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公务员-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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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成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以前不管是在溪县衙还是在金州州衙。他还真没干过一件欺压良善的事情。这倒不是说他有多好。实在是不屑于这么做。硬捏那些骂不敢还口。‘不敢还手的普通百姓有什么意思?丢人!
不过这回他可没以前那么好说话了。“本官宴请之人稍后就到。准备吧”。路过掌柜身边轻描淡写的撂下这句话后。唐成脚下半点没停的直接去了后面的正房。
到前些日子待跑堂小二都很和煦。挺好说话的唐成来一句。胖掌柜愣了愣后看着来福。“来爷。你看这”。
要说来福的心理还真有些阴暗。见掌柜的同样吃了瘪他竟由衷的感到高兴。“啥话也别说。赶紧的。去准备”。摆了摆手。来福跟着往后院走去。
“灰孙子。有本事冲奚人横去”。冲着唐成和来福的背影猛啐一口。胖掌柜无奈的往灶房走去。
此时在龙门县衙内的差房里。公差们正忙着将身上的皂服换成常服。
“他娘的。还是婆娘做的棉袄穿着暖和”。钱三疤一边扣着衣裳上的布纽。一边扭头过去扯着嗓子道:“贾头儿。唐悖晦这刚一回来就请咱们吃饭。还不让穿着差服。这到底是个啥意思啊?”。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公差头子贾老二一改往日的好脾气。阴沉着脸道:“三疤子。老子跟你多少说过多少次了。那是唐县令!你要是再改不了口。以后吃亏的时候可别怪老子被提醒”。
他这突然的冷脸让众公差莫名所以。贾老二也不理会。见众人都已换好衣裳后吼了一声。“这几天城里不太平。腰刀都给老子带上。走”。
‘差…|在衙门口跟同样常服的呼梁海会合之后。一起往龙门客栈走去。都已快到门口时。头前领路的郑五身子一拐。带着众人从旁边的小侧门上了里面的雅阁。
看见这阵势。公差里灵醒些的已经心中暗道不对。不过这时节谁也没说话。你挤挤我。我靠靠你的交换着眼神。
“有劳呼梁大人了”。看见呼梁海打头走进来。早在雅阁里等候的唐成笑着拱了拱手。随即又向鱼贯而入的众公差招呼了一句。“大家辛苦了”。
呼梁海本就带着气。这些日子又是熬的心力憔悴。见着唐成后只是冷着脸回了一礼。什么话都没说。
“等这两日本官在衙门里安顿好后。就为呼梁大人设宴送行”。说出这句让呼梁海如释重负的话后。唐成扭头向侍候的小二道:“上酒”。
酒菜鱼贯送上。唐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仰脖之间一口气连干了三碗。
县尊大人都先干为敬了。众公差除了端起酒碗喝之外还能再说什么?唐成这次宴客真是高效率。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完成了酒过三巡的程序。
喝完这三碗之后。县令大人依旧是无话。古古怪怪的让他那贴身长随把雅阁里的窗户都打开了。这本就是最靠近外边散座的雅阁。窗户一开。外边闹哄哄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唐成这古怪的举动将众公差都搞懵了。雅阁内的气氛极是压抑。县尊既不开口。他们也只是默默的吃菜喝酒。只是心下那股不对的感觉越来越浓。
作为龙门县最大的酒肆和客栈。外边大堂里吃饭的人着实不老少。这些人边吃酒边纷纷攘攘的说着闲话。要说如今县城里最引人注目的毫无疑|就是杜家的事情。而外边正议论着的也就是此事。
因是奚人与唐人的生活习惯不同。加之本城里的奚人又与唐人互相瞧不上眼。是以这家往来皆是唐人的酒肆内并无奚人酒客。也因此外边的议论就没什么顾忌。要说他们的议论还能有什么好话?跟中午聚集在城外那家大车店里的人一样。无外乎就是骂奚蛮子。夸杜家有骨气。此外必不可少的还有骂县衙里的这些人。
龙门县衙积弱多年。走马灯似换来换去的官员和喜欢聚赌的公差们早就成了公开的笑柄。威权早就荡然无存了。这一点雅阁里的人当然都请清楚楚。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私下里听着是一回事。像这样聚在一起听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要是个人就没有不要脸的。耳听着外边指着他们废物孬种的骂。雅阁内众公差们的脸就算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尴尬不已。只不过被人骂的最狠的县尊大人都没发话。他们也实在不好轻动。
终究还是有忍不住的。“大人。属下去去就来”。公差头子贾老二一脸黑红的站起身来。见他如此。其他那些公差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说错了?”。唐成一脸平静的压了压手。“坐下”。
贾老二无奈坐下。众公差见状咬牙不发一声。但学着县令大人的样子低头猛灌闷酒。
谁知道外边的话越骂越不成个样子了。尤其是其中两个听来颇有些年轻的声音份外恶毒。骂起公差们的时候字字句句都直奔下三路招呼。在他们嘴里。满龙门县的公差就没有一个带把儿的真男人。
“都是些没卵子的货。他们也算男人?听说丽红院里的姑娘们都不愿接他们的客。怕沾了晦气。即便被逼不过的勉强接了。都的赶紧洗澡去”。此言一出。外间又是一阵连连叫好的哄堂大笑。
这两人骂的越厉害。外边附和的哄笑声就越大。这些话和笑声无遮无挡的像刀子一样剐进来。剐的雅阁里的人屁股长疮脸上滴血。即便是再能装鳖的也装不下去了。
“嘭”的一声响。公差里脾气最急的钱三疤再也忍不住的拍案而起。“操他娘的。老子非的活撕了他们的嘴”。
今天更新暂缓,明天补上
天事情太多,人太累,写了一千多字终于熬不住了,+T一天,明天补上!请原谅
二百二十八章 升堂!
不得骂的钱三疤拍案而起,但县尊脸上的神色依旧一)'上的酒碗抖都没抖,“满龙门县唐人百姓里骂过这话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能把他们的嘴都撕了?”。
仰脖之间碗中浊酒一饮而尽,毫无征兆的,刚才还是一脸冷淡的县尊大人一摔空碗猛然站了起来,怒意掺杂着酒意,酒意进一步激发了怒意,唐成月余以来对龙门现状的不满,今天一整天郁积下的窝囊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激涌而出,“就算你真有本事把所有人的嘴都撕烂,他们照样能在心里骂。自己干出了没卵子的事儿,还容不得别人说?老子都听得你们就听不得!”。
满脸酒汗的唐成双眼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在雅阁明灭的烛火中,脸上的神色无比狰狞,瞬时之间,满座公差皆为其突然而起的暴怒所摄,竟无一人敢于接话。本已抱着事不关己之心的呼梁海混然忘了刚刚拈起的那颗胡豆,悬空着手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成。
钱三疤子是个例外,这厮本就是个急脾气的莽人,被骂的羞辱在酒意催逼之下什么都不顾了,“要不是你们这些当官儿的没卵子没担当,老子们这些七尺高的汉子怎么会到了这一步?”。
还好来福机灵,见势不对当即把雅阁的窗子都关了起来,这话总算没传出去,要不然明天的龙门县可就又有大热闹了。
“好,长没长男人那一嘟噜别人说了不算,老子就给你们一个正名的机会”,唐成紧盯着钱三疤,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笑嘿嘿声道:“打伤杜兴山的奚蛮子就住在西城,老子现在就下令,你们要他妈真是个汉子就连夜把人给老子捕来。要不然就是骂了你们八辈血亲也给老子忍着”。
“你敢下令,老子就敢去”,双眼充血的钱三疤死命的瞪了唐成一眼后暴喝声道:“兄弟们,走”。
雅阁内这时的气氛就像溅上了火星子的炸药桶,前面长时间的沉闷压抑在唐成与钱三疤的激化下引燃成了粘稠的狂躁,只有极少数人能在这样的环境里依旧保持清醒,其他人皆是心火沸腾,连带着口鼻中喷出的气息都烫人。
随着钱三疤这一声暴喝,就听一串胡凳磕地的凌乱声响,“走”,几乎是不差分毫的一声吼叫,站起了七八个公差,这里面除了一个年级大些的贾老二之外,其他的皆是在三十以下。
“老赵,你们真没长卵子?”,现在的钱三疤已经是六亲不认了。
“这事儿太大,咱们再商量”,不等一脸愠怒尴尬的老赵多说,已被唐成抢过了话头,“贾旭,凶手住在那儿你知道,现在就去,趁夜色把他给捕到县衙,尽量别多惊动人”。
原本只是置气。这事儿怎么弄着弄着居然成了真地。始终就没真正醉过地贾旭只觉得头皮子麻嗖嗖地发炸。有心想说些什么。但见着唐成铁青一片地脸终究是没开口。“走”。狠狠咬了咬牙。猛一挥手地贾旭使劲攥着袍子下地腰刀当先向外走去。
“郑三郑五你们也去帮忙。来福你跟小七护送夫人去县衙”。唐成吩咐了一句后转过身来。“呼梁大人。咱们这就去县衙静候佳音吧”。
直到现在。呼梁海才反应过来。只是他地脑子却被刚才急变地形势搅地一团浆糊。闻言茫然起身后口中喏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唐成拉了呼梁海当先向外走去。瞅都没瞅其他人一眼。更别说吩咐什么了。随之站起身地老赵等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好了。站在那里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地没个准主意。
“先回吧。现在还能去衙门?那不是找不自在”。几圈儿瞅过来后。年纪最大地那个公差开了口。“再说三疤子他们”。
这句话只说了半截儿后面就再没有了。但老杜等人却都知道他地意思。在龙门县里捕奚人岂是容易地?弄地不好不定捅出什么大篓子来。现在回去避避。将来也好推卸干系。
至于县尊大人生气,他肯定得生气,不过也就是自己怄怄罢了,别看他刚才舞爪的厉害,这龙门县里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下去。
“回吧”,老杜附和了一声,其他人再无异议,随即又是一阵儿板凳碰桌子的声音,今晚这间自始至终就没热闹过的雅阁里已是人去房空。
老杜跟钱三疤一起本是坐在雅阁最里面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成了最后一个离开雅阁的人,跨过门口又扭头回来的他瞅了瞅屋里时,不知怎的脑海里蓦然就想起了逛庙时听和尚们讲的那个俗讲故事,说的就是楚汉争霸项羽鸿门设宴的旧事。
“鸿门宴哪!”,嘴里碎碎念叨出这四个字后,老杜摇摇头自失的一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自己怎么魔怔到这个了。恰好前边有人喊,老杜答应一声后快步跟了上去。
没过多一会儿,得了消息的胖掌柜管平潮从大堂那边儿颠颠儿的跑过来,看着雅阁内一片狼藉的两个席面儿上再无一人,胖乎乎脸上的肥肉就开始从眼角处抽了起来,“一帮孙子,谁他娘的会钞?”。
依旧从龙门客栈的小侧门里出来,吃街上的冷风一吹,抖了抖身子猛然打了个寒噤的呼梁海终于彻底的醒过神来,他本不是个笨人,里面刚才发生的事情也简单,只不过是来的太快让人没时间反应,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先灌急酒,后用外面那些话来激公差们,最后他自己再赤膊上阵连煽风带点最后一把火,今晚上这一切分明是唐成早就谋算好的,要不干嘛特特的嘱咐不许穿皂服,连带着来龙门客栈吃饭都跟做贼一样的要走小侧门,不就是怕大堂里的食客们见了自己一伙儿后不敢再说话。
请将不如激将,呼梁海自己也知道要想指望这群公差们干成点啥事儿,这就是唯一的办法,但是捕人已不容易,后面收尾的事情更难,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