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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香衾薄-第86章

小说: 香衾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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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颜向他点点头,就听君桓道,“他怎么样?”

“回元帅,他在里面很好,只是说一定要见元帅,末将不敢离开半步,只好派个小兵赶紧的去回了您,”那赵将军忙道。

“行了,没事就好,西赫退兵就全在他身上,一定不能出差错,你知道吗?”说话间,柳君桓一掀帘子,和静颜进了帐篷。

这座帐篷很小,光线也不敞亮,静颜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见正中柱子上绑着一人,正是九王。

想来是君桓的关照,他虽然手脚上都绑缚着铁链,又被捆在柱子上,却都还干净整齐,见了二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你们来了?”

柳君桓走到他面前,淡淡的问,“听说你要见我,什么事?”

他还是笑,转头就看见了静颜手中的食盒,“哈哈,还是你了解我啊,我要见你也正为此事,人要死了,总不能连杯酒都没的喝?”

柳君桓看看他,就一摆手,对边上的守卫道,“把绳子解开。”

这边静颜已将酒菜都搬放在了一张简陋的小木桌上,待九王被从柱子上解下来后,她向九王行了一礼,“这酒菜比不得九王府中的,九王爷凑合着用一口罢。”

那九王看着桌上的酒菜轻笑,“我已经被贬为庶人,柳夫人不必再如此称呼我了。”

静颜只低头摆着筷子,并不答话。九王坐下后,也不客气,端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他将杯子朝桌上一放,向柳君桓笑道,“柳元帅,真是没想到啊,本王这辈子的最后一顿酒,竟是你请的。”

突变(一)

九王一仰头又是一杯,对柳君桓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王和李彦宏斗了十几年,却没想到今日竟都败在了你的手上,嗯,听说皇后已经被废了,是吗?”

柳君桓就笑,“柳某本无意当那个渔翁,王爷是被您自己搬的石头砸了脚,皇后被废也是毒算二皇子,诬蔑贵妃的缘故,你们都不过是作了茧自缚自罢了。”

九王接连喝了几杯酒,却突然向静颜道,“咦,柳夫人不敬本王这个将死之人一杯么?”

静颜看着他,想拒绝却又无从说起,只好端起君桓的杯子来到他跟前,“如此,静颜就薄酒一杯,送王爷明天一路走好了。”

那九王的目光一闪,嘴角的笑意随即就深了,他点头,“谢柳夫人了,”说完,就起身举杯来碰。

静颜举着杯子迎上去,两杯相触时,突然就见九王猛一翻手,手上的铁镣瞬间缠了过来,静颜尚来不及惊呼出口,那铁镣就绕住了她的脖子,被九王带进了他的怀里。

柳君桓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腾的扑了过来,喝道,“放开她。”

可是他快九王更快,将静颜的身子一拧,静颜的喉头就被挤在了一个冰凉而又尖锐的东西上,静颜努力的用眼角余光看时,九王竟是将她钳制在一个兵器架边,顶在她喉头上的,乃是一把短头尖枪。

更令她吃惊的是,帐中的守卫里有两人也齐齐拔出兵刃,扑了过来,却是挡在了九王身前,叫道,“王爷,小的给您护驾。”

就听九王向君桓喝了一声,“站住。”

柳君桓一眼看见,忙硬生生的顿住身子,他见要救已是不及,“唰”的抽出长剑指向九王和那两个守卫,冷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九王哈哈一阵狂笑,“真是天不亡我,我原本只想哄着你替我解开绳子,不想柳夫人却如此善解人意,自投罗网,本王并不是伤害令夫人,只想让令夫人送本王一程。”

“王爷也太过小题大做了吧,不过是解个绳子,既是你的人就在这帐中,要解个绳子岂不容易,又何必要本帅来给你解开?”柳君桓一是不解,二是拖延时间,以求从中找到机会救人。

“你当本王傻吗?你这大营之中有千军万马,本王留在你营中的人被你清理得就只剩了这两个,若是由他二人出手来给孤王解绳子,势必要惊动人,那时岂不是以卵击石白费心,”九王的笑容一如往日的安然,扣着静颜脖子的铁链却陡然的紧了几分。

看着静颜雪白的脖颈上沁出的血珠子,柳君桓的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意,他咬着牙对九王道,“难道本帅解的绳子,你就能逃得出去?”

“柳元帅,你以为本王只想要跟你喝酒么,”九王满脸讥讽,“本王原打算钳制了你为人质,再借你让我们离开,却不想老天爷帮忙,把你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送到本王的跟前,柳元帅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

“钳制一个弱女子,你算什么男人?”静颜只觉得被枪尖抵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有血腥黏腻的湿意沁了出来,对于九王竟然做出这样卑鄙的事,她恨怒之下,于他的为人更是鄙视至极!

“男子汉大丈夫,成大事当不据小节,”九王为一个女子如此数落,不觉有些恼羞成怒。

柳君桓上前一步提醒他道,“你就不想想你在洛阳的妻儿,皇上已经免除他们的死罪,你就不怕激怒皇上么?”

静颜分明感觉到九王的身子颤了一颤,然而他很快全身绷紧,咬牙道,“人各有命,只怪他们投胎时,错投在了帝皇之家。”

柳君桓和静颜顿时倒吸了口冷气,这个九王,竟心狠到如此地步!

“少废话了,”九万已经不耐烦,他手脚上的镣铐虽然对他的行动有影响,却丝毫也不妨碍他将那支短枪抽出来,抵在静颜的颈上,他挟着静颜的身子一步一步向前走,向君楷喝道,“要想让你的夫人活命,就给我让开。”

他边上的一人就接着道,“给我们准备三匹上好的马,快。”

柳君桓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一言不发的盯着九王,九王看一看他,就道,“只许你一个人跟着,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将她还给你,”说到这儿,他就又笑了,“柳元帅,你不用担心本王会骗你,你和本王本就无冤无仇,本王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还给自己树仇人。”

柳君桓这才点点头,此时赵将军等人早已经拥了进来,被柳君桓摆手止住,他一挥手,命道,“退开,让他们出去。”

赵将军、黄参将等人无奈,只得恨恨的后退,九王拖着静颜出了小营帐,已经有人牵来了三匹马,静颜一见顿时急了,若要让泽布汗王相信所有的阴谋都是九王策划,就只能将九王当着西赫将士的面杀了,如今若是让九王跳脱,泽布汗王一定认为大晋没有诚意,到时惹怒了他,只怕这场战火就再难避免。

这样一想时,她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来力气,抓着铁链的双手狠命一挣,竟拽得九王的身子向前一晃,说时迟那时快,她伸脚到九王的脚镣上一缠一勾,九王抬脚躲避不及,二人顿时齐齐摔倒,那边黄参将正虎目圆睁的在边上候着,一见此情形,他瞬间腾身扑上,先一脚将九王手中的短枪踢开,再死死的抓着九王的胳膊不让其发力,唯恐九王用铁链勒死静颜。

突变(二)【结局】

君桓握一握她的手,“现在是辰时末,嗯,你好好的歇着,我去和泽布见了之后就回来。”

静颜手一翻握住君桓的,颤声道,“那,那九王就要被,被?”

九王的下场实在太惨,她到底说不出口。

君桓知道她心善,纵是为九王所伤害,也还是不忍心见九王的下场太过悲惨,就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放心,说是凌迟,我会命人给他一个痛快的。”

静颜心头一凛,却也觉得这对于九王已是尽了人情了,就点点头,嘱咐一句,“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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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君桓离开后,静颜就叫梨花扶自己起来,梨花和那郎中本都是要来劝阻的,静颜却态度坚决,让梨花找了一身素色的衣服换了,扶着她到了置放君楷灵柩的帐内,那里除了君楷的灵柩,更被并排放了多娜的牌位,她眼睛看不见,用手指逐个将两个牌位摸来抱在怀里,就那么静静的等着,而眼中已不停的有泪涌了出来,边上梨花唬了一跳,忙劝道,“姑娘,您脸上有伤,可不能沾上泪水啊。”

静颜却仿若未闻,就那么站着,好像并没有等多久,就听见远处有三声炮响,静颜将怀中牌位抱得一紧,眼泪就更加汹涌,她低声的叫着,“君楷,多娜,君桓为你们报仇了,君桓为你们报仇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再摸索着将牌位依旧放好,让梨花点了香她,一支一支用心的插好,然后就跪了下去,而此时她的心里,伤痛之外更有无尽的安心,君楷,多娜,你们偿了夙愿,就安心去吧!

她正在心里默默念着,却有脚步声进来,静颜只以为是伺候的人,并未在意,那脚步却来到了她的身边,顿了一顿后,一股气息压下来,跟她并排而跪,语气戚然的道,“君楷,你放心吧,泽布汗王已经同意将你和多娜公主同葬一处,你以后就可以永远的陪在她身边了。”

却是君桓的声音。

静颜奇怪,“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九王他?”

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握住她的,君桓在她耳边柔声道,“九王要剐够两千八百刀,毕竟相识许久,我不忍看,就命赵将军压阵,我先回来了。”

静颜轻轻点头,就着他的手站起身子,想了想,又问,“那,他?”

君桓明白静颜要问什么,在她耳边道,“我让主刀之人先送他去了,再行的刑,”说到这儿,他轻轻一笑,笑里却尽是无奈,“左右行刑的台子上就那么几个人,他是死的还是活的,并没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了,谁又还认真呢,都想着早些了了这边的事,西赫兵退,咱们平安回朝呢。”

静颜了悟,面对着君楷二人的牌位又站了一会儿,才被君桓扶着回了大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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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死后,接下来的事就顺畅了许多,鸿玥帝为表歉意,将梁州划给了西赫,泽布亦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将君楷封为西赫驸马,和君桓商定了日子后,将君楷和多娜合葬于溱州西山之上。

落葬的那一日,静颜不顾自己脸上的伤还未好,坚持将君楷和多娜送到溱州西山,只可惜脸上裹了厚厚的布,她到底还是没能再看君楷最后一眼!

君楷和多娜落葬以后,大晋就依盟约退兵,泽布已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带着部下直将他们送过蜀州,方才回了头。

而这一场西征之战,就这么皆大欢喜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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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一路自是比去时要顺利,只用了一个月出头就已经回到了洛阳,静颜靠在马车里的大靠枕上,听着梨花兴奋的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心里顿时欢喜不尽。

有大半年没有见到父母了,不知道他们可安好?

只是摸一摸脸上缠的布,她心里又有些不耐烦,自那日被九王抽了一铁链以后,脸上的伤就迟迟不好,因为那伤又靠近眼睛,上药以后用布一裹,她就跟个瞎子般的,什么也看不见,而这种情况,她已经熬了两个多月了,每次她不耐烦时,君桓或是软劝,或是强哄,总不许她把脸上的布摘下来,而梨花每天除了伺候她,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看着静颜,不许她摘下脸上的布。

幸而静颜也是个性子淡的人,加上这一场奔波劳累,让她的身子明显的弱了许多,她每天大多都是在马车上昏昏而睡,唯一让她抑郁的是,那郎中总挑在她睡着了时来给她换药,害得她想借换药的间隙看看外面都不成。

对于她的抗议,柳君桓曾哈哈大笑,点着她的鼻子道,“谁叫你一天下来只知道要睡,王郎中又不敢叫醒你,只好将就着给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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