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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的江山我的妻-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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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前在家中;老太君的院子里也种有几株桂花树,每逢这个季节;香气也是这样随风进了她的斓馨阁;虽然她在家里住的时间不长;但这股幽香就好像老太君在眼前一般温暖。

“月宫秋冷桂团团,岁岁花开只是攀。共在人间说天上,不知天上忆人间。”

她抬头望向夜空待圆的明月,思念着逝去的亲人。

“娘娘,娘娘出事儿了!”小礼子从外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小礼子,你且别急,慢慢说来!”

这宫里日日都可能出事儿,任何事儿都有可能发生,进来这么久,她也就习惯了。

“怡景宫出事儿了,禁卫军正朝着咱们凤寰宫过来。”

“怎么回事儿?怡景宫出事儿为何禁卫军会朝着咱们宫里来?”

喜桂听得心上突突的跳。

晔謦翾也不明白,但她抬眼看去,延璧殿里好像少了一个人,香巧,这个时辰香巧竟然还未归。

“香巧呢?”

“娘娘,就是香巧!香巧送去怡景宫里的深山月翠里被验出含有红花,她人已经被内侍监抓起来了。”

“怎么会?那盘深山月翠是皇上赐的,也是娘娘亲自尝过才命香巧给贤妃娘娘送过去的,怎么会有问题?”

喜桂不明白,但晔謦翾却是渐渐明白了,定是在送去的路上出了问题。

“贤妃怎么样了?”

若让贤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辜受了罪,才是她晔謦翾最大的罪孽。

“还不知道,皇上传步大人一人去了怡景宫。如今禁卫军正朝着咱们宫里来了,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还望娘娘早些定夺。”

香巧,竟然是她?!从来她宫里的人都是他和秦越娘亲自把关的,从未出过纰漏,所以她才松了警惕,未曾想就真混进了他们的人。

怎么办?小礼子问她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别人有心要害你,必定是防不胜防的,在这深宫里与其怪别人害你,不如怪自己不够小心谨慎,轻信了旁人。

喜桂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晔謦翾却坐在回廊里未动半分,而禁卫军已经到了。“末将参见皇后娘娘!传皇上旨意,皇后娘娘立即前往怡景宫。”

禁卫军如此阵仗根本就是把晔謦翾当成了犯人要带走一般,心急如焚的喜桂护住心切,挺身挡在晔謦翾前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皇上旨意,自当由张公公来传旨,你们如此鲁莽,可知罪?”

不曾想,晔謦翾淡定地饶过喜桂,缓缓步下阶梯。

“既然如此,本宫随你们去便是。”

怡景宫

公仲孜墨坐在怡景宫的正殿翠染殿里,略微蹙眉但仍是神情自若地问着从内殿出来的步风眠。“贤贵妃的身体如何?”

“回皇上的话,幸得贤贵妃娘娘身边的李嬷嬷发现得及时,娘娘并未沾染含有红花的深山月翠,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略微受惊,微臣开些宁神静气的药调理下便可。”

果真是有惊无险,公仲孜墨这才松了一口气,步风眠却看见他的眉心仍旧蹙着,大概知道他心中所想,看着四下近身无人,压低了声音问了句,“皇上相信是皇后所为?”

公仲孜墨抬头微怒地瞪了步风眠一眼,“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如此明目张胆,翾儿没那麽笨。再说,她根本无需这么做。”

“如今表面上一样的证据确凿,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也要皇后像和仲那样吗?”

都是看似证据确凿,都是被诬陷,同样的事情在再他身边人身上发生,他不可能一错再错。

“皇后娘娘驾到”

殿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打断了两人的密谈,公仲孜墨瞟了步风眠一眼,只留了一句话,“贤贵妃的真实情况先别对外说,让里头的人守好自己的嘴巴,否则格杀勿论。”

“姐姐你可算是来了,刚才宛眉妹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就”

晔謦翾刚进翠染殿,早早就到了的宓幽冲上来,就拉住她,声泪俱下,啜泣里还真有那么几分心惊胆战的颤抖。

面对宓幽的眼泪,晔謦翾比谁都清楚,这件事上谁才是罪魁祸首,借她之手除掉慕宛眉肚子里的孩子,也同时除掉她,果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贤贵妃身体如何?”

“太医还在里头,还不知道呢!”宓幽拭去脸颊的泪珠,还不忘对着晔謦翾苦口婆心,“姐姐,妹妹知道您心里苦,妹妹我又何尝不是,但是宛眉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姐姐如何狠得下心?”宓幽说着说着才拭干的泪水再次落下。

哼,好一个声泪俱下的控诉,这戏演得可真是到位,真是生怕坐不实她的罪名了。

“幽贵妃失言了。”公仲孜墨在屏风后面站了一会儿,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的,挑了这样合适的时候出现。“你倒是勤快,替朕都定了所有人的罪名了。”

他走过宓幽身边时目光不曾停留,实在是连厌恶的目光都吝啬给她。而晔謦翾,他的目光也没敢触及,他心中思虑,此番究竟该如何保下她。

“臣妾失言,皇上恕罪。”

公仲孜墨不看她们一眼,三人各怀着心事坐在殿上,不曾有半句言语,一坐便是半个时辰。

陆陆续续,人都到齐了,就连慕赫也带着夫人连夜进宫,这夜的怡景宫好不热闹,宫里宫外站满了人,灯火通明。

“既然人都到齐了,是时候开始了。”公仲孜墨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地下令,“将贱婢香巧带上来。”

晔謦翾抬眼看去,香巧是被人抬上来的,想起今天下午她还与自己在院子里有说有笑地扎着孔明灯,这才不过几个时辰的光景,已经是去了半条命的人了。她别过眼不想看。她与香巧相处的日子不长,但已有情分在,年纪轻轻的姑娘,她能感受到她的真,她就快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了。如今,哪怕知那人是背叛了自己,但心中那份情分仍旧不愿相信香巧是这样的人。

“步大人,贤贵妃的情况如何?”

“回皇上的话,怀孕之人本就不能碰出麝香、红花之物,如今贤贵妃娘娘不慎服下含有红花的深山月翠,自然是”

“朕只问你,贤贵妃身体如何?腹中孩儿如何?”

步风眠屈膝跪在殿前,“臣自当尽全力保住贤贵妃母子平安。”

尽全力,宓幽笑了,听这语气,慕宛眉腹中的孩子看来是保不住了,也就是说晔謦翾这一趟定是要遭殃了。母亲这一招果真是釜底抽薪啊!

“好,很好!贱婢香巧,你都听到了,谋害龙裔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奴婢自知罪该万死,求皇上赐奴婢一死。”

香巧的话是想要以一死了解此案吗?这可不是她宓幽要的结果,“香巧,贤贵妃素日里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要害她?定是有人指使了你这么做,说,到底是谁?”说吧,用你的答案为本宫吹响胜利的号角。

“没有,没有人指使奴婢。”

“是吗?香巧,你可知道,谋害龙裔是要灭九族的,你是要你全家人替你陪葬吗?你若说出来,皇上自然会免你家人死罪。”

“奴婢奴婢奴婢招便是了。”香巧伏在地上,含糊着终于松了口,“是是是宓夫人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香巧一言既出引起轩然大波,翠染殿里的人个个倒吸了一口冷气,每个人都看向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宓幽,却无人敢发一言。一直沉默的慕赫抬眼看向宓幽,深沉的眼中暗藏着杀机。

犹如正在等待着宣判的晔謦翾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瞠目结舌地看着地上的伤痕累累的香巧,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胡说,你这个贱婢胡说。”是宓幽的气急败坏的怒吼打破了一切沉寂,朝着香巧冲了上去,被宓夫晏及时抱住。

“娘娘,不得无礼,皇上在此自会主持公道。”宓夫晏虽然也被惊了,但他终究是要比他妹妹来得冷静,“还望皇上明察,还家母一个清白。”

“好,朕必定查个水落石出,定不会冤枉任何人。香巧,你说是宓夫人指使你的,可有证据。”

“回皇上,奴婢本是宓府的丫鬟,在府上待过不到一月的时间便被宓夫人送进了宫里。皇上若不信,奴婢手上还有出入宓府的令牌,是临进宫是宓夫人给奴婢的,现在藏在凤寰宫西南角假山背后的榕树下。”

“命人去查。”

不出半个时辰,禁卫军国真的带着一块刻有硕大个“宓”字的古铜色令牌回来。

“荒谬,你以为区区一块令牌就能证明你与宓家的关系,就想嫁祸与本宫母亲?皇上,这贱婢如此也太可笑了。”

“幽贵妃稍安勿躁。”

公仲孜墨若不是有了十层的把握,又怎会如此?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陆风,陆风颔首,“来啊,将他带上来。”

一名小太监被禁卫军带到殿上。

“奴才参见皇上。”

“把你看见的从实道来。”

“回皇上,奴才是御膳房的送膳太监,今天傍晚时分,奴才刚从熹华殿出来,在御花园里看见凤寰宫的香巧姑娘正和长春宫的雀儿姑娘说话,奴才看见雀儿姑娘将一包东西交到香巧姑娘手里,奴才当时只当是她们姐妹之间互赠东西,不曾留意,未曾想皇上,奴才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长春宫,峰回路转,矛头竟然指向了宓幽,原本被人带来的“犯人”晔謦翾,如今倒成了安心看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要倒霉了

☆、青裙玉面如相识

长春宫里,峰回路转;矛头竟然指向了宓幽;原本被人带来的“犯人”晔謦翾,如今倒成了安心看戏的人。

雀儿的粉墨登场让这场阴谋背后的黑手呼之欲出;宓幽由一名幸灾乐祸的看客,转眼变成策划阴谋的主角,人证物证俱全;任凭她百口莫辩。宓夫晏看着自己妹妹陷在这不知从何而起,却与自己家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阴谋里;爱莫能助。

“你们胡说;你们诬陷本宫;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绝不会做伤害皇上龙裔之事的,皇上”

宓幽跪倒在公仲孜墨面前,扯住明黄色的下摆,急切地想要为自己辩白。

“人证物证俱全,幽贵妃还想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吗?那么他们又为什么冤枉你呢?还是你安了心想要冤枉旁人?”

任凭脚下人的辩白,公仲孜墨却未曾看她一眼。

“皇上,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幽贵妃娘娘绝不会这么做的。”

“你的项上人头?宓将军,你当知谋害皇嗣是要满门抄斩的,你的项上人头如今也是岌岌可危了。”

“来人,将幽贵妃拿下,长春宫里所有人全部交由内侍监审问”

公仲孜墨的话尚未说完,殿外有声音传来,“皇上且慢。”只见宓夫人从殿外进来,她卸了珠钗装扮,素服出现在翠染殿上,脸上高傲从容未露一丝慌色,“一切都是罪妇所谓,是罪妇安插了香巧进入凤寰宫,是罪妇命雀儿将红花粉交给香巧意图谋害贤贵妃娘娘,一切的一切都是罪妇所谓,幽贵妃娘娘绝不知情,求皇上宽恕娘娘。”

“娘”

宓氏兄妹二人没想到母亲会突然出现,会将所有罪名都担下来,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快,不止他们,殿内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既然宓夫人已经认罪,皇上,谋害皇嗣是重罪,当处满门操斩,幽贵妃和宓将军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

慕赫心中将宓家恨得咬牙切齿,只是言语间却人就平和,但这儒雅平淡的语气,有时也可以是最快的刀,杀人于无形。

宓夫人仿佛早有准备,她从袖中缓缓摸出一封书信模样的东西,“回皇上,这是扶硕王爷写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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