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少请自重-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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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啦】
玻璃门打开,任盈盈裹着一件纯白的浴袍,一股温热的蒸汽扑面而来,长发披肩,她雪白的脖颈淌着晶莹的水珠,被袍子遮掩住的锁骨处,有吻痕若隐若现。
“晴天?”她唤了一声,眉宇间的疲惫被喜悦代替,一把将毛巾扔到床上,大步上前,从右侧箍住晴天的肩膀,屁股挨着沙发的扶手坐下,笑眯眯的刚准备说话,眸光却在晴天曝露在外的脸颊上定格,瞳孔猛地一缩:“你的脸”
☆、都是我的错
“脸吗?”晴天轻笑一声:“只是受了点伤。”
她顿了顿,侧目看向坐在自己右手边的任盈盈:“先不说这个,你和江为怎么回事?”
任盈盈脸蛋徒然升起一股红晕,羞恼的低下头,“我我和他”
她脑子里不可遏止的浮现了在PUB的包厢,被他紧紧抱住,被他的气息笼罩,在他一次又一次接二连三的冲刺中盛开的画面,心底说不清是羞涩多一些,还是恼怒多一些,贝齿轻咬下唇,她说道:“我和他只是一夜情”
“放屁!”晴天大喝一声,一只手紧拽住她的胳膊:“你说,他是不是强迫你?”
任盈盈吃惊的看着晴天暴怒的表情,隐隐的,她觉得晴天好像和以前不同了,好似性子里多了些凶狠?
“什什么强迫啊?”任盈盈下意识反驳道:“我和他都是成年人,做嗳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吗?”
江为是苏池的兄弟,她不想晴天因为自己的关系和他们闹僵,只是被狗咬了一口,只是这样!任盈盈刻意忽略了心底因江为而起的波动,一遍又一遍做着自我催眠。
“你是想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江为心动,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爬上了他的床,不知道为什么和他滚了床单?”晴天轻飘飘的问道,忽地,顿了下,深吸口气,大吼道:“你当我是白痴吗?当初是谁说的,要把完整的身体留到结婚?又是哪个白痴说,要把自己交给未来的老公?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现在满嘴的谎话吗?你说,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他对你下药?”
不能怪晴天这么想,江为的名声着实是难堪,杂志每期的娱乐版面总能够看见他带着不同的女人出入各种场所的照片,谁不知道他就是个沾花惹草,换情人比换衣服还快的主?而任盈盈呢?她虽然平时做事大大咧咧,可骨子里却是保守、本分的,莫名其妙把第一次交出去,晴天会相信才有鬼!
“你是电视剧看太多了吧?你觉得老娘若是不愿意,谁能勉强我,恩?”任盈盈哭笑不得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晴天的脑门,“反正我和他只是一夜的疯狂,是你情我愿,你干嘛发这么大火?还有,比起这种小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说,这些天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吧?你身上这些伤又是怎么弄的?”她企图转移话题,晴天脸上的伤痕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刀片深深的割过,可有苏池在,谁敢?
“究竟发生了什么?”任盈盈沉下脸,一爪抓住晴天的肩膀,凑近她,迫入她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一字一字严肃的问道。
晴天心头一暖,故作轻松的拍开任盈盈的脑袋,笑道:“你摆出这么吓人的表情做什么?都说了只是不小心受伤”
“什么伤?怎么受的?”任盈盈根本不给她插科打诨的机会,急急问道。
“呃”晴天咕噜噜转着眼珠,“比如车祸啊,比如不小心被开水溅到啊,比如”
“你怎么不说你突发奇想想要从顶楼跳下来,结果正好被路过的一辆卡车撞到,最后弄成这样,恩?”任盈盈冷冷的接嘴,眸子里窜起两团火苗,“我看上去很像笨蛋吗?拜托你,就算要找理由,也找个像样一点的,还有!你不是一直和苏少在一起吗?为什么他会放任你受伤啊?”
该死的!苏池究竟在做什么?他不是特种兵吗?不是很有本事吗?为什么还会让晴天受伤啊?任盈盈暗暗惦记上了苏池,心底狠狠骂道。
“你当他是神?天灾人祸他又管不了,再说了,我受伤和他压根没关系。”晴天不由地替苏池开脱,“都说了只是我不小心”
“不!她说得对。”一道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任盈盈霍地转过身去,冷眼看着站立在门口的苏池,他一身蓝白交替的条纹病服,左手手腕绑着一圈圈白色的纱布,脸廓刚毅、深邃,宛如刀削一般,左边脸颊上结痂的疤痕,更为他增了几分男性的狂野,一双郁黑的鹰眼,似不见底的黑洞,内敛光滑,摄人魂魄。
“你怎么来了?”晴天吃惊的问道,不自觉的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
苏池跨步过去,按住她的肩头,深沉的视线在空中与任盈盈不期而遇,他紧抿着唇线,许久,才道:“你说得对,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
这辈子,苏池曾几何时向旁人道歉过?何时向旁人低过头?
他眸光复杂,后悔、自责、心痛,握着晴天肩膀的手黯然一紧,“我发誓,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她受伤,再让她掉一滴眼泪,绝不!”
任盈盈沉默着,房间里的空气似在瞬间凝固,晴天不安的扯了扯任盈盈浴袍的袖口,冲她摇头。
“好吧,那么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任盈盈深吸口气,按捺住想要给苏池一巴掌的冲动,问道。
“真没什么事。”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任盈盈这厮如此固执呢?
“我没问你!”任盈盈狠狠的瞪了晴天一眼,后者识趣的闭上嘴,“苏少,能告诉我吗?”
“你是她的朋友,有权利知道。”苏池顿了顿,垂头凝视着晴天,右手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脸颊上那条条伤疤,心钝钝的痛,“是因为我,她才会被人抓走,被人折磨成现在这样。”
【啪——】
他话音刚落,任盈盈甩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苏池!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怎么说的?你向我保证过,一定会给她幸福!绝不会让她受伤,你会保护她,爱护她,呵护她,现在呢?”
任盈盈气得浑身发抖,她后悔了,后悔帮着苏池追求晴天!如果早知道,晴天会因为他受苦,说什么,自己也不会答应!
门外的江为惊得手里的烟都掉落在了地上,他的脸颊开始隐隐作痛,不愧是好朋友啊,都那么喜欢扇人巴掌。
苏池不躲不避,硬是挨下了,头被扇得往旁边侧开,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表情庄重,看着任盈盈说道。
【啪——】
“你答应我的话呢?”任盈盈抬手又是一个巴掌呼过去,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咬牙大吼道,眼眶红成一片,里面溢满了水花,她后悔了!她后悔得不得不了!当初她根本不该支持苏池追求晴天!她不该相信他那狗屁的保证!
“对不起。”一丝血渍顺着他紧抿的唇角落了下来。
【啪——】
“你丫的是个骗子!去你妹的保护!去你妹的保证!我当初是瞎了狗眼才会相信你!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掉会这样,她宁可丢掉工作,也绝不会把晴天卖给苏池。
泪簌簌的顺着她的脸颊落下,任盈盈一把抓起晴天的胳膊,哽咽道:“我们走我带你走”
“盈盈。”晴天纹丝不动,手腕一翻,轻易的制止住了任盈盈的动作,她摇摇头,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苏池红红的脸颊,“不怪他,他已经做得够多了,是我自己太笨,笨到不会保护自己,不关他的事。”
如果她能强大一点,至少不会在监狱里毫无反抗之力。
如果她能强大一点,至少在被警察抓住时,能够逃跑。
如果她能强大一点,强大到不惧怕任何人,任何势力,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拳头在膝盖上蓦地握紧,晴天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表露了她的自卑,她的悔恨!
“盈盈,我喜欢他。”她一字一字坚定的说着,眼眸愈发璀璨光亮,“我爱他,即使是这次因为他我才会受到那么多苦,可我爱他的心,不变!我不会走的,除了他身边,我哪儿也不会去。”
她要努力,努力忘掉以前,努力修养好身体,努力做一个配得起苏池的女人!
“我也不会让你被任何人带走。”苏池凑近晴天的耳畔,郑重的说着,他勾下腰,半蹲在她身侧,与沙发持平。
四目交对,他看得见她眼底的认真,她亦看得见他脸上的固执。
任盈盈一擦眼泪,指着蹲在地上的苏池大吼道:“我我这次就放过你!你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要是再有下一次!就算晴天不愿意,哪怕是打晕她,我也要把她带走!你听见没有!”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苏池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跃过晴天,看向任盈盈,坚定的说着。
说实话,苏池刚才真紧张了,哪怕是在执行再危险的任务时,他也不曾那么紧张过,因为任盈盈是她的朋友啊,是她最在乎的朋友,所以,他希望能够得到任盈盈的谅解,得到她的原谅。
幸好
苏池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拽紧晴天膝盖上的小手,嘴角缓慢扬起,异常温柔的弧度。
“咳——”听到里面的争执声消失,江为这才握着拳头在唇边轻咳一声,峻拔的身影斜靠在门框边上,视线在任盈盈身上停顿了许久,他才移开眼,颇有些尴尬的说道:“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吧。”
任盈盈一见江为,心头蓦地慌乱起来,她垂着头,下意识并拢了双腿,摆出最淑女的坐姿。
晴天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江为拉住,他牵着晴天走出房间,经过江为身侧时,朝他戏谑的笑道:“你的人,自己处理。”
“欸?”晴天吃惊的发出一声惊疑声,她根本没有同意任盈盈和江为在一起好不好?什么叫你的人?
江为冲着苏池做了个OK的手势,深吸口气,迈开步子踏进屋子,修长的身体,一身西装革履,他立在任盈盈跟前,一股阴影从头顶将她笼罩,那股叫她心悸的男性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
任盈盈紧张得手心冒汗,正当她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时,耳畔却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如果你不介意我在外面的名声,以及我见不得光的身份,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交往。”
给读者的话:
这成绩,会不会太惨淡了点?
☆、这是注定的罪
我爱你
哪怕拖着这副残缺、破败的身体
我依旧爱你
苏池。
**
身上的伤疤已经结痂,或者说痊愈了,只除了那些无论用多珍贵的药也无法褪去的粉色痕迹。
当江小白宣布再也不用在脸上裹上一层像木乃伊一样的纱布时,晴天急迫的冲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张清秀、平凡的脸,冰凉的手指颤抖着轻抚上去。
怎么办
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蜿蜒而下,滴答,在洗手台上溅开绚烂的水花。
怎么办
我好丑
这样的我,要怎样才能站在他身边?
手掌大力的捂住嘴唇,就像是要将那些快要不受控制的感情和不成声的啜泣通通咽下,悲泣的泪珠愈发滚烫。
“晴天?”苏池在洗手间外,轻轻敲着玻璃,担忧的唤了一声。
一阵淅沥沥的水声后,门被人从内打开,晴天浅浅的笑着,勾住他的胳膊:“从今天开始,我就脱离病号的生活了。”
“需要庆祝吗?”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却在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时,心蓦地一阵抽痛。
“那当然!”晴天愈发笑得灿烂起来:“你答应过我的,等我痊愈了,带我吃遍全世界的美食,喂!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嫂子,”江小白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冷不防开口。
“恩?”
“我想你的计划需要延迟了,”他笑得贼贼的,“虽然你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可你的胳膊还要进行复健,需要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