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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迷迭香染-第50章

小说: 迷迭香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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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忍一路也就过去了,可那群不良少年中的一个喽啰在车厢里扫了几眼,就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停在老头儿前面。
  
  “喂,欧吉桑!”他左手捏右拳,指节“咔吧咔吧”地响,作出一副威胁的姿态,“你在这里很安逸嘛!”
  老头儿脑子有点迟钝,他抬眼,眼里的光混沌不清,像是看不清面前人一般:“啊、啊。”
  那喽啰拉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几个刚跑完很长的路,现在都累得很……欧吉桑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应该体恤一下青少年,对不对?”
  “啊、哈?”老头似乎并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行动依然迟缓。
  
  “死老头,你不要给我装傻!啊?!”那喽啰面子上挂不住了,大步一跨冲上前来,“给我让位!”他身手就要往老头儿的胳膊上抓去——
  “啪!”肉体相触的清脆声响。
  
  喽啰捂住被人打得生疼的手背,正好看见挡在老头儿面前的美少年,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怀好意地嘲笑:“你这么弱的家伙也学人家多管闲事吗?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他后面那些不良少年也是一个劲儿地起哄。
  
  是幸村拍开了这人的手,此刻把老头儿护得严严实实,他挺直背脊跟喽啰对峙着,久久不动,眼神冰冷。
  喽啰恼羞成怒,一巴掌朝幸村打过去……
  “弱?”幸村冷哼一声,唇边的弧度更扩大了些,声音却是无比柔和,“你在说你自己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一把握住喽啰的手腕反扭,只听到骨节发出“喀”的一声,那喽啰顿时呼天抢地地惨叫。
  “痛痛痛痛死了!你这个混蛋给我放手啊!”
  
  “好啊,没问题。”幸村如他所愿,笑着松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喽啰的手妥啦着,很明显脱臼了。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没看见大爷我被人整了吗!”喽啰忿恨地回头怒吼,“妈的疼死我了!”
  他那几个同伴也从刚才一幕反应过来,好几个一起往这边包围。
  
  “哎呦哎呦!”
  “什么东西啊!”
  “谁在暗算大爷我的?!”
  又是一连串的呼痛和肉体坠地的声音。
  
  秀一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伸脚把人绊倒,让他们齐齐摔个大马趴:“欺负老人可不是良好的美德啊,这位同学。”他面上难得笼了一层寒霜,两手插在兜里靠在扶栏上,漠然俯视地下的人,碧绿的眸子里透出一点冷酷的感情,“给我滚开!”
  
  谁也想不到这姿容秀雅的少年会突然说出这样严厉的话,包括幸村在内,都微微怔了一怔。
  也许是被吓到了,那群不良少年之间出现了诡异的沉默。
  
  “……你们不要太嚣张!”电车到站,几个不良少年匆匆逃了下去,走时还不忘扔下一句狠话,真真让人嗤之以鼻。
  
  秀一身上的冷漠气息一下子散去,他稍微低下头,对受惊了的老头儿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老爷爷,没事了,请安心吧。”
  “谢、谢。”老头儿口齿不清地说道。
  秀一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
  
  幸村以“我让南野君陪我过来已经很强人所难了所以更不能让南野君不舒服”……的理由还是让了秀一坐,自己则站在他前方与其面对面,略犹豫一下,才轻笑着开口:“真没想到,南野君刚刚会……”
  秀一愣了愣想起刚才的举动,脸上泛出一点红色,微微撇头:“不尊敬长者的败类不值得原谅……我只是讨厌这种人罢了。”
  
  两人闲聊几句,车子慢慢地驶进了东京范围。
  老头儿下车的时候,冲秀一和幸村两人缓慢却坚定地挥了挥手道别,秀一瞥见车下路旁等待着的几个少年——他们正很小心地扶着这位瘦小的老头儿生怕他跌倒,口中“啊”一声:“这些人是……六角中的?”
  “嗯,这位老爷爷是他们的教练吧。”幸村笑了笑。
  秀一回忆一下,他也想起来了,当时跟六角中比赛的时候,坐在那边休息区的好像就是这位爷爷,于是微笑:“好像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收到关于“日本是否给老人让座”的问题,所以我去百度了一下,具体说法不一,不过有人讲过给七八十岁以上的老人让座对方可能会感激,六角中的老爷爷看样子有那么老了的说,于是在此应该能够说通。不过我还是把具体称呼改了一下,用“长者”来形容也许比“老人”更为礼貌一些吧。




工作又见工作

  东京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车往,川流不息。
  幸村和秀一走下车,抬手遮一下外面刺眼的阳光,车内的冷气猛地散去,很快被热气包裹,额上也泛起许多细密的汗珠。
  于是一齐找了个冰饮店坐了休息。
  
  相对无声地吃完一客冰激凌,秀一抬头,十指交叉搁在桌上,微笑:“幸村君,现在可以跟我说说邀我的真正目的了。”
  “我不是说过了么,约会啊约会。”幸村的笑容也异常美丽。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喜欢把事情说得那么暧昧……不过秀一也习惯了幸村的做派,完全不受影响的:“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约会需要到东京这么远呢?”他微微偏头,“著名风景点吗?远足吗?登山吗?呀……不管哪一种,让幸村君这么破费都很让人不好意思呐~”
  
  “南野君……”幸村摇摇头失笑,也不卖关子了,“其实我是接了工作来的。”
  “诶?”秀一哑然,接着强忍着痛揍面前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挤出个和煦的笑容,“可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野君忍心看我一个人对付那么可怕的未知生物吗?”幸村凑近一些,几乎与秀一鼻尖对鼻尖的。
  秀一在那双蓝紫色的眸子里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怔了怔,随即很快后退……他不惯跟人这么接近。
  “完全不会不忍心。”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幸村眼睛眨了眨,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的神色来:“赚钱养家的男人很可怜的,南野君不能同情一下吗?”
  “噗——”秀一终于呛到了,“部长大人什么时候有了家室我们怎么不知道?”未成年的人说出这种话,谁也不会相信吧……找出这种借口,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再说了,男人是必须肩负起家庭的,这个责任可不能随随便便推卸给旁人啊。”不管你怎么说得天花乱坠,绝对不要上当,至于被骗到东京的事情……大不了改去探望不二好了。
  
  幸村不搞花样了,叹一口气:“我真的很需要南野君的帮助。”他直直看入秀一碧绿的眼眸深处,仿佛很诚恳的样子。
  “原来灵术世家缺乏人才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么。”秀一不为所动。这么大的家族说没人陪,谁信啊。
  
  幸村一脸沉痛地持起秀一的手,再次叹息:“可我这是私下接的工作,不预备向家族汇报的。”
  “……赚外快?”秀一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
  幸村点点头。
  “……是因为网球部的赤贫状况么?”秀一再沉默,再开口。
  幸村再点头。
  
  “……幸村君辛苦了。”秀一抽出手,然后伸长胳膊拍了拍幸村的肩,“我陪你去。”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四个字,不出意外地看见幸村瞬间扬起的美丽笑颜。
  
  幸村的手机响了,他接听,继而转头看向门外。
  果然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小心翼翼地往店里探视者。
  幸村收线,站起来走出去,秀一自然跟上。
  
  幸村站在那男人面前,很有礼貌地问道:“冒昧打扰,您是观月先生吗?”
  “我是观月崎。”中年男人目光移到幸村脸上,“你是……”
  “我是您要找的人,叫我幸村就可以了。”幸村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递过去,上面印着奇特的图案,这是事先说好的凭证。
  中年男人还有几分迟疑:“你……”
  幸村脸上的笑容敛起来,瞬间现出几分威严:“灵术师的实力与年龄并没有多大关系,既然我接下这个工作,就会全力以赴。所以,请相信我的职业操守。”
  “啊,失礼了。”中年男人看样子也是经常接触大场面的,很快恢复镇定,“两位请跟我来。”
  
  来接幸村的是中年男人亲自驾驶的私家车,男人显然有些着急,速度调整到所被允许的最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也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
  秀一保持沉默,他并不准备主动交流什么。
  然而幸村则静静说道:“观月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先跟我讲一下基本情况吧,我会做些基本的分析……这也是为了节约时间。”
  “嗯,好的。”观月崎徐徐吐出一口长气,“这件事情发生在我的儿子身上……”
  
  观月崎的独子今年十四岁,为了能够更好地把握社团活动,选择常年在学校住宿。在一次外出调查之后,他开始每晚每晚地睡不着,精神也越来越差……但是因为单独占据了一个房间的缘故,同一部社的队员们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直到他神经恍惚晕倒在球场上,才急忙通知了他家里人。
  远在外地工作的观月先生和观月夫人匆忙赶回来,请了东京非常可靠的医生为他治疗,然而医生经过仔细的检查,发现他身体机能一切正常,要说有毛病,也只是长期睡眠不足导致精神虚弱而已。
  这样始终昏迷着,仿佛在做什么噩梦似的,时常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仔细听去,满口的“蛇”、“夫人”、“必须遵守命令”等等带着明显上下尊卑带有古语习惯的话,还有不时流下的泪水,那种悲痛欲绝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中学生。
  一直昏迷着,除了打营养针以外,他完全无法进食,连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了……事情终于发展到没办法控制的地步。观月崎已经无计可施,只得寄望于另一种神秘的力量,所以才通过各种渠道找出灵术师的联系方式。
  
  “这孩子从小就很懂事,他妈妈是歌手,要去很多地方去演出,而我也长期在外地的公司给老板做事,常年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观月崎声音里饱含内疚,带着一丝哽咽的,“没想到他会出了这样的事……都怪我们,我们本来应该对他更关心一些的。”
  “现在弥补也不算晚,我相信观月先生会是一个好父亲的。”幸村淡淡地宽慰一句,开始整理得到的信息。
  
  车子拐了许多弯,停在巷子深处僻静的小屋前。
  “我们把小初移到这里……他已经很痛苦了,我不希望会因为这件事对他以后的人生造成什么影响。”观月崎打开车门,把幸村和秀一迎下来,“这里很安静没什么人,幸村大人……”他开始用上对灵术师正式的礼貌的称呼,“请您一定要拯救我的儿子,拜托了。”深深地鞠躬,“您可以尽情施为。”
  幸村定定地看着观月崎,柔柔一笑:“请放心。”
  
  这个颇有气度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心甘情愿对一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少年行礼……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永远触摸不到上限的。
  秀一敛眸,不自觉想起记忆中那张温暖的笑脸……果然,所有的父母都一样。
  
  这是一个有些年头有些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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