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师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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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正是莫妍。
慕容听雨眼里的光亮再度熄灭,换上一抹痛苦的无奈之色。
步莲心茫然看着慕容听雨,又看看莫妍,再回到慕容听雨的眼神她的身体在发抖,心更在发抖,甚至,唇齿也有些发抖:“你信她?”
他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指控,而怀疑自己?哦不,甚至不是“怀疑”,是几乎“肯定”自己就是杀他二哥的凶手吧?
'正文 相望冷'
“你信她?”
简单的一句话,饱含酸楚。
只是,慕容听雨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
“她说看见你动的手你怎么辩驳?”慕容听雨望着步莲心,眼里是热切的期待——他在期待她的辩驳。
她又怎知,此刻的他,是多么希望她否认,拿出更有力的证据,证明不是自己做的!
可是此刻的步莲心早已不会去思虑更多,她现在的心里,只有——嫉妒。
嫉妒如火,灼烧着她的心脏。
“你信她?”她再一次问,定定看着慕容听雨的眼睛。
慕容听雨沉默,半晌,说:“二哥身上有你步门独有的‘相思指’印”
步莲心感觉到心渐渐沉了下去相思指,是上一代天尊步涤尘所创,是步门独有。此指指风绵柔,却沾之即死,但使起来却极美——步涤尘说,这就像相思,缠绵入肺、美入骨髓,却也是世间最伤人的利器。
这段话与这个指法,是步莲心与慕容听雨感情最好时谈起——却不料如今却成了他旁证她杀人的证据。
“呵呵。”步莲心苦笑,深深看着慕容听雨,“好,好”
说罢“好”,便要转身离开。
莫问等人却将她围住:“想走?”
“哈。”步莲心的笑意更盛,“我要走,谁能拦我?”
眼里,是傲视天下的睥睨。
然而,这眼神看在诸人眼里,却是——
“她疯了”莫妍看着步莲心,目光与音调都带着同情。
步莲心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转过头,看着慕容听雨——慕容听雨的脸上,有着深刻的心痛那是,带着同情的心痛?
步莲心的心瞬间撕裂,眼泪竟止不住沁了出来。
“我看她真的是疯了”冷月公子看着又笑又哭的步莲心,眼里也渐渐露出同情之色。他碰了碰慕容听雨的胳膊,叹了口气。
是啊,若非疯了,她又怎会在江湖上突然兴风作浪,行那般变、态之事?若非疯了,她为何变得这般心狠手辣?若非疯了,她为何这样时哭时笑,情绪百变
看着围着自己的诸人眼中的同情,步莲心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惨厉,而两行泪却随着笑声滑下
这情形,看在旁人眼里,真似疯子了。
“莲心!”慕容听雨急唤一声,就要走近。
“别过来!”步莲心尖声斥道。她不要,不要看到慕容听雨那如对待疯子一样的表情——即便,那个表情里有着深刻的心痛,与疼惜。
“我没有疯。”她说,声音冷漠而清淡,“我只是想扮成你。”
“我只是想知道风流,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以让你,如此,流连?”两行泪再度自冷漠的脸上滑下,如冬日冰棱上滴下的水滴。
说罢,再不多言,自高峰跃下
“莲儿!”慕容听雨的心停止了跳动,来不及思考,直接跟着就要跳下去。
“老七!”冷月公子眼疾手快,又离慕容听雨最近,这才将他拉住。然后死死抱住兄弟的胳膊不放,也是惊魂不定。
“不————”慕容听雨大喊,犹如疯魔,就要往谷底冲。
脑中,是步莲心笑眯眯的脸庞,以及她怯怯而真诚的声音:师父,我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
可是,如今,自己却是让她一个人看着那一抹淡绿落入谷底,带着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殇,他第一次感觉到心被抽走了一样:他,怎么可以,让她就这样,孑然一身,跳入悬崖
“不————”喊声响彻天际,与谷底。
冷月公子与莫问死死抱住慕容听雨,将他箍得密不透风。无色大师则站在一旁如盯着刺猬的狗狗,只怕他们一个松了手自己就补上去。
“不用这样,她根本没死。”一个冷冷的、带着些醋意的声音传来。
是莫妍的声音。
“你们看。”她指了指谷底。
众人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才见步莲心那一袭淡绿衣衫并没有如大家所料,沉入谷底,而是在半山壁借力停住,几个起落,便重又攀上另一边的峰壁。
远远,依稀可见她对这边回了一个头,然后,再几个起落离开。
“所以,你在她心里,也没那么重要。”莫妍看了看慕容听雨,然后,离开。
因为没有去死,所以你在她心里也没那么重要。起码,你还没重要到她会因你而死。
——这样的逻辑,让无色大师对着莫妍的背影多看了一眼。
在步莲心纵身跳下去的那一刻,她冷静地望向谷底,只为看步莲心死没死。当发现步莲心并没有死去,她便冷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无色大师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是怎样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要知女人天性里有股柔软善良,这是她们有别于男人之处。但却有那么一些女人,她们的心像石头,说是冷傲,其实就是冷酷——在她们心里,除了自己,是没有其他人的。她们所谓的“爱”,也不过是自己的“占有”而已。她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吧?慕容听雨,果真是什么口味的女人都能动情。无色大师摇了摇头。
慕容听雨怔怔望着那袭绿衣消失的谷底,久久无言。
步莲心没有如一些野史传奇故事里的女主角那样,自杀殉情明志,他的心终于重又安稳了。这很好很好。
可是,莫妍临去时那一句话和说那句话时的眼神,却如同在他心里留了一根刺——你在她心里,也没那么重要。
'正文 番外之《猜猜我是谁》'
【猜猜我是谁】
一、如果我真的爱过你,我就不会忘记
“呼,终于到了!”背着大背包的谢楚云从出租车里拖出一个更加硕大的手提拖箱,长吁了一口气。
看着被家长围簇着熙熙攘攘的新生们,她会心一笑:好熟悉的场景。
一个人拖着手提箱办完所有手续,很快便熟练地铺床叠被弄好一切。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只知道倚在大人身边甜甜傻笑的小女生。
又是一年大一开学。只是,如今她读的,是研一。
同室三个女生陆续到齐,四个天南地北的年轻女孩互叙了家乡,很快便熟络。晚上卧谈,室友们各自兴奋地谈起自己的本科时候,谢楚云只微笑着倾听。兴尽之后,她们有些好奇:“楚云,那你呢?”
“我?”谢楚云淡淡一笑,“很多都记不清楚了。”
的确很多都忘了只是有些还记得。所以,才会在经年之后还是独自一人吧。所以,才会在工作几年后最终选择了考研。而报考C大,又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甩甩头,不再去想那些纠结不清的问题,深呼吸,调整下心态,安然睡去。
研究生课时不多知识却很深,老师讲课如开闸放水,很多东西都得靠自己课后去细究。已经工作过的谢楚云当然更懂得珍惜在校时间,从导师那开来一堆书单便钻进了图书馆。
同舍女生基本都在热恋,谈论着各自的男友和爱情,脸上漾着幸福或担忧。谢楚云只在旁边安静笑着,聆听她们的幸福,偶尔也负责劝慰她们的担忧。而她自己,仿佛一支安静的白色丁香,盛开在爱情之外。
又是一个泡在书山题海的夜晚,她从图书馆兴尽而归,死党文子打来电话,声音有些哽咽:“小云,恋爱好辛苦!”
“怎么了?”谢楚云一头雾水,“他不是很喜欢你吗?对你很好呀。”文子的男友也是谢楚云的高中死党,当年一起五个人玩得很好。而他单恋追文子五年的热忱,他们这些朋友一路看得清楚。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文子哭得更厉害:“别跟我说这个!你们每个人都说他对我好,每个人都这么说!他喜欢我,难道我就不喜欢他吗?我也爱他啊,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为什么不管我做多少,都好像欠他很多很多?这样的相处,真的好辛苦。”
“啊”谢楚云懵了,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
等等,真的是第一次听到吗?突然想起那个人,心里一阵涩。
文子的声音里有着积聚难散的委屈:“他总是强调他有多喜欢我,他总在说说得好深好深,好像我就是一个负债者,欠他很多很多。有时看电视里女的背叛男的,他也会说如果我这么做他就会怎样怎样,好像我总想抛弃他一样小云,为什么不管我多么努力去证明自己,他都看不到?这样的恋爱好辛苦。”
好熟悉的话,谢楚云的心一阵刺痛。是否,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傻傻加大了感情本身的压力?这些话,他也不止一次说过啊。记忆里,他激动的辩解、他意味深长的眼泪、他失望渐至绝望的神情穿过五年的岁月,在脑里依然清晰如昨。是的,他是爱过自己的,爱得很委屈。
心,疼了。
那晚的谢楚云辗转难眠,最终拿起早已不再随身携带的手机,打上三个字:“对不起”,输入一串熟悉的数字,发送。
是的,那个被删了三年的号码还依然记在脑里,一个个数字,手指按起来轻车熟路。
怎么忘得了?他是她的第一份爱呀,爱到痴迷,爱到绝望,爱到最后只能深锁心底不敢触碰。于是,“杜恒”成了她不再提及的名字,就像在她生命里彻底消失了一样。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走下去,继续过以后的生活。
第二天上午,手机铃声响起,谢楚云一震,惴惴不安地掀开机盖,一看来电:欧子文。这才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望。
按下接听键,声音已是沉静如水:“喂,有事吗?”
“呃,这个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你不是喜欢S的书吗?周末图书城有新书展销,他到现场签名售书呢。”
“”谢楚云无语。欧子文,一路从高中跟她到大学再到毕业直至现在,让她又是愧疚又是头大。她曾不止一次告诉他:他们之间是绝对的平行线,永无交点。他总是嬉皮笑脸:“再等等吧,也许哪天你发现身边就剩我一个了没得选择呢?”就这样,他亦步亦趋,以高考六百多分的优势跟着怕热的她远赴哈尔滨读一所普通大学,毕业后又随她回安徽老家找工作,三年后再考研折腾到此。只是她了解他至深,报考时耍了个花枪,最后一刻偷偷换了学校。然而,他亦了解她至深,知道她肯定会来C城。于是,他们在同一座城市,不同的学校。
喜欢S的书?呵呵,年少时的那点痴迷,只有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吧。
“不去。我要看书,老师开的很多书都还没看呢。”她轻车熟路地回绝。既然不想靠近,那就干脆保持距离。
“别呀,现在才星期一呢,你哪知道周末一定没空啊?”显然对她的拒绝司空见惯,欧子文只当听不懂,继续“启发诱导”,“你看,现在每天多看一小时,周末的时间不就挤出来了嘛。”
“是啊,你也知道现在才星期一啊?”谢楚云没好气地对着虚空里想象出来的欧子文白了一眼,“那你还这么早约!”
收到杜恒的短信已是傍晚,他问:你是谁?
谢楚云才想起自己用的是新号,一时起了玩笑之心,便笑笑发了一句:你猜啊。
杜恒坚持要她说名字,她却守口如瓶。几个来回后,他放弃:不说算了,我估计你都不认识我,随便发短信恶作剧吧。
不,我认识你,我知道你叫杜恒对不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