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死昏君:乱情小娘娘-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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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他的兄弟。
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从方山的刺杀到醇儿的出逃这些,全部是他的兄弟操作。二王爷,二王爷——他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他可以把他的军权解除了,可以把他养的死士全部灭掉,但是,接下来呢?接下来怎么办?把他抓起来?杀掉?或者诏告天下他所犯下的大逆不道的罪行?何其突然,何其震撼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2
昔日那种友爱和睦的假象呢?那种刻意营造的仁义孝顺的名声呢?这可是维系帝国臣民所遵守的共同的道德信仰。
一个社会最可怕的不是经济的不发达,而是整体道德的沦丧,信仰的灭失。
如此,很快走向灭亡。
他是皇帝,不是一般人,肩膀上千万重的担子。
所以,杀儿子的时候敢于下令;轮到兄弟的时候,却心力交瘁。
他缓缓倒在□□,迷糊中,只把手放在心口,交叉:母后,父皇,你们恕我!~!!
民间郎中连夜被请来。他并非传说中的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看不出任何擅长养生之道的迹象。就干枯矮小瘦巴巴的一个老头子,丝毫不见传说中神医的风采。
皇帝第一眼见他,就觉平平无奇。。
“草民江之浙叩见陛下。”
江之浙?
皇帝只叹一声好名字。第一次目睹天颜倒并无惊惶之色,不卑不亢行礼。这下,皇帝才真有两分好感。
老郎中半夜被请来,倒也不露出太多的疲倦神色,一番望闻问切,沉吟了半晌,才说:“陛下这病本不是大病。因着身子刚强,普通伤寒倒是三五天就熬过去了的。至多七八天也就差不多了。可是,陛下是心结郁闷,浊气郁结,三分的病变成了七分”
皇帝这时候才真正是刮目相看。
他竟然说得一丝也不差。
“人之精气神便是血肉之躯,如果精气神损毁,怎样的补养都无济于事。陛下要痊愈,不单是汤水药剂,也该有心病舒缓,如此,对症下药,方能尽快复原但记,笑口常开,大小事情抛诸脑后,再天大的事情,哪里还比得上身子的健康?”
只有医生才会这么说吧。
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一具皮囊的健康。
皇帝苦笑一声。
心病缓解,常年欢笑,人生岂能如何?
世人眼里,皇帝便是天地,他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可是,谁知道,人生的快乐之源,其实并不是富有五湖四海,就会自动给你的?
除却荒淫暴君,当皇帝的人,十之八九,罕有真正快乐无忧的一生。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3
除却荒淫暴君,当皇帝的人,十之八九,罕有真正快乐无忧的一生。
就算是那荒淫暴君,最终的结局也是不快乐的——不是在鹿台上□□,便是被贰臣砍下大好头颅。有谁是一辈子快活的?
江之浙开了药方,被老仆带下去亲自煎熬。
出去的时候碰到巡逻的向无忌。这个有口皆碑的老好人,因为担心皇帝的病情,又联想到谢贤说的那番很奸诈的话,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陛下营帐周围彻底检查,一草一木,一汤一药,全部是经过他亲手视察,生怕被人趁虚而入。
大军陈列,不过是熬药而已,倒显得草木皆兵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严阵以待等刺客上门。
这一夜,哪里轻易熬得过去?
停留的是一个小镇,民风淳朴,家家一落黑便关门闭户,也没有半点歌舞升平,加上皇帝大人大军驻扎,谁还敢出来东张西望?
他忽然强行挣扎着站起身,唤人梳洗,沐浴更衣。
老仆惊问:“陛下,您这是?”
“朕想出去走走,睡不着,闷得很。”
“外面风大,陛下伤寒未愈,如何是好?”
皇帝不听,也不多带人,只让几名亲信的侍卫太监跟着。他穿大氅,骑大马,慢行几步,反而觉得胸中憋闷多时的一口恶气徐徐地呼出来。
走得一阵子,他在月色下停下来,看到前面黑乎乎的广袤的一片荷塘。荷叶早就凋零了的,只剩下一地的枯萎,远远看去,便是黑乎乎的天大窟窿一般。
他忽然想起水莲的娘家;水老爷家里那一片一望无际的荷塘。无边风月。
在他小时候,太后怕他孤单,也曾经邀请水家的两个儿子到皇宫里陪他游玩。小孩子之间,倒也有几分亲厚的感情。后来他登基了,长大了,他们当然就不敢再来找他了;再然后,他们都被分封外地了;出事了。
“唉水老爷也去世了真是料不到,日子过得那么快”
水家兄弟,水老爷母后
当然还有水家姐妹。
他这一辈子,和水家,是一个纠缠不清的孽缘。
水莲。
水莲。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4
这是他出征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想到她——当然并不是说他就将她忘记了,而是这一夜,忽然那种想念的心情就加剧了。在金戈铁马之外,仿佛闻到芝麻糕的香味,她亲手做的点心的油嗞嗞的脆甜,种种清香的蜜糖一般的味道
水莲。
她现在在干什么?
在皇宫里深切地盼望着自己回去?
每天都在为自己烧香祈祷平安无恙??
再或者,也是彻夜无眠,想着心事,因惧怕此生此世不再孕育;生不了儿子;失去了未来,怕再也不能得到十分的宠爱,所以愁肠百结,提心吊胆?
水莲,水莲。
他在这时候,才想起她的诸般的好处,百万大军,臣僚无数,老仆侍卫,逢迎拍马者有之,趋炎附势者有之;真正的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也不是没有;但是,这些人跟自己,也不过是一种合作关系而已
几曾有什么知心之人?
冷风拂面,他重重地呵气,归家之心更是凶猛。
水莲水莲,你可知,就算是你这一辈子再不生儿子了,我待你之心依旧永远不变?
我们有一个爱莲就足够了,很够了。
他激动起来,连二王爷,醇儿叛逆都忘记了。
终究是天命难违,命中注定的事情,谁能轻易违背?
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他实在是有太多的话要对她倾诉了——昔日不好说出口的,那些难堪的,尴尬的,九五之尊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话,他都想对她一一倾诉。
包括二王爷,包括醇儿
她和他们,斗了半辈子。
其实,他的脚步,一直是站在她的这一边的。只是,水莲她知否,知否?
^^
那时候,一匹快马已经接近驻军大营。
马上女人风尘仆仆,充满斗志,势必要给她最最亲爱的兄弟一个天大的——惊喜!!!!
那一夜,水莲刚刚把爱莲送到四合院里。
她安顿了水之,稳定了家人之心,自己也留在四合院里住一宿。
这是她离别之后第一次重回旧地。侍女们维持着此地的整洁,打扫得干干净净。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5
宫女们铺好了床铺,换上了崭新的被褥,水莲抱着孩子躺在□□。小婴儿乌黑眼珠子到处看着,水莲觉得十分有趣,笑道:“爱莲,这是妈妈的小屋子,你喜不喜欢?以后,等父皇回来了,我们一起到这里度假,好不好?”
孩子的小脸贴着她的脸。
母女两都刚刚沐浴干净,孩子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又开始不停滴在她脸上啃啊啃啊,满脸上都是唾液
她笑起来,孩子也笑,咯咯的,母女两很快睡着了仿佛特别的疲倦,这一夜,她睡下去竟然沉沉的,就像晕过去了一般,连身边的小爱莲翻身几次在低低的哭泣她也不知道
夜深了,四合院沉寂在一片寂静之中,就连值夜的宫女也悄无声息地打起了瞌睡。
一骑快马飞奔而来。慢慢地,慢慢地,近了。他下马,无声无息地走过来,侍卫们看到他,立即悄然退下,宫女们也陆陆续续退下去。
他的脚步很轻很轻,似怕惊动了里面躺着的人儿——直到水莲睁开眼睛,看到他。
他停下脚步,也看着她。
目光从她身边转移到她身边的男人身上——看到他和她并排躺在一起,和衣而卧,虽然并未什么暧昧,也没拥抱纠缠,可是,一男一女这样躺在一起,本来就是一种纠缠了。
他的脸色很奇怪,铁青——这是水莲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词语的真正含义。此时,他的脸色便是不折不扣的铁一般的青色,狠狠地瞪着这一对合身而卧的男女。
水莲要说什么,嘴巴很干很涩。她坐起来,揉揉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忽然,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嫌恶的神情。
她几乎惊跳起来,这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如一蓬鸡窝,脸也没有洗,眼角有脏脏的东西,一如这世界上所有早晨醒来,没有沐浴梳洗之前的女人,邋里邋遢,不忍目睹
她想起自己该换衣服,该梳妆打扮好迎接他,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可是,她已经来不了,他已经转身就走。
她追上去。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6
他的脚步很快,她跑了几步才勉强追上来,一把就拉住他的袖子:“陛下陛下何故生气?”
他并不回头,声音十分生硬:“我给了你无数的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以前,他们老是在朕面前说你的种种不是,朕还不相信现在,自己亲眼目睹了水莲。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她懵了。半晌不明白他究竟说的是什么,只暗暗高兴不是她的穿戴出现了问题——
她竟然高兴起来,呵,真好——他并不嫌弃她的穿戴,只认为是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这竟然比被他嫌弃服饰打扮更让她轻松惬意。
一转眼,看到□□的男人——就像中了五鼓迷魂香的时候!
等一等,五鼓迷魂香????
她的鼻端为什么这么香??
□□的男人是谁????明明躺着的不是小爱莲吗??怎么换了一个人??爱莲呢??她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懵了。
四周有侍卫涌出来,漫山遍野,将这小小的竹篱茅屋包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高头大马,铁甲长毛,全部是装备精良的一等兵。水莲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被明晃晃的利刃晃花了眼睛呵,刀,是大刀,钢刃锋利,无坚不摧的大刀这些人,本该是上阵杀敌的,但是,他们却全部跑到这里,包围住了这一男一女。
陛下并不怎么看她,眼神显得飘忽不定,声音也是飘忽不定的,“水莲是你自己一二三的辜负朕你看看你自己,你都干了些什么??”
她觉得这个人很陌生,仿佛是一场戏剧,一个演员,梦中出现无数次的镜头,然后,一遍一遍地放出来。她的声音轻轻的,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渣男”
他厉声怒喝:“别叫朕渣男”
她怯怯地住了声音,看着他,又看外面,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陛下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哈,这个女人,她还在装疯卖傻皇兄,你亲眼看见了吧她在装她都是装的这个女人一直都在演戏”
☆、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7
笑声尖锐刺耳,她蓦然回首,看到长公主,而长公主的身后,是二王爷。他二人风尘仆仆,尤其是长公主,她策马狂奔之后,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显然来去匆忙,她依旧是昔日鲜艳的红衣服,如一朵火焰似的,额头上还有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