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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香衾薄-第68章

小说: 香衾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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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总比无情苦(三)

只是二人谁也想不到,多娜发现他们没有带那个包袱后,竟会策马飞奔的送来,而且,她也只是送这个包袱来,一句多的话也没有。

她为什么还要关心他们有没有盘缠路上好走不好走呢,她明明恨死他们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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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得极慢,过了好几天才出了溱州地界,静颜心事重重,满心里乱纷纷的只想着洛阳那些的情况,到出溱州那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掀开帘子,果见驾车的马匹只是不紧不满的在走,而柳君楷双眉紧拧的靠在车厢的边靠上,手里松松的抓着缰绳,鞭子甚至不在手边,全没有半点着急赶路的模样。

静颜皱一皱眉,问他,“君楷,为什么走这么慢?”

然而柳君楷只是低着头,却仿若未闻,静颜忍不住,就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君楷。君楷。”

柳君楷突然动了,他猛的甩开静颜的手,将缰绳一紧,自己就跳下车去,发狂般的奔到一棵粗大的榆树前,一阵拳打脚踢,口里是压抑的阵阵低吼,榆树虽粗,却禁不起一个习武之人的重捶,晃动中秋叶纷飞,直落了他满身满脸。

静颜先是一怔,继而就觉得心酸起来,她自然是知道君楷这般愤郁是为着什么的,轻轻叹了口气,她不再叫他,只看着他的背影流泪。

其实,她是很喜欢和他在一处的,他或许不像君桓那般的细腻温和,却真诚热烈没有心机,静颜和他在一起,很轻松,很快活,看着君楷为自己伤心难过,她歉疚中再带着心疼,就像现在,她是多么多么的想跳下马车冲过去,将君楷紧紧的抱住,告诉他,自己其实也不愿意和他分开,自己其实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可是,可是她能吗?

不能,更,不敢!

她就算拿了君桓的休书,也还是他的嫂子,先不说爹娘和公婆怎么想,柳君桓只怕就算拼了命也不可能成全他们,而除此之外,更有那仿佛山一样重的礼教和世俗,都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

其实,她是为自己的内心竟然发生了变化而感到羞耻的,父母教导多年,无一不是好女不事二夫的从一而重,她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居然会开始想着丈夫以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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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君楷才冷着脸回到马车上,他也不看静颜,拿起鞭子“啪”的甩在马背上,驾辕的两匹马吃痛后仿佛离弦的箭般直向前飞奔,静颜被颠簸得一颗心直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双手死命的抓住车厢的门框,却死命咬着牙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马车奔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柳君楷狠狠一拉缰绳,不等马车停稳,他就猛然转身将静颜一把抱住,嘴里骂道,“你这个心狠的女人,你为什么那么心狠,为什么?”

静颜并不挣扎,她安静的靠在君楷的怀里,许久,才轻轻的说了一句,“今生已过矣,但求来世缘。”

这只轻轻的十个字,柳君楷唰的就是满眼的泪,他压制不住的嘶吼,“为什么要到来世,你和他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了,难道,你还要再回到他身边去,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

他的泪滴在她的脸上,死命死命的狠狠的将静颜往怀里裹,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融为一体,“来生那么远,我等不得,我只要眼前,只要现在,只要今生和今世。”

静颜将脸向他的怀里埋得更深,无力的道,“那,我们能怎么样呢?你说?”

柳君楷就愣了,是呵,他们,能怎么样呢?

“我们,我们可以远走高飞,不回洛阳,”他轻轻的试探着。

静颜许久才答,“那,可能吗?”

姐姐死了,父母膝下就只剩下她,她能丢下他们远走高飞不管不问?

柳家虽然说是被赦,然而柳君华在宫内情况不明,柳家就算保有性命也是危机重重,外加君楦下落不清,身为人子,柳君楷能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女人抛下一切?

不能,他们都是重亲情的人,他们,都做不到这一点!

可是只要回到洛阳了,就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就算她可以不回柳君桓的身边,她也注定不能和柳君楷在一起。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了,老天爷不知道是心情太好,还是心情不好,胡乱下的这样一盘棋,她和他,所有的人,都只是这盘棋上的棋子,而什么时候终结,以什么样的结局终结,谁也不知道?

“君楷,我答应你,我这辈子,决不再给别的任何男人绣鹰,决不再给任何男人做披风,”静颜自己也不知道要向君楷表达些什么?只是这样说的时候,她的心里真的就是这样决定的,对着君楷深遂的眸子,她含泪又加了一句,“就算,就算是君桓,也一样。”

柳君楷的身子就颤栗起来,他将头埋在静颜的脖颈间,久久不动

那天以后,他们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在霜降时候,他们终于赶回了洛阳城。

疑局(一)

依着静颜的意思,君楷将她径直送回孟府,然而才转过向孟府的这条街时,远远就见孟府的门头上竟然挂着青布灯笼,君楷细看之下顿时奇怪,他停住马车,掀开帘子一角告诉了静颜,静颜探头一看,脸色也白了,惊叫道,“我家我家在办丧事?”

君楷点头,“只是,奇怪的是,却不是白色的,难道难道是?”

“难道是我爹娘已经知道姐姐死了?”静颜看着门上的青布灯笼,想着静嫣的死,心里就揪痛起来,对于姐姐孤单的葬身在那桃林里,她其实一直不能释怀,一路上除了担心洛阳的情形,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对父母说静嫣的死?

按着规矩,家中有人去世时,门头上一律都挂白色灯笼以告亲友邻居,待到六七落葬之后,若去的人不是长辈,门头上的灯笼就要换成青色的了。如此,家里的门头上此时挂了青布灯笼,不是因为静嫣,还能是为谁的呢?

她的手心里尽是湿腻的汗意,催着君楷架着马车到了门口,门上的下人不认识君楷,迎上来问道,“什么人?”

柳君楷丢开缰绳跳下马车,他并不提马车上坐着孟家的二小姐道,向前一拱手,只道,“在下柳君楷,求见孟伯父和孟伯母,”

下人却傲慢的很,上下很是打量了柳君楷几眼,才道,“是是柳逸峰家的二公子么?”

柳逸峰正是柳君楷父亲的名字,在朝中很是德高望重,虽然被夺去官职让他告老,然而朝中官员也不敢直呼他的名字,静颜隔着帘子听见了,心中就有些诧异,父母教导下人向来严谨,缘何此人竟敢如此无礼?

挑开窗上的帘子看时,却不认得,心下愈发纳闷。这边柳君楷也同样觉得恼怒,他想叱骂时,却又忍住,“正是在下。”

那人却还不罢休,倒对着马车望过来,“马车内坐的是什么人?”

柳君楷这下再不能忍,喝道,“放肆,这也是你问的么,还不去请你家主人出来。”

那人却并不惧怕的样子,淡淡的看了君楷一眼,就退了一步,冷冷道,“等着。”

看着那人进去了,柳君楷想想就觉得不对,他来到马车前,挑开帘子一角,以眼神询问静颜,静颜轻轻摇头,低声道,“这个人,我没有见过。”

如此一来,二人就更觉得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妥,依着君楷,就想着还是带静颜先离开的好,可是静颜心悬父母,眼见家里多了这许多的古怪,自然是决不肯走,二人正纠结时,就见孟父随着那个人出来了,静颜透过帘子一看父亲好好的,顿时放下心来。

柳君楷也同样松了口气,他向孟父行了礼,抬头正要说话时,不妨却见孟父向前越了两步,背着身后的人向他挤眼睛,他顿时一愣。

而孟父见柳君楷愣着,目光里更多了几分焦急,嘴里更是极平板的客套语气,“咦,柳贤侄来找老夫,可是为的我女儿的事么,我女儿已经接了你柳家的休书,我们两家已经再没有关系了,如今她已经死了,你们就让她安心的去吧,再别来打搅我们。”

他这话说得十分蹊跷,却分明在向柳君楷透露了两个讯息,第一,他已经知道有个女儿死了,门头上的青布灯笼也正是因为如此,第二,他身后的人有诈,所以他不能跟君楷多说什么。

柳君楷是多么聪明的人,一愣之后当即反应过来,就顺着杆子向上爬的道,“孟家姐姐怎么说也曾为君楷长嫂,君楷至去年底离开后就一直不得和长嫂相见,如今长嫂去了,君楷只是想来给长嫂灵前上柱香而已,还请孟伯父成全。”

孟父的目光忍不住飘向停在一边的马车,他顿了一顿后,语气里就有了伤痛,“人已经去了,这些俗礼就还是罢了吧,既有今日,你柳家当初为何不好好待我女儿?”

说着一甩袖子,转头就要进屋。

不想之前通传的那人却上前一步,“慢着,孟大人,怎么您不想看看那马车里坐着什么人吗?”

他这样的一声,顿时让君楷和静颜都明白了,原来,此人不是孟府的下人。

既不是孟府下人,又敢用这样的口气对身为朝廷官员的孟父说话,当然,就不是泛泛了。

静颜又惊又疑,隔着帘子,父亲的话她听得很清楚,静嫣的死除了当日围剿他们的那帮子官兵外,就只有君桓君楷和她知道,而不管是哪一方将这事传到了父母的耳里,他们都该知道另外一个未死的女儿跟君桓君楷兄弟在一起,柳家被赦,君桓每日都要去兵部,父亲若想知道另外一个女儿的下落,肯定会去找他问,而君桓也绝不敢让父亲担心,于她的下落一定会据实以告,如此,父亲此时面对君楷时,就肯定会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自己,却当面不认的问也不问,这个中缘故,不想也知,父亲,是不愿让那个人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自己?

虽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静颜却知道,父亲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秋风寒瑟,她的身上,却陡然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意。

她想到的,君楷自然也想到了,他深悔自己没有先打听下形势,就贸然带静颜回来,眼见那人就要去掀马车的帘子,柳君楷忙上前伸手一格,冷喝道,“放肆。”

那人却不肯让,脸色森冷的看向柳君楷,“怎么,柳二公子这马车中,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

疑局(二)

柳君楷不怒反笑,“笑话,我马车中藏着什么,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来问不成?”

那人一挑眉头,“我若一定要看呢?”

柳君楷笑得更甚,“要说,你实在想看呢也使得,只是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面,我柳君楷虽无官无职,却也是贵妃娘娘的亲弟弟,三皇子的嫡亲舅舅,若随便一个狗奴才就能对我轻慢,不知道皇上和三皇子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在打他们的脸呢?”

那个人的脸上就一僵,“你。”

柳君楷又语气悠闲的道,“更何况,我大晋朝还有条律法,无论是官员还是平民,若想要搜看他们的东西,搜看的人就得有官府颁发的批文和令牌,嗯,若是你现能拿得出这两样来,别说是看这马车内有什么,就算要我柳君楷脱光衣服让你看,也是使得的,”说着这话时,他的语气里尽是戏谑。

那个人就算有令牌,也绝不会算得到他柳君楷会在今天带着一辆马车到这里来,如何能提前备好一纸批文在身上,他恨恨的看着柳君楷,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柳君楷就一跃跳上马车,挥鞭一甩抽上马背,马车前行时,他笑着向孟父说了一句,“伯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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