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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重生之妖妻-第48章

小说: 重生之妖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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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昶过来捉她的胳膊,把她的身子扭到自己的对面,语气变得急躁:

“我保护那个水晶球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不想让你被换回去,明

白吗,我想要就是现在这个你,夜星”

惠苒卿侧身苦笑着挥开,双眼直视:“夜星?”她摇着头退步,“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不是夜星,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起初我是你的妻子,我叫惠苒卿,我有疼爱我的父母,还有一个家,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从前的身体为了嫁给你而在暗中安排的假象,再后来,我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叫白昕潼女人,而她竟然为了和我前男友在一起,和我丈夫计划了移魂”

“夜星!!”霍昶把她拉近,喉头翻滚,想大吼,忽地又泄了口气,轻轻抬手用拇指肚揩掉她眼角流下的眼泪,“你是夜星,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夜星。”

“可是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到底是谁我你有没有一刻想要全部事实都告诉我?”惠苒卿咬了咬唇,觉得自己简直太过狂妄自大了,凄凄地笑,“呵,你怎么可能告诉我呢,你宁愿瞒一辈子吧。你恨Angus,也恨我,看我在三个身份间不停乱撞受伤害,看到我对你所说的爱和占有慢慢相信和臣服看到他那样对我,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终于报仇了!”

霍昶握着她肩膀的力道增加,额头青筋暴跳,有汗滴冒出来,垂眸看着她咬牙说:“你明知我不会那样想是,我是曾经想一直霸占你,哄骗你,甚至利用你让霍如自动从我身边消失但我不让你离开的真正原因都是为了保护你!你记不记得我说过——”

惠苒卿冷笑看着他打断:“呵,你都承认了,干嘛还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保护我?!”

“因为白昕潼!她威胁我——”

“用什么威胁?用水晶球里你的性命?”她再次厉声呛道,双眼通红,脸色急速变换,愠怒,暴躁,还有几分羞耻,过去的一段时间她都在被霍昶和白昕潼交替玩弄于鼓掌之上,成了他们对立的砝码,“你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的仇恨,你会为了我?!你不觉得这话一点都不令人信服吗?”

霍昶无所适从地放开她,无言以对,眉头纠集成一个死结,本就荒芜多年的心仿佛再被一束火焰把那刚刚新生的绿芽烧干到底。

惠苒卿含泪讥讽道:“怎么?你难过了?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终究有一天会知道我所遭过一切罪都是因为你,我会恨你,会像你一样,为了替自己报仇而想杀了你。”

霍昶听到这里,眸光闪动,垂下眼帘看她,转而越过她的身子,向厨房的案台走去。“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没有阻止你请私家侦探调查飞机失事和真惠苒卿的身世。”

惠苒卿随他转过头来。“你到底还想说什么?”她想起自己变成惠苒卿的八个月里

,一直在找各路私家侦探调查飞机失事事件,最后都无疾而终,直到她通过安达联系到无所不能的包谅,似乎一切才开始逐渐发生变化,那时候,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尽快离开霍昶,从来没有过的迫切而霍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选择放手?

“我不懂。你这边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离开你半步,那边又让我一点点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可当我离真相越近,就意味着我越是要离开你。”惠苒卿皱眉向前一步逼问他,“你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觉得你自己的做法很矛盾吗?”

霍昶的手指点在菜板上,犹记得他第一次为她下厨的场景,和她吃到“四不像”面之后敷衍滑稽的表情,他当时只觉得心满意足,似乎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更有意义的了。

几乎在回味的同一时刻,一个念头窜过脑海,没有必要再解释了,不如就让她解恨,如果他可以做到。

“我是怎么想的?夜星,人的思维很复杂,我对你的感情在不断变化,我的想法也在变。之前我一心只想占有你,可是当我得到你,你却痛恨我的时候,我发现我比得不到你还痛苦百倍。”

惠苒卿放下咖啡杯,走向他。

“你知道吗,原来你是个胆小懦弱的人,霍昶。”

霍昶抬眸看她,一丝久未谋面的狠色匆匆从他眼底划过,复又一片宁静。

惠苒卿昂起后颈,木然的脸颊划过两道清晰的泪痕:“如果你能设想到这一步,为什么不提早把一切告诉我?就因为你怕失去?可是,你就没为我想过,在整个换魂的过程中,我又失去过多少东西?我就真的那么罪大恶极,应该承受所有你们为了复仇、为了掠夺而在我身上造成的所有伤害?”

一句句逼问令霍昶几乎无地自容,看着惠苒卿满脸愤怒和委屈交织的脸上,被灼干的心如同被一把满是锋芒的手箍住,一扎一扎的疼,她这将近一年的不幸和痛苦他确实有无法逃脱的责任。

刚想说什么,惠苒卿倾身逼近他,双眼怒瞠,至那里散发出坚定冰冷的光,霍昶感到两手胀麻,根本无法将她推开。

“知道吗?霍昶。”她转而面无表情,一张脸覆满冰霜,仿佛绝望至极,唇瓣轻启,声音幽幽而出,“我现在很想杀了你。就像我那次我跳下泳池救白昕潼的时候,其实,我没那么宽容、那么仁慈,当时我根本不想救她,我想她死。”

她把“死”字咬得狠,霍昶蹙紧的眉峰反而缓缓地放松,目光在她红肿的眼睛、剧烈颤抖的唇,微微扬起的下巴上惜别一般来回梭巡,最后,视线和她的紧紧重合,反手从厨台的刀架上拿下来一把锋利的刀。

惠苒卿的心尖

跟着狠狠一颤,泪瞬间模糊了眼前的视野,可他温热的手指已轻巧打开她战栗的拳头,把那坚硬的刀柄度进她冰凉的手心。

霍昶另只手臂一点一点将她的侧腰搂近,唇贴在惠苒卿耳边,语气柔棉,甚至带着点释怀的笑意说:“动手吧,卿,杀了我,你就可以变回夜星了。是我破坏你原本的生活轨迹,现在你就亲手将它改回去,好不好?”

“好。”

惠苒卿的唇无可抑制地仍在抖动,简单的一个字,声线却如瑟瑟的琴弦一样发颤,眼泪一滴滴扑簌落下,身体半倚在他的肩窝里,竭力克制胸前因喘息所带来的不停起伏。

猛地,她大大提口气,握紧刀柄,将刀刃立起,对准对面那颗的心脏,却迟迟不能动作。

午后的艳阳刺眼而明亮,刃上反射出一片暖融的光晕,将两人的表情深深藏匿进去。

“其实你也很懦弱,我说的对吗?为什么还不动手?”微弱而暗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最深处尖发出的,惠苒卿不能言语,浑身僵直,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锋利离心脏如此之近,哪怕再动一寸,她就很可能伤了他。

他唇角微翘,双眼半阖,不再用威胁或挑衅的语气,反而像安慰她似的。“星,别怕,别抖,乖,当成一场噩梦,你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把痛苦和绝望都忘记,包括我爱你。”趁着惠苒卿失神,霍昶胸口向下一沉,合身紧紧抱住她。

一刹,一股接一股喷薄而出的暖流从她虎口的位置掠过。

剧烈的疼痛感从胸口蔓延开,霍昶没有力气再支撑身体的重量,渐渐松开她的腰,眼前女人的面容开始倒退,变得更不清楚,可他却在天地一片混沌中努力寻找属于他的一丝光暖

鲜红的血像朵盛放的彼岸花在那方一寸寸绽开,妖娆魅惑,惠苒卿的两眼放空,再无神色,她手里握着刀怔楞在原地,甚至都没注意到男人无力滑落到地板上的身体。

不知过去的是几秒,还是几十秒,还是更长惠苒卿的眼前飞快闪过和霍昶在一起所有的片段,从五年前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一半光明一半阴暗的面庞开始,到米兰飞机失事后她在湖边半梦半醒中邂逅的男人,到与他在冰雪与月光下拥吻,到每一次缠绵后的温存和留恋,到昨天他把自己从詹子桓身下救出来,却最后说“对不起”时愧疚的模样。

现在,眼前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一片白芒。

“不——不——”

惠苒卿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烈摇着头,抖掉手里沾满鲜血的刀,回身从餐桌上把纸抽拿下来,跪到霍昶身边,试图用纸巾去抹干净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在他的手背,没到几秒钟,纸巾已全部被沁成刺

眼的红色,惠苒卿连忙起身,疯了似的赤脚跑到浴室,把浴巾整张压在伤口,她噎着喉咙大口喘息,观察他逐渐苍白的脸色,等稍微从慌乱中恢复些神智,惠苒卿才跌跌撞撞找到手机叫救护车。

守着霍昶的每一秒惠苒卿的从耳膜到脑袋里回荡的都是他最后那三个字“我爱你”,如果没有这样一个人,她的爱与恨再没有归宿,当爱与恨来自同一个人,他替自己选择“爱”。

☆、(四)所爱难爱

刀锋是由下至上进入霍昶胸口的血肉;并不是从正面直插心脏。应该会没事的。

惠苒卿攥着手指,双眼闭紧;晶莹的泪珠颤颤挂在睫毛上;手术过程中,一直在心中祈祷默念急救医生匆忙之中给她扔下的那一句话。等护士把霍昶推出手术室;送进24小时重症监护室时;她还有些反应不及;眼前模模糊糊的。

Tina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安慰,惠苒卿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木讷地摇头。

谭旸坐在她身边;从头至尾手肘拄着大腿,低头直直看着地面,一声不吭。

走廊里安静得诡异,似乎只剩下两人频率不太一致但都很深沉的呼吸声。

后半夜,护士进去查房,出来的时候劝他们最好轮流守着,不然身体吃不消。

惠苒卿依旧爱答不理,谭旸只能无奈地冲护士点点头。

“太太,您先回去休息吧。”谭旸终于说。

惠苒卿疲惫地眨了眨眼。“我不放心走,我要一直等到他出来。”

“刚才医生也说了,霍先生至少还要再观察48小时,您这么等下去身体会拖垮的。您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有什么消息立刻打电话给您。”

惠苒卿转头看他,没头没尾地问:“如果,我告诉你,霍昶的伤是我造成的你会也同样想捅我一刀吗?”

谭旸好像早有心理准备,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惊讶的表情,只是对上她的眼睛,平静说:“我想我哥不会同意我那么做。”

惠苒卿别开了脸,心脏狠狠一抽,酸痛的眼睛再次被泪水充胀,对他说的话似乎觉得很惊愕,但似乎也在预料之中。

她抬手把刚刚用从眼角流出的眼泪擦干,深深呼吸:“你是霍昶的亲生弟弟那他和夜星的事你知道多少?”

谭旸又转回去看着地面。“你很多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本来就混沌一片的大脑被他这么一绕,更乱了,惠苒卿按了按太阳穴,迷迷糊糊地嘟囔:“好像谁的脑袋都比我的清楚,可能这就叫做‘当局者迷’。”

“霍先生不把一切真相告诉你,有他的理由。”

“嗯。”惠苒卿轻声应。

不管霍昶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今后他们几人之间会是什么样的格局,现在在她的眼里看来,只要霍昶活着,自己最后会变成谁,都会不顾一切选择爱他,而不是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就看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脆弱、敏感、胆小、懦弱,她自认

从来都是坚强乐观而内心充满希望的人,即使五年多年面对倾家荡产、父母离世、男友始乱终弃,她都没有倒下,可方才霍昶躺在血泊之中的画面一再跳入脑海时,却让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悬崖峭壁,有如绝路

谭旸从在霍氏顶楼发现她和霍昶浑身是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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