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我的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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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们走远,公仲良誉才从大树后走出来,朝着出宫的方向走去,经过怡景宫的时候,他脚步顿住了,站了很久,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抬腿步上台阶,跨过了怡景宫的门槛。
“打听到了吗?”
躲在长春宫里不见人的宓幽从来没想过要反省,宫里的事儿仍旧日日传进她耳里。今日她在自己殿中忐忑不安,就为等着这一则消息。
“回回娘娘贤贵妃生的是位,小皇子。”
听闻消息,宓幽僵直着身体半响才回过神来,“啊”她发狂般地扫落桌面上的茶碗和瓷器,殿上一片狼藉。
“娘娘息怒,还请娘娘自己保重身体啊!”
“为什么?为什么本宫的母亲死了,晔謦翾却还能好好的活着?为什么本宫的母亲死了,慕宛眉却能生下皇子?为什么生下皇子的不是本宫?这不公平?老天你待我不公平!”
“娘娘如今您看到的是贤贵妃得了皇嗣貌似得势了,但也许祸福难知呢?”
这位刘嬷嬷原是宓夫人最贴身的人,临终时交代她进宫服侍宓幽,所谓服侍,或者应当说是辅佐才真正恰当。
“嬷嬷什么意思?”
“娘娘想想,谁有孩子都不要紧,只要娘娘登上后位,娘娘生的孩子就是嫡亲皇子,才是真正的贵胄。”
“那如果本宫一直生不出来呢?”
访遍了许多名医,宓幽已经开始渐渐灰心,总有一日她可能还会死心。
“娘娘,不会”
“说。”
刘嬷嬷看了看宓幽,才认真地说,“小皇子若没了母亲,娘娘自然是他名副其实的母后。”
“好,本宫就要当他真正的母后。”
她不单只要晔謦翾的后位,她还要慕宛眉的孩子!
“娘娘,王爷拖奴才传了最新消息进来。”
“呈上来。”
宓幽从小福子手上接过纸条展开来看,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往事被一幕幕地揭开,更大的灾难和阴谋即将降临,这次小晔童鞋恐怕没那麽容易安度了!
☆、看女却为门上楣
宫里张昭仪因为一句话被废了位份,赐白绫而死;半月后;她的父亲礼部尚书被查出贪赃枉法张家被抄了家;这是继蓝氏一族被灭之后;又一家族的覆灭。
“哎说来这张家也真是惨;若不是张昭仪说错的那句话;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公仲良誉这日来福康宫探望卿染;听着张嬷嬷在他跟前感慨;许是因为同姓的缘故;张嬷嬷心中平添了几分怜悯。
“嬷嬷当真以为是因了那句无心之失?”
“难道不是?”
张嬷嬷停住给卿染梳头的手;有点意外地看着公仲良誉,只见他微笑地摇摇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不过是寻了个由头治了张昭仪的罪,进而除去张家这颗毒瘤。”
虽才入朝参政不过一月时间,但对于朝堂上那些帮派党羽之争公仲孜墨早已是了然于胸。
“张昭仪的父亲张之谦与宓王爷走得最近,是宓王爷的得力心腹,张昭仪在宫中更是帮着幽贵妃做了不少危害皇后的事,这些事儿当真以为皇上不知?不过是隐而不宣,找寻良机罢了。”
这次的失言恰恰是最好的导火索,后宫倒了,前朝怎麽可能不受牵连?而这样的牵连顺理成章,天衣无缝,让人不会联想到是为了削弱宓功颐在朝中的势力,想必这才是皇兄真正的目的。宓功颐设计除掉了杨鱼礼,皇兄如此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张嬷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王爷这么说,看来皇上对宓王爷很是忌讳啊!”
“宓家权倾朝野,拥兵自重,皇兄自然不得不防。”公仲良誉突然发现自己说得有些偏题,竟一时忘了今日真正的来意,“嬷嬷,上次让备下的礼物可是备好了?”
“嗨哟,看看我这老记性,差点给忘了。”张嬷嬷从屋里端出绣好的锦被,呈给公仲良誉,“王爷,您看看可是还满意?”
原来是张百子千孙小锦被,锦被用上等的丝绸和丝绵制作而成,上头的丝线绣的小孩儿活灵活现,形态各异,不带重复的,伸手摸去,触手丝滑,就连绣着图案的位置也平滑如丝,不觉膈应。
“很好,想来废了嬷嬷好多心思吧!,您老辛苦来了!”
“王爷言重了。王爷早前让老奴为小皇子备下礼物,老奴想来想去这百子千孙图案是再适合不过了。”
“是啊,没有比这在合适的了。”公仲良誉抚着锦被,神色满足,“再过几日小皇子满月宴上,嬷嬷将此锦被以母妃的名义送过去吧!”
“以太妃娘娘的名义送过去?”
张嬷嬷有些意外,本以为是公仲良誉要准备的,没想到竟是让她替卿染准备的,礼数周全并无错,只是有点令人意外了。
“按着辈分母亲是他的祖母,礼数不可失。”
如今已是阳春三月,延璧殿里的火笼里还点着银碳,驱走外头化雪的寒冷。这次前朝后宫的波澜并未对凤寰宫造成丝毫影响,只因晔謦翾风寒入体,大病卧床,整日里混混沌沌的,就连延璧殿的大门都不曾出去,更别说凤寰宫外的事儿。
“娘娘,该吃药了!”
喜桂扶起床榻上的晔謦翾,在宫里的日子,她似乎总离不开这些药汁,闻到都能令她退避三舍,更别说日日的喝。她抬手推了推喜桂手里的药,“搁那吧,本宫一会儿再喝。”
“娘娘”喜桂还想劝,有人取过她手中的碗,伸手去扶床上混沌无力的晔謦翾。
“都告诉你搁那,喜桂,你越发的不听我的话了。”
晔謦翾没有来的心烦,在床上抗拒地挣了一下,并不知身后的早非喜桂。
“我看啊是你越发的任性了,生病哪有不吃药的道理?”
听见是公仲孜墨,晔謦翾更是不以为意,被他扳过来也仍是懒洋洋的,索性窝在他的怀里。
“外头化雪路滑,又是晚上,你怎么还巴巴的过来?”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竟这样耍赖的不肯喝药。”
公仲孜墨放下手中的药碗,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让她暖暖的身子驱走屋外的寒气。
“这药也太苦了,整日这么喝着也不见好,都快我我喝成药罐子了!今日就让我歇会儿,不喝了好吗?”
是啊,她病得太久了,青白的脸上瘦得无二两肉,却让那双明亮的眼睛显得更大了,忽闪忽闪的眨着,更显无辜,他差那么一点点就心软了。
“这事儿你撒娇也没用,听话,赶紧把药喝了,喝完我跟你说点外头的事儿。”
知道她很久不得出门,唯一能诱惑她的只有外头那些她关心的人的情况。
果真这招好使,她嘟着嘴甚是委屈的也将药仰头喝尽,才皱着眉头放下药碗,一个黑影压了下来。他的嘴里不知何时含了一颗桂花糖,桂花糖的香甜化在他嘴里,过到她嘴里,灵舌在她口中转悠,将香甜带满口腔,顿时驱走那恼人的苦涩,只留下那醉人的甜腻。
两人滚在床上,久久他才将她松开。
“如何?还苦是不苦?”
她虚弱无力地俯在他胸膛上,面颊两陀绯红,娇喘着,“这是桂花糖还是桂花酒?我怎么觉得晕晕的?”
难得见她这般娇俏可爱,他心情大好,仰头大笑起来。然后作势再来,被她两手成功的抵住压上来的胸膛,“我还病着呢,咱们好好说会儿话吧!”
他俯卧着看了她好久,不愿但也不忍,最后还是放开了她,平躺在床上,将她抱在怀里,这样的感觉很舒服,这是安心幸福的感觉。
“你今日去看过孩子来了?”
他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听着她声音里并无异样,才缓缓说道,“嗯。晚饭才从那边过来。”
“孩子长得像谁?”
“像贤贵妃。”
“那定是极漂亮的孩子!而且男孩儿像母亲甚是有福气。”男孩长得像母亲有福气,而她的儿子长得像他,所以这般命苦?她整了整语气,调整了心情,才又说道,“我真想去看看他,小家伙一定可爱极了,都满月了我都不曾出现,真是失礼。”
“等你养好了身子,再去看他又怎会失礼?”他声音停住,久久才又说道,“翾儿,你若不想,可以不去”
“不,我想去!我自己失了孩子,却也为旁人得了孩子高兴。孩子从来都是老天爷给人世间的礼物,是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唯有当过母亲的人才知道当母亲的狂喜,唯有失去孩子的母亲才知道失去人生最可贵的痛苦。
虽然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听不出悲喜,但他知道她心中的伤口正在兹兹淌血。如果可以,他愿将她永远护在这个凤寰宫里,不去听外头会伤她哪怕是半分的消息,但宫里添丁这样大的事儿,如何瞒得住?
“翾儿,你安心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是这世间最可爱的孩子!”
她强忍着心头绞心的疼,在他怀里微笑地点着头,轻声说道,“好。”
他将话说的这样满,想来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唯有心中着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啊,步风眠应该告诉过他,以她如今的身子想要再怀上孩子怕是难了。
夏日炎炎,白天里的时辰越发的长了,连着好几日的毒日头晒得金砖地上如火盆般烫手,天气闷热得一丝风也没有,树上知了不停的叫得人更是烦心,宫中的人都躲在阴凉处不愿出门,妃嫔们更是躲在放有冰块的宫殿里纳凉。
晔謦翾昏昏然地斜倚在窗前的贵妃榻上,半梦半醒,身下的素锦薄丝绸单衣被身上的绵密的汗水湿透,沾在本该触手生凉的竹席上,有些湿粘,几绺头发带着汗珠湿湿地沾在额前。小礼子差人去换了一桶新冰,屋子里才算是凉快了些。晔謦翾也才安心地昏昏睡去,才睡着不久,就有人来扰。
“娘娘,长春宫里的小德子求见娘娘。”
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着实是不想动,但听说是长春宫里的人又不好怠慢了,微微起身,半坐倚在贵妃榻上,隔着珠帘屏风见客,也正好掩住她的满脸倦容。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免了,宓贵妃让你到本宫这里可是有事儿?”
宓幽对她虽然平日里表面上“姐姐、姐姐”地叫得挺亲热,但实际上对彼此的关系都是心照不宣的,尤其是宓夫人那件事后,两人更是无必要并不往来,晔謦翾真的是躲着她,实在是不想生事儿。
“回皇后娘娘的话,近日虽然京城酷暑难耐,但黄河沿岸普降大雨,洪水泛滥,我家娘娘与其他各宫娘娘想到靖国寺去为国吃斋祈福,以求国泰民安,我家娘娘特让我来请皇后娘娘示下。”
喜桂听着小德子阴阳怪气的调调就来气,如今见到幽贵妃这样僭越就更是忍不住了。“放肆,这样大的事儿怎么叫你一个小太监来请示下,没了规矩。”
“喜桂”晔謦翾听到是吃斋祈福之事已经从榻上起来,制止喜桂的抱打不平,“小德子,烦你回去告诉幽贵妃,本宫准她所奏。但本宫大病尚未痊愈不便随各宫一同前往,就劳烦幽贵妃率后宫众人到靖国寺为国祈福。”
“是,娘娘,奴才告退。”
这下喜桂更是不乐意了,“娘娘,你怎么能让她带领后宫去祈福呢?一来倒让她立了威望,二来岂不是更加助长了她的气焰?”
“去便去吧,若祈福真能如愿以偿,那这世间就不会有战争与分离了。”
长春宫
“哦?她果真不肯去,让本宫代劳?”
☆、踏破铁鞋无觅处
“哦?她果真不肯去,让本宫代劳?”
小德子的回报;让宓幽禁不住的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