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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解连环by半袖春风(穿越,温情,搞笑,he)-第14章

小说: 解连环by半袖春风(穿越,温情,搞笑,he)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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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我累着,我才不信。
  再说虽然建昌是我推荐的,可是景枫对他信任得也太快点了吧?以他的小心谨慎,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俩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有时候我难免会这么想,谁让我们兄弟俩都是很善妒的人呢。可是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啊,景枫一天到晚都是那么冷漠,建昌对他毕恭毕敬的,怎么看也不像。
  实在是想不明白。反正我头脑简单,干脆就当建昌太能干算了。
  这天景枫好容易有闲工夫,我们就都懒在家里。可是他总是打不起精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逗他开心,于是对他说:“哥,我给你弹个曲子怎么样?”
  他知道我平时爱玩乐器,就说:“好啊。”
  我们来到我的房间,我从墙角抄起一把吉他。知道他最喜欢的歌是The Beatles的《In my life》,早就把这首歌练得精熟,尤其中间那段吉他间奏更是精妙无比。
  他半躺在我床上,头枕着我的枕头。我轻轻拨动琴弦,小心翼翼的弹奏他的心头之爱。
  其实比起这首歌,我更喜欢同样是The Beatles的《Yesterday》。昨日,正如歌里所说,烦恼远去,过去的时光总是在记忆中变得日臻完美。可是对于他喜欢的歌,我虽不是非常喜爱,也并不敢掉以轻心,而是让温情从指尖缓缓流泻。
  等我从曲子中醒过神来,正等着听他的评价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一想到他这些天的辛苦,我的心就揪成一团,也顾不上生气了。更何况,叶明还说过,能让人睡着的音乐就是好音乐。
  我轻轻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他的眉尖微微蹙着,双唇抿着,午后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打出柔和的暗影,长长的睫毛没有一丝颤动。我注视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不想让他太辛苦,这是必然的。可是除了这个,还有一点担忧:哥,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因为不够信任我,还是因为不够爱我?抑或是太爱我了所以不想我知道?哥,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不知不觉中,我也在他枕畔迷迷糊糊睡去。
  醒来时已是傍晚,我揉了揉眼睛,看看身边的他。
  他已经醒了,正用他那种惯常的温柔眼神看着我。见我也醒了,他俯下头在我的唇上小小的吻了一下,也不说话。我挪了挪身子靠近他,他伸出一只手把我揽在怀里。
  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知道我们各怀心事。
  静静地躺了很久,突然他说:“小夜,你知道我爱你吧?”
  我点了点头,但其实他这句话并没有让我更放心,反而让我的心悬了起来。
  可是接下来他却什么都不说。
  “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他闭口不谈,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些。
  管他呢,我对自己说,只要这样的时刻能长存,有什么心事又有什么所谓。
  快毕业了,总是不爱上学。一天早上我实在懒得起来,幺桃来叫我,我就推说头疼。
  昨晚景枫回来得很晚,他就没有来和我一起睡。我懒在床上,听到他和幺桃在我门外说话。
  “小夜怎么了?还没起床?”是他的声音。
  “他说他头疼。”幺桃说,语气是明显的不相信。
  接下来是开门的声音,我赶紧装睡。
  景枫走了进来,在我床边俯身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不热,我当然知道。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叫我,只是吻了吻我的脸颊,就出去了。
  “发烧了?”幺桃问他。
  “没。”
  “你怎么不问问他怎么了?”
  “不用问,”他说,“我知道他没病。”
  “那你怎么不叫他?枫少爷,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他要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也做不了什么事。”
  “我知道,幺桃,”他声音很轻,“我知道你是为他好。可是我并不用他做什么事情,相反,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那他以后怎么办?”
  “有我呢。”
  “枫少爷”
  “我明白。这是不对的,可是我目前所能给他的,只有这些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你知道我只想要你的爱,别的我都不在乎的。我不需要你宠溺我,不需要你纵容我,更不需要你为我的未来负责,我只要现时现地的,发自你内心的信任和依恋。可是为什么你给不了呢?
  最近公司好像特别忙,不仅景枫、Rachel他们见不到人影,就连建昌也忙得团团转。而我也正赶上毕业在即,忙着和同学们吃散伙饭,所以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常常是几天也见不到一面。有时候晚上在家里见到景枫,他也是紧皱眉头、步履匆匆,并且似乎总是避着我。可是我们都实在太忙,我就想,等过了这一段再说吧。
  这天早上我刚到公司,就看到大家一片雀跃。我随便抓了个人问了问,说是崔氏集团的死对头商岳破产了。我也很高兴,赶紧上楼和景枫庆祝一下,这下子他应该松口气了。
  推门进来,景枫和Rachel都在办公室里坐着说着什么,看我进来,二人都闭了嘴。
  我倒是没太在意,只是很高兴的大声说:“听说你们都把人家搞破产了?挺厉害呀。怎么弄的?跟我说说?”
  俩人没有一个搭话的。
  “怎么着?都高兴傻了?话都不会说了?”我笑着说,“快来个明白人给我讲讲。对了,建昌呢?”
  听我提到建昌,俩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沉默了一会,Rachel吞吞吐吐的说:“许先生他以后都不会来上班了。他其实是商岳的内线,是商岳打入到我公司内部来搜集我公司情报的。”
  “不可能!”我一下子懵了,建昌是我的朋友,他怎么可能是个间谍?“你们肯定搞错了。”
  “是真的,夜少爷。他今天没有来上班。而且商岳的破产可以证明。”
  我越听越胡涂:“怎么回事?他既然是商岳的内线,又搜集了我们公司的情报,商岳怎么可能破产呢?”
  Rachel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们发现了他的身份我们把错误的信息展露出来,反过来利用了他一下”
  “你们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我大吼起来,“你们利用我好使他不疑心?”我又转向景枫,“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夜,你别急,”景枫走过来试图要拉我的手,被我甩开了。“我们担心你没有这个演技,你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表现出来的。这次机会很难得,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可能就再也搞不垮商岳了。”
  “为了搞垮别的公司,你就这么利用我,欺骗我?”我已经是气急败坏了,“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就那么无能么?”
  “不是,小夜。”他试图和我解释,可是我根本听不进去。
  我们争执了好半天,终于他失去了耐心。“何夜,你怎么这么感情用事?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从公司的盈利来的?牺牲一下你自己为公司做点贡献就不行?”
  “我这么说了吗?我说我不愿意了吗?你少拿公司的牌子来压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显然也气到爆炸了:“我不骗你能行吗?你有那个糊弄住许建昌的实力吗?就凭你自己能干什么?离了公司你能活吗? ”
  如同楼上的花盆掉在头上一般我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如果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尚能忍受,但是,从他是会让我的心痛如刀绞的。他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他对我的看法,我甚至愿意为了他一句话去改变我自己。可是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我在他心中就是这个样子。
  原来他什么都不让我做,只是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在他心中是那么的渺小卑微、不值一提,他自始至终就没有看得起我过。
  既然这样,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而且我不相信,我真像他说的那样,离了他和公司就不能活吗?
  回到家里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几件平常的换洗衣服,一点吃的一点水,洗漱用具,两本书,证件,再加上不多的一点现金。装进旅行包里边往外走。
  迎面碰上小非,他很惊异的看着我。“夜少爷,你上哪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出门一趟,你照顾好我哥。”
  没走两步,又一个人挡在我面前。是幺桃。
  我站在原地,这个家里我唯一不舍的就只有她了。“我出门一趟。”
  “去哪儿?去多久?”
  “不一定,”我说,尽力不看她的眼睛。“我哥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就说我走了,不用找我。叫他自己注意身体;你也是,照顾好自己。”说完,我转身就走。
  否则,可能真的走不出去了。
  随便买了张火车票,也不管是去哪的。反正去哪都无所谓了。没有他的地方都是一样的。
  外面有点飘雨,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
  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谎言。建昌的真诚热情,在我面前故意的示弱,都只不过是获得信息的一种手段。景枫对他的信任,在他面前对我的亲密,只不过是用来不让他起疑心。他是爱我的么?或许是吧。可是那种温暖和幸福就这么轻易的被谎言击碎,他对我的爱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落叶在初秋的冷雨中飘摇着,我的心也与那一般无二了。
  要想体味生活的艰难,就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吧。找不到工作,钱又很快花光。几天过去,我就只剩下十几块钱,可是还没有住的地方。一个人在夜晚走在陌生的街道上,那种凄凉与落魄是难以描绘的。
  街角有一家小饭馆开着门,我走了进去。
  “一个人?”老板招呼我,“来点什么?”
  我要了一瓶二锅头,一碟花生米,就坐着闷头喝起来。
  即使落到这样悲惨的境地,还是不能停止想念他。想念他的样子,他的抚摸与亲吻,他温柔的表情,甚至是他的冷漠与嘲弄,一直想到我心如刀割。即使他并不是真的爱我,我对他的爱与思念也不会减少分毫。我从衣兜里掏出空空如也的钱包,里面是那张我从七月手里赢来的他照片,照片上的他是永恒不变的俊美优雅。哥,你可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你?
  我摇摇晃晃向外走,突然胃里一阵翻涌。我顺手扶住什么东西,就开始呕吐起来。
  “你怎么吐我车上了?”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费力地回过头,一个高个子女孩站在我身后,身后还站了一个男人。我这才注意到我手里扶住的是人家的车。
  “对不起”我想向她道歉,可是无奈手脚不听使唤,大脑也昏昏沉沉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失去知觉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头疼得厉害。揉揉眼睛看看四周,似乎是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昨天发生什么了?好像我喝多了
  “你醒了?”走进来一个容貌秀丽的大男孩,“我还怕我走之前你醒不来呢。”
  “我这是在那啊?”
  “我家呗。你忘了?昨天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车。其实也不是我的车,是我向朋友借的。”
  哦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我明明记得昨天那是个女孩来着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好像记错人了,记得昨天是个女孩。”
  他笑了:“就是我。肯定是你昨天喝多了错把我当成女孩了。常有这事。头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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