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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撒旦之吻一-第42章

小说: 撒旦之吻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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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之溪扬起眉毛点点头,脸上是早已预料到的表情,拉开抽屉将文件抽出来,闪着亮光的钢笔在她修长的指间轻轻转着。她秀气的眉毛舒展开来,仿佛刚刚的不愉快通通都消散了一般:“也就是说,你这几天什么收获也没有。”
  刚要在不合格的方框里填上打钩,却发现钢笔被一只白皙有力的手一把抓住,言之溪挣了一下,诧异的抬头,这才发现阮乔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死死的抓着自己手上的钢笔。
  “做什么?”言之溪冷笑一声,轻轻抽了一下,却发现阮乔握得很死,钢笔纹丝不动的僵持在两人中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给你合格么?”
  阮乔勾起嘴角笑起来,亮亮的眼睛弯起来,手下一个用劲将钢笔从面色不虞的言之溪手里抽出来:“言部长,我只是说跟的不怎么样,并没有说没有收获。”
  言之溪强忍心头的怒火,脸上恢复平静:“说出来我听听。”
  “说不出来。”阮乔举起钢笔朝言之溪扬了扬,一手拉过角落里的画架:“只能画出来。”
  “什么?”言之溪眯起眼睛在阮乔和画架之间打量片刻:“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五分钟。”
  阮乔转身,在画架前矮下身,闭着眼睛微微平静一下心情,手下的钢笔飞速的动起来。
  刹那间,整个办公室只听得到钢笔的笔触滑过纸张表面的声音。
  时间流逝的飞快,恍然间阮乔直起身体,将画纸从画架上拿下来,并着钢笔一起递给言之溪。
  “这是我这几天的收获。”阮乔脸上的表情异常的认真,手指沿着画纸上的西装线条轻轻滑过:“这件西装要以最优质的金葱呢质布料做出整体,肩膀处镶嵌顶级的斯里兰卡蓝宝石,一共需要170颗,排列成破裂的伞状,凸显整体的华丽,整件西装以黑色为主色,点缀以蓝宝石的光芒,可以将金葱的色泽凸显的更加金属性。”
  “这样华丽的设计,C已经有过不下一千次了。”言之溪冷哼一声:“每一个A—LINE的设计师都能够做出来。谁都知道贵族气息和宝石般的光芒是C的标志。”
  “那么我说在西装的内衬用最低劣的麻布呢?”阮乔在图上拉出一条线将西装内里的衣衬圈出来。
  “麻布?”言之溪不可置信的看着阮乔:“按照你的说法,这件西装的造价不下一万美金,你要用麻布做裸露的西装内衬?”
  “对。我不但要做内衬,而且,在西装的背面我要作出撕裂的效果。”话毕,阮乔将第二张画稿递给言之溪。这是一幅男士西装背部设计稿,从画稿上可以看到,金葱布料被残忍的撕裂成几乎是丝状,露出西装内衬的麻布布料。
  “你究竟在想什么?”言之溪垂着眼睛打量着眼底的画稿。
  “这件衣服的名字,叫做虚。”阮乔低笑一声靠近言之溪,用极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诉说:“我刚刚知道一个消息,现在看来,言部长一定早就知道了。”
  “什么?”
  “季敏策是季家的私生子。”
  感觉言之溪的肩膀微微颤抖,阮乔伸手将言之溪后退的身体拉住:“表面看来季敏策,当红男模。几乎是集万丈宠爱于一身,多少人痴迷。事实上,他在季家不受欢迎,身为一个不能见光的私生子,也许一辈子都不能有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一天。”
  言之溪脸上的血色褪尽,震惊的失去言语。
  阮乔面无表情的将画稿递到她的手上:“所以,我设计了这一款西装。华丽奢侈的正面由最昂贵的材料制成,而它的背面和内里以破败和低劣为主要表达。名字为虚,代表的是。”
  “闭嘴。”言之溪压抑着,眼中的冷光夹带着冷漠。
  “一无所有。”阮乔将钢笔慢慢拧回笔套:“这就是我这几天跟着季敏策的感受,也就是我的,收获。不知道部长觉得怎么样?这件作品能够被发表吗?”
  言之溪狠狠闭上眼睛,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半响,嘴边勾起一抹冷笑:“阮乔,你合格了。”
  阮乔心里的阴霾一下子消散,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呼吸,唇边噙着微笑:“谢谢部长。那么我先出去了。”
  拉开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阮乔这才发觉自己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开始渗出汗水。刚刚几乎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言之溪和季敏策那样的关系,阮乔根本没办法将那个事情说出来,也就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设计。
  老天还是会给自己留一条活路的。
  掌声在耳边响起来,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阮乔有些晃神,转头才看见依靠着墙壁的季敏策正侧着脸看着自己。
  “你。”
  “设计很不错。”季敏策起身走向阮乔,带着笑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微微俯下身靠近阮乔的脸:“我很满意。”
  “你偷听我说话?”阮乔瞪大眼睛。
  该死!这么说自己刚刚那一大篇对季敏策的评说全部被他知道了!
  “你听了我的话,我当然也要听听你的话。”季敏策歪着头朝阮乔眨眨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公平。”
  阮乔挫败的皱起眉头,原来自己偷听的事情季敏策根本完全知情,他却没有立马戳穿自己。其实仔细想来,从昨晚他将私生子的事情告诉自己再到今天故意让自己在门外偷听,隐约间似乎是帮了自己。
  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笑脸,阮乔分不清这是巧合还是故意。
  “不管怎么样,不好意思,我不该在外面。”阮乔低咒一声:“偷听你的事。”
  “如果觉得不好意思,请我吃午饭。”季敏策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还有一个小时午休就结束了,你应该没吃午饭吧?”
  阮乔沉吟片刻,脑海中是昨晚季珉瑞冰冷的带着戏谑的眼神,耳边是季珉瑞冷漠讥讽的声音。
  如果再被人看到自己和季敏策在一起吃饭,更有甚者被拍下来寄给那个恶魔。
  阮乔不敢想。现在只不过是季珉瑞名义上的未婚妻,他随时可以翻脸不认帐,到时候别说设计师了,阮育那个家伙可是一只脚踏进监狱的人,冒不起这个险。
  “不愿意?”季敏策的脸色冷下来,转身朝电梯走去。
  阮乔揉揉头发,恼怒的追上去一把拉住季敏策的衣摆:“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不管怎么说你都算帮了我,吃了这顿饭,你我两清。”
  季敏策扬起眉毛:“好。”
  “吃饭的地点和方式我来定。”
  “方式?”季敏策不解的皱起眉头。
  十五分钟之后,季敏策终于知道阮乔所谓的“方式”是什么意思。
  “喂。一定要贴这个假胡子吗?”季敏策恼怒的一把扯下嘴唇上的一字胡,抬手才发现身上穿的夹克太小,破败的灰褐色下,越加显出衣服的寒酸:“该死!这是什么衣服?”
  阮乔压低帽檐,瞪着眼睛把假胡子重新贴到季敏策的嘴唇上,顺手帮他把那定戴歪的卷发校正:“想吃饭就闭嘴。”
  季敏策沉下脸来:“要是这样被认出来,我就全毁了。”
  阮乔转动摩托车的钥匙,摩托车发出一阵低鸣,回头发现季敏策正出神的看着从排气管排出的白烟:“怕了?”
  季敏策收起出神的表情,长腿一跨上了车,自然的伸手搂紧阮乔的腰:“不怕。”
  阮乔只觉得这个场景熟悉至极,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即使现在这张脸上贴着假胡子,头上戴着邋遢的卷发,绝美的眼睛里带着不耐烦。
  可是,阮乔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第一次相见的夜里。也是这样,阮白就坐在自己的后座,环着自己的腰,让自己能够从后视镜里第一眼就看见他。
  车子发动起来,阮乔的心飞速的跳起来。
  不要再去想了。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过就是长得很像而已。
  “你刚刚在想什么?”季敏策的声音隔着头盔传来。
  “没有。”
  “是不是又在想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阮乔眼眸一沉,手下一个用力转动油门,车子飞一般的冲出去,感觉身后季敏策晃了晃:“不想被我丢下去就给我闭嘴。”
  车子在一间小餐馆前停下来,季敏策看着眼前略显破败的小餐馆:“这里?”
  “对。”阮乔将车子熄了火,径直走进餐馆,对着满头大汗正在炒菜的老板点完菜,看向站在门外发怔的季敏策:“不吃就走。”
  季敏策笑起来,长腿一跨就进了门兀自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来,看着坐在对面的阮乔:“你带别人来这里吃过吗?”
  “嗯。”
  “谁?”
  阮乔略微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季珉瑞面无表情坐在对面和罐装啤酒的样子,恍如隔世。
  “有这么一个人。”阮乔将筷子递给季敏策。
  菜很快就上齐了,季敏策拿着饭碗居然吃的很自然,仿佛已经来过不少次这样的餐馆,完全没有一点尴尬的地方。
  “别用这种看怪物的眼神看我。”季敏策夹起一片冬笋:“我可不是什么大少爷。我是,一无所有。”
  阮乔脸上火烧一样,闷头吃了几口饭,偷眼看着一脸得意的季敏策,这才发现他几乎每一样菜都吃了一点,唯独没有吃手边的炒肉:“为什么不吃这个?”
  季敏策抬眼厌恶的看了炒肉一眼摇摇头:“我不吃胡萝卜。”
  仿佛有一根针在这一刻扎进脑海中,阮乔拿着饭碗的手在微微颤抖。
  季敏策是季珉瑞的弟弟,和季珉瑞一样不吃胡萝卜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怎么这么不对劲?心里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阮乔抬眼看向优雅的吃着饭的季敏策。
  用这张脸,曾几何时也这样说着:“我不吃胡萝卜。”
  是阮白。
  阮白也是不吃胡萝卜的人。
  是不是有太多的巧合了?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在阮白消失之后出现,总是说着似曾相似的话,做着似曾相似的小动作,连这样不多见的喜好也一样。
  “那个时候我找过。”阮乔仿佛呐呐自语般。
  “什么?”季敏策一怔,不解的看着她:“找什么?”
  “其实,那次你不愿意穿安阳号子的衣服离开的时候我找过。安阳结婚那天,你走了之后我也找过。”阮乔笑看着一脸苍白的季敏策:“我找过的。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你。”
  “啪!”
  阮乔看着被自己的耳光打得发愣的季敏策:“可是,我再也不会找你了。阮白。”
  
  


☆、第一章

  天已经黑下来,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亮在角落里。
  咖啡早已在杯子里变得冰凉,连仅有的一点余温也不曾留下,手边的画稿稍稍消减了一些,但还是多的可怕。
  今天晚上看来要通宵工作了。
  阮乔放下手上的笔稍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由于弯的太久脖子完全僵硬住了,现在连抬头的动作都显得很困难。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整整在这张椅子上坐了将近十个小时了。
  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个精光,感觉空空的胃里一阵冰冷,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转头看了看窗外黑沉的夜景,映着光的玻璃上是阮乔自己眉头深锁的脸。
  那个人,原来真的是阮白。
  不管曾经有多么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这一刻,阮乔宁愿是自己猜错了。阮白那个家伙,他怎么忍心这样戏弄自己。怎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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