让闵嵇来救她,可她也只是想想罢了,闵嵇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跑来找她,留下那两个字也只是出于碰碰运气的心理而已,她根本没想过会有人来救她,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血迹距离越来越长,最终消失不见,闵嵇四处张望了一下,找不到任何线索,心头的恐慌像湖水一样淹没了他,苏卿究竟在哪里?
因为过于用力,被划开的伤口一寸寸崩裂开,形成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滴答滴答的往外流,苏卿攀上横梁,不顾上边滚烫的温度,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没时间喘气,她拿起系在腰上四四方方的凳子,找了个薄弱的位置卯足了劲儿往上砸。
火舌高高的窜起,四周滚烫的热度几乎能将人烤熟,围在鼻子前的布条早就被烤干了,苏卿咳嗽了几声,从横梁上往下看去,底下就像一片火海,坐着这条的横梁像烙铁一样滚烫,随着她砸出去的力道苏卿似乎还能感觉到横梁一晃一晃的,好像随时都可能掉下去,垂在半空的布条烧了起来,苏卿连忙解开腰上的布条扔出去,火势速度之快在扔出去的一瞬间撩上了她的衣袖,苏卿啊的叫了一声,连忙把手在横梁上一滚,火立刻灭了,但整个手臂却像针扎似的疼。
苏卿眼里泪光一闪,拿起凳子狠狠往上一砸,她真的不愿意,不愿意被烧死在这里!
老天像是听见了她的祷告,砰的一声,似膨胀的玻璃瞬间碎裂,碎瓦四溅,苏卿欣喜的抬头望去,当那张英俊至极的面庞映入眼帘时,热泪忽然涌上了眼眶。
闵嵇俯身将她一捞,狠狠抱在怀里,双臂将她抱着死紧,失而复得的狂喜让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几近哽咽。
“宝贝宝贝”
紧紧的抱着她,闵嵇一个纵跃,从屋顶上跳下,骑上马疾驰而去。
而在前方,这个着火的小客栈早就围满了人,衙门在接到有人在街上纵马伤人的消息便赶过来查看,正好碰上了客栈火灾,眼看着就要既要烧到隔壁紧邻着的铺子,忙组织人过来救火。
人群中一个男人看着面前的熊熊大火,阴险的一笑,这么大的火,人应该烧成灰了吧?可惜了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绝色美人。
出事的时候,王岳翎正在宋太守那,听见有人纵马伤人,眉头也没抬一下,可一听有客栈着火,他眉头一蹙,觉得这两件事或许有些关联,让他莫名的想起了苏卿,便问了一句,谁知越问越心惊,顾不得宋太守在一旁,扔下其它人就往外走。
闵嵇骑着马直接去了那处为苏卿而置下的思卿苑,明明心爱的人儿就在怀里,可他却依旧不安,他急切的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她是真真正正回到了他身边,可正意乱情迷的时候,苏卿悄无声息的晕了过去,他心头一跳,急忙喊道:“宝贝?”
看着她苍白的面容,闵嵇除了她身上的衫,手臂上被烫得皮开肉绽的伤口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当即穿好衣衫,抱起她就往医馆跑去。
医馆里的人见他浑身杀气腾腾,吓得一个个都不敢近身,闵嵇心急如焚,见他们还闪闪躲躲当即就踹翻了坐堂大夫的诊桌,还好一个中年大夫急忙道:“英雄息怒,快把病人抱进来吧,她好像受了伤,得赶紧医治才是。”大夫一眼就看见了苏卿被烧焦的袖子,约莫知道那位被他抱着的姑娘是被烧伤了,这样的伤口不及时处理会发炎的,一旦发炎就会引起高烧不退,不仅伤身还不利伤口愈合。
闵嵇是从刀枪剑雨里走出来的,当然知道苏卿的伤口要尽快处理,要不是手上没有药他早就帮她包扎了,所以在看见这群瑟瑟缩缩的人才会这么愤怒,闻言他也不跟那些人计较,顺着大夫指的方向就走了进去。
大夫清洗了伤口,仔细上好药包扎好了伤口,苏卿却还是不见醒,闵嵇有些着急,他检查过了,除了手臂被烫伤之外,身上还有几处红肿,可都没有大碍,难道是有内伤?大夫不敢大意,忙抬手帮苏卿把起脉来。
然而这一把脉,可让他眉头蹙了起来,这少女虽衣着狼狈,但还是能看出来还未梳妇人头,这
闵嵇见他皱着眉头,一脸古怪,便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伤到哪里了?”
大夫看着他眼里流露出的焦急,猜到这两人的关系估计很亲密,开口道:“英雄,这姑娘没受什么内伤,而是怀孕了,不过脉相还很微弱,估计也就是一个月左右。”
大夫说完,就见他怔在了原地,什么冷酷什么凌厉都不见了,那表情呆呆傻傻的,看起来很是滑稽,大夫看多了这样的反应半点也不觉得奇怪,一转身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小两口。
闵嵇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心爱的女人身体里正孕育着他的子嗣,这种感觉太过奇妙,又那么的让人欢喜,这样的冲击下让他的心竟有些负荷不过来,难得的像个傻瓜一样呆住了。
不过到底是冷静惯了的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他冲到苏卿面前,一遍遍怜爱的亲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企图用这种方法来发泄他内心的狂喜。
见到苏卿逗弄那个奶娃娃苏壑时,他就幻想过跟苏卿拥有一个孩子,他也曾因为这个念头频频跟苏卿索欢,可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个月苏卿的肚子半点动静也没有,他便猜到苏卿估计不愿要他的子嗣,这种想法让他很痛苦,所以他才那么贪恋跟苏卿在一起的感觉,也只有那种身心契合的感觉才会让他安心,至少在那个时候,苏卿是全心全意依恋他的。
可苏卿现在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这几乎是对他的一种肯定,让他狂喜得身躯都在颤抖,要不是现在苏卿昏迷着,他真的很想问问她是不是愿意嫁给他了。
闵嵇用侧脸蹭了蹭她软软的肚皮,眼神柔和得几乎化成了水。
却不知外边的情况因为王岳翎的介入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熊熊大火持续的烧着,即便调来不少官兵帮忙救火,可苏族长一心想烧死苏卿,哪会留情,几乎整个房子都被泼上了火油,猛烈的火势将一旁的三家商铺全部烧毁,好在因为两边是绵延的火势,灭得比较快,没有把整条街都烧起来真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
夕阳艳红似火,王岳翎赶过来时,就看见那燃烧的大火几乎跟天边连成一片,火势浑雄,将脚下的大地都炙烤得滚烫,王岳翎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找来官兵的领头人便问道:“里边可有人?有没有人伤亡?”
那官兵被问得一怔,考虑到他身份尊崇,忙道:“大人,火势太大,我等实在无法靠近,不知道里边是否有人伤亡,不过这么大的火,就是有人在里边也烧成灰了。”说着,官兵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王岳翎心尖一颤,脸色微微发白,声音格外阴沉的道:“这房子是何人所有?眼看着起火难道不知道呼救扑火吗?”
官兵有些诧异,这些小老百姓的事,您管那么多做什么,要真烧死了也是那些人倒霉,但嘴上却道:“这小人也是不知啊,我等也是巡视的时候发现着火了,那房子的主人估计逃命去了吧。”
王岳翎扫了眼不远处看着冲天的火光欲哭无泪的人们,这些人便是被烧光了铺子的商人,他们都能在这里守着,那些人就算逃出来也会着急自己房子的情况吧?走得一干二净实在不正常。
就是这一瞥,人群中有个眼神戒备的男子正悄悄的从人群中挤出来,在所有人都赶过来凑热闹的时候,他神色古怪的要离开,王岳翎意识到不对,修长的手指摇摇一指,呵斥道:“给我捉住他!”
这话当然不是说给官兵听的,只见王毅蓝一个闪身,立即往人群中跃去,男子在发现王岳翎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好,趁着他没发现的时候想偷偷开溜,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了,却因为突兀的举动和太过戒备的神情引起了王岳翎的注意,眼看着一声厉喝之后,王毅蓝朝他冲过来的身影,连忙一咬牙,推开人群就往外跑。
男人心里直道倒霉,苏族长怕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不敢亲自前来,但又怕狡猾的苏卿逃走,便雇佣了他过来这里盯着,一是不让苏卿逃过一劫,二是等事情一了,亲眼看到苏卿的尸身后回去跟他复命,这才逗留到现在,要是被王岳翎抓住,以他对苏卿的重视来看,他这条命估计也要交代在这里了,不由使出看家本领,手上的药粉与身影齐飞,几个纵跃消失在人群中。
苏族长也是谨慎之人,竟请了个身怀武艺狡诈非常的人来谋害苏卿,眼看着人一下子便逃得无影无踪,王岳翎让王毅白一起去追,顺便吩咐道:“那个人是纵火犯!谁若是能抓到赏银千两!”
离得男子最近的人先是一怔,随即争先恐后的朝男子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赏银千两啊,这下他们的铺子回归有望了,为了赏银,人们抄起家伙仗着熟悉地形哪个地方最偏避便往哪去,兵分几十路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最后不是武功了得的王毅蓝将人擒获,而是那些半道出家的商人们七手八脚的将人抓了起来。
王岳翎把银子赏下去,得到众人一片欢呼声后,让王毅白拎着男子下去审问,他一个被苏族长用银子雇来的人哪有什么忠心可言,酷刑都没用上就招了,只是那话却让王岳翎的心凉了半截。
苏卿竟真的在里边,按照这个火势来看,怕是骨灰都不剩了。
王岳翎怒火滔天,直接导致了苏家重蹈王家覆辙,但王岳翎的手段更无情更残酷,不仅将苏族长的所有直系血脉全部投进了牢狱中,名下的铺子更是直接充公,曾经风光一时的巨富之家苏氏在片刻间被权贵的翻云覆雨手摧毁得一干二净,所有茶商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骇然之感,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苏家犯了什么事,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让他们心中惶惶,深怕对方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但有些消息灵通外加头脑精明的人便猜出来了,能让王岳翎如此着急的人也只有苏卿而已,前阵子王家的衰败估计给苏族长敲响了警钟,他怕是先下手为强了,而苏卿大概是香消玉殒了,不然为何对方会这么愤怒?
大牢里,进来小半个时辰不到,苏族长已是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