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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穿越小说-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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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扛着一个东西——一片红艳艳的颜色在迷蒙的雾气中显得有些不真实——竟然是个女子,她长长的黑发垂下遮住脸颊,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飘摇。
  城主下的令是劫杀莲花教七圣女之一的取馨。说那话时候,面容严肃至极,让他绝不可大意,甚至还派给他十个影护卫相随,他本以为会遇到多么强劲的对手,怎么现在
  管他呢!
  律覃撩起了唇角——
  早些完事,早些跟城主回去复命,还能早些回去见她,岂不一举多得!
  这么想着,他的眼角却已积聚几分肃杀之色,冷冷的做了一个手势,那十名影护卫便已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阵法袭向莲华教徒,而他,也作为表率,举刀俯冲下去,那狠厉刀风直取第三人背负夫人红衣女子。
  她就是那个取馨吧?
  毕竟是作为影护卫之首,又是从千万之人中提拔上来的,还是少年的律覃,桀骜非常,又因为思念心切恨,不得一刀就了结那个女人性命,好半时回城,而那取馨也仿佛没有感觉到杀气般,一直伏在那个莲华教徒的背上,死死不动。
  沧海苍劲,刀气不容小觑。
  那女子却懒洋洋撩起一缕长发,作势拉弓射箭。
  那刀一斤,那箭亦在弦上,千钧一发,两人却是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雷鸣闪电乍起!
  沧海偏了,斩断一根根翠竹,长箭歪了,擦过律覃的脸颊。
  一连串的血珠子滚落下来,砸在沧海之上。
  再抬眸,那女子的脸却已若隔世。
  他突然想起了城主看他的目光,那般深邃,以及城主身边孟先生,苍老的脸上,那莫名其妙,又意味深长的笑。
  明白了,恍然之间,他却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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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燃着的熏香,轻轻袅袅,飘散在空中,幻花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就如少年的心思,让人难以捉摸。
  一袭水色衣衫,背上还披挂着雪白的狐裘大氅,两缕长发从耳侧分然垂下。
  消瘦的手腕,顶着一双书生般的手,十根铮铮玉骨,让人看一眼都不觉黯然生叹,这怎会是双握刀的手?可没有人知道,那刀,还是天下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吟月刀,一出手,便必有人要折与剑下!
  可此时,莫任情却只是握着书卷,执于青灯之下,读书人一般,细细的品味着其中的味道。
  那还是他的父亲莫风留下来的,据说都是摘的诗水音的良词妙句,他每每读着,都觉爱不释手,就在心中勾画着那白衣女子的样貌。
  可惜早已过了太久了,他现在已是十五岁少年,执掌幻镜城都已经一年多了,原来在梦中可以依稀描摹的女子,此时都已经模糊了。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这《无题》中的两句,是莫风的最爱,亦是他的。
  每每摩梭着那枯黄脆生的纸张,他的眼中都流露出几许不常见到的温情。
  他身边的女人已不少,却没有一个,能走的进他心里,他还在等着,等着母亲说过的,那个配得上他的,而他亦不能辜负的,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女子。
  可是等着,等着,又要何时才遇得到?
  终是天人难得。
  罢了。罢了。
  他放下那书卷,越是想求的,越是求不来。
  隐哭就站在窗户前面,女人一般的素手拨弄着一朵殷红的花,余光瞥见身后少年放下了书卷,那清冷的眼眸之中还留着些许温情,便转过身来,撩起了眼皮,笑了,“你说你也是少年郎,那律家孩儿也是个少年郎,怎么你们心思就差了那么许多呢?”
  莫任情扯起了唇角,懒洋洋的撩起了他一眼,反问,“你说呢?”
  “当初我就说了那个薛家的女儿有古怪,律覃每每出去跟她相会,你却也不说什么,任由着他,这会儿,倒是他刚升了影堂主,就把他派出去,直接真刀真枪的对着干你说你到底是看不惯人家莺莺燕燕,还是从一开始就存着这么一副冷心肠?”
  莫任情却嗤的一声笑了,瞥了隐哭一眼,“你师兄泣月做的个什么心思,你这个当师弟的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倒是在我这故弄玄虚!”
  隐哭早已是了解莫任情的性子,听了这不冷不热的话,倒也不恼,反而妩媚的一笑,道,“你与律覃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那性子像极了他爹,一怒为红颜也不是不可能!今夜,他怕是要无功而返了,你可想好了怎么罚他?”
  一怒为红颜?
  他当那女子对他可是真情真意?
  莫任情冷笑了一声,甩开离手,那冰冷冷的话音却是在帘幕起落之后,才传了过来——
  “他是影堂主,城律如何他最清楚。”
  隐哭笑了笑,指甲却是狠狠的一掐,那殷红的花便折了,飘落在脚下。
  这少年,打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
  今后必不是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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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了盐水的鹿皮鞭子,苍劲。
  一下一下的打下来。
  遮天盖地的。抽在肩头,臂上,胸口,腰间。
  抽的他鲜血四溅!皮开肉绽!
  可是,不疼。他觉得不疼。
  区区两百鞭子,他还吃得住。
  哪怕执鞭之人是左清扬,那个下手绝不留情的男人,他也只是微微点头,致意。
  没关系。没关系。
  他咬紧了牙,那苍白的脸,宛如一个腼腆的少年。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下来,沾湿了睫毛,迷卷了双眼,然后啪嗒啪嗒的落在肩头iu,“咝咝”的渗入伤口。
  即使这样,也没有感觉,他没有感觉因为,早已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她射向他胸口的那一箭。
  银铃儿。
  他闭上双眼,就仿佛看到了那个少女的脸。
  这一次,她没有笑。
  她只是紧紧的盯着他,把箭拉弓,干脆利落,一起呵成。
  那张劲弓就在她手上张成完美的圆,他几乎听见那弦极度绷紧时候,发出的尖叫声。
  然后,没有一丝迟疑。
  她松了手。
  手起箭发,再无半点情谊。
  那白羽长箭,离了弦,直刺向他胸口。
  沧海在咆哮,却无力去拦,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可那箭不容他退,银铃儿也不容他退。
  他等着那只箭将他贯穿,最好,让他连气都来不及再吐出一口,就这样死去,可是,却有人拦在了他面前。
  那箭刺穿了一个影护卫的胸口,震碎了他的心脏。
  他只说出一个“小”字,来不及吐出之后的“心”,就命丧当场。
  “堂主!”他听见有人呼唤,然后一下子恍然。
  他的银铃儿又搭上了另一只箭。
  不。不。
  这已经不是他的银铃儿。
  她是取馨。莲华教七圣女之一的取馨。
  江湖上的绰号是“剜心取肺”!
  又一道鞭子抽下来,打裂了心肺。
  律覃半眯着眼睛看去,左清扬那半张脸都是血淋淋的冷冷的修罗一般。
  这个男人够狠,所以才能成为护法。
  而他呢,为情所困,升上堂主之后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惨败而归,还损了一名影护卫,城主的脸色很不好看。
  是啊,一个影护卫。
  要用多少年的时间才能培养出来?
  现在城中的影护卫本来就少的可怜,新的一批还没有成长起来,他就这样白白的折了一名,如果如果城主今天派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应该就是全胜而归了吧?
  可那样,那样就意味着他再也见不到银铃儿了。
  不!
  不,她不是银铃儿!
  他怎么又忘了,又那么不长记性?
  她薛灵儿,从一开始,就是取馨!
  七圣女取馨!
  律覃轻轻的笑,只觉得她平日里,那调皮的笑容都变成了一只又一只的长箭,然后万箭齐发,狠狠的刺入心窝。
  剜剐着他的思念,剜剐着他的傻,就把那个少女的笑靥,从他的记忆之中,一点一点的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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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在蔓延,在弥漫,浸湿了他的衣襟,他低下头咳嗽了几声,然后继续翻着手边的那本书。
  月色朦胧,照在脸上,惨白。
  他却借着那月光,去看手中的书。
  娟秀的小字,密密麻麻的,填满了那青涩的纸张。
  不是三从四德的那些规规矩矩的东西,反而是个故事,写的朦朦胧胧,温温雅雅,又柔情满怀。只是那剧情套路,却又很像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的小书《桃花扇》。
  城主随手翻过,觉得无趣扔到了一边,他却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又一遍,那让人心潮澎湃的情节,那热辣难言的语句,现在想象依旧是回味无穷的,只是市面上对这本书却是褒贬不一,大有爱不释手的,也不乏讽刺谩骂的。
  可他也不在意,只要自己喜欢便好了,想别人怎样又有什么意思?
  律覃低低的咳嗽着,将沧海横放在怀里。
  刚刚才做掉了一个什么堡的三流堡主,武功不怎么样,花花肠子却是不少,毒器暗算,阴险下流,虽然把他剁了个稀巴烂,自己却也受了些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倒是勾起了他的旧伤,一路的咳嗽了起来。
  他就在一个湖边捡到了这么一卷书,只写了一半,五十七回之后就没了内容。
  官家小姐遇上风流剑客,相恋之后却又因种种反目成仇那字词句子,写的酸辣苦甜,细细读着就有《桃花扇》的味道。
  就这么仍在这里,倒是可惜了,他想了想把那书又塞回了怀里,准备离开。
  却蓦的警觉起来,这湖边上站着一个人影,孤单凉薄。
  律覃眯起了眼睛,握紧了沧海,细细的盯着那人影看,那人影却仿佛并没有看到他,只在那湖边上弯着腰来来回回的走,好似寻着什么。
  他心下突然松了一口气,那分明是个纤弱的女子,一头长发还在夜风之中飞舞。
  “你在找什么?”
  他一跃而起,坐到那湖水边儿上的大树上,低低的开口。
  那女子被吓了一跳,却也只是一瞬的功夫,她就反应了过来,仰着头,懊恼的样子,可怜兮兮的道,“下午玩耍的时候在这里丢了一本书呢”
  律覃怔了怔,不知道她怎么这么不怕生,却也没有在意,只跃下来,从怀中掏出那书递过去,“你看是不是这本?我在那边捡到的——”
  “呀,是呢是呢!就是它,可找到了!”少女拉拉回回的摩梭着那本子。一阵的哭哭笑笑,律覃只觉得月下那张脸皎洁如玉,青丝如墨,就让他看的有些痴了,却是又蓦的回过神来,抱着沧海转身离开,“好好收起来吧,若是再丢了,那一副玲珑心思又要何处再寻去?”
  “玲珑”便是那书里面的官家女子小名,少女一听,便急了,叫道,“你你都看啦?”
  “嗯。”律覃低低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回头去看他,反而仰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低低道,“这天不早了,你一个女儿家不好在外面,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谁想那少女却咯咯的笑了,道,“女儿家就不能再外面逛啦?只有你们男人能在外面‘寻花问柳’?”可这话说出来了,她又径自跺了跺脚,羞涩的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走了。”
  律覃就看着她转身离开,却突然想起来那边儿不好。
  眉一皱,身已腾起,就挡在她面前,“哎?”
  她不明所以,就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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