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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领公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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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未眠做出了决定,任飞儿打算离开,离开“数据库”,离开白领公寓,离开上海。她留在这里干什么呢?这里没有她的亲人没有她的朋友,连这儿的话她都听不懂,甚至也没有一个栖身之地。
    回北京还是回老家哈尔滨,任飞儿没想好。北京的同学,家乡的父母,任飞儿一时还无法面对,他们都反对她只身一人来上海考舞团,同学说北京的艺术氛围更浓郁,父母说上海离哈尔滨太遥远,可任飞儿什么也听不进去,一门心思来了。来了,又要走了,任飞儿打算到火车站看哪辆列车要开就上哪辆,管它是天南地北,算是自我放逐吧。
    要走了,任飞儿清理房间。裔天圈点过的人才招聘报落入她的眼帘,画了勾的都是IT公司,难道“数据库”也走麦城了?任飞儿想,“数据库”这么自负的人真走了麦城不会说出来的,其实,有点病毒就能毁了数据库。
    等裔天回到公寓,任飞儿已经离开了。
    裔天贴在门上的“公约”都被扯了下来,背面写着字。
    一张写着:裔天,对不起谢谢你,从见第一面,我好像就在对你说这两句话。对不起,给你增加了不必要的负担,谢谢你对我的容忍和接纳。最后一遍,对不起谢谢你。
    客厅的规则背面写着:想听我的临别赠言吗?也许说的不对,也许是多余的,却是我真实的想法。白领没什么意思,开PARTY、泡酒吧、过圣诞、说话加两个英文单词、出入高档的写字楼,就像一只一天到晚嗡嗡叫的小蜜蜂,再勤劳也是别人的奴隶。一样飞来飞去干吗不做蝴蝶,去找最美的花,去自由地飞。
    裔天最后看到冰箱上的纸条:我又把东西放乱了,这次是故意的。冰箱里的东西不用再分左边右边,都是你的。
    任飞儿就这么走了?
    裔天不大相信任飞儿的不告而别。看到垃圾桶里撕坏的剧照,裔天顿生疑虑,她为什么要走?打开任飞儿卧室的门,现代舞团来的信没有拆封,裔天意识到了什么,拿起信就跑,跑出房门,又折回去拿了样东西。
    迎面遇上康平和刘恋。刘恋问裔天着急去哪儿。裔天的回答给了刘恋很大的打击。裔天嚷着:“去找任飞儿回来!”
    第  四  章
   售票处、候车厅、询问处、车站广场,到处没有任飞儿的踪影。
    任飞儿坐在开往西宁的火车上,心想着离上海越远越好,离人群越远越好,走得远远的,走到西北走到戈壁滩,走到忘了自己的存在
    裔天出现在任飞儿面前时,离开车只剩下三分钟了。
    裔天上上下下找了好几个站台才看到任飞儿。任飞儿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裔天强硬地拉着她就走,直到看着列车西去,任飞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怒气冲天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呀?!”
    裔天把舞团的信郑重地交给任飞儿,任飞儿不看:“已经知道结果了,我怕面对‘未被录取”四个字。”
    “我来跟你说我的临别赠言。”裔天道,“如果在上海你不能生活下去,换了其他的地方也一样。问题的关键是你自己怎么调适,而不在于在哪个城市。如果你还想逃避,每天,有无数的火车可以带你走。”
    任飞儿语噎。
    小舞鞋出现在任飞儿眼前,泪水渐渐迷蒙了她的双眼。
    “再多的舞鞋也不是当初的那一双了,不过,我希望能有点挽回。”裔天缓缓地说。
    泪水还没有擦干净,笑容浮了出来,任飞儿又哭又笑的,让裔天不知所措。
    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把任飞儿拉回来了,裔天过后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着裔天回来了,任飞儿的情绪无可名状。
    很久以后,火车站台的一幕不时浮现在裔天和任飞儿的脑海,仿佛是一种预示。而当时的任飞儿和裔天一派单纯,谁也没有多想什么。
    很快,两人又是小摩擦不断,大矛盾爆发。
    康平的一天很累,以前他很少叹苦经,辛苦是应该的,可这一天,他感到了“心”苦。
    大江公司是康平发展的客户,费了三个月的口舌做了不知多少回“三陪”,对方吐口了,决定用CBA公司的服务平台。公司近来经营状况不佳,“大江”算是大客户了,放下电话,康平立刻跑去和两个客户代表商议草拟的合同。不料,关键时刻对方提出一个苛刻的要求——回扣翻番,吃回扣康平有思想难备,如此狮子大开口却不多见。对方架子搭得很足,康平硬着头皮做出很爽气的样子:“我也是靠做定单拿提成吃饭的,这样吧,我的份额让一半给你。”客户死缠烂打,用功亏一笛威胁康平,直到康平最后答应三七开,七分给对方。
    康平给公司拉了客户,就他自己而言,几乎没有收益。应付完了客户还要应付同事,后者更难应对。客户对回扣的胃口越来越大,市场部的员工们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谁也不能开这个先例,把自己的提成让给客户,康平违规了。作为部门负责人,康平很想和大家保持好关系,属下不卖力,他这个主管也做不长,今天的事一旦败露,后果会很难堪,康平不无担心地回到办公室。果然,当他说等正式签了合同请大家泡吧,一阵欢呼之后立即有人提出“攻守同盟”的事,好像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似的。
    晚上,李总要康平陪着应酬北方来的几个客户。腹中空空,康平已经三杯酒下肚:“我先代李总敬一杯,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们。”
    “第二杯代表公司,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我喝完,各位随意。”
    “第三杯,请大家赏个面子,是我敬各位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众人为康平的酒量叫好,问李总从哪里找来这样的得力于将。“人才市场,几十个人里面,我一眼看中的。”李总把纸皮带的故事又讲了一遍,“康平家境不好,父母供养他读大学很不容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看中的就是这一点。面试的时候,康平知道公司录用他了,一高兴,你们猜怎么?皮带给撑断了。我说康平你怎么搞的,他说是为了面试专门买的皮带,我一看,假冒伪劣,仿造的花花公子,是纸皮带!”
    大家笑了,康平也陪着笑。
    感谢客户的夸奖要喝,感谢李总的栽培要喝,陪这位喝了不能不陪那位喝
    回到白领公寓,咛叮大醉的他进了房间就倒在地上。
    刘恋听到动静走出来,艰难地扶康平到卫生问。看到康平呕吐,刘恋递毛巾拍后背,像个护士悉心照顾着。康平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脸色苍白,把刘恋吓坏了,问他要不要喝点茶或者酸辣汤醒酒,又问他要不要去医院,康平只是摇头。
    “对不起,我很抱歉。”康平挣扎着保留最后一丝清醒。
    次日,康平有点后怕,怕酒后唐突了刘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哪怕什么都没有,一个醉鬼也够讨厌的了。康平隐约记得刘恋对他的照顾,别说照顾了,一个女孩子不把嫌弃厌恶挂在脸上已经是难得。
    康平感到的温存刘恋却说是人道主义帮助,刘恋还说:“下次注意点,别喝得不省人事,喝酒对人没什么好处。”
    “我知道。”康平顿了顿,“昨天,陪老总应酬,心情不好。刘恋,我们选择来上海是不是一个错误?付出和得到”
    刘恋反问康平:“你愿意回老家吗?你的老家,恐怕没有电脑没有互联网吧?”
    康平沉默了。
    化妆完毕的刘恋一副白领丽人的样子:“选择过更好的生活、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付出代价也是愿打愿挨的事情,不是吗?”
    康平拉好他的领带,正规的白领形象曾经是他的向往,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假面。
    康平发觉刘恋对裔天有好感时痛苦过,也想过放弃,可是在这个早晨,他坚信,刘恋和自己是一路人,他没看错。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康平想他们两个合租是天作之合。
    裔天重整旗鼓,迈着沉稳的步子向面试他的新公司走去。
    下午三点钟,他踩着钟点准时敲响了人事部经理办公室的门。门俏无声息地打开了,正对着大门的会议桌前端坐着三个考官,一律的黑色西装,一律的IT短发,一律地用怀疑、审视、挑剔的眼光看着裔天,不同的是他们的肤色,一个白人,一个中国人,还有——个是印度人。
    裔天后悔自己身上的休闲西装,它和这个地方的气氛是那么不协调,而这还是裔天惟一的一套。自己不该到这里来面试,这里不适合自己,他们是不会接受自己的。
    虽然有这么多念头一闪而过,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无法使裔天真正分心,苛刻的目标、艰难的程序、繁杂的产品,这些令人退避三舍的东西是裔天期待的,他渴望新的技术,新的挑战。    ?
    裔天踌躇满志地在会议桌前坐下,难备接受严格的面试。不料,人事经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迟到了?”
    裔天有点奇怪,没有迟到啊,他拍手看看手表,三点才过二十秒。裔天淡淡一笑:“对不起,我从门口进来用了二十秒,耽误大家时间了。”
    有过外企面试经历的人都会知道,其实人事经理的问题是在考验裔天的应变能力,看他是否能冷静地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
    然而,裔天并不知道这一点,他的回答只是出于自然,出于他为人处事的习惯。也许,冷静也是一种天赋,裔天正好拥有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而且在他的身上,冷静往往已经蜕变成冷淡。
    人事经理不动声色,就好像没有听见裔天的回答似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裔天完全被各种技术问题包围了。每当考宫们抛出一个难题时,裔天就会由衷地对这个公司产生一种信心;而每当他自己解答了一个难题时,他又油然生起一份自信。就在这样的交替中,所有的考核结束了。
    “请回家等待我们的通知。”考官们还是脸色铁青。
    裔天转身正要出门,突然发现门口躺着一个图钉。裔天心中一动,弯腰捡了起来。不料,考宫们竞齐刷刷地站了起来,面露笑容,异口同声地祝贺他是第一个自觉捡起图钉的人,称赞他是一个负责的人。
    裔天看着考官们一张张真诚的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毫不隐瞒地说,捡起图钉并不是他的责任心驱使,而是因为他曾经在某刊物上看到一篇报道,上面介绍过这样的面试手段,所以,所以哈哈裔天笑得太开心了,他实在想不到他应聘的公司竟然还会从杂志上学这种小儿科的手段。
    当裔天止住笑时,他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头,考官们凑成唧唧喳喳商量着什么。
    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了,裔天想。
    这时,人事经理站了起来,严肃地伸出手:“祝贺你,你通过了所有的考核。事实上,你并不是第一个捡起图钉的人,而你却是第一个坦诚相告其中原委的人。很多人都看过这篇报道,但他们都没有勇气承认。我们能理解他们,但他们不是我们需要的人才。而你,你的诚实正是本公司最需要的。”
    裔天听了这番话,心里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极度反感。我的技术呢,难道我的技术一钱不值吗?我不是实验室的小白鼠,凭什么被他们捉弄?白领运转的螺丝钉飞蜜蜂不如蝴蝶吵架时任飞儿说道的话涌现在裔天的脑海。
    考官们看出裔天在跑神儿,请他快点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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