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死昏君:乱情小娘娘-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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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这样,陛下怎会心甘情愿地让她做皇后娘娘呢?”
“听说陛下对她非常倾心,从未见陛下跟任何一个娘娘那么亲昵过呢”
“有她母仪天下,也算是我们的福分啊”
一阵风来,水莲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觉得很冷很冷。
那位公主,已经征服了众人之心。
也昭示了,她的地位无可动摇——事实上,就算她不是公主,单凭她那种风姿和容颜气质,也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着迷
落花殿周围的花也开得慢慢地败了,余香袅袅,萧条孤寂。
秋丛绕舍似陶家
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
此花开尽更无花。
她想起这诗: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抬起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很远——再往前,便是冷宫的尽头,那一间黑暗的小木屋。
她停下脚步,看到一抹火红的身影就在对面。
四目相对。
她把她看得更加清楚:夕阳,红裙,金色头冠,乌黑长发那是一幅令人心碎的画卷,异乡的美少女,她眼眸灼灼,神情凄然。
但是;这种凄然并不表现得很明显_淡淡的;不经意的;有一种怜悯他人的痛苦和悲情——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水莲几乎第一眼就会喜欢上这个女子。
但是,她不能。
她是大檀国的公主。
她和她之间,隔绝着很长的距离,永远不存在友谊的那一天。
☆、一见萝莉误终身3
她和她之间,隔绝着很长的距离,永远不存在友谊的那一天。
“我听得和亲的队伍里有女子哭泣她们说,是你的妹妹”公主的声音无限凄凉,非常非常低,低得只有水莲一个人能听到,“她和我一样,都很命苦。”
水莲心里一震。
这个公主在同情她——她同情她。
她目睹过她如何跪在陛下的面前求肯
她目睹她妹妹的恸哭
她不该恨她,妒忌她
彼时,她如果易地而处,她也会同情她
只是,她们还是注定成不了朋友——如果有一个男人横在两个女人中间,那么,她们永远休想成为朋友。何况,这深宫里,十个女子九个半心狠如铁,你永远不可能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在得知必须去和亲的前一天晚上,我也曾哭着哀求父皇可是,没有用”
没有任何刻薄,没有幸灾乐祸,彼时,她压根不知道她水莲是什么人物,不知道她和陛下之间的任何过节——她只是同情她,同病相怜的那种惺惺相惜。都是牺牲品,甘苦自知。
这样的女子,难怪刚一来,人人都喜欢她。
但是,水莲没有回应她的好意,只微微侧身,让开了路。
公主长叹一声,翩然离去。
一阵风来,最后的大丽菊被风卷起来,仿佛追着她火红的披风,金色花瓣,徐徐飘落此花开后更无花
原来如此。
水莲在落花殿里再也没有见过陛下。
没有人传召,也没有人打扰,孤寂中,唯有一个小宫女珍珠陪着她。一日三餐,什么都不缺,什么活都不用干,这是猪一般的日子。甚至一切的供给,用度,一点不输给从前,保存着太后在世时候的优待和宽容
她甚至不觉得自己被软禁。
只是自己不想出门。
落花殿的门紧紧闭着,所有人等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个女子的存在。
她们不知道她在这里算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就连差事也没有——她睡醒了的时候,就自我安慰,也许是皇宫里的粮食太多了,吃不完,需要有人去帮着糟践。
☆、一见萝莉误终身4
不然,还能有什么呢?
尽管珍珠对此心急如焚,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
那时候,冬天已经到了,快到年末了。
水清一去不复返,没有任何消息传到落花殿——水莲也打听不到。
落花殿成了一片禁区,无人敢于靠近。
但是,京城却热闹起来了。因为,按照朝廷的惯例,每年年底各地地方官都必须进京述职。有些出发早的京官,陆陆续续地已经到了。加之今年打了大胜仗,大檀国和亲队伍来得早,公主等着听封,林林总总,大事堆积如山。
水莲就算在落花殿闭门不出,也想象得到外面欢庆的盛况。这是宫里有权势的大太监们的丰收年,大太监们不是什么官员,但是他们在陛下面前说话,靠近帝国的核心权力中枢,不经意地说一句好话,胜过奏折多多。
往地方官大员身上一搜刮,动辄白银千两。太后在世时对这种情况一清二楚,但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
这种述职报告有升有降,对于其中表现特别突出之人,陛下有时还会设宴宴请他们,趁机安抚笼络。在如此氛围里,陛下每天都忙着接近大官小官,忙得不亦乐乎,当然就更不记得其他闲杂人等了。
今年遇到百年不遇的暖冬,恰逢皇宫里的腊梅早早地开了,一片怒放,某个艳艳高照的日子,陛下便请了一批杰出的文人雅士到御花园赏梅,以示皇恩浩荡。
这些幸运儿们围绕在陛下身边,恰似群星拱月一般。
有诗《沁园春…地方官进京述职》为证:
腊月京都,高官入朝,大款压道
望长城内外,禁卫密布,大街小巷,明岗暗哨
街巷骂贴,怨声载道,欲与陛下逞英豪
回头望,看子民代表,分外妖娆
年会如此高调,引无数八卦紧盯梢
昔王公贵族,略显清高;青楼名妓,稍逊风骚
露背旗袍;香奈儿包
爱马仕皮带缠腰,真微妙!
一群草民之代表,我们曾几时投票?
却代表你我,来议纲朝。
纵观天下黎民苍生,以为唯有读书高。
殊不料,
拼爹才是正道!
☆、一见萝莉误终身5
水莲在落花殿的高处,看到这一群“拼爹”的地方官们。俗话说得好,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能做到位高权重的地方大吏,有个好爹,当然是第一王道。
陛下威风赫赫地走在最前面,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个子很高,玉树临风,加上谈笑风生的无拘无束,使他卓然超越于陪同的一干大员们之上。
陛下风雅,能得到他欣赏的,除了政绩之外,还必须有上佳的品味,琴棋书画,样样都来得。所以,一干赳赳武夫也尽其所能,业余时间读点书,凑凑数之类的这不,现在就轮到他们露脸的机会了。
梅花开得很旺,早有暖厅布置好,温酒,佳肴,弹唱的宫女恰如一个盛大的茶话会。
陛下居高而坐,大员们都被赏赐坐凳,诗酒唱和,显然是在轮流做有关梅花的风雅诗句,无限快活
他喝茶就像喝酒,非常痛快,有一种武人身上罕见的儒雅;却更有一种文人身上难寻的利落干练之气一干臣子们,对他的这种林下风致最为佩服,比起当初老太后那种可怕的凌厉和冷漠以及果决的杀伐,这个新的jichengrenxia继承人,显然更符合他们的理想
隔着很远的距离,水莲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然后,她看到他的目光飘过来恰如一种错觉,她别过脸去,慢慢地下了楼梯。
那时候,落花殿外面最高的腊梅已经伸到墙内了。
砰砰砰,一位不速之客来敲门。
珍珠迎出去,看到一个久违的熟人,她立即就要关门:“叁王爷,我家小姐不见任何人,您请回吧。”
“连我也不见吗?”
珍珠十分为难:“小姐说了,任何人都不见。”
她再要关门的时候,叁王爷的手伸出去,放在门栏上,笑咪咪地推开了门。
水莲坐在美人肩里,手里握着一卷经书,慢慢地抬起头看他一眼。
叁王爷换了冬日的袍子,雪白领子,朱红帛饰,恰如诗经所形容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一见萝莉误终身6
他身上,非常清新,昔日那股口气不见了——水莲微微咬着嘴唇,心想,也许是他身上佩戴的腊梅的香囊,也或许是寒冬把他的这股气给冻结了。
“叁王爷,你怎么来了?”
他细细地看了她好几眼,笑起来:“小水莲,我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
她放下经书站起来:“看到了吗?我吃好睡好,并无生病。谁说我生病了?”
他夸张地大笑一声:“果然,你好得出奇。不过,小水莲,你这么久没有见我,就一点也不想念我吗?哎,我还以为你一定会想念我,却不料,你竟然如此无情”
她也笑了,也不招呼叁王爷,只倚靠着美人肩坐下去,“叁王爷,你还是回去吧。”
“这可不成,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进来所幸皇兄在宴请地方官们,没空管我,小水莲,你得体谅我,来一趟可真不容易”他偷偷瞅一眼门外,“以前都有多事的张公公监视着,这次我是谎称吃坏了肚子要出恭,所以偷偷地出来的哈哈哈,也难得一次无人监视,张公公侯在那边走不开,别怕别怕”
她微微一笑。
“水莲,我好渴,能不能倒一杯茶给我喝?”
茶具已经摆好。
落花殿的火炉燃烧得恰到好处,沸水汩汩的,氤氲的雾气慢慢地弥散开去。叁王爷看着对面素手纤细的女子,她手里拿着茶勺,上下翻飞,雾气将她雪白面孔映衬出一种淡淡的彤红
她的动作非常轻缓,一杯清茶递过来,嫣然一笑:“叁王爷,请用茶。”
他接过茶,不知怎地,心跳得非常非常快,慢慢地啜饮一口,但见她也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下去,红唇更是显得娇艳。
他看得有些怔了:“小水莲”
“叁王爷,你还要吗?”
他如中了魔咒似的,乖乖地又喝下去一杯,有点语无伦次:“小水莲,这落花殿的确不是久待之地,你看,你都憔悴了”
她悠然的:“不,这里很好,有吃有穿,日子很悠闲”
☆、一见萝莉误终身7
她悠然的:“不,这里很好,有吃有穿,日子很悠闲”
“可是,皇兄他我真不知道,他把你软禁在落花殿做什么。又不放出去嫁人,又不让去和亲皇兄,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没回答。
没让她去和亲,令许多人跌破眼镜,其中叁王爷便是最最诧异的一个。他劫狱未遂,反而令水莲被人绑架,事后,也阻挡不了大哥和亲的计划,一怒之下,暗中布置了人马,下定决心等她们出发之后半路之下拦截抢人了,可事前得到消息,陛下加封了水清为永固郡主。
不是水莲~!
他不放心,待水清出发之后,还曾暗中出去观察过,事实证明,皇兄并非虚晃一枪,去和亲的的确不是水莲。
他惊诧莫名,当然立即返回来,没有再生任何事端。
他曾经追问过皇兄为何要做这样的改变,但是皇兄一个字都没说。不但没说,还不许他再提这件事情了,好像他已经把水莲这个人浑然忘记了似的。
这时候,水莲才淡淡的问了一句:“和亲队伍,估计已经到哪里了?”
“永固郡主是坐轿子,带着许多随从,不可能日行千里。事实上,她们日行能达到三五十里路就算不错了。加上永固郡主在路上生了一场病”
水莲的面色微微变了:“水清得了什么病?”
“据说是感染了风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