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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吾皇,万岁-第20章

小说: 吾皇,万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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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仔细往前头想想,发现竟然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这是怎么了?连她都不清楚。
  她站起来,她是珍视这份友情的,她问:“朱诩,为什么你突然就变了?”她还是那个自己,朱诩却不是,他总是用各种借口不跟她见面,就跟对,就跟奚颜一样!
  “因为因为”朱诩吞吞吐吐良久,始终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什么?冬弦紧紧的盯着他,他如此为难,他又因为什么如此为难?
  “其实也没什么,我确实很忙。”光是一个她,就让他手足无措了。
  冬弦惨然的一笑。
  “朱诩,你走吧。”
  
  今年,也许从荧惑守心这个天象出现开始就代表着这年不会是平静的一年。
  冬弦怎么也没有料到,她回宫后的第二天,宫中就发生了惊天的大事,皇帝刘骜猝死在未央宫的白虎殿。冬弦未能亲眼看见,所有都只能从传闻中听说,侍候刘骜的宫人都说皇帝头一天明明精神奕奕,怎知,第二天便驾崩了。
  说是得了疾病,所以突然驾崩。
  可是关于此事,宫中上下早就有了议论,太后王政君虽然下命不准宫人在宫中议论,但是,众口难堵,冬弦想此事大概不仅仅在宫中传开了,连民间也大概也是瞒不住的。
  不过就如冬弦所知道的,刘骜确如自己所说所愿死在赵合德的温柔乡,应该是死的瞑目了?只能说,刘骜死的实在风流。
  关于刘骜猝死一事,太后痛心疾首,大概怎样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场痛哭之后自然不会放过那个导致刘骜暴毙的赵合德,直命王莽等官员捉拿赵合德,可惜,赵合德早知自己逃不过,不想受辱,自己服了毒,吐血而亡。
  皇帝驾崩,皇宫上下似乎都笼罩着一股哀伤挥散不去。
  直到同年四月,皇太子刘欣顺理成章登上帝位,成为西汉朝的第十三位帝王。
  尊皇太后王政君为太皇太后,皇后赵飞燕为皇太后,大赦天下,赐宗室王子有属者马各一驷,吏民爵,百户牛酒,三老、孝弟、力田、鳏、寡、孤、独帛。
  后太皇太后诏尊定陶恭王为恭皇,五月,立皇后傅氏,奠定陶太后曰恭皇太后,丁姬曰恭皇后,各置左右詹事,食邑如长信宫、中宫。
  刘欣登基后,曾身为太子舍人的他们也被安排了新的职务,大概是因为她在担任太子舍人之时,她的表现不出众,上头便让她担任了率更令,掌知刻漏,安排住宿的地方时,她发现原来蒲意同她一样也是率更令,两人遇见的时候,竟然不由的相视而笑了。
  而李云却不同,直接被升为黄门郎。
  看得出来,他以前的心思都没有白费,现在刘欣也是看重他的,黄门郎这一职可是潜力十足,就像当朝大司马王莽,他初任的也是黄门郎。
  与李云一起担任黄门郎的还有五人,大致都是那些能让刘欣记住的舍人。
  冬弦几次都想问:‘辞官行不行。’可是董恭这关就过不了,她担任这率更令董恭就把她骂的半死了,说她不思进取,不知把握机会等等,冬弦只记得那晚被董恭叫到房里责骂了两个时辰之久,她早就做好准备要一耳进一耳出了,所以也没留心记下董恭骂了些什么。
  总不至于骂她狗崽子吧?她可是他的儿子呀。
  只是这个职位虽不高,却离刘欣近了很多,因为她在宫中管报时辰,更多也是在殿前传漏报时。
  短短的几月之内,朝堂上,升降褒贬各种变化。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刘欣是皇帝,而在冬弦看来,他确也有了一番作为。
  不仅下令约束乐府,还下诏重申列侯、公主、关内侯、各级官员及有功百姓占有的耕地均不得超过三十顷,私奴数量不得超过三十人,限期三年整改,三年期满,超额部分必须上交官府,废除任子令。
  因此,哀帝即位不久便轻而易举地在举朝上下营造出众望所归的大好形势。
  这些却让冬弦觉得十分的苦恼。
  自他登基,没有宠妃,没有媚臣,没有大兴土木扩建宫殿,竭力的崇尚节俭,如此的自制力是不是太强大了?这让冬弦觉得十分惶恐。
  刘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昏君?这般看来,他不仅不好声色反而每次她都可以看见他几乎彻夜都在批阅奏折?起初几日她以为他初登基,帝位不稳,所以要做做样子的,以免落人闲话,可是接着日子过了好久,他夜夜都是如此,有次她不经意间撇见他,还发现他消瘦了不少。
  冬弦暗自垂泪,难道是因为遇到她之后才变的昏庸的?那么她是个多造孽的人?竟然让一个明君变成人人唾骂的昏君??
  冬弦决定还要多多观察才行,她这是不甘心让后人觉得是因为她这个‘男人’才导致刘欣昏庸的。
  


☆、女版董贤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两句话而已
  汉成帝驾崩的第二年,改元建平。
  大概是太关注刘欣,冬弦都忘记了,她渐渐的长大了,不论男人女人长大后都必须面临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成亲,传承香火!
  一日,董恭当着全家的面提起了董贤此事,说道:“贤儿是家中长子,已到了成婚年龄,夫人该为他张罗了。”
  冬弦心中怒骂,平时什么事情也没见董恭如此上心,怎么这娶媳妇的事情他就记得了?要不是他说到了适婚年龄,冬弦一定会认为董恭连她今年几岁都忘记了。
  只是她怎么能娶妻?
  如果娶了,那她是女人这事不就被揭穿了?辛辛苦苦才能隐瞒到现在,最主要的是,她现在都在宫中任职,若是被揭穿了,她会死,全家也会死!
  董恭吩咐后,董夫人当晚就找到了她与她细谈这件事。
  “这事应该由娘你来解决不是吗?”冬弦脸上含着笑意,埋头看着手中的竹简不曾抬起,这谎本来就是她说的,难道不应该由她自己来解决?当初为了让董恭回心转意的她,硬将她是女子这一事实瞒了下来,要继续圆下去,还是看着被捅破,难道不应该由这个撒谎者来处理么?
  董夫人怎么说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看得出来,冬弦虽然满脸笑意的,可是心底里对她这个娘却充满了敌意。
  这敌意从小就开始培养,直到现在。
  既然冬弦如此,那她也不愿意客气,直说道:“你以为你是女人这事被揭穿了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最多被老爷再冷落,而你呢?你觉得你可以全然而退?老爷不会把这事闹大,只会选择牺牲你。”
  她不留丝毫余地,心中明白她与这个女儿此生也就这样了,那么这样说又有何妨?
  冬弦没有料到在董恭面前向来问头的女人竟然也会这样说话,她抬起头来看着她脸上盛怒的表情,以及因为说话太快导致脸上通红的模样。
  冬弦笑意更深。
  “娘你不知道虎毒不食子么?爹哪里会选择牺牲我,毕竟我现在也在宫中任职,爹替我隐瞒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把这事闹大,他只会迁怒于你,毕竟你骗了他那么些年。”
  董夫人的话似乎对冬弦一点作用都没有,看着她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董夫人怒气更大。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冬弦握着竹简的手不由的收紧,指关节泛白,她突然站起来,眼含笑意:“儿子不慎冒犯了娘亲,还请娘亲不要生气。”
  “你”正要发作之时,冬弦却突然态度软了下来,她都有些不知道眼前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捉摸不透。
  “天色已晚,说不定爹会去娘你那里,娘还是早点回房去吧,省的爹见不着你去了二娘那儿。”
  董恭怎么会去她那里!他已经许久不去她那里了,她日日盼日日等,算着日子过来的,有一月之久了吧。
  “还不是因为你不成器!不然你爹也不会只宠你二娘。”董夫人说完就甩袖开了门离去了,冬弦看着那还在轻轻摇晃的房门失神,那笑意也在一点一滴的消失,渐渐的冬弦冷了面容,走了几步去关房门
  她不经意的竟看见房门侧竟站了一人。
  “奚颜。”她不知道她站在这里多久,只见奚颜脸上苍白,眼中波光闪烁,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料想她是听见了吧。
  冬弦忍不住苦笑,她一直都知道奚颜对她还有情,所以平日也不会太刻意的去接近她,只希望她对她的这份情渐渐刻意淡去,只不过没有想到啊,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她是女人这事。
  或许这样也好,她便可以狠狠的斩断这不该有的情丝。
  见奚颜站在原地发颤,冬弦走出房门与她对视。
  “对不起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是成心要骗她的,知道她是女人的也就她自己跟娘,还有当年接生的几个人,只是董夫人为了安全起见,那些人都没有带回长安。
  片刻,她就看见奚颜的眼泪哗哗的流出了眼眶,冬弦沉默的看着她,刚刚跟董夫人才说完话,心中本就还未平静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奚颜。
  所以她只是静默的看着她,任凭着她的眼泪湿了她的脸颊。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公子,奚颜,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被董夫人支开的越篱回来了,不巧却看见哭的跟泪人儿似的奚颜,越篱不解极了,这奚颜怎么就哭了?
  他又看了一眼他家公子,突然恍然大悟,不会是因为今日老爷说他家公子该成家的事吧?然后越篱发挥他的想象力,奚颜因为这事特意来找冬弦,向其表达爱意,结果他家公子拒绝了,所以奚颜伤心的在冬弦面前落下了眼泪。
  然后冬弦就会怜惜然后“哎哟喂!”还没来得及在脑子里把故事情节构架完,他就被奚颜狠狠的推到在了地上。
  其实奚颜也不是故意推他的,是他站在了路中间构想故事,奚颜匆忙想逃避下,越篱不小心成了倒霉的那个人。
  这没有防备的一摔,屁股上都是火辣辣的,撑着地板的手掌也有些擦伤,冬弦低头站在原地,也不管越篱死活,神色黯然。
  夜本来就很深了,屋中又只点了一盏灯,能透出来的光很少,冬弦几乎整张脸都沉在了黑暗中,越篱本来还在呼哎着痛楚,最后也渐渐的闭了嘴。
  接着又开始想象,莫不是他家公子也喜欢奚颜姑娘?然后老爷夫人看不上,不准少爷娶她,所以公子只能拒绝她,奚颜伤心欲绝的跑了,他家公子也就跟着心碎了。
  “越篱,很晚了,快去歇着吧。”冬弦没有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而是跨过他倒在地上的身体,进了房间,越篱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只听见嘭的一声,冬弦直接把门关上了。
  越篱泄气!!
  这是,这是,这干他什么事了?
  
  “贤儿,你在宫中任职也快要一年了,自己多留心些,有时候能不能升官是要看自己会不会把握机会。”
  董恭的书房里面,饭后董恭就叫她跟他进了房间,对她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洗脑,董恭的话一直在冬弦耳边绕着,起初在任舍人之时,董恭也是这样说,可是冬弦哪有心思想这些,奚颜已经知道了她是女人,她不担心奚颜会揭穿她,担心的是不知道奚颜现在是否接受了这个事实。
  渐渐的,董恭的话几乎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完全入不了冬弦的耳朵。
  “贤儿?贤儿”董恭发现了董贤走了神,不悦的唤了她好几声,冬弦闻声茫然的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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