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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香衾薄-第62章

小说: 香衾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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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静颜回神,她赶紧岔开话题,“呃,你说,太后能查出来吗?”

多娜两只纤细白净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太后一声要彻查,当即就将良喜和万有才,以及那尚衣局和内库的奴才都给拘了起来,而皇后被太后借口她是中宫之主,这样的事也该她在边上瞧着,将她留在了仁寿宫,不知怎么的,我就觉得太后是故意的,”说到这里,她歪头想了一想,就道,“颜姐姐,你说,是不是我头天进宫时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呢?”

静颜默默的想了一遍,就苦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太后看起来不像是个没谋略的人,二皇子身子羸弱,一旦将来当了天子,只怕受制于李家的可能性很大,按理,这一点,太后不该看不出来,可是,她就任由皇上将柳贵妃和柳家贬伐至此,分明是有缘故的。”

“也就是说,我之前的那些话,她虽有感触,却未必为因此而有所动?”

“我只觉得她心中像是另有打算,从今天这形势看来,她分明是要借着我捡到的那包东西开始发难了的,”说到这里,静颜握住茶碗的手紧了一紧,茶碗里的茶水尚热,而她,分明是要借着这点热气来让自己定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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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因着要查那块布料,静颜和多娜为着避嫌,每日只去正殿里给太后请个安就退回来,也不出门,静颜或是画画,或是弹琴,多娜性情爽朗,平日里只爱舞刀弄棒,宫中自然没有兵刃给她练,她就命人砍了一支竹子,每日拿来当剑练着。

每每此时,静颜的手下就慢了起来,看着多娜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勃发,她眼前总会现出君楷一身白衣,舞动长剑时的模样,那样的俊逸潇洒。

她在想里不止一次的想,多娜和君楷,真的是天生一对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此念闪过时,她的心里就有些抽抽的疼,像是有谁拿一把极细的针在肌肤上一下一下的划过,不是很疼,却又不是不疼,就那么让你无法回避的面对着。

她捂住胸口,一声声的问自己怎么了,难道说,自己已经沉溺进他的感情里了吗?

是因为他那灿烂如冬日阳光般的笑意?

是因为每次自己受伤时,他如影随形的身影?

还是,那凄冷冬夜里,柴房中他温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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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里深思恍惚,多娜身子一顿,奔过来向静颜笑道,“颜姐姐,你怎么不弹了?”

静颜抬起头看她,“弹得不好,就无趣了。”

“很好啊,嗯,我也会弹一点儿,可是没有姐姐你弹得好,”多娜放下竹枝,纤指微翘的古琴上一划而过,笑着说。

“公主谦虚了,不若,你弹曲我听听啊,”静颜起身让出位置。

多娜性格向来不拘小礼,如此倒也不客气,做到琴前双臂平伸,纤指从弦上抚过时,一股明显异于中原风味的琴声流畅的从指下泄出,随着琴声,多娜扬声而唱,却是用的西赫话,静颜只略听得懂几个词,于歌中的意思却不明白,只是看多娜眉眼晶亮的样子,也由衷的被她感染,随着那曲子的节奏轻轻打着拍子。

多娜连唱了两三遍,这才止住歌声,回头向静颜笑道,“弹得不好,唱的也不好,颜姐姐别笑。”

“这是什么歌,真好听,”静颜将一杯茶递到多娜面前,含笑问。

多娜一口气喝干,才道,“在我们西赫,有个前世的达赖活佛,会写好多的情诗,这一曲就是根据他的其中一首谱曲传唱的。”

“活佛不是只要念经的么?最忌就是动情念,怎么,他也写情诗?”静颜很是吃惊。

“这位活佛与别人不同,道不管是情还是性,都是人类亘古以来最基本的东西,是最美好也最真实的,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应该拿条条框框的去约束和泯灭,”多娜的目光里却尽是对这位活佛的倾慕,她的眸子晶晶发亮的念道,“词儿是这样的,‘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

静颜就痴住了,喃喃道,“第一最好不相见!”

多娜也久久无言,再开口时,语气里亦有了萧索,“是啊,如果不见,就不知不恋不相思,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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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得第四日,静颜和多娜一早又去给太后请安,才进门,就发现众妃都到齐了,太后一脸的冷凝,端坐于当中的正座上,而皇后虽安坐在她右下首的位置上,却脸色苍白,明显的气色惶惶,静颜和多娜互相对看一眼,就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

太后却已经瞧见了她们,点头示意她们过来,她们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上来请安,太后就命秋明道,“给她们安座。”

再转回头时,太后要笑不笑的对多娜道,“你那日不拿哀家当外人,将你西赫王室里的事儿告诉了哀家,今儿哀家也让你瞧上一出,回去后告诉你父王,这样的事啊天下间哪儿哪儿都有,让他别放在心上,没的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多娜一听,竟是前几天的事已有了结果般的,她虽和静颜在背后早千合计万猜测,真临到眼前也不免紧张,面对太后似真不假的这番话,她不由得挺直了脊梁,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妥当。

太后却已不再看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后,对秋明吩咐,“出去瞧瞧,皇上还没下朝吗?”

秋明点点头,脚下无声的如飞的出去,不多时,就进来回,“乾和殿的奴才来回说,皇上得知太后有请,命朝臣们在朝堂上等着,自己已朝仁寿宫来了。”

众妃听了太后对多娜的话后,本就一脸的惊疑,此时一听皇上竟将朝上的事也暂停了,这分明就是说,太后这里有比朝堂上更重要的事?

而几天前亲眼目睹那块布料风波的妃嫔们,背脊上也都起了汗,她们互相对看一眼,眼底一片惊冷。

鸿玥帝很快到了,众妃跪倒请安时,他看也不看的摆手,直向太后走来,道,“母后,是那件事有眉目了么?”

|5|太后点头,向秋明吩咐一声,“让陈锐进来。”

|1|陈锐乃是掌管内务府的大总管,除了太后和皇帝以外,宫中天字第一号的人物,太后将日径直下懿旨,命陈锐亲自主管彻查此事,今日来,想必定是已有结果。

|7|陈锐是个中年太监,肤色白润,面貌宽和,若再有些笑容,分明就是个弥勒佛的模样,可是众妃却都知道,此人其实诡计多端,心黑手辣,乃是太后当年正位中宫时第一得力的人,正因为有了他,太后母子方才能够平平安安的直熬到先帝驾崩,鸿玥帝登基,如此人物,自是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即使是尊贵如中宫皇后,见了也得客气的叫一声锐总管。

|z|由他来查此事,太后显然是下了狠心再不肯姑息谁了的。

|小|陈锐向上磕了头后,就回道,“奴才已经查清楚,内库剩下的那匹凉绸完好无损,而尚衣局记载着,良喜的衣服和床幔正好用完整匹布,所剩边角最大不过巴掌,已尽付火场焚毁,祥庆宫给皇后娘娘做幔子的那匹所余大半,皆被万有才领回,而祥庆宫小库房却并未收进这一项,显然是被万有才私人所藏,奴才审问万有才身边的人时,都说万有才的屋子向来不许人擅自进入,就算是小太监去打扫也得他本人在屋子里的时候,奴才这才打开万有才的屋子仔细翻检,不但找到了那块料子,更找到了许多宫中禁物,经太医验证,其中不但有和颜依公主在永熙宫所捡相同的东西,更有一味毒,经太医仔细的认了后,发现,”说到这儿,他迅速向皇后一扫,才又接着道,“发现竟是二皇子所中之毒。”

|说|这一句出来,满堂皆惊,鸿玥帝腾的站起身子,“你说的可当真?”

|网|不待陈锐回答,这边皇后就叫道,“胡说。”

陈锐却是头也不抬的冷冷道,“那东西不止奴才一人看家从万有才的屋子里搜出来,皇后娘娘这会子是觉得奴才胡说呢,还是觉得太医胡说?”

静颜悄眼看向皇后,只见皇后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脸色明显发白,她张着口,却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太后拂一拂袖子上的流苏,语气淡然,“皇后,陈锐所言是不是真,一会儿只看那万有才招没招就知道了,你急什么?”

她这话仿佛冬日里当头在皇后的头上淋下一桶冰水,皇后猛然清醒,顿时暗恨自己沉不住气,现陈锐所言都只是指着万有才,她如此急切的辩驳,显然是心里有鬼?

这边陈锐就向鸿玥帝回道,“奴才不敢欺瞒皇上,见了那些东西后,奴才不敢擅自做主,急忙来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命带了万有才来问时,那万有才先还嘴硬狡辩,后来见证据确凿,这才全都招了。”

鸿玥帝的额头上有青筋暴起,他握紧拳头,一拳打在身边的小几上,只听小几上的茶碗“咣当”一声轻响,他咬着牙,一字一句,“招的什么?”

那陈锐回答之前,先朝皇后又看了一眼,而眼中所含意味让皇后瞬间通体冰凉,就听陈锐一句一句,缓慢而又平静的回,“万有才招认说,那些东西都是李夫人进宫探望皇后娘娘时带进来,皇后娘娘命他好生收着的,那二皇子所中之毒确实是吃了三皇子带去的糕点所中,只是那毒却是皇后娘娘安插在永熙宫里的一个叫喜儿的宫女所下,贵妃娘娘并不知晓,而西赫的颜依公主捡到的这包东西,乃是那日抄捡永熙宫时,他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欲带着去栽赃贵妃娘娘所用,只是他尚未避得人安放时,皇上突然御驾亲临,他慌急之中连着布包顺手一丢,也不知道塞在哪里,更不知道怎么又会敞敞亮亮的摆在屋子当中,让颜依公主给捡到了?”

皇后听到这里,她扑通跪倒,白着脸向鸿玥帝道,“皇上,这是污蔑,别说不说,就这一点已是不通,既本来就是要奉栽赃柳贵妃,那么既然已经丢了进去,何不当时就顺势找出来,让皇上当面瞧了以作证据?更何况,既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塞在了哪里,定是极隐蔽的地方,否则,他自己看得见不说,那么多人在抄捡永熙宫时也能搜出来,为什么当时都没有看到,后来倒明明白白的躺在屋子里让人去捡?”

彻查(三)

说到最后,她愈发觉得理直气壮,向上磕了个头,她叫道,“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请皇上给臣妾做主。”

她这话并非没有道理,鸿玥帝沉默了一会儿,就对陈锐问道,“嗯,你怎么说?”

是陈锐称述上来的,自然要陈锐来回答。

陈锐点点头,“那日搜捡永熙宫时,万有才虽奉了皇后娘娘的命要让贵妃娘娘雪上加霜,只是却没有想到太后也派了仁寿宫里的长福过去瞧着,长福一直和他不离左右,他竟是没找到一点机会下手,而皇上过去时,已经搜到了最后,他因着心慌,也就比长福接驾得慢了些,长福带着人跪到了门口,他在后面眼见终于无人注意了,这才得了机会,将那包东西随手丢在了门口的一个地方,据他回说,好像是个花瓶。”

“花瓶,”鸿玥帝顿时想到那日被那西赫的颜依带着去永熙宫指认时,布包所在的地方确实有个花瓶倒卧在那里。

“是的,花瓶,”陈锐点了点头,又接着道,“而那一块之前已被仔细翻查过,断没有突然的多出这包东西来的道理,他自是不敢言语,待搜查过后,他几次欲回永熙宫取回东西,却又怕白落了人眼,反倒引人怀疑,而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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