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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邪之左手-第151章

小说: 邪之左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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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里地主食却是以当地出产的一种荞麦制成地粑粑,而荞麦又有苦荞和甜荞之分,做粑粑实际上用的是不很苦的甜荞。  荞麦具有清凉爽口、又纯又香的特点。  煎成的苦荞饼十分松软,看起来有点像玉米饼,嚼起来清甜香口。  一个个的叠在碗中,香气扑鼻。
    因为苦荞粑粑味道略苦,所以若是没有菜的时候,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小碗黄糖水,蘸食苦荞粑粑。  张立平吃得正香的时候,里面又端了一盘金黄的东西出来,一看之下,正是下午弄的蜂蛹,这东西吃起来既香又脆,却很是难料理。  据说是要先将菜锅洗净,倒入适量水并投入少量食盐,盐水不能太浓,也不可太淡,然后将水烧开后,把剥出的蜂蛹、幼虫放入沸水中焯几分钟,焯后捞出沥干,薄摊于竹箕上。  经过沸水焯后的蜂蛹要及时沥干水分,薄摊于竹箕上置阳光下晾晒。  他们现在吃的,是临时在锅中培干的,接着就拿菜油炸二三分钟后捞出沥干,上笼蒸熟,用六成热油将蜂蛹炸到鼓胀而呈金黄色时,拌入椒盐才能上桌。
第一百八十一章 见面
    第一百八十一章   见面
    山中的夜颇冷,因为将近十五的关系,所以一轮明月高悬在空中,看起来分外的白和圆,距离人也特别的近。  张立平一行人便趁着这皎洁的月色在山道上赶着路。
    这些日子跟随张立平长途跋涉,娇生惯养的佳玉自然也受了不少罪,但她与深爱的心上人一道,吃些苦也觉得甘之若殆,何况行万里路,看万卷书,这一路上也长了不少见识,浏览了许多自然风光,就好比是自助旅游一般了。
    斯时已是深冬近春,月光将蜿蜒的土路照得白茫茫的,四下里有着不知名的耐冷昆虫轻声的叫着,四下里幽静异常,本来险峻的山崖在夜色混合月光的涂抹下,给人以棱角尽消的柔和感觉,而白带子也似的山路,就在这种宁静中蜿蜒向远方。
    他们动身的时候,村子里的那位病人已经被灌下了药醒了转来。  山里缺医少药,因此对张立平这小神医更是敬重。  说起要连夜赶路到郑家坝子,竟是好几个人自告奋勇要陪着走上一遭,其中三叔也是自告奋勇,一路行来,他谈兴也颇浓,这座鸡头山是什么传说,那架老树又有什么经历,说得娓娓动人,活灵活现。
    此时路边忽然有些嗦嗦的响,下面却是一片荒草从生的平地,坡度微微向下倾斜,还嶙峋了几堆乱石,佳玉终究是个女孩子,立即就显得有些惊怕,直往张立平身边缩。  而旁边引道的华子脸上却带了些喜色,作了个禁声地手势,蹑手蹑脚的摸了下去。  看着他的身体缓缓前行,人的心情也随着紧张了起来。
    猛然间,华子和身扑了上去,枯黄的草丛里猛然响起连声闷闷的叫声,那声音很古怪。  既像是马儿在喷着响鼻,又似人喝水急了扯着嗝。  非常古怪。  很快的华子就兴奋地大叫道:
    “逮到了逮到了。  好肥一只兔围子。  ”
    他小心翼翼的拎了一只还在不住扭动地动物吃力的爬上路来,那动物耳朵长长的,仔细一看,却是一只灰色中带了麻点的兔子,长得很是肥壮,少说也有七,八斤。  佳玉见了。  眼睛渐渐变得亮闪闪的,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
    “好可爱哦,可以摸下吗?”
    三叔从旁边的蓑草里择了几根出来,就地编了根草绳子将这野兔子拴了,张立平看那几根细草实在是伶仃非常,风都吹得断的模样,担心道:
    “这兔子性子很野吧。  这绳子能行不?”
    三叔微微一笑,将剩下地那几筋残草递给他,一拉之下,却是坚韧非常,简直就似铁丝一般,只见那兔子野性十足。  拼命蹦达,连地上的草皮也给蹬掉一大片,现出里面的红土。  这时候三叔见佳玉喘气吁吁的模样,知道她着实累了,便说路也走了一半,不如歇歇,于是就寻了处岩石背后,随处扒拉了些枯草,寻了些干柴,又从旁边本家的地里掘了些冬红薯。  埋在火堆的余烬下面。  一群人一边烤火一边谈天,等起身的时候从灰里把红薯扒将出来。  虽然外面看起实在是黑一块焦一块,但吹去上面的草木灰,扒开表皮,一股甜香地热气直扑了出来,捧在手里烫呼呼的,吃起来也是满口焦香,十分甜美。
    一行人又走了不到半小时,便能远远的看见前方的山坳中,有着十数点或明或暗的光在吞吐着,在这荒山中的夜里见到星星灯火,给人地感觉不仅仅是振奋,还是希望。  尽管之后又整整的走了近两个小时,但无论是张立平还是佳玉,都觉得这后面的路程似乎要短得多。
    
    照理说,山里人夜晚的生活很是单调匮乏,早些年因为没有通上电线的缘故,都会在天黑以前吃完饭做完家务,天色一黑后在这等农闲时期,为了节约灯油,就直接睡觉了。  近年电通进了山,这习惯也没有改掉,而听说自从郑老回来这个把月,前来求医的实在是络绎不绝,似他们这等冒夜赶来的也不在少数———…因为白天不想误了农活,因此连带着坝子上唯一一处小吃店,一家卖百货的也延长了营业时间。  他们走过村口的时候,还见到两个三十上下的汉子在店子里淅沥呼噜地吃着素面,而桌子上就摆了两包拿旧报纸包扎好了地药。
    这时候张立平的心情却不知道怎么地,变得异常的紧张起来,每向前走一步,心里就似被攥了一下,仿佛在一呼一吸间,身上的力气就在缓而坚决的流逝。  三叔径直在前面引着路,直接走到了三间已颇为破旧的低矮土胚房前,回头笑道:
    “是这里了。  ”
    张立平只觉得自己的双手都颤抖得厉害,只能紧紧互捏,才能暂时抑制住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悸感觉,近乡乡愁,近情情怯!父亲究竟如何,七大恨是否有用,张家的是否从此存续下去,就在这即将接下来的数个小时内确定!张立平本来自认为可以做到平静面对,只是在这一刻,这一切都即将揭晓的一刻来临之际,他忽然动摇,心中的软弱猛然爆发出来。
    佳玉见张立平落在后面好远,还以为他太累了,忙奔过来握住他的手,这时候才猛然吃了一惊,这个在她心理一切坚强冷静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颤抖得似一只摇曳在风里的蜡烛!她连忙抚了一下张立平的额头急道:
    “你怎么拉?”
    张立平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她,闭上眼睛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深深的呼吸着,女子温软的身体与独特的香气令他缓缓的平静下来,在这许多大叔级别的人面前如此亲密,佳玉先是觉得羞腼,之后却又回味出一种甜蜜和隐约的自豪。  这一路行来,她就觉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是一个累赘一般,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发觉,原来面前这个男人在某些时候,也是软弱无依的,也似若小孩子一般的需要有人来依靠。  这个发现令佳玉在欣喜之余,还激发出了自身的母性,情不自禁的在张立平耳边轻声道: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
    山民淳朴,一时间见这对青年男女相拥,都觉得很有些尴尬。  眼下这里虽然已经过了乱搞男女关系就要浸猪笼的年代,但这种亲密之事也是回家关上门来做,不会在大庭广众面前公开来。  好在张立平也是决断之人,即便是软弱,也只是刹那间的事情,深吸一口气后,眼神又变得坚毅。  他轻轻的放开佳玉,大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抢先一步敲响了半闭的房门。
    “进来吧。  ”郑老的声音没有变,却好似眼前昏黄的灯火一样,充满了疲惫。  张立平推开门,只见这位可敬的老人须发皆白,脸上眼角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些,正聚精会神的就着油灯为一位中年妇女把着脉。  他手边的半碗已经凉透了的玉米糊糊,应该就是尚未吃完的晚餐。  而张立平的目光却落到了灯光不及之处的黑影里,那处正有一位双目定定的望着一处,神情麻木的中年人坐在轮椅上,一动一不动,若不是偶尔胸口会起伏一次,几乎令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张立平忽然间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双膝一软,一下子就跪了下去,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一时间,围绕七大恨的艰难险阻,张家历代医术传人所受的磨难在脑中一一闪现!经历了多少风雨,他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上,泪水大滴大滴的从他眼眶里拥了出来。
    “父亲!”
    。
    张华木的情况非常不好。
    这是郑老先前在最后一次与张立平通电话时候所反复强调的。  眼下接手到了父亲真实病情,张立平心里更是沉重,父亲此时的情况,又岂是“非常不好”四个字能够形容的。  简直可以说就只是比死人多上了那么一口气而已。  这个时候张立平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懂得那么多,此时自己明白的东西越多,心中的抑郁痛苦就越是深重!
    “看来,治疗要连夜进行了。  ”张立平望着郑老,沉重的道。
    深明医理的郑老自然知道昔日的少爷病情严重到什么地步,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就转身进去了内面的屋子,因为顾忌那盏电灯不够明亮的关系,还特地燃起了五盏油灯,将屋子里面照得透亮,又上隔壁借了几个火盆放在里面,以提升内里的气温。
    张立平轻轻的解开父亲的上衣,父子连心,面对这个养育了自己数十年的躯体,张立平心中的愧疚难过,又岂止是一句伤痛能够概括的?他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竭力的压制住眼泪,轻轻的推拿着要刺的几处穴位周围的肌肉,以使血脉活动开来,只是他也知道,哪怕是目前所掌握的大周天针法,也完全没有能够对这样严重的疾病起效的灸法,针灸应用在这里,不过是一个辅助的方法,而他所真正指望的,却还是眼下手中的那道千古奇方,连古代的帝王也为之哭泣哀呼的神药!
    七,大,恨!
第一百八十二章 死亡?
    第一百八十二章    死亡?
    通常的药物,都是由医生开出处方,专人按方检取药物,熬煎后取汁服用。  这已经是经历了数千年时间的约定束成方式,几乎永久的固定了下来。
    然而七大恨的调治,却在开端就与众不同!
    它完全颠覆了传统的以人择药的观念,而是以药择人!
    张华木此时已是全身赤luo,被浸泡在了一个大木桶内,桶里热气氤氲,张立平面色严肃的依次向桶里放入以白色纱布包裹着药丸,一共六个,这种药丸中搀杂了极少量的七大恨的药物成分,在精心配置的佐使药物下,能够完美的将这六大恨的特异药效发挥出来。
    水波一阵荡漾。
    说来也怪,尽管张华木的身躯一动也不动,水波也是波澜不起,可是那六粒药物却是在清澈的山泉水里缓缓的浮沉了一会儿,接着便向着张华木身上的各处部位贴近,最后慢慢变扁。  十余分钟以后,这六粒药物竟似六张膏药,贴合在张华木身体的六个部位上。
    张立平脸色本来就沉重,眼下更是阴翳,他越看越是心惊,张华木身体上被贴的六处部位分别是肚脐下,左肩胛下角,双肾,喉咙以及右脚涌泉。  这六个部位看似无关,其实却包含了足少阳胆经,手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以及阴维脉,冲脉,带脉等脉络的交汇之处。  倘若说人体的气脉流行运行仿佛长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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