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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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看看。”
此时的鄂金浑身上下被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身上涂满了药,只有脸完好无损的露在外面。淡棕色的皮肤像失了光泽,暗沉沉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火舞上下打量着昏死过去的鄂金,眼神淡淡的,过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吩咐了周围的人好好照顾鄂金。
两天之前鄂金用阿穆尔的剑伤了自己的腿,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走回去,越接近火域心里开始变得越发的忐忑,就这样回去的话肯定会遭到质疑,索性干脆伤就伤的彻底一点,心一横在身上割出了横七竖八的口子,鲜血的流失让他更加的疲惫,终于在踏进火域的那一刻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毕竟自己下手,心里有所轻重,再加上药的作用,鄂金的伤势很短的时间里已经恢复了七成,唯独腿上的剑伤因为伤得过重,而且路途上的拉扯让伤口一次一次的裂开,后来那伤口过了许久才渐渐愈合,只是留下了难堪的疤痕。
腿上的伤让他无法行走,每日每夜的在床上躺着让他难受不已,只能靠看书来打发时光。黄昏时分,阳光的消逝让整个屋子里变得昏暗,鄂金半卧在床上翻阅着关于冰雪荒原的书籍,里面的错误百出让他忍不住想要发火,干脆把书一扔,沉沉的躺倒在床上。
门口的暗影让他顿时警觉起来,他盯着那人慢慢走近,竟然是火舞。
他正要挣扎着下床,却被火舞一把按了回去。
“伤好了吗?”火舞的声音带着冷冷的气息。
“蒙陛下惦念,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了大腿上的伤。”
“伤在哪里?”他慢慢凑了过去,看着鄂金腿上缠绕的布,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覆盖着伤口的绷带,最终停在某处猛地按了下去。
鄂金毫无防备,吃痛着叫了出来,带着一种惊讶的神色看着火舞,眼神比以往更加冷酷,表情比以往更加的严肃,鄂金感觉到有一股寒风吹来,很冷,像是冰雪荒原上的暴风雪,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鄂金,你下手挺狠啊!”
心里咯噔一下,火舞发现了?看出什么了?他仔细回想着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自从他回来之后,已经有好几拨人询问他关于任务的事情以及兰道的去向,他已经很明确的跟那些人解释着这一切:在暗杀的时候被人发现,然后被追踪包围,两人寡不敌众,他身受重伤突围了出来,而兰道则死在了敌人的剑下。
还没等鄂金有所反应,火舞已经高高的扬起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炸响在鄂金的脸上,顿时血顺着嘴角流下,火辣辣的疼。
“陛下,请听我解释。”
火舞怒不可遏:“枉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背叛我!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很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鄂金捂着脸说到:“陛下不会杀我的,我知道。”
“哦?怎么这么自信你不会死的很惨?”
“陛下如果想杀我早就杀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火舞听了不禁露出了一丝邪气的笑:“不杀你是因为我还有疑问,鄂金,你真叫人猜不透。”一边说着一边捏住鄂金的下巴,猛地抬起,鄂金忍不住抬眼正对上火舞早已通红的带着杀戮气息的眼睛。
脖颈被极力的拉伸,纤细而脆弱的暴露在空气中,喉结在微微的颤动着。火舞的一只手握住那优美的颈项,鄂金知道他的生死已经死死的捏在了火舞的手里,只要他稍一用力,自己的生命就会到此为止。
他原本以为在生死面前早已经变得淡然,但是真的命悬一线时依然抑制不住的恐惧,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为自己那惨死的母亲报仇,伤好了等着跟戈林喝酒,还有,约好了跟阿穆尔决斗。
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紧的闭上双眼,直到火舞的手慢慢的移开。
“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叫阿穆尔的人?”
鄂金猛烈地咳嗽着,之前的轻微窒息让他头晕晕沉沉:“下不了手,咳咳”,鄂金摇了摇头,“那个人救过我的命。”
“上次你偷偷的去冰雪荒原是不是为了去看那个人?”
鄂金一惊抬起头望向火舞,最终无力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你,换成另外一个人我早就让他碎尸万段了。因为是你,鄂金,我才饶你一命,下不为例。”而后火舞转身离开,鄂金顿时像是被抽掉筋骨般倒在床上。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他应该要死了,劫后重生的感觉让他像是重回水中的鱼。
之后的几天整个火域都在震动着,鄂金躺在床上的时候总觉得整个地面都是在晃动着,而地面下是即将喷涌而出的岩浆,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狠狠的折磨着火域的人。
直到有一天戈林匆匆忙忙的跑来跟鄂金说:“火舞陛下终于要对冰雪荒原动武了。”战争的紧张气息笼罩着整个火域,火舞派去冰雪荒原上的人一波又一波,眼看着大战在即。
而铁木则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焦灼,他觉得冰雪荒原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当火域的使者站在他面前带着质问的口气询问着关于那名失踪的战士时,他就知道了火域那邪恶的欲望,野兽的獠牙终于开始显露出来了,早先的占卜果然要变成现实了。
基塔和阿穆尔接到消息就带领着战士军团和术师团急匆匆的连夜赶回大本营,议事会上每个人都义愤填膺,火域的人在冰雪荒原上消失不见这种蹩脚的理由也能拿出来?每年死在这里的火域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这种显而易见的招数真的过于幼稚,以至于有些人直接跳出来说:要打就打,别找这种恶心的理由。
“这种政治阴谋恐怕也只有那个火舞能干的出来。”
“多少年相安无事,偏偏到了他那里就变了。”
基塔听着其他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终于也沉不住气站起身,周围变得一片安静。
“开战是避免不了的。稍微了解火域的人都知道那里的人如今在忍受什么样的煎熬,纵然已经是习惯了,但是人总会向往的更多,这种因为领地造成的争夺在荒原上不也是上演了许多年了吗?现在我们讨论的不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行动,最重要的是我们改如何应战。”
所有的人依然是一片寂静,毕竟冰雪荒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长期的部落纷争已经让部落之间的关系僵化,如今的荒原已是一片散沙,怎么能应付火域那样有备而来的军队?
“格鲁,你尽最大可能的召集喀利族的所有战士和术师,准备迎战。”铁木在长久的沉思后终于发话了:“基塔,单靠喀利是应付不了的,必须依靠其他部族的力量。你去找,救兵!”铁木再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尤其的掷地有声,“救兵”对于喀利来说似乎是那样的陌生,强大的喀利一向不需要这些东西。
只是,时移世易。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赶脚?
34
34、大战在即 。。。
“鄂金,看到这种结果很满意吧?”火舞坐在王者的宝座上死死的盯着跪在下面的鄂金,“是你的错误让我决定提前的开战,一直苦于找个开战理由,没想到你送给了我一个。这是你的功劳啊!鄂金。”
台下的人死死的咬住嘴唇,一直保持沉默。
“你自始至终都不同意对荒原动武,我还在想这是为什么?原来,你是想保护着那个人啊。”
是,鄂金是想保护那个人,可那个人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他只是不希望战火在那样美丽的荒原上燃烧,他几乎能想象得到那片土地被破坏殆尽的景象。
“鄂金,你是忠诚于我的吧?”
他抬起头,高高在上的火舞显得光华璀灿,他默默的点了点头。他曾无比的敬佩着这个人,仰望着这个人,而那个人也对他报以同样的信任,那个差点毁于一旦的信任。
“为了向我表示你的忠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把握吧!不要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我会杀了你身边的所有人,不论是那个阿穆尔,还是戈林。”
火舞竟然连戈林都搬出来作威胁了,这种被人像是逼上绝路的感觉一点也不好,鄂金心里烦闷极了,回到家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卧房里,一根一根的抽着那异常呛口的麻烟,整个房间像是失了火一般狼藉。
如今自己开始变得进退维谷,自从伤愈回到近卫兵团之后,巴雷特对他的挤兑有增无减,明里暗里不知道下了多少绊子,他知道自己的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而克雷因家的那些人也虎视眈眈,火舞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大树。
一思考头就痛的难受,鄂金干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可梦里依然是那样的凌乱,尽管睡着身体却在不停的翻转,嘴里吐出零碎的字眼,汗液浸满身体。
基塔带着阿穆尔等人连夜赶往了阿弩族的领地,踏进那块蛮荒之地的时候,许多的阿弩人带着一种仇视的眼神看着这些外来者,基塔心里顿时布满了阴云,没有人愿意参加这种胜负悬殊的战争,死亡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可怕的字眼,就算是最勇敢的战士。
当基塔等人的武器被逐一卸下,迈进布尔赫的营帐的时候,才发现营帐里早就坐满了人,似乎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一样,布尔赫的眼睛里写满了几个大字:快来求我啊!小子!
“布尔赫首领,看这样子您已经收到消息了?”基塔问到,他知道一向狡黠的阿弩人对于收集情报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等你很久了。”
“那我就直说了,现在冰雪荒原有危险。不仅仅是喀利,而是整个荒原的族人们都会有危险。火域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所以我们必须联合起来。”
结果案桌上的布尔赫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开始哄笑,阿穆尔顿时心头火起,刚刚想站出来结果被基塔的一记眼神给杀了回去。
“喀利在冰雪荒原上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年,终于也有有求于人的时候了。”
“如果喀利在火域的攻击下就此覆灭,难道你想火域就止步于此吗?火舞接下来会一个一个的收拾,直到灭掉整个荒原上的部族。”
可是似乎没有人把基塔说的话当回事,在他们眼里看到的是喀利人的困境,对于这种困境他们更喜欢的就是抱着肩膀冷眼旁观。
乌力木坐在布尔赫的旁边刚要站起来讲话,却被布尔赫给拉了回去,死死的按在座位上。
“基塔,你问问在场的人有哪个愿意为别的部族的人战斗?难道把我们当雇佣兵吗?呵,其实我们连雇佣兵也不是。”布尔赫不停的捻着手指,轻描淡写道,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布尔赫首领,既然说到这份上,您依然不打算出兵的话,那我们只能告辞了。”基塔稍微欠了欠身,挺起胸膛大踏步的走出了营帐,阿穆尔紧跟其后,临走的时候不甘心的回了一句话:原来这就是阿弩人的勇士精神,今天受教了。
走出营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