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死昏君:乱情小娘娘-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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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皇帝悲惨的目光,她都无动于衷。残酷吗?痛苦吗?她不在意。甚至于他伸出手在她面前晃荡,祈望她搀扶一把,她也无动于衷。
他死死盯着她。
目光如此的痛苦,深邃,就如一潭湖水,深不可测。就像他眼里的痛苦也是一种雪山在慢慢的凝固,充满了绝望。
水莲不看他,也不敢,目光四处乱瞟。
忽然,她全身颤栗。
她看到背后那张狰狞的笑脸,是二王爷——二王爷——他笑得很奇怪,如一条扭曲的怪蛇,身子不停地转动,是二王爷,他悄悄地拿着匕首走近,蹑手蹑脚地,笑得得意极了。
“真好,真好!你杀了他,哈哈哈,淫妇,你杀了陛下”
“你帮我们杀了他,真好,真好”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13
“真好,真好!你杀了他,哈哈哈,淫妇,你杀了陛下”
“你帮我们杀了他,真好,真好”
“是你杀了他,你这该死的淫妇你也没命了,哈哈哈,你们都会没命了”
水莲眼睁睁地看着他拿着匕首走过来,明晃晃的匕首,晃花了她的眼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早就希望她死,也希望他死:希望他的皇兄死掉。皇兄的儿子还年幼,小太子也是被废黜的,而他二王爷作为成年的兄弟,手握重兵的猛将,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天下再也无人能与其抗衡。
而皇帝,他本是要扭头看一眼的,但是,他已经失去了力量——他也清清楚楚地听得这狰狞的笑声:背叛的妻子,要篡位的兄弟,费尽心机破坏的姐姐一切他身边最最亲近的亲人,全部都是叛徒,全是不忠不贞的叛徒。
水莲心如刀割,本想抽手,却不敢,手上依旧握着那一柄匕首,还深深地在皇帝的腰间。
她眼神黯淡,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他也嘴唇蠕动,仿佛在说,这是何苦,这是何苦呢?
可是,已经太迟了,太迟了。迟得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扭转的机会了。他再是英明神武,也沦陷在亲人们的陷阱里,最终,被他们一个个的谋害。
不贞的妻子,残忍的兄妹,他们在这一刻,联手。
他低下头,看自己的腰间。看那柄握住匕首的手水莲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忽然拔出刀子。
一大股的鲜血,再一次飞溅在她的头上脸上。头发就如在血水里浸染过,拖得老长,水花四溅。
“陛下陛下陛下”
他的庞大的身躯,轰隆一声倒下去。
水莲躲闪不及,几乎被他砸中。
她尖叫一声,睁开眼睛。
脸上一股温热,仿佛是梦中迷蒙的鲜血,浑身的大汗糊着衣服,就如那一场热的血不曾扩散开去。
她尖叫,不停地尖叫。
“娘娘娘娘”
侍女们和奶妈都奔进来。
有人搀扶她,叫她,脸上的神色很焦急。
她怔怔地看□□,□□没有叁王爷。他们从不是奸夫淫妇。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14
侍女们都惊讶地看着她满头的冷汗涔涔,头发也是凌乱的,脸上是一种极致的疯狂,仿佛一个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
宝珠递过去一杯清茶,她端起,猛地一口喝干。凉茶下肚,透心彻骨的寒冷,那种灼热的血液还在脸上荡漾。
皇帝的脸在眼前晃荡,全是鲜血,仿佛那一刻是真的,飞溅在她的身上,甚至她颤抖的双手下意识的握紧,然后又扔开,仿佛要急于把那把可怕的凶器立即扔出去。
小爱莲吓得哇哇大哭,哄都哄不住。
她紧紧抱着孩子,奶妈几次开口求她把孩子给她哄一下,可是,她根本不听,只是自己抱着孩子,生怕被人抢走了似的。
宝珠焦虑地问:“娘娘,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额头上全是冷汗,半晌,才怔怔的,陛下一定是出事了。
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宝珠见她颤抖得厉害,挥手示意让奶妈们退下,关了门。
房门紧闭,小爱莲又睡着了。
水莲浑身颤抖,额头上全是冷汗,“宝珠,我想陛下是出事了陛下肯定出事了一定是二王爷他们谋害他,一定是他们会谋害他的陛下他率兵在外,我叫他不要带二王爷去,可是他不听。二王爷一定会竭尽全力地破坏他,谋杀他,一定是二王爷他会害他他想了那么久,在皇宫里的时候他没有机会,但是出去了,就一定有机会了是他们害他”
她语无伦次,也不管宝珠有没有在听,只是不停地说下去,说话的时候,水一直顺着她的脸颊,顺着她的眉梢眼角往下流淌,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这深宫里,她唯有对着宝珠才敢说几句话了。
宝珠不敢回答,惊得六神无主。
“他们想谋害陛下很久很久了他们对我下手,对醇儿下手其实是二王爷想要某朝篡位,一定是他他想当皇帝,他和陛下根本不是同胞兄弟,他们同父异母这样的人,岂能对陛下有什么深情厚谊?是他们害他是他们害他”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15
她忽然闭嘴,狠狠地蒙住眼睛,呜呜地哭出声音,还有她,还有她——她其实也是一个帮凶。真的陛下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她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帮凶。
她只想到自己,想到未来,想到孩子,想到自己的未来——几曾想过陛下?几曾真正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过??
就如她梦中听到他的叹息:不那么娴淑的妻子,不忠的兄妹,他们,都想他死。他们没有一个人是一心一意对待他的。
她泪如雨下。
“宝珠你不知道二王爷和长公主到底有多坏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他们会在半路上对陛下下手。想必他们也应该知道,如果半路上不下手,这一辈子,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如果得逞,则天下大势就会改变”
她想起梦中的情景,仿佛是来日悲剧的一个预演——是这样的——一直是这样强烈的预演着。
长公主,二王爷,崔云熙自己的那些敌人们,他们怎会轻易罢手呢?千万次的毒辣,联合成今日的一场噩梦。
可是,那不是噩梦,那肯定是真的。
人们之所以有预感,是因为有事实的推论,比如,那些天天认真学习又聪明的学生十之八九会考上重点大学;比如,一个不务正业的国家,官员只知道贪污腐化,包养情妇,社会风气极其败坏,道德沦陷,那么一旦开战就会失败,如甲午海战中的北洋舰队,当时全世界海军实力中号称第四名。但是,无论吹嘘得多么凶猛,都会一触即溃。
从内部已经开始腐烂了,外部怎会永葆青春?
得了癌症的人,怎会长命百岁?
这些事情,是不需要去占卜的,稍有常识的人都会预测结局。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从量变到质变,水莲仿佛看到自己这一生,这个结局。
就如梦中,皇帝的惨死,自己的覆灭,得益者是他人。
这事情到了最后,受到最大伤害的一定是他,再也不会有别人了。长公主,二王爷,他们蓄谋已久,反戈一击,务必要挣扎个鱼死网破。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16
“陛下有危险了他们一定是联合起来欺骗他,谋害他他们趁他不备谋害他这一次陛下出征之前就是心神不宁的他对元一的惨死比我还难过我又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一些话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陛下”
她捂住脸,疲惫的脸上再一次涌出泪水。
无时无刻,她一直惦记着他——他身在战场,每天都是血雨腥风,他不是去微服私访,也不是巡游玩乐,战争不是儿戏,也不是开玩笑,胜负本来就无从定论,如果身边还有内奸小人,三不五时地给你闹一点小叉子,如何能把这一段的危险全部绕开去?
宝珠怯怯的:“娘娘,那不过是梦境而已。”
她自言自语:“也对,人家说做梦都是相反的。也许真是相反的。”
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这根本不是梦境。这是现实,最最残酷而赤裸裸的现实。但是,他们以为是梦境。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而已。
宝珠虽然安慰她,却情知,这是真的:她的预感通通都是真的。
就像一场危机的预演,提前把这个结局摆在她的面前,为的是到后来,她根本不敢面对。
水莲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想起来,仿佛看到自己的过去——曾经有一段历史就是如此。只不过,她现在提前得知了这个结局——
如果我们知道了事情的结局,提前有了准备,是不是会改掉最后的命运????
这是违背天机还是人定胜天???
她抱着爱莲,依稀想起那个结局的漏洞之处——那时候,她没有孩子,孑然一身,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也不用奋战,来去自如,所以只是自怨自艾,从来没有付出过一分一里的努力。
而现在不同了。
她有了孩子。
我不只是我,我还有需要保护的人。
如果我倒下去了,谁来保护孩子???
她在这时候,心里忽然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有了!
既然有五鼓迷魂香的存在,为什么不反其道而行之?
叁王爷不是早就说过的吗?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17
皇宫里,一片沉寂。
水莲回去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皇后来来去去,进进出出,无人过问,也无人敢过问。
重新置身于奢华的皇宫,舒适而温暖的尚善宫,她恍如梦游,不知道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贵妃?皇后?
她在斜榻上歪了许久,看燃烧的火炉,温暖而舒适的软垫,华美的衣服,宫女们把一切精致的菜肴送上来。
是一盅燕窝,昔日,她最喜欢燕窝粥,甜蜜,滋养,每一日都,所以肌肤胜雪。但是,今日尝到这不易的粥点,忽然觉得,味道也不过尔尔,并没有比小屋子里的米粥香甜多少。
在意的并不是吃什么,而是在什么地方吃,或者说,是和谁人一起吃。
她换一身衣服,习惯性的,用了最好的胭脂水粉装扮,每一分每一寸都擦拭得干干净净,每一处细节都没有忽略。脸色在胭脂水粉的强力遮盖之下,变得白皙剔透,就连侍奉的宫女也赞一声。
然后是搭配的珠宝首饰。
她忽然想起那个梦境,想起崔云熙带的那一套耳环,急忙去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端端正正放着那一副翡翠的耳环,翠绿通透,一丝不苟。
竟然松一口气,幸好,幸好,这些东西都还在这里。她可以不在意,但是,也绝不愿意被崔云熙等人得了去。不不不,事实上,只要她一想起崔云熙,长公主等人再有可能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就会心如刀割。
她问另一名宫女晚翠:“这些日子,有人进宫没有?”
“回娘娘,没有。这些日子,李妃娘娘主持六宫,井井有条,不许任何女眷随意乱出。也没有什么进来。”
水莲没有再问下去,就算人家来了走了,这个小小的宫女也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她换了一套崭新的翡翠首饰,只挑选最简单的两件,一件耳环,一件项链,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了。
对镜自照,和昨日之前的女人,判若二人。
“娘娘,陛下要回来了吧?您妆扮得这样好,陛下见了一定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