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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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时无两
☆、→解风情1←
凌晨三点多,天已经有些透亮了,将红色钱夹里的所有现金都给了那个被吐了一车的出租车司机,景戚戚摇摇晃晃下了车,迷迷糊糊进了电梯。
这个时侯回家会被骂死,闺蜜正在和老公嘿咻,自己的房子还在装修,无奈地摊手,也许只有来这里才最靠谱。
这里的小区户型设计得极其考究,楼间距开阔,注重业主隐私和舒适度,每一家都是精品小户,二环以里的地界可称得上是寸土寸金,。
据说这个楼盘是西班牙大师的收手之作,怪不得处处都洋溢着热情恣肆,别说是没钱买不起,人家不卖,内部消化了。
电梯门一开,便已经到了房间里的客厅,没有一般独居男人的散乱和异味,相比之下,比自己的房间还干净整洁,景戚戚有些脸热心虚——
脸热是因为喝多了,心虚是大半夜她不请自来。
微闭着眼一直往里走,虽说她有钥匙,可也应该跟主人说一声。
高跟鞋一扭,险些绊了一脚,景戚戚低眼一看,脚边满是女人散乱的衣服,蜿蜒一地,都是牌子货,簇新的。
走到尽头,门是虚掩的,隐隐有声音,继续闭着眼,她用力敲了敲门。
偷摸地掀起一丝眼皮,床上的女孩儿有些眼熟,大眼睛,下颌尖尖,景戚戚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那个被采访过的北影刚入校的小校花,听到敲门女孩儿尴尬透顶,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
男的倒是可镇定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望了望门口,这才慢悠悠地捞起床头的T恤,套上,再下地找裤子。
“打扰了,其实你们可以继续的。那个我就想说一声,我借住一晚,明早就走”
景戚戚转身弯腰脱掉鞋子,一手勾着一只,手腕上还挂着小挎包,看来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趴在客房的马桶上,拼命用力地吐,刚才在车上本来都吐净了,再拍拍后背,又开始一阵翻腾。
洗了个十分钟的战斗澡,景戚戚浑身热气腾腾的出来,往床上重重一抛自己,闭眼睡觉。
醉醺醺的梦里也不叫人安生,几个小时前见的那个男人居然跑到了自己的梦中,似笑非笑的脸好看但也讨厌,薄嘴唇一动两动,说的什么听不清。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景戚戚急了,大声喊着。
叫什么来着,哦,胡励,那不就是狐狸嘛!
就看见狐狸凑近了,露出狐狸般的狡诈笑容,一字一句道:“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我就是不嫁!”
景戚戚大怒,一声爆喝清醒过来,喉咙干涩,胃里泛酸,眼窝里居然都是亮晶晶的泪。
今晚一众同事给升职到总部的公司总经理举办欢送会,在酒吧里玩到嗨,景戚戚作为经理助理自然难逃被灌酒的命运。
啤酒白酒红酒洋酒一番乱炸下来,她趁机晃晃悠悠地跑到洗手间补妆,等她勉强将脱落的口红补好赶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家早已下了舞池疯狂摇摆起来,她也只好跟着滑到一群男男女女中间,象征性地摆摆手扭扭腰,随着节奏轻轻舞动。
直到有一个陌生男子,将滚烫的手臂缠上景戚戚的腰,她这才浑身一僵,慢慢转过头看向他。
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眼神却透着无尽冰冷的眼睛,她猝不及防地对上,紧接着胃部一阵抽搐翻涌。
“不嫁就不嫁,喊什么,我也没说要娶你啊?”
眼前一张放大的脸,景戚戚想也不想,抄起一个枕头猛地就砸了过去。
“梁以白!你给我滚远点!”
蓬头垢面,脸若金纸,景戚戚急喘着,瞪圆眼睛。
就看梁以白稳稳地接住,假装思考了一下,慢悠悠道:“景戚戚,这是我家,我滚哪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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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气是一种什么境界的气?
哀叹着醒来,揉乱了三千烦恼丝,这醉生梦死的滋味儿果然并不销魂,等摸索着掏出手机看清时间,景戚戚一个鲤鱼打挺惊坐起来!
十点十四了?
对于一个要在九点之前要将一切打点完备的总经理助理来说,睡过头是比失恋还要无助纠结苦逼麻烦的一件事!
失恋了大可以再找一个条件更上一层楼的男人,可失业了再找一份工资待遇持平的工作容易么?!
景戚戚冲入卫生间,恨不得凭空多长出几只手来,穿衣的穿衣,洗脸的洗脸,刷牙的刷牙。
等她十分钟后,还算光鲜地奔出来,就看见神清气爽的梁以白坐在床沿上,敲着二郎腿,笑得妩媚多情,风流倜傥。
“一边去,我这个月的奖金都要扣光了!”
咬牙切齿地踹了他一脚,景戚戚开始收拾东西,说是收拾,不过是在这间她不时来过夜的客房里找找,可有乳液丝袜一类的东西。
“景戚戚,刚我给你公司打电话了,给你请了假,急什么,毛毛躁躁的。”
梁以白笑呵呵地看着几欲抓狂的小女人,故意放慢节奏,吐字清晰。
“你姓梁的八成是成天扎小人儿诅咒我失业!”
景戚戚一愣,待反应过来今天不用去上班了,颓然地倒在床上,一字一句均是血泪。
她是一颗暴躁小青梅,他是一匹花心大种|马——
两个人的恩怨纠缠开始于幼儿园时期,某日梁以白小朋友眨着毛嘟嘟的大黑圆眼睛,发现身边五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个肤白长发的小美妞儿,不由得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乐颠颠儿地一路跑过去,趁其不备,“吧唧”一口,用热吻和口水以示内心如火般的喜爱之情。
然后,他废了。
景戚戚的暴力开始得很早,比后来流行的野蛮女友要早上很多年,她对这个吻耿耿于怀,以三岁七个月的挚龄,狠狠胖揍了时年四岁九个月的梁以白大色狼。
等到幼儿园阿姨拉开两个人,各自找了家长,两家大人见了面,才发现真是渊源不浅。
景父是梁父的战友,梁母是景母的大学师姐!
两个一头包的小盆友,在互相怒视了半小时后,无奈地“被”握手言和了。
从此后两个人“郎情妾意”,你是疯儿我是傻,一路打到五年前。
五年前,景戚戚大二,梁以白大三,本来说好的梁以白毕业后再晃悠一年,等着景戚戚毕业,两人一起去欧洲读书的,后来不知怎么的,梁以白没等她,自己先走了。
景戚戚从那以后免不了耿耿于怀,心有戚戚然,认为是梁以白没有抵挡住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和无数金丝鸟的诱惑,飞往遥远的大洋彼岸,舍了她这个贫下中农独自一人在国内继续完成建设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
就这样,毕业后,她凭自己本事找了家业内名气大大的上市房地产公司,一路辛苦自不必多说。
“你说你要是丢了饭碗,还不得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傻啊我?”
见她死了一样大喇喇浑身瘫软在床上,梁以白失笑,也倒下,和她并排躺着,脸对脸,彼此呼吸可闻。
“好意思说!嗤!”
景戚戚嗤之以鼻,顺手从梁以白头上拔了根头发,不顾他的怒视,绕在指头上缠着玩,眼看着红润润的手指肚勒得发白,心里头有股变态的快意来。
“昨晚没打扰你的好事吧?啧啧,那小丫头,嫩得一泡水似的,你也好意思下手哇!”
贼兮兮地笑了笑,景戚戚故意眼神向下,瞄了眼他腰部以下。
“景戚戚,别用你那污秽的眼神脏了我的身体”
梁以白被她盯得发毛,赶紧狼狈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低咳两声,不自然说道:“给你两分钟收拾利索地出门吃饭,不然就饿着!”
景戚戚翻了个白眼儿,死了一般地呈“大”字型继续倒在床上,嘴里嘟囔道:“一百二、一百一十九、一百一十八”
在梁以白嫌弃的眼神中,她顶住压力,一直倒数到“三二一”,然后“蹭”的一声高高跃起,准确无误地将自己“抛”到他怀里。
模仿着《东成西就》里梁家辉的语气,景戚戚很嗲地来了一句:“头好晕呐”。
梁以白接住她,彻底疯了,无奈地低咆道:“景戚戚,这游戏你他妈的玩了十多年了,下回换一个!”
她像无尾熊一样紧紧地扒在他身上,头深深埋起来,装死,不语。
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的,就比如她,二十五岁还单身的女人听起来多少带着一丝苦逼气息,但幸好她却有个梁以白这样的好哥儿们。用如今时髦的话讲,这叫男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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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一开,空气中躁动不堪的雌性荷尔蒙就比平日多了好几倍,各色香水味儿也比平日浓了好几倍,进公司两年多,景戚戚鼻子一闻就知道公司里出现了不是好东西的东西。
得,这又是华东区来了正太技术小帅哥还是瑞士总部派了壮硕的异国男啊,让这群饥渴的女人们如此不安如此凌乱,如此女为己悦者容。
高跟鞋一踏上27楼的高尚土地,就立刻有人“好心”地凑上来透露情报——
“Gigi啊,新的总经理来了哇,但是就是一副冰山脸啊,北京的三十几度高温都融化不了,你看你一会儿要不要进去帮姐妹们打探一下消息呀”
景戚戚优雅地停下脚步,略略垂下头做娇羞状,手指轻抚着鬓旁的碎发,抬起眼,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瞅着一脸“性”味的同事。
“明天下班前你们部门的企划书再不交上来,我想老板会亲自找你喝咖啡的,妞儿!”
快速地说完,她得意一笑,勾着纤细的手指,轻佻地刮了刮对方的尖细小下颌,不等她反应过来,大笑着一扭一扭走开了。
“死戚戚,我祝新老板难伺候,没日没夜压榨死你丫的!”
她挫败地怒吼,站在原地抓狂,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一语成谶”。
敲上最后一个标点,再对着屏幕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这才打印出来,装订好,手中蓝黑白三色文件夹摞在一起,抱在怀里,景戚戚站起来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敲敲门,隔了一会儿,才听见有道虽然低沉但不失悦耳的陌生男声应道:“请进。”
景戚戚有些愣神,这才反应过来,顶头上司换了人,原来的总经理回国了,北欧男人最重视家庭,一听说老婆怀孕,给人家座金山人家也要伺候老婆孩子去。
至于门里面的这一位,哎,都怪梁以白,昨天请什么假啊,害她错过了最新消息,看来午休时要找楼下的那几位八卦妞儿了解一下。
稳了稳心神,景戚戚推门走进去,总经理背对着自己,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您好,我是您的助理Gigi,有什么事打电话就好。对了,这是需要您过目的,黑色的是急件,蓝色的是账目和各部门交上来的报告,白色的是一些日常材料,不知道这样您是否习惯?还有,您一般喝什么样的饮品,有什么特殊要求么?”
涉及到工作,景戚戚还是挺认真专注的,她在这家公司待了两年多了,没靠家里关系,属实是一步一步自己往上爬的。
听她说完,新老板慢慢转过来,很平静地看向自己的助理。等那凌厉的眼神从头到脚地将她打量够了,他这才微微皱眉,轻启薄唇道:“景助理,我觉得你那天吐我一身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大吉,有一点儿存稿,不会断更,敬请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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