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红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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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此生我定当于你纠缠不休,就算不原谅也可,恨我也罢,此生此世你只会是我萧昱枫的唯一。”
如同立誓般,萧昱枫微微俯身,轻轻的对着惟瑭的耳际低喃,转头看着眼眸紧闭的人儿,不禁低叹,就算听不见,他也定要她明白。
微微转头贴近额前,温柔的印下一吻。
起身,再次凝重的看了眼沉睡的人儿,扬身,原地已只剩微弱的烛火依然摇曳。
“少主。”
昂藏的身影微微一顿,萧昱枫微微侧首,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妇人,眼底复杂眸光微黯。
“她是个好姑娘。”
转头,萧昱枫依然不语。
“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她,更不要伤害自己。”
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怔。
妇人垂颜低喃,“大小姐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你能快乐。”
厉眸微微一顿,低沉的嗓音轻声吐字,“好好照顾她。”
妇人倏地抬头,黯然的眸中有着片刻诧异,更多的却是异常的激动,“老奴遵命。”
微微转头看向里屋方向,这个女孩也许能改变什么
“另外,你女儿很好,不必担心。”
妇人噙泪感激的看着细心的少主人,她真的不敢奢望什么,只要女儿和“他”能平平安安,所有的罪孽就都让她来承担吧,她欠逍遥堡,欠少主的太多太多了。
她不敢去关心女儿,就怕老天会报应在她身上夺走她唯一的希望。
少主本不是这样的性子,大小姐更是善良的好姑娘,而她望着少主人严峻的侧颜,妇人紧紧的咬着下唇,她的罪孽恐怕一辈子也洗不清了吧。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会坦白一切,就让她承受所有的一切吧,只为了那苛责十几年的良心和她唯一的女儿--落雪。
第三十四章 喜获亲情
远方天际微微吐白,阳光透过薄薄的纸窗将暖絮的温度带进屋里,投射在床上半睡半醒的人儿身上。
惟瑭缓缓睁开眼,朦胧的意识在接触到自己所处的陌生地方时微微诧异。
略微斑驳的墙壁透出房子的陈旧,摆设简单的屋子中央只放着一套深色的桌椅,上头放着简单的陶瓷茶具,虽然简陋,但颇为干净素雅的环境还是令人心情舒畅。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景似乎有点模糊的印象。
挣扎的坐起身,疼痛的蹙眉,低下头看到自己裹着纱布扯痛的左肩,一片清晰的记忆如走马观灯般闪现脑海。
“那就调她去隶房吧。”那个超级美男说。
“是萧昱枫的意思吗?”自己清晰的疑问划过心际。
倏地揪紧衣襟,她深刻的记得那个最简单却最无情的回答,那瞬间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扯痛到如今依然在心底隐隐晃动。
呵 ̄萧昱枫,你待我如何,我必会牢记于心。
门被推开,惟瑭警觉的抬头看向门口。
慈笑的脸,简单的布衫素衣,门口的人淡笑的看着床上警惕的人儿。
她记得这张脸,似是在睡梦中见过,却又真实的好像确实出现过,不管如何,一接触到这张淡淡的笑容,总是一股让人无法言语的亲切感,莫名的心安。
“你”
惟瑭不敢确定的疑问。
慢慢走近,妇人轻轻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
“姑娘觉的伤口好些了吗。”妇人关心的低问,依然淡淡的笑容。
“我叫司惟瑭,叫我小瑭就好,就是别叫我姑娘,很别扭哦,我的伤没事了,放心啦。”惟瑭不自觉的出口,自然的气氛一点也不觉拘束。
妇人低头,笑容加深。
“老奴梅兰,姑娘若不嫌弃就当老奴高攀叫老奴声梅姨吧。”
“不,怎么会,您是长辈,怎么会是高攀,您叫我小瑭吧,梅姨。”
惟瑭激动的反驳,他无法让眼前这位亲切的好像母亲般的妇人如此低下的看待自己。这份亲切的感动让无父无母的她受宠若惊都来不及,怎会嫌弃,当成高攀。
“真是好孩子。”
妇人泪眼婆娑的看着令人疼惜的秀颜直点头,多么善良乖巧的孩子。
她的女儿也有十八了吧,是否也是这般善良贴心,妇人心怜的看着惟瑭,似是想找寻一点点类似女儿的痕迹。
微微敛了敛失态的情绪,妇人端起桌上的药,“孩子,来,瞧我这老记性,都忘了你身上有伤,来先把药喝了,都快凉了。”
妇人小心翼翼的端着药,仔细的喂着惟瑭。
一股淡淡的哽咽涌上喉头,惟瑭愣愣的看着慈爱的妇人,顺从的咽下苦涩的药汁。
“怎么了孩子,是不是还是很烫。”
轻轻摇了摇头,惟瑭抿紧双唇,泪光在眼底闪烁。
“那就是太苦了!乖,先把药喝了,等下梅姨去拿点香甜的蜜饯给你润润喉。”妇人宠溺的笑笑,耐心的劝哄着。
“梅姨。”
一出口,梗咽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奔泻而下。
妇人急忙放下碗,抽出袖中的手巾,“孩子,怎么了,别哭。”
“梅姨,我好想有个你这样的妈妈。”
破碎的语句断断续续,惟瑭抽泣的低语,多少年来,自己一直戴着快乐的面具示人,只是不想放出真实的情绪,那样的脆弱会将她击垮。
每每告诉自己,我不需要亲人,不需要不需要,但是当辛酸的无力感侵入式,却总是难受的让她全身发冷,即使蹲下来狠狠的抱着自己,依然暖不了那颗渴望有爱的心。
她从不哭泣,只会流泪,因为那不需要太多的专注和投入,一旦学会了哭泣,那付不出的感情只会让她支离破碎,她输不起,所以学会隐藏保护自己。
如今,面对这般自己从来不敢奢望的温暖,一点点的浸润她干涸的心底,叫她如何再隐藏。
“妈妈?”妇人诧异的一愣。
“就是我们家乡话,母亲的意思。”低泣的语调依然断断续续。
妇人会心的一笑,轻轻揽过微微颤抖的秀肩,“傻孩子,别哭,梅姨又何尝不想要个你这样的好女儿呢,如果你愿意,就认梅姨是你娘亲吧。”
这个可怜的孩子,定也是身世可怜的苦孩子吧,没有真正享受过娘亲的疼爱,叫她怎么不疼惜呢。
“真的吗?”
惟瑭激动的反问,颤抖的泪眼认真的盯着妇人。
慢慢的拿起手巾,妇人微笑的颔首,轻轻的擦拭着布满泪痕的小脸,宠溺的道,“看我的乖女儿,都哭成小花脸了。”
惟瑭吸了吸鼻子,再次禁不住悸动的落泪,却笑的异常灿烂。
“娘,这里是”擦了擦眼角,惟瑭小心却认真的问着。
其实已经猜到,却不想承认,她定要问个清楚才能让自己真正死心,可怜她的初恋,才刚萌芽就要被连根拔起。
轻叹一声,妇人低声却震撼力十足的道,“这里便是隶房。”
呵呵 ̄惟瑭沉默的看向远处,木然的听见自己心底最深的某一角清晰的塌陷声。
果然,死心了吧司惟瑭,一定要走到这步才让自己狠下心扯断这根弦回头吗?别再去奢望那个不可能的结果了。
可是这昙花一现的回忆,短的让情窦初开的她还没尝到一点点甜蜜就已凋谢。
也罢,他们本不是同个世界的人,只当老天给她开了个无聊的玩笑吧。
她还应该感谢萧昱枫的不是吗,至少让她明白什么叫恋爱了,不对,应该是她的单恋吧。
悲哀的在心底自嘲,别再奢望了司惟瑭,别想了,永远都别想了。
苦涩的梗咽了下,振作起来吧,既然人家无意,你又何苦弄的像个失魂落魄被抛弃般的小狗呢。
至少现在有个很疼自己的娘亲了,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孩子,别担心,隶房其实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恐怖。”
她是过来人,又怎会看不出这孩子眼底浓浓的哀伤呢,只能以这样的说法安慰她。
那个人是少主吧,她希望。
硬是眨下眼底的苦涩,惟瑭抬头,努力挤出一抹笑,“不怕,我现在有娘了,谁还敢欺负我。”
疼惜的抚了抚苍白的秀颊,妇人心疼的蹙眉,“苦了你了,孩子。”
“娘,别说了,我听外面的人说隶房是不是”
未完的声音中断于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急促的清晰女声紧接着响起,“梅姨,梅姨,你在吗,快来啊,大牛又和人打起来了。”
转过脸,看了眼诧异的惟瑭,妇人神色一怔,无奈的摇摇头,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瑭,你好好休息,娘去去就来。”
妇人匆匆起身,轻轻的开门,门外更加清晰的女孩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入,“梅姨,大牛他”
渐行渐远的声音慢慢消失不见,眼波微转,惟瑭小心的套上衣裳,推开门紧紧的跟上。
开玩笑,娘那么瘦弱慈爱,怎么能应付打架那么鲁莽的事呢。
这就是传说中隶房人的恐怖性吗?
不过不管如何,她现在可是有要保护的人了,就算再恐怖她都会挡在前头,定不会让娘受丝毫的伤害。
拢了拢外裳,惟瑭小心的探路
第三十五章 初来乍到
“狗杂种,你说什么,你胆敢再说一次,老子就揍的连你老娘都认不出你。”
粗犷的声音吐出尽是粗鲁的怒骂,浓如墨画的粗眉如两条毛毛虫横挑着,铜铃般的牛眼狰狞的瞪着眼前被自己狠狠的拽着前襟依然矮自己一截的瘦弱男人。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气氛,连傻子都看的出这个高大的像棵大树的男人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的生气。
声如洪钟般震耳欲聋的嗓音吐出的不堪入耳的怒骂源源不断的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却依然稳稳当当的没有动手,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本质阐释的淋漓尽致。
尽管这种场面对于在场的那一群男女已经相当习惯了,但是依旧没人敢上前劝阻。
因为众人猛吞口水,看到那粗的像铜锤般的拳头紧紧握起,上面的青筋清晰的根根可见,要要要打了吗!?
众人瞪大眼,既同情又无奈的看着那可怜却依旧一脸鄙夷的瘦弱男人,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之辈。
“哈哈,笑死了,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个懦夫,犯了事只会躲起来不敢见人的孬种,打啊,有种你就打啊,打死我最好,反正在这里被打死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也不必躲起来了,尽管打啊,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瑟缩,不敢置信的瞪着死到临头依旧还有勇气反抗而且笑的如此嚣张的瘦弱男人,不知是该佩服这人勇气可嘉,还是同情他不知死活。
牛眼微微眯起,众人几乎能看到大树般的男人头上冒出阵阵青烟,然后慢慢幻化成两个字“找死”。
顿时,现场陷入诡异的安静,自动的分成了一个两级分化的状态,一半人瞪大眼,有着微微鼓噪的趋势,变态的不想错过男人暴力的的行为。
一半人紧闭着双眼转过脸,生怕看到血腥作呕的场面。
但是,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等待着暴力行为的发生。
在众人等啊等啊等,等到山无陵,天地合,黄花菜都凉了好几遍几乎要石化的时候,高大的男人依旧维持着一个持久不变的姿势--怒目狠瞪,铁拳紧握,硬是有负重望的不作出下一个动作。
“大牛,住手。”
熟悉的温和嗓音响起,现场一片唏嘘,众人相当默契的同时叹了口气,有感叹没看到暴力事件的,也有感叹成功阻止了暴力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