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我的妻-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我喜欢父亲的字体,可总是学不像。”
小兴旭揪着她的裙摆,撅着小嘴脸上有些不高兴了。
“好孩子,慢慢来,以后啊,旭儿的字一定能跟你父亲的一样好。”
“真的吗?”
“当然。”
这时候喜桂端着一碟栗子糕走来,晔謦翾抱着孩子抬起头,对上那精致的盘子。
“都弄好了?”
“夫人放心,这里全是竟奴婢亲手一个个用银针试过的。”
听完,晔謦翾才满意地点点头,喜桂才将糕点放在桌子上。
其实宫中每次送来的糕点都是糜玉珩命专人监制,再命专人送来,他貌似比她还要小心。即便如此,她总要验过了才能安心。
“哇有栗子糕,定是伯伯送来的。”
小兴旭看见自己最爱的栗子糕,高兴得不得了,伸手就要去拿。被晔謦翾挡了一下。
“可是净手了?”
“自然,娘你看,多干净。”
小兴旭抬起自己两只小手,伸展了十只手指在她面前晃了又晃,以前胖乎乎的小手如今越发的修长了。
晔謦翾笑看着小脸得意的样子,才满意的点点头。
得到母亲首肯,他马上拿起了一个栗子糕,才要放到嘴里,停住,转而递到晔謦翾嘴边。
“娘,你吃”
“旭儿真乖,娘不吃,旭儿自己吃”
她不爱栗子糕,稍嫌油腻了些,倒是孩子甚是喜欢。
他乐呵呵地拿了回来,这才拿回来一口摇下松软的栗子糕,美味入口,心中更是欢喜。
她看着他的欢颜,心中再难的结也能暂且放下了。
他坐在石凳子上,两只小脚在空中晃,笑眯眯的吃完了一块紧接着又是一块。
她拿着丝帕,细细拂落掉在他身上的饼屑,边笑着说,“吃完这块可是不许再吃了,不然一会儿又该不吃饭了。”
“嗯。”
吃完两块的小兴旭仍是意犹未尽,但答应了母亲,也只能看着桌上的糕点谗眼了。
晔謦翾看着他的样子,也没打算破例纵容他。
“吃得这满手的油。喜桂,带小公子去净手。”
小兴旭也不用喜桂牵着,一路跳着就往屋里走去。
院子里剩了王嬷嬷和主仆二人,闲聊起来。
“小公子高兴,夫人偶尔让他贪个口也是无妨的。”
虽然晔謦翾很是疼爱孩子,但王嬷嬷看来,她仍旧稍显严厉了些,毕竟孩子还这样小。
“孩子打小也当明白自律这个道理,所爱之物也不能过纵了。”
他不是一般的孩子,比其他孩子更得深知这个道理。她何尝不想他开心,这样的身份却是不能的。
“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屋里传来喜桂的惊叫声,响雷般惊了屋外的人。
晔謦翾慌了神,提着裙子就往屋子里跑。
才一进屋,便看见喜桂抱着小兴旭坐在地上,孩子紧闭的双眼,看着像是没了生气。
“这是怎么了”
王嬷嬷看着也是傻了,没人知道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晔謦翾心中方寸大乱,脚步不稳,虚软地跪倒下来,一把抢过喜桂手上的小兴旭,手搭在他细小的手腕儿上,那处的脉搏微弱,让她心如死灰。
“旭儿旭儿他怎么了”
“都杵着干嘛,还不快传太医”王嬷嬷着急的指挥着下人,“夫人,还是赶紧把公子抱到床上去吧”
府中众人忙成了一团,延璧阁了唯独生了主仆三人。晔謦翾目光呆滞地坐在床边,手里死死地握着小兴旭的手。
“喜桂,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奴婢真都不知道,奴婢带小公子进来净手,我才给手帕湿了水,正在拧着,身后便传来闷得一声响,回过头,小公子就已经倒在地上了。奴婢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刚刚小公子还是一蹦一跳的”
喜桂说着着急,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是那些糕点”
晔謦翾赫然抬起头,瞪大着眼睛想起刚才那一盘糕点,定是那盘糕点出了问题。
糕点被喜桂端进来,“奴婢发誓,这些糕点我是一个个的都试过了,没有问题才敢端上来的。”
王嬷嬷接过来,拔下头上的银簪试了一下,“夫人,的确没有问题。”
“不,一定有问题”
晔謦翾夺下来,闻了闻,未见异常,转手就要往嘴里放。
“夫人万万不可”王嬷嬷及时地伸手将糕点抢了下来,“老奴来试”
王嬷嬷皱着眉头,将栗子糕放入口中,小心地尝着。
“这个栗子糕松软可口,入口即化,的确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妥”
“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哪怕只是一点点。”
“今日的栗子糕较往日的相比,似乎更是多了一份清淡的味道,少了以往栗子糕的甜腻,多了一份好似瓜果的清香。”
五敛子,对,定是有人在栗子糕里加了五敛子的汁液,分量多少晔謦翾拿不准,她也不敢尝,但不论分量如何,对一个孩子来说的确足以致命的。
下毒的人定是知道她对五敛子过敏,便想了这个杀人于无形的方法要加害于她,没想到,竟害了她的儿子。这样的阴差阳错,这天底下,就连她也不知道小兴旭遗传了她对五敛子过敏的毛病,她只知道母亲也是对五敛子过敏的
捂着小兴旭微弱的脉搏,她的心顿时如落进了冰谷深渊。
“太医为什么太医还没到去,给本夫人再去请告诉他们,如果小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要他们全部陪葬”
她的儿子还这么小,难道就要这样离开她了吗?她答应过他,一定好好照顾好他们的孩子,这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太医,我的旭儿他怎么样了?”
“夫人小公子非足月所生,本就体质纤弱,气短阴虚”
“不要跟本夫人说这些,我只问你,旭儿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曲哀弦向谁诉
“不要跟本夫人说这些,我只问你,旭儿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晔謦翾发了狂似的揪住太医令的衣襟,眼睛充血,早顾不上自己松散下来的发髻。
“除非华佗再世”群医齐齐跪下,俯身磕头,声音颤抖,“夫人,请恕臣等无能”
太医这话如一把利剑刺穿她心脏,双脚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后面的事已是全然不知。
“太皇太后,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李福来脚步慌忙地一路跑进寿康殿,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可不是惊扰了正在殿里歇着的鼎太后。
“放肆何事如此惊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李福来双膝跪在殿上不住的磕头,“只是贤平居那边真的出大事儿了”
鼎太后眉心蹙起,嬷嬷扶着她从榻上坐起来。一早上她的心里没由来的不安宁,果真是出事了。
“如实报来。”
“太医院传来消息,说小公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如今如今”李福来也知事情重大,说到重处也胆怯了。
听到是小公子的事儿,鼎太后心急如焚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杯一把甩在李福来的身上,“如今什么,作死的奴才还不赶紧说。”
“如今如今怕是不行了。”
“什么?”
真正是五雷轰顶的消息。在这两国谈判的关键时候,竟出了这样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那珩儿此去岂不是
“快说,事情究竟是如何?”
“相信奴才也不知道,只听说小公子是吃了御膳房送去的栗子糕便一病不起,如今仍昏迷不醒。太医们都去了,皆是束手无策。”
鼎太后站着的身体摇晃了下,嬷嬷忙伸手搀住。
“太皇太后切勿心焦过度,可得顾着身子才是。”
叫她如何不心焦?御膳房送去的食物,那便与宫中脱不了干系,若让北玥国得知此事,那定是一番兵戎相见。此次公子墨本就来势汹汹,此事一出岂不是火上浇油。
珩儿前脚刚离开王宫,贤平居就出事,难道
“皇姑奶奶皇姑奶奶”
这边鼎太后还没理清头绪来,殿外又传来凄厉的哭喊声,扰得她的头越发的疼起来。
只见鼎琠伊发髻松散地跑进殿来,身上凤袍也是凌乱,全然没有王后之仪,更像一名疯妇。上来就跪倒在她面前,抱着她的腿哭喊着。
“皇姑奶奶,您一定要救救伊儿皇姑奶奶,您一定要救救伊儿啊”
“你”
鼎太后转念一想,把事情串了一下,顿时心中有了个大概,一个足以亡国的大概。
“是你,在糕点中动了手脚?”
“我我伊儿不过是一时糊涂,皇姑奶奶,求求您救救伊儿吧”
鼎琠伊的头在地上磕得声响,仰起头殷殷期盼地看着鼎太后。
“啪”怒极了的鼎太后重重地一个耳光甩在鼎琠伊的脸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鼎琠伊打到在地,嘴角渗出血来。
“你个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
“皇姑奶奶,伊儿只是一时被炉火蒙了心智,我本也无意要她的命,更无意害小公子,谁知如此阴差阳错,就皇姑奶奶,您可得救救伊儿呀,我可是您的亲侄孙女”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善妒,便将吾国推向不仁不义的深渊,推向战火连篇的炼狱。如此冲动,如此鲁莽,哀家不明白鼎家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女儿。”
“千错万错都是伊儿的一时冲动,但事到如今也只有皇姑奶奶能救儿臣了。”
听宫奴回来传消息的时候,鼎琠伊也是吓傻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她从未曾想事情会发展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境地。
面对着鼎琠伊声泪俱下的慌乱,鼎太后知道自己如何生气也于事无补,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她说得对,她是鼎家的女儿,她必须得保全她,保全她就是保全鼎家,保全南翼国。
鼎太后深吸了一口气,一把甩开扯住自己衣袖的鼎琠伊,稳稳地坐回身后的榻上。
“李福来,将小公子病重的消息封锁住,不得有一丝消息透传出去。随后,你带着哀家的密令快马连夜通知大王,万万不能让大王再去边关。切记,此事只能让大王一人知道。”
当务之急是此消息定不能传到公子墨耳中。
“是,奴才这就去办。”
李福来刚走,鼎太后仍觉得不妥,转身看向身边的嬷嬷。这些事只能让她身边的人去亲办,如此重大,出不得一点差错。
“传太医令觐见”
“是。”
嬷嬷正要往外走,又被叫住,“等等再去传晔相爷来见哀家。”
“是。”
如今能救国的还有一人,那边是晔统庚,哪怕他们两家素来死对头,此番,她也不得不屈尊求助于他。
身边的亲信心腹都下去办事,寿康殿里只剩下鼎太后和鼎琠伊两人。
鼎太后凤目犀利地看着殿下仍旧跪着的人,虚弱的身子,涣散的精神,显然早已是吓破了胆。
“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与哀家听,不得有半句隐瞒。”
“是。”鼎琠伊哆嗦着身子,将事情的始末不敢有瞒的道来,“儿臣无意中知道她天生吃不得五敛子,便便趁着大王外出的时候,在送往贤平居的糕点里加了五敛子的汁液,因为本不是毒,所以银针试不出来,也避过了试菜公公的舌头儿臣发誓,我只命人加了一点点,并不是要害她的性命,只是想出胸口的怨气罢了,不想”
谁想旭儿也对是吃不得五敛子的她心中不是不悔,她也是打心底的喜欢那孩子的,尽管他是她的孩子。
果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法,不愧是宫廷里的女人,甚至杀人于无形的道理。
鼎太后心中感叹,也是哭笑不得,不知该称赞她的聪明,还是该愤怒她的愚笨。
“哀家不止一次告诉过你,要忍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