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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雾云魂-第9章

小说: 夜雾云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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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以带八宝糖吗?”他跟着上官君越的脚步,两人走出东城大街,其中路过了慕云魂暂住的那家客栈,他也不自知。
  “……”
  “可以带点儿王府的桂花糕吗?”
  “……”
  “这样的话,有好多东西要带呢,对对,还有府里那个大迎枕,那个也要带。”
  上官君越受不了他的唧唧歪歪,转身停顿两秒,然后狠狠的捶他脑袋,怒道:“你当是去游玩呢?”
  慕云魂抚摸自己的脑袋瓜子,抱怨道:“怎么又敲我头?小爷我聪明的脑袋都快被你敲傻了!”
  上官君越继续向前走,无视他的存在,但是这人最突出的一点,就是无时无刻会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君越,今晚让我住王府吧,好麽?”慕云魂使出惯用伎俩,用乞求的语气说。
  “……”
  “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君越,今晚我还想吃那天的……嗯……龙井虾仁,笼蒸螃蟹,水晶肘子,香酥鹌鹑,酒醉鸭肝……还有……”
  凤满楼
  “小二,来两壶上好的女儿红。”樊萱阴着脸,犹如乌云遮面。
  “好叻,客官,您的酒。”
  小二把酒端上,他抱着酒往嘴里灌,他花了多大心思,才把上官君越约出来,坐下还没说上两句话,那些个无谓的人又冒出来。这会儿,人又走了。樊萱见慕云魂跟上去的那一刻,心脏几乎都要扭成一团,又见上官君越竟然没有制止他,反而像默许一般,允许慕云魂紧跟在后。……嫉妒,厌恶,恼怒像一根根刺在狠狠的扎着他,心痛得令他脸仿佛都纠成了一块似得。
  “哟,这壶给我的?”廖木峰怎会看不出樊萱的痛苦,他嬉笑着说,自顾自的拿起另一壶酒,仰头灌入口中。“够劲!”
  嘴入喉中,辣得烧喉,樊萱呛了两下,又接着喝起来,双眼木讷,沉闷得一言不发。廖木峰明知故问道:“樊公子,因何不高兴?”
  “与你何干。”他冷冷地说。
  “为何与我无关?过两日,咱俩便是同“道”之人,怎会与我无关。”
  “哼……”樊萱闷哼一声,谁与你是同道之人,若不是为了上官君越,他是死也不会再回漠海的。漠海……想到这,他仰头又猛地往嘴里灌酒,要回去了呢,只可惜一切都不复如初。
  上官君越走进王府,突然发现身边一下子安静起了,回头一看,慕云魂已不在身后。这家伙又跑哪儿去了?习惯性抬头一望,慕云魂正站在树上,咧嘴对他笑呢。上官君越见他张嘴,唇瓣一张一合:晚上给我留吃的。
  上官君越再次无视他,他走进王府大厅,见王爷和王妃正坐着谈话,他上前行礼,道:“拜见父王,娘亲。”
  “嗯。”王爷点头。
  “君越有事想请示父王。”
  “何事?”
  “孩儿两日后要出行漠海,不知可否?”
  “君越,这……才刚回府里没几天,怎又要走?”王妃愁着脸问。
  “去吧,多加小心即可。”王爷面色沉重,点点头。
  “谢父王。”
  “君越,那这一次几时能回?”
  “孩儿亦不知。”
  “能答应娘亲尽早回来吗?”王妃垂着脸,恳求道。
  上官君越抬眼,为难的说道:“……好。”其实他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王妃,你就不要为难君越了。……君越,可用过晚膳?”
  经王爷这么一问,上官君越才想起来今天到凤满楼的目的,可惜菜还没上,他人就走了。“尚未。”
  “吩咐下去,给世子弄些吃的来。”王爷转头对管家吩咐道。
  “是。”
  “……父王,娘亲,孩儿便不打扰你们谈话,先下去了。”他拱手说道,他将视线投向管家,说:“将饭菜都送进我房里。”
  “是。”
  “去吧。”王爷挥了挥衣袖,待上官君越离开大堂后,偏头对王妃说:“你最该清楚我们的儿子是何许人也。”
  “王爷,这我都知道,但……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毕竟是我儿子,我……舍不得他,我更担心他会出事。”
  “君越不会有事的。”王爷握住王妃的手,用肯定的口吻安抚她。
  “但愿如此。”她的眼里依旧充满着无法散去的忧丝。
  上官君越沐浴后,从屏风后走出,任湿漉漉的发随意的披洒在胸间,他走到床边拿了块布往头上揉擦,可是白色的里衣仍旧被水给渗湿了,显而易见的锁骨及胸膛被湿黏衣物紧贴。
  “君越,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吗?”慕云魂见他走出来,兴奋的指了指眼前的菜肴。
  上官君越斜了他一眼,烦人的家伙。他坐下后,冷冷的问道:“这儿的筷子共有几双?”
  “一双,怎么了?”
  上官君越拿起桌上仅有的一双筷子,自顾自的夹菜,把慕云魂晾在一边,炯炯有神的双眼直直盯着上官君越,他悲催的说:“你不是要一个人吃吧。”
  正是如此。上官君越用眼神回答。
  “君越,我饿了。”
  上官君越空出一只手指了指门外。“你请便。”
  “你……你……你好狠的心。”慕云魂整个人跟只炸了毛的小狐狸一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可当上官君越夹起一块酥脆的肉片时,还没往嘴里送呢,慕云魂倾身靠过去,张嘴把肉叼走,细细慢慢的嚼,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感慨道:“味道不错。”一不小心与上官君越的视线对上,那冰冷冷,犹如冬日冰雪一般的眼神,像是要把慕云魂给冰冻住。君越,不会生气了吧?真小气,不就吃了他一块肉吗?
  从来没人敢这么近距离的靠过来,他很不习惯,尤其是见到慕云魂那张勾人的脸在眼前放大那一刻,他的心律有那么一瞬漏了一拍,这样陌生的感觉令他很是不安,越想要克制住这样的不安,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淡漠,眼神也就越尖锐。他轻轻的放下筷子,背手向外院走。
  “君越,你在生气吗?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些都归我了。”他非常不嫌弃的拿起上官君越用过的筷子,大手大脚的吃起来。吃饱喝足走,他躲到一边,待仆人将碗筷收拾好后,他又重新回椅子上坐好,给自己倒了杯茶,好像他才是这屋的主人一般,而真正的主人在外头,靠着树不知在思索什么。
  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寥寥可数的星星闪烁,月亮的余光斜射在庭院里,好像给草木都染上了一层银白色,上官君越仍旧站在外头,微风拂过他胸前的发丝以及半干了的里衣,带来身上阵阵阴凉。慕云魂坐在屋内,累了趴在桌上,静静看他。上官君越……君越……他用手轻轻在空中勾勒他的面容,又浅浅的一笑,世间上没有哪一只画笔,能勾勒他独有的那种隐隐于世的出尘。
  两日后,一大清早慕云魂赶紧往东城大街跑去,慌慌张张一口气跑到街尾,一路上都没见着卖八宝糖的小摊,老婆婆怎么还没来?他捏着手心的汗,来来回回走动,而后又满脸无奈的坐在一旁尚未营业的店铺门前。“唉,君越他们不会把我丢下吧?”他自言自语,随后又摇摇头。等了很久,直到东城大街的店面都开门了,人也渐渐变多之时,这才见背着箩筐的老婆婆从人群里走出来。
  “小公子,这么早就来了?”
  “哎,婆婆,您可让我好等。”慕云魂站起身,拍拍身后的灰尘,擦擦手。“今天我要买……买五袋八宝糖。”
  “哦,可是要出远门?”
  “呵呵,是呀。怕以后没得吃了唉,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慕云魂砸砸嘴,一脸不满。他将婆婆递来的八宝糖统统装入事先准备好的包袱中。“婆婆,现在几时了?”
  她仰头看天色,缓缓说道:“怕是近辰时了吧?”
  “什么?已经辰时了?婆婆,我先走了,再会。”慕云魂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往城门口跑。来到城门口,只见一群普通的小商小贩,哪里有上官君越等人的影子,他急的直跺脚。他们不会是扔下我了吧?一种好像被抛弃的伤感涌上心头,一时间的无助又让他无力。这时,听闻阵阵马蹄声从他后方传来,他立刻转身,见廖木峰驾着马车从城内出来。
  “你们……怎么?”
  “上车。”
  慕云魂上车后,摸了摸刚才受到惊吓的心脏,扯出笑容。“我……还以为你们走了。”
  “小美人,哥哥哪啥得扔下你。”廖木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慕云魂忽地全身僵硬,他缓缓扭过头,磨着牙,恶狠狠的咒骂一句:“去你娘的腿!”他转身掀开帘子,见上官君越闭着眼神坐在正中间,而樊萱正偷偷看着上官君越,见慕云魂进来,便心虚一般的把视线转向车窗外,耳根子通红。慕云魂脸上还带着怒意。抱着手坐下,想到今后要跟廖木峰那个登徒子一块上路,同吃同喝,说不定还要同睡?想到这,他全身鸡皮疙瘩四起。
  颠嗒的马车在廖木峰一声喝令中,疾速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  君越在这一章尽显别扭本质呀。……你娘的腿,这是我们寝室一妹纸经常说的,我曾说她骂粗话,她回我,你娘的腿,指的是腿,哪里粗了哦。这算不算粗口?搞不懂,后来我也常挂嘴上。嘿嘿




☆、初忆

  “哥哥,哥哥,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阿娘到处找你呢。”扎着两小辫子的小奶娃推了推靠着树背午睡的樊萱。
  “嗯……”他揉揉眼,刚才走着走着,莫名的感到全身无力,便坐下休息,不知怎地就睡着了。“娘找我?”
  “是呀。哥哥,你昨天答应了要教小芙弹琴的,你可不能反悔哦。”小芙撒娇着,拉着樊萱的手摇晃来摇晃去。
  樊萱宠溺的一笑,抱起小芙,他的亲妹妹。“好,待娘交代完事,哥教你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
  两人穿过树林,在林子的幽深之处,便是樊家村,若继续往后走,便是一望无际的漠海。要通达漠海,必先经过樊家村,因为其他地方皆是悬崖峭壁,或是尚未有人行通过的丛林。樊家村处在十分隐秘的位置,传闻它在两山之间的点点缝隙之中,又有人说它在茂密的森林里那巨大的洞穴之中,传闻不断,说法不一。总之,近几十年来没有人到过这个地方,而樊家村的人也从未踏出林子半步,就这样,樊家村的存在便成了一个谜。
  樊萱抱着妹妹走出树林,在低山之上,樊家村的全貌一览无余,因为整个村落地势较低,地面呈现出的是一种下陷的形态,这也是它能隐秘于世的原因之一。樊家村的村民主要靠食鱼为生,每日会有固定的几个渔夫,出海捕鱼,而捕捉到的鱼,归全村享有,平均分配到每家每户中。这样习俗从很久之前便一直流传,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习以为常了。樊家村的耕田一律集中在村子外头,村内皆是严整的瓦房,除了房顶由瓦片铺盖外,其余地方皆由土筑而成。
  樊萱来到村口,见一挑柴夫对自己露出憨厚的笑。“阿萱,你娘到处找你。”
  “我知道。刘伯,您刚从田里回来呢?”
  “是啊,正打算回屋休息。”
  樊萱走进村内,见许多妇女趁着天热,正在院落晾晒着鱼干,空气中含带鱼腥之气。樊萱是樊家村村长之子,要说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定要说他是村里唯一一个会弹琴之人,弹琴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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