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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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忍住心口的酸涩,狠狠将不二月也单薄的背影搂入怀中,“小月也,够了,你在这里有什么自由可言吗?”
不二月也转身握紧不二周助的双手,“虽然不能出厉王府,但是……”
看不二周助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不二月也颤抖着唇停了下来。
“你知道迹部诚吾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把你关在这里有什么目的你知不知道?”不二周助眉头紧紧皱着,看着不二月也的眼神有些急切,“小月也,跟我走好不好,这个牢笼有什么好留恋的?”
“我不想走,你说得对,这或许就是就牢笼,但是,这个牢笼,是我心甘情愿呆着的。”不二月也松开不二周助,平静了下来,白嫩的小手抚着小腹,温柔笑着的模样让不二周助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便听到不二月也说着,“哥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也知道他还不爱我,他抱着我的时候,从来都是叫的你的名字,但是,我还是想赌一次,我怀孕了。”
“几个月了?”不二周助震惊之余只能反射性地这么一问,却见不二月也轻轻握着不二周助的手放在他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歪着头轻声说着,“哥哥能感觉出来吗?三个多月了,宝宝一点点地在长大呢。”
“他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他还高兴我最近终于胖了一点点呢。”不二月也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眯眼笑着的模样,确实是幸福的。
看着这样的不二月也,不二周助怎么也没办法强行将不二月也带出厉王府,无论他再怎么讨厌迹部诚吾,却到底还是希望不二月也能有机会获得幸福,他能做的只是紧紧抱住那个明明柔弱却在感情里固执得让他心疼的不二月也,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哪一天不想再在厉王府待下去了,就去城东手冢将军府找我,有我不二周助的地方,就是你不二月也的家。”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不二周助离开的背影,不二月也捂着嘴,蓝眸里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扑簌簌落下,这就是血缘的牵绊么,这个叫做不二周助的男子,自己印象中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人那么喜欢的人,明明该是自己讨厌的人,却不由自主地那么地喜欢,甚至害怕他有一点点地讨厌自己,原来,自己有个这么让人喜欢的哥哥呢。
再也忍不住,不二月也跑到外室,想看看不二周助还在不在,却到底只留下还开着的门证明着不二周助来过的痕迹,空荡的房间,除了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他知道,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哥哥了,以前没见过还好,现在见了,倒是怎么都不舍起来。
大约呆立了好一小会,不二月也才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将门关上的声音,又听着那人走进内室,片刻后又出来,才慢慢地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那么熟悉的气息让不二月也不由地抖了抖,感觉覆在背上的温暖,是一直由暖箱暖着的披风的温度。不二月也动动唇,想说点什么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只听那人唠唠叨叨地嘟囔着,“这么大的风,怎么穿这么少待在外室,不小心染了风寒怎么办。”
“我……”见到他了……想这么说的,却突然不知为什么觉得还是不说的好,不二月也低着头想擦去眼角的泪水,手腕却被身后的人握住,单薄的下巴也被那人掌握在大手中,不二月也颤抖着抬眼对视那人凌厉的黑眸,看那人脸色不怎么好,才讨好地笑笑,“诚吾,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在外室坐坐。”
“哭的难看死了,小花猫。”迹部诚吾轻轻为不二月也拭去脸颊上泪水,黑眸静静地望着不二月也好一会,直看得不二月也脸都泛红了,确定不二月也是真的没什么大事,才收回视线。
“谢谢……”谢谢你没有问我到底怎么了,因为我不想骗你,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所有的话语堵在喉间,太多的感情囤积在心里,能说的,却只剩下一声谢谢。
“傻瓜。喝杯茶我们休息吧,不早了。”迹部诚吾摸摸不二月也蜜色的长发,端起桌上的药茶让不二月也喝下,看他喝完,才搂着他的腰走入内室。
“这下可以稍稍放心了?”
窗外的漆黑的大树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黑色身影,分明是不久前离去的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此话便是迹部景吾问的不二周助。
迹部景吾侧过头看不二周助默不作声的样子,无奈地伸手抚上眼角妖冶的泪痣,“周助,其实他只是恨本大爷和父皇而已,不会害不二月也的。”
不二周助自然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迹部诚吾,但是,想着傻傻地爱着那样的迹部诚吾的不二月也,不二周助怎么都放心不下,感觉到旁边迹部景吾握着自己的手的力度在加大,不二周助回头朝迹部景吾笑笑,“真没想到,本来准备送迹部诚吾一个大礼的,现下,倒是他送了我一个意外的大礼。”
“不想笑的时候就别在本大爷面前笑,啊恩?”迹部景吾挑眉看着不二周助闪亮的眸子,摸摸他的长发,这样的小熊让他有些无奈,“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是无法预料的,比如说今晚,你本是打算带我来这里查查看岳人会不会被迹部诚吾抓走了,却没想到会遇上不二月也。不过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你找到他了,不是吗?”
不二周助静默片刻,却突然笑了起来,“小景安慰人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呀~”
“可恶的腹黑熊。”迹部景吾面上一红,咬牙切齿地低咒一声,一个纵身,飞上屋顶,不二周助失笑,嘟囔着“等等我呀小景”便追随着迹部景吾的脚步,几个起落,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帕特27
连续十多天的赶路,饶是向来身体素质优良的忍足侑士也觉得有点吃不消,他能说他骑马骑的屁股快开花了么?
忍足侧头看一眼骑着马行走在自己旁边的手冢面无表情的模样,无语地抬头望苍天,天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手冢基本上都不说话,而大石,一想到,忍足额上就刷刷滑下几条黑线,其实大石是冢家军的保姆吧?平时还好,偶尔可以聊上几句,可是,只要冢家军里任何一人一有什么事情发生,就算那事情只有那么一丁点大,也能操碎了心,吧啦吧啦说个念叨个不停的样子,果断让忍足犹恐避之不及。而其他的人,连名字都不知道,忍足是不可能去跟那些人说话的。他自认自己并不是热情的人,如果不是对自己人,他总是不冷不热地疏远着的。
想着,忍足低头拿出藏在胸前的玉佩,紧紧攥在手心里,也只有玉佩凉凉的温度才能提醒着他,不管再怎么无趣,忍足侑士,是你自己说过的要与小景并肩而立,是你自己说过的要为他守护他的王国,你必须扬名天下,证明你有资格拥他入怀。
忍足手中的玉佩,是那日迹部景吾在城楼上扔进他怀中的,霸气嚣张的龙盘踞玉佩整个外围,紧紧围绕着一朵开得正艳的蔷薇,这玉,白如玉脂,质地细腻,是极品的羊脂玉。想到那个骄傲美丽一如这蔷薇的人,忍足轻轻笑着,真的好想你呢,我的,小景。
“吁……”
听到身边的人突然停下马的声音,忍足抬头想看看怎么个情况,却被眼前的惨状震惊得不由自主地拉紧缰绳缓下马的脚步。
这一路从安城走来,路过的城镇,基本上都是一派繁华。而面前的城镇,显然与之前的截然不同,就连城楼的牌匾也被砍成两瓣扔在地上,透过灰尘依稀可以看到两瓣牌匾分别书写着青与城两字,看来,应该是之前在路上所听说的冰帝最具特色的城镇——青城。地上更是血迹斑斑,静静趴着几个被一箭穿心满脸灰尘的人。忍足跨下马,摸摸地上的尸体,皱了皱眉头,对旁边也下马来的手冢说,“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应该是死了有一天左右了。”
走入城里,空荡荡的街道上乱七八糟扔着一些残破的木具和其他不知名的东西,死寂般的没有任何人气。
“你们分成三个小队,分别去城东城西城北各个街道小巷仔细看看,查到什么就来报告。”这个城镇朝北,城北自然是城门这一带。手冢一扬手吩咐身后的冢家军,便见约莫二十几个士兵领命,齐呼一声“诺。”便自动分成三队,由队首的人带着进入城内的各个大街小巷查看。看来平时都是有训练过的,就算手冢没有细说要如何分队,他们也能井然有序地处理好。
而忍足和手冢大石也没有闲着,剩下的城北一带自然是他们负责查看的。冲入路旁一家酒楼,便见柜台前的酒楼老板呈扭曲的状态半倚在柜台前,依旧保持着死前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门口的模样,酒楼里的桌椅全都被破坏得干净,地上躺着几个中年男子,也是一副惊恐不可置信死不瞑目的模样,看来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恶斗。看着眼前的惨状,忍足倒吸一口气,闭上眼,仿若看到好些面色狰狞发狂的人是如何一下一下将酒楼里的人屠杀,偏头看一眼同样脸色难看的手冢和大石,忍足沉重地叹口气,弯腰细细检查柜台前店主的尸体,店主青布衣衫上一条条破烂的划痕明显引起忍足的注意,扒开尸体上的衣服,印入眼帘的那一爪又一爪深可见骨的伤痕触目惊心,忍足仔细看看尸体上的伤痕,皱眉,又急切地翻看酒楼里面其他的尸体,尔后又示意手冢和大石帮忙将所有尸体摆在一起,仔细两两对比看完之后,才对身后一直静静看着他的手冢和大石沉重地说,“我几乎觉得,那些来酒楼里杀人的,不是人。”
“你的意思是?”手冢抿唇,知道忍足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忍足揉揉眉心,脸色有些苍白,“你们也有看到,这些人身上的伤痕完全有别于城门口那几个被一箭致命的人,我猜测,那几个人应该是发现有情况想要逃跑,却被人从身后一箭穿心。”
“而酒楼里的人,你们看,店主身上的伤痕,深可见骨,如果是正常人,怎么可能靠手抓出这么深的伤痕?除非他们带了铁爪之类的武器,可是武器所造成的伤口应该是均匀差不多的,平切面应该是平的,可是,这些伤口不是,而且我有对比过,每个尸体上的伤痕都是不一样大小的,手指的大小不一样,这就说明,伤人的不止一个人,我们甚至可以假设这是有目的性有组织性地大屠杀。”忍足说着示意手冢大石过来仔细瞧瞧,看他们点头才示意他们看周围,说道,“而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地上根本就没多少血,而且每个尸体的脖子上都有掐痕。也就是说,这些人身上的抓痕都是被掐死之后弄上去的,只有人死后血液停止流动才会只有这么少量的血流到地上。”
闻言,手冢和大石恍然,难怪刚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城门口地上明明那么多血,而进了酒楼,死的人数不会比城门口的少,而且,刚刚也有看到,这些尸体上的伤痕可比外边尸体上的箭伤可怖多了,按理来说,这地上应该会有很多血才对,可是地上的血,却少有见之。
“这些抓痕,竟是人被掐死之后,抓上去的?而且这种丧心病狂的混蛋还不止一个人?”大石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双眸瞪得老大望着忍足侑士,活见鬼一般的表情配上鸡蛋头的发型有些好笑,可是此刻,却没有任何人有心情笑出来。
忍足点点头,有些迟疑地喃喃自语,“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基因突变?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