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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香衾薄-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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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后点点头,就笑着命赐座,拉着多娜问了许多话,又问,“王后身体可还好啊,嗯,听说年前你父王病了,如今可大安了?”

多娜曾听母后说过,当年父王帮着大晋清除边境战乱后,曾经带着母后和她一起到大晋京城来过,当时太后待她们很是尊崇,曾将她们母子留在宫里连住了三日,又给了大笔的赏赐,才送了她们出宫。

多娜忙点头,“多谢太后娘娘惦念,母后身体很好,父王父王他,”说到这儿,多娜心中突然一动,她故意的拖了腔调要说不说,只在心里合计着。

太后果然就问,“你父王怎么了?年里的表上不是说,已经好了?”

多娜就苦了脸一叹,“太后娘娘不知道,其实,父王的病,是气出来的。”

“气出来的,”太后就一愣的样子,她和那德太妃看看了一眼,就问多娜,“怎么被气出来的。”

多娜摆出愁苦的样子来,道,“是被我那几个兄弟气的。”

“哦,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太后果然来了兴趣,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来。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父王年纪大了,王储之位却迟迟未定,父王斟酌来斟酌去,就打算将王储之位传给哥哥,可是,可是有个弟弟却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后来查了才知道,那马鞍子下面被人藏了钢针,而那马鞍子正是哥哥送他的,他的生母是父王很宠爱的一个妃子,就硬说是哥哥怕被谋夺了王储之位,这才要害了他,”说到这儿,多娜偷偷看一眼太后的脸色,就道,“太后娘娘请想,就算哥哥怕这个弟弟抢了他的王储之位,可会把机关放在自己送的东西上呢?”

太后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波澜,却也点头,“确实不会蠢笨到这个地步?”

“就是啊,哥哥自然也是喊冤的,只是父王当时被气糊涂了,就命将哥哥抓了起来,又将哥哥的妻子儿女都下在牢里,说要问斩,母后急得疯了,为哥哥求情时,也被父王骂,”多娜边说边叹气,脸色十分沉痛愤郁。

进宫(二)【红袖上也没进宫(一)】

“后来,还是下面的人警告他说,那宠妃的哥哥手上有五万西赫勇士,若是立了这位宠妃的儿子为王储,只怕将来西赫大权就要旁落在那宠妃的娘家人手里了,那时只怕非西赫之福。恰逢那宠妃和她的兄长又连着催父王杀了哥哥,父王这才冷静下来,细细推敲之后,也深觉那件事可疑,细查之下,果然发现原来那马鞍子里的针,乃是宠妃自己命人放进去的,为的是诬害哥哥,以夺王储之位,”多娜说到这里,又深叹了一声,“事情虽然有了眉目,可是这位妃子却是父王最宠爱的人,父王伤心之下,竟大病了一场。”

屋子里安静着,太后和德太妃都没有说话,然而静颜仔细留心时,分明发现太后的思绪有些飘散,她忙轻咳一声,打破这屋子里的沉静。

德太妃先回了神,她笑着看一眼太后,“不想小小的西赫,竟也有这样为了王位而杀戮算计的事,听来倒让人心惊胆战的,所幸西赫汗王洞察秋毫,没有铸成大错,也是万幸了。”

太后的目光突然凛冽起来,刷的如刀子般从德太妃脸上略过,德太妃却并没看见的样子,转头对多娜笑道,“那你父王是怎么惩治那位宠妃的?”

多娜苦笑一下,“还能怎么惩治呢,下面的人都知道那宠妃是父王心窝上的人,真要杀了,只要父王自己也受不住,就都为她求情,只说她是被人挑唆的,只削朵了她哥哥手上的那五万勇士,再将她的封位降了几级,也就罢了。”

“那倒不公平,先前你哥哥就得被下狱,喊打喊杀的,临到这位宠妃了,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只怕难以服众罢,”这德太妃边笑边说,又有意无意的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太后眼里的锋芒顿时更利,如锥子般的看向德太妃,脸上却还维持着之前得体的微笑,“那是人家的国事家事,妹妹,咱们还是不要妄加评论的好。”

多娜冷眼看着这二人,忙就接过话来,“太后娘娘说的是,父王也说,这是国事,其实也是家事,外人只知其一,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二、三、四的,平白的怪责别人,倒不如自己心里先想想,这天下有谁那么笨,就算要算计人,也不会赤裸裸的自己出手,原是明摆着的局,是父王自己糊涂没看出来,说到底,也是他偏心的缘故,所以,父王虽没有将宠妃母子置于死地,却也绝不再允许她们打王储的念头,已定下要立哥哥了,只怕最迟年底,请封的表就该到了的。”

西赫对大晋称臣,年年岁岁进贡不说,凡有大的决定也要上表过来请封,虽大晋并不会干涉西赫的内事,这个过场代表着西赫对大晋的态度和立场,却是非走不可。

太后就点头,“你父王虽没有杀那宠妃,却知道将王储之位给你哥哥,也算是英明了。”

“是呢,父王说,原是自己当初没有仔细斟酌这件事,这才委屈了哥哥,心下不安之余,也觉得往日将王储之位常年空置,也确实不是个明智之举,这才早早儿的定了下来,”多娜微微欠着身子,道。

太后点点头,却突然将眼一抬,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的静颜身上,“嗯,你方才说,你这位姐姐她她不会说中原话?”

“回太后娘娘,姐姐没有到过中原,所以,一直不会说中原话。”

“唉哟,好个水灵的女孩儿,若不是你说,哀家还真以为她就是我们中土生长出来的闺女呢,”太后微笑着,就向静颜招手,“孩子,你来。”

静颜先做出懵懂的样子,待太后向自己招手时,边了悟的起身,笑着来到太后跟前,太后拉过她的手,目光和蔼的向她看着,边看边笑着点头,“这是个标准的姑娘,多娜,哀家瞧着,竟比你还俊几分呢,”她转过头,向多娜笑言。

多娜早已经起身立在一边,闻听忙笑,“不瞒太后娘娘说,颜依姐姐平日里腼腆不爱多话,可是西赫的儿郎都喜欢着她,但凡瞧见了她,远远儿的就对着她唱歌呢。”

“哟,那,她可有情郎了?”太后知道西赫与中原风俗不同,倒也不拿中原的规范来看她们。

静颜顿时红了脸,正扭捏处,却见太后的脸色突然一冷,她心里一颤,顿时就觉得不好,既然自己听不懂中原话,又为什么要突然的脸红?

只是太后随即又笑了起来,依旧听多娜说着话,这种变幻快得让静颜恍惚,就好像方才那一瞬只是自己眼花,可是她知道这会子自己和多娜都是在刀口上横着的,但凡太后稍有疑心,别说是自己,就是那多娜,也只怕性命不保,大晋到处只对西赫说一声多娜暴猝,就算是西赫汗王不信,又有什么奈何?

西赫兵马再强,强得过大晋?

她这里紧张,太后却兴致勃勃,说了许久的话后,就又命赐宴,好容易等熬到宴罢,就听太后唤来一个女官没有的宫人,指着二人笑道,“闹了这半晌,哀家也乏了,秋明,你带二位公主去静香苑住下,她们难得来中原,哀家要留她们多住几日。”

秋明点点头,就来到多娜静颜面前曲身道,“请二位随奴婢来。”

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更有道是太后懿旨不可违抗,静颜和多娜对视一眼,多娜就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静颜心知她是做给太后看的,她心里忐忑,就借机用才学会的西赫话说了一句,“想回去。”

进宫(三)

多娜的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就缓缓转向太后,巧笑嫣然的道,“太后娘娘,多娜和姐姐不敢叨扰太后娘娘清养,还是出宫去罢。”

太后已经扶着小宫女起身,听了这话,她虽是微笑着,言语神色里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当年你母后带着你进宫时,和哀家相谈甚欢,这么多年过去,哀家心里念的很,只是西赫相隔遥远,哀家知道和你母后只怕这辈子都不得再相见了,难得还能见到你,哀家怎不多留你几日呢,”说到这儿,她拎着帕子摆摆手,“去吧,就把这里当成西赫,别拘着。”

说完,她向德太妃点点头,德太妃早已起了身伺候着,见太后要进内殿了,她忙曲膝恭送,直等内殿门上的帘子落下,她这才直了身子,微笑着看着静颜二人,“二位公主想来是怕宫里的规矩大不自在罢,放心吧,太后娘娘早已经颁下懿旨,让后宫的人不许用中原的规矩来拘着你们,只要不乱闯,都不妨事的。”

多娜和静颜相对一眼,就只能挤出笑来,向德太妃点头,“太妃娘娘说的是,多娜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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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秋明到了静香苑,一进门二人就心中一凛,看着屋子里的陈设架势,竟全都是西赫风情,原来,太后在接她们进宫时,就已经决定要留她们住下了。

静颜想到太后莫测的神情,一时不知留下来到底是福还是祸,紧张得手心起汗,却碍着屋子里尽是宫女而不敢开口,多娜的鼻翼间亦有汗意出来,她想了想,就起身对秋明道,“烦请姐姐派人去宫门外传个话给跟我的人,告诉他们太后留我们在宫中住下的事儿。”

秋明点头,“公主放心,奴婢这就命人去传话。”

好容易等秋明去了,多娜就找了借口将屋子里的宫女们都支了出去,这才长嘘了一口气,就凑到静颜身前压低嗓子问,“颜姐姐,既然要为柳家打探消息,太后留咱们住下,不是好事儿么,你为什么倒要出去。”

静颜看一看四周,就叹了出来,将自己心里的疑虑先说了,再问,“多娜,你胆子也忒大,怎么就借机发挥的将柳家的事儿借样画葫芦,安在你父王和哥哥兄弟身上呢,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只怕心里已经起了疑了?”

多娜却脸色一暗,摇摇头道,“你放心,我并没有扯谎,这件事是真的。”

“啊,”静颜顿时一楞,“怎么,你们那里,也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多娜就点头,“只是没有我说得那么夸张罢了,弟弟确实从马上摔下来,父王的宠妃就联合她的哥哥借机诋毁哥哥,说哥哥故意要害弟弟,父王疼爱弟弟,就信了,将哥哥好一顿申饬,哥哥性子倔,竟负气学你们中原古代的廉颇,弄了根荆杖背在身上,跪在父王的王帐口,却又是一脸的赌气模样,父王见了大怒,就将哥哥关了起来,原也只是要挫挫他的嚣张,偏嫂子不懂事,拖儿带女的去找母后哭诉,又要去找父王那宠妃说礼,闹得鸡飞狗跳,父王一怒就将她们也都关了起来,”说到这儿,多娜就看着静颜一笑,“其实,这件事大晋皇帝也早就知道了的,所以我方才那样说时,虽说夸张了一些,却也只会让太后以为,那是他们留在西赫的暗探没有查清楚的缘故,我终究是西赫王室里的公主,就比他们知道得多些也是正常。”

“他们有暗探在西赫?”静颜更想不明白了,“你们不是向大晋称臣的?一向都礼数周到?”

多娜起身来到窗前,不知道是看窗外的景致,还是想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半晌,她才转过脸来,冷笑道,“大晋皇帝生性多疑,表面上瞧着对我西赫笼络有加,实则恩威并重,防范有加,唯恐西赫就跟北匈奴等部落联合了一起攻打大晋边关,所以在西赫跟大晋结盟联手的第一年,就在西赫安插了大晋的细作,而令人憋屈郁闷的是,偏偏我们还要假装不知道,更要一如既往的当着那个细作的面正常行事,唯恐那细作因为父王避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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