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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夜雾云魂-第40章

小说: 夜雾云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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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萱勉强支出一个笑容,略显虚弱的神态,若不是廖木峰突然出现,他恐怕要丧命在廖衡的手下了。“我没事。”
  廖木峰摇摇头,说道:“别瞒我,廖衡对你做了什么?”
  “我真没事。”樊萱不愿多说,也许廖衡误会了他和廖木峰关系吧,才会对他下毒手。
  他长叹口气,只要是樊萱不想说,严刑逼供也没用,他能拿他怎么办,放软语气,低声道: “只要你没事就好。”
  “嗯。”
  廖衡没走,他还在屋内,但只要是人都看不见他。他不过是孤魂野鬼罢了,还不愿转世投胎,死前怀着还能再看心爱之人几眼的遗愿,硬是残留不属于自己的人间,想到这,残破的脸上写满了悲伤,他本不该死的,躺在那里的人,本应该是他!是他!黑色的眼珠渐变通红,眉头紧皱,双手攥紧,如果不是那些人……如果不是他们……杀……他还要杀……
  翌日。
  慕云魂一个翻身,摸了摸床单,空空的,迷迷糊糊睁开眼,见身旁之人早已不在。他又睡过去了,为什么君越每次起床都不叫他?还想与他一同更衣,一同洗漱,来个早安亲亲……自我击打头部,清醒清醒,他到底在想什么?那明明是未来的夫夫生活。
  “云魂,醒了吗?”内外传来樊萱的声音。
  “樊萱?”慕云魂顾不得穿外衫,径直去开门,于是樊萱看到的就是一副不得不令人遐想的画面,凌乱的发,薄而透的里衣,外加昨晚他与上官君越同床共枕的事实,他能不想歪吗?樊萱狐疑的看他一眼。
  “怎么了?”慕云魂手撑在门柱上,懒懒的问道。
  “城里闹哄哄的,声音都传到这儿了,你不是没听见吧?”
  “我真没听见。”每次睡在君越旁边,特有安全感,百分百依赖着他,于是睡得跟死猪似得。
  “像是有人出事了,城里一片惊慌。”
  “君越呢?”
  “他们先行一步。”
  “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慕云魂两人走出花柳巷,见场面一片混乱,有不少官兵在安抚着民众,努力维持秩序,街道上堆满了人,他们都在交谈,议论着。
  “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唉,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啊,说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今早,卖猪肉的阿牛在他的摊子上发现了一只人手,之后,又在摊子下面找到了人体的其他部分,就是不见头,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惨哦,死无全尸,唉,阿牛杀了那么多年的猪,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被剁成一块块呢,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简直是畜生啊!”
  慕云魂不知该说什么好,见那老汉又是害怕,又是愤怒,他和樊萱走到猪肉摊前,不过有官兵把守拦着,只能在外头观看,正如老汉描述的那样,手呀,脚的,皆被分离了,地上的血迹已干,但依旧红的鲜艳。
  樊萱见不得这种血腥的场面,他闭眼,脑海中又浮现族人死去的画面,与眼前这惨案极其相似,他不禁怀疑这是妖类所为。
  慕云魂一撇脸正好见上官君越与廖木峰站在另一边外围,两人不知在商谈什么,他挤了过去,凑到上官君越跟前。“你们几时来的?”
  “有一会了。”上官君越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对廖木峰说:“这并非妖类所为。”
  “人为的话,你觉得有可能吗?这手段也太残忍了。”
  “若是人的话……”上官君越手托着下巴,目光直视地上残留的断肢,他缓缓说道:“手臂被切得很平整,腿部也是,不像是被利器所为,,若是一般人的话,很难办到这一点吧。”
  樊萱跟在慕云魂身后,也听到上官君越的推测。“依你之见,既不是妖所为,又不是人,难道是……”
  “是鬼!”慕云魂突然蹦出这个字,其余三人对他的一惊一乍早已习惯,见怪不怪,倒是旁边的过路人吓了一跳,宥州城的人本就对“鬼魂”两字十分敏感,才刚过悼亡节,想着节日一过,万事大吉,这会儿蹦出个“鬼”杀人来,他们能不诧异吗?
  “是鬼?”路人甲惊喊。
  “鬼杀人?”路人乙大喊。
  “鬼杀人啦——”路人丙传播。
  “嘿,嘿,嘿,求别呀——”慕云魂朝奔跑着的路人丙招手,你快回来呀!他就说了一个“鬼”字,一传十,十传百之后,就成鬼杀人了,还是个肯定句,不得不感叹凡人的臆造能力。他捂住耳朵,不去听路人丙的四处散播“妖言”,他是不是闯祸了?也不敢抬头看上官君越,生怕被骂。
  “慕云魂,你这家伙,哈哈。”廖木峰对着他大笑,别看这小妖怪天天装大爷,一到上官君越面前,就一副怂样!
  “你笑什么你!”慕云魂翻他一白眼,伸腿准备踢他,廖木峰往上官君越身后一躲,他没办法只好与君越对视。“君越……”小声呢喃道。
  上官君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并无责怪之意。“嗯?”
  “我错了。”
  “还不一定。”
  听到了跟心里想的不一样的答案,慕云魂一下子懵懂了,瞪大眼睛。“啊?”他没有听错吧?
  “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我预感,离那天绝对不会太遥远。”上官君越背着手,率先离开。
  慕云魂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袖问道:“现在去哪?”
  上官君越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上酒楼喝酒。”
  这……君越是不是脑崩,又或是吃错药了吧?换做往日的话,对这些事可积极了,这会儿要放着不管,到酒楼喝酒?这也太不似他的一贯作风了。
  樊萱看着他俩的背影,暗自低头,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什么,廖木峰会意地拍拍他的肩,嬉笑道:“我们也走吧。”
  “嗯。”樊萱抬头,回他一笑。
  廖木峰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樊萱会主动对自己微笑,这可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事呢!……至于那个不幸死去的人,留给官府头疼去吧。
  又过了几日,正如上官君越所言,离事情的真相绝不会太遥远,这不,一事未平,另一事又起,有人在郊外发现了尸体,这回死的竟是……官府老爷的二儿子。
  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自第一件凶杀案起,官府派出大量的守卫,日夜巡逻,可谓是一个可疑人物都不放过,一处可疑地点都不漏搜,如此严密的戒备,竟还有漏网之鱼,他就像是对官府的权威进行挑战似得,杀人杀到官老爷家啦,这一次,不仅民众恐慌,连官府大人都禁不住为自己捏一把冷汗,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这人是怎么死的?”上官君越靠着栏杆,手捏着酒杯问道。
  “大卸八块咯,还能怎样?不过,额……”慕云魂刚从郊外回来,额头上还布着细汗,迫于告诉上官君越最新的消息,他是跑着回酒楼的。
  “怎么?”
  慕云魂搔搔脸,不太好意思说,但转念又想,这也没什么。“就现场有两个……那东西。”
  上官君越不太明白他说什么,顺着他问:“什么东西?”
  他趴到上官君越身上,凑近他耳边,轻声说:“就是男人的那东西,而且有两个。”
  上官君越咳一声,掩饰尴尬,耳根子难得通红一次,但很快就消下去了,佯装严肃的表情,说道:“哦?这倒是挺奇怪的。”
  “是啊,会不会有上次那具尸体的呢?”
  “咳咳,这意味着什么呢?”
  慕云魂挪动身体,离他稍稍远了点,猥琐的笑了笑。“我想到了很猥琐的事情。”
  “哦。”上官君越没啥大反应。
  “你问我,我就说。”他迫不及待的想说,但又爱装逼。
  “我不感兴趣,不问。”上官君越撇过头,想喝酒,但看着酒杯,莫名的想到慕云魂刚提到的那两根东西,想呕吐的冲动都有了。
  “你不问,那我就说了。”慕云魂不理他的扫兴,兴致勃勃的说:“姐姐曾提过,凡间的女子未出嫁前要是被人猥亵过,都恨不得把歹人的那里割下来,让他断子绝孙,欲罢不能,叫他没了男人尊严,要生不得,求死不能。”
  “跟这有何关系?”
  “这两尸体不都被切了吗?”
  “大卸八块,自然全身都切。”
  “哦,那为什么不切嘴,不切鼻子,不切脚趾头,偏要单独切下那里。”
  “慕云魂。”上官君越幽幽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慕云魂心一惊,他说错了什么吗?怎么突然喊他名字。“干嘛?”
  “待会我要是吃不下饭,你这个月便没有零钱花,也别想买任何糖。”
  “啊!”慕云魂哀怨的看他,这家伙也太狠了,明知道自己是只穷狐狸,就爱吃人间的糖,不给他钱花,他咋活呀。
  当廖木峰与樊萱走过来时,见他俩就一副僵着不动的模样,慕云魂满脸委屈。廖木峰好心上前问他发生何事,慕云魂拽他俩到一旁,详细告知。廖木峰听完后大笑不止,而樊萱则是皱紧眉头。
  当他们四人又坐回同一张桌子时,樊萱突然问道:“你可以跟我们说一说廖衡的事吗?”
  “廖衡?这名字好耳熟。”慕云魂懵懂的问道,廖母好像有提过,但当时他没在意。
  一提到这个名字廖木峰立马收起刚才嬉笑的表情,变得很严肃,他思考了片刻,幽幽的问道:“你怀疑是他吗?”
  “我没说这个。”樊萱喝了口茶,想缓和渐变冰冷的气氛,微微笑了笑。“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
  “如果,这是你的怀疑……”廖木峰顿了顿,叹口气,自从那天隐约见到廖衡,就觉得不太对劲,今早死了的二公子,勾起他对廖衡最初的回忆。但现下如何开口,从哪儿说起?他脸面向远方,双眼透过人群,直穿入不远处花柳巷,一点点回忆曾经,他的恋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五官都纠结成一块,直到不再犹豫,他才坚决的点头道:“好,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到两点半T T,早上早起赶去游戏签售会,到了那儿,瞬间变身土豪,买了豪华版T T,倾、家、荡、产,钱包空空,在所不惜,生平第一次啊!




☆、最后一人

  “仔四岁就被人贩子卖入风华楼,幼时在院里打杂役,十岁开始……你们懂的,大概在他十六岁那年,我们相识了。我还记得那天,月亮特别亮,夜里没啥风……”
  慕云魂汗颜,擦了擦冷汗,插过一句:“这是在做环境渲染吗?”
  廖木峰不满的督他一眼,继续说道:“闲来无事,寂寞难耐,于是到风华楼喝杯花酒,点了一个小公子,具体是谁忘了,当我搂着他准备回房时,路上传来好几声惨叫,一直喊着救命,那晚我不知咋的,突然管起闲事来,也许是那个声音太过凄厉,我一个没忍住就冲进房间,见仔被那官府二公子压在桌子上各种凌虐,衣服都给血染红了,我出手救了他,也惹怒了二公子。”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渐变迷离,似乎陷入在对过去的回忆之中,记忆之中的廖,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青涩大男孩的模样,每次都听到他温柔的声音,见他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廖木峰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体内。那段时间,他天天往风华楼跑,与廖腻在一块,还想过给他赎身,不过那时廖还年轻,颇有姿色,在花柳巷里也小有名气,老板自然是不同意,但这不能阻止他俩偷偷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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