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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裸婚时代绝对全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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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抱抱。”刘易阳伸手。
  我将锦锦交出去,然后马上又抽了张湿纸巾,在刘易阳的脸上抹了一把。锦锦还是哭,刘易阳也不知所措了:“搬搬搬,搬出来有什么好?真叫那大夫说中了,孩子跟着咱们,真是受罪。”
  “那是因为咱们搬的太晚了。要是早就搬了,咱们早就会带孩子了。”
  “你休假那会儿天天在家,怎么不说好好跟妈学学?”
  “刘易阳,你别推卸责任。我怎么学?我有地方学吗?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你怎么不学?”
  “好了,少说几句吧。先去医院吧。”
  我抱过锦锦:“我给她穿衣服,你下楼打车去。”
  可结果,等刘易阳下了楼,打了车,等我给锦锦裹好了棉衣,锦锦的哭声也戛然而止了。她累了,太累了,带着一脸的泪痕,她倦极睡去了,只剩下时不时的委屈的抽泣声。刘易阳气喘吁吁跑了上来:“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下去?”我瞪了他一眼:“嘘,睡了。”刘易阳又再度跑下楼,跟出租车司机致歉,司机还算和气,说:“孩子没事儿就好。”
  我和刘易阳也倦极了。我们一人守着沙发的一角,中间隔着宽阔的距离,房子里还弥漫着并不好闻的气自。除了对锦锦撕心裂肺的怜惜,我心中还充斥着排山倒海的沮丧。我是锦锦的妈妈,是这个世上会为了她而第一个冲锋陷阵的人,可我却在面对她的哭泣时,只能陪着她流泪。而刘易阳的话,命中了我的要害。我这个当我妈,竟让我的孩子受罪了。
  “是,我今天还不是个称职的妈妈,可我却受不了由你来说明这一点。”我将靠近刘易阳的那只手也伸到了沙发的中央,几乎碰上了他的手:“易阳,你知道的,这是我致命的弱点。我懦弱,脸皮薄,别人一说中我不愿面对的事实,我就会失控。”
  刘易阳的手覆盖上了我的手:“不是你不称职,是我对你太不公平了。你一直在尽力的,是啊,你说的对,一直以来,你连靠近锦锦的地方都没有。”
  我的眼眶湿润了。夫妻间的事再简单不过了,一人一套话,如果你指责我,我抨击你,那就硝烟弥漫,天下大乱,可如果反过来,你检讨你,我埋怨我,那就吉祥如意了。
  我凑到刘易阳身边,亲了他一口:“让我们和锦锦共创美好的三口之家吧。”
  “哇,你竟敢亲我的脸?怎么样,闺女的粑粑味儿如何?”刘易阳伸直手臂,把我推开到一臂之遥。
  我如梦初醒,随后扑向刘易阳:“我给你也尝尝。”
  第八十八话:乔迁之喜(4)
  如果这一天到此为止,那么我认为,我和刘易阳的乔迁之喜还算得上是“喜”,就算临了临了,刮了一场锦锦的粑粑风波,耶也并不影响大势,可惜,这天虽已黑,锦锦虽己睡,我童佳倩的大脑和嘴巴却还在运作。
  “易阳,我想借陈娇娇点儿钱。”我的这句话并不难以启齿。关于钱,我和刘易阳向来投产生过矛盾,我们各自的收入存在各自的银行卡里,没人假报,也没人挥霍,无论我想买什么,刘易阳都会说“尽管买吧”,而对他,我也从没半个“不”字。
  “嗯?他们有产阶级找咱们无产阶级借钱'”刘易阳洗完澡,躺上床来。
  “正是因为有了‘产’,所以缺钱啊。那‘产’是用钱买来的啊。”我挽上刘易阳的胳膊,紧紧偎着他。
  “借多少啊?”
  “嗯,八万吧。”我不知不觉声音竟如蚊子般了。对我和刘易阳而言,这并不是个小数目。偶尔从银行里取出来个三两千的现金,我们还会乐着数半天,小心翼翼把包搂得死死的。
  “多少?”刘易阳一颤,跟擅了电击似的。
  “八万。”我声音大了:“你至于吗你?吓成这样?”
  “佳倩,你是不是把咱家的账算错了?你总不能用咱俩的喝西北风去成全陈娇娇的自不量力吧?”刘易阳吧我圈在她的臂弯中晃了晃,企图晃灭我的行侠仗义。
  “她是自不量力,不过他这人天生就这样了,改不了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今等着钱买房结婚,你说我能不邋遢一把吗?”关于陈娇娇的失身,刘易阳一无所知。这事儿发生的时候,我好刘易阳正好拉开冷战的序幕,所以我自然没有趁热打铁把这事儿告知与他。后来等到冷战结束的时候,陈娇娇又已拜托了我,把这事儿埋在肚子里,永远不要吐给别人。其实对我而言,刘易阳并不属于“别人”,但鉴于他和陈娇娇往后也少不了见面,我也就不好跟他说什么了,免得他见了陈娇娇,还得假装没事儿人。假装太累,我可不希望我的丈夫活得太累。既然连失身都不知道,那刘易阳自然也不知道陈娇娇对皇有为的反咬一口。 
  “再说了,咱俩手头不是有小十万呢吗?借给她八万,剩下的也够咱以防个不时之需的了。至于今后房租生括费什么的,用咱俩的工资也绰绰有余了。大不了先不找保姆了,反正目前也投合适的,妈又乐意自天过来。锦锦跟着妈,总比跟着外人好吧。”为了陈娇娇,我不得不推翻了自己那“让锦锦远离溺爱”的计划。
  “可是,可是,”刘易阳一下坐直身来,险些没扭断我那枕在他胳膊上的脖子:“如果钱不够,她不买不就得了吗?想咱们这样租房不就到了吗?”刘易阳一根筋,固执己见。
  “如果她肯租,那事情不就简单了吗?”我也坐直了:“你以为所有女人都想我这样,愿意光着屁股嫁给同样光着屁股的男人啊?”
  “喂,你这是什么比喻啊?”
  “我这是非常形象的比喻。刘易阳,这个社会非常现实,大多数的女人都认为安全感不是来自男人,而是来自房子和车子。”
  “真可笑,那这婚结得有什么意思?”
  “喂,你要知道,你我属于少数派。咱们用不着自己脱俗了一把,就去抨击世俗。”
  “说实话佳倩,如果当时没有孩子,你真会嫁给我吗?”刘易阳一本正经,末了还补充一句:“光着屁股。”
  “会啊,只要你敢求婚,我就敢答应。”我拍了拍胸脯:“我可是性情中人。”
  “是啊,可惜你的性情不是只对我一个人。”
  “刘易阳,你总不会跟陈娇娇争风吃醋吧。这次,你就依我吧。她真的也是不容易。”我双手合十,搓了搓去跟刘易阳“发嗲”。
  “她有什么不容易?总不能因为她天生追求小康,一旦过上温饱的日子,就活不下去了吧?”今天的刘易阳,似乎格外难以说服。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辩论了。我就要你一句话,借,还是不借。”我摩拳擦掌,打算敬酒不行,就来罚酒了。
  “真要借那么多吗?”刘易阳扭扭捏捏,跟大姑娘要上花轿似的。
  “嗯,帮人帮到底。”我坚持。
  “佳倩,我,我没有那么多。”刘易阳言简意赅,简的我都不明白:“什么叫没有那么多?我知道啊,你手上有六万多吧?我这儿有啊,凑凑就八万了。”“不是,我手上没有六万那么多。”刘易阳终于说明白了。
  “你说什么?”我脊梁一下子就直了。虽说我童佳倩不是贪财之人,但已署了我童佳倩大名的血汗钱,可不能平白无故缩了水。
  “其实,我前几天把钱借给别人了。”
  “啊?借谁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从刘易阳的身边爬到与他面对面,盘腿而坐:“什么时候还啊?陈娇娇那个可以先缓一缓,一两个月之内都没问题的。”
  “具体也没说什么时候还,明日我催催。”刘易阳一把把我按倒:“睡吧睡吧,困了。”说完,他关了灯。
  黑灯瞎火中,我又偎向了刘易阳。我不得不说,这大门一关,没有爹娘只有老公孩子的人生真是惬意,好像自己是山大王或者土匪头子似的。“老公,钱你借给谁了?”
  “一个同事。”刘易阳闭着眼睛,口齿含糊,就差发出鼾声以示他非常之困了。
  “你千万别告诉我,是孙晓娆啊。”我的眼睛倒是瞪得非常之大。
  第八十九话:乔迁之喜(5)
  刘易阳的肌肉明显一硬,这是典型的让人戳了腰眼儿的反应。我立马又坐直了:“刘易阳,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好大的胆子啊。”
  “你别动不动就嚷嚷,把锦锦吵醒了怎么办?”刘易阳还有脸躺着。
  “你别拿锦锦当挡箭牌。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就,我就。”我的火气瞬间蹿升,舌头都硬了。我就不明自了,这个孙小娆除了脸蛋嫩点儿,大腿细点儿,到底还有什么好?我和刘易阳好了七八年了,还没谁能在我们中间插一杠子呢,怎么到了她这儿,三天两头就能给我添堵呢?
  “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是她妈住院了,急用钱,找我借,我就借给她了。”孙小娆的事儿到了刘易阳那儿,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顺理成章。
  “你糊弄谁呢?她一个大明星,至于找你一个工作人员借钱?”
  “什么大明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混来混去也还是混不出个名堂,说实话,她拿的钱还真不得比咱俩多多少。”
  “那她凭什么不找别人,非找你借啊'”
  “她,她,我,那个,”刘易阳一拈孙小娆就结巴的痼疾再次发作:“大家朋友一场,救急不救穷。就事论事的话,孙小娆这个叫急,而陈娇娇那个叫穷。”刘易阳说着说着说顺嘴了,还义愤填膺上了。
  “好,不管这钱该不该借,该借给谁,你总该事先跟我商量商量吧?你这么瞒着我,这不明显是做贼心虚吗?”眼看着刘易阳要坐直,我一掌推在他的肩上,又把他推倒了。
  “童佳倩,你想想,我,我为什么要瞒你?多…事不如少一事,我可是希望家和万事兴。”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别的不说,就说我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了,离她远点儿,离她远点儿,可你倒好,非但这距离没拉远,还把家当奉献了。”
  刘易阳终于坐直了,憋了个脸红脖子粗也没说出话来。
  “明天你就把钱给我要回来。”我下了床,指着刘易阳的鼻子:“要不回来,你也别给我回来了。”
  “童佳情,你讲不讲理?”
  “今天我就不讲了。凭什么你看不惯咱们省吃位用供陈娇娇买房,我就得看得惯她孙小娆用我节衣缩食省下来的钱逍遥快活?”
  “什么逍遥快活?我不是说了吗她妈住院了。”刘易阳脑门儿上的青筋都出来了。为了孙小娆,他竟然跟我爆青筋了。
  “她妈又不是你妈,你在这儿充什么孝子啊?”
  终于,与我们一墙之隔的锦锦醒了。她嘤嘤而泣,哭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怎各这么自私啊童佳倩?锦锦这一天哭了多少了?你怎么不能让她好好睡一觉?”刘易阳下了床,疾步走向锦锦的房间。
  我说过,为了锦锦,我会第一个冲锋陷阵,所以我自然冲在了刘易阳的前面:“你要是真在乎女儿,就别在外面风流。”
  锦锦闭着眼睛,不安极了。我抱着她,让她的脸贴着我的胸口,耳朵听着我的心跳。纵然这会儿我的心跳剧烈而不规律,但却依日可以给她安慰。那是她在我腹中时最熟悉的声音,是她醒也听,睡也听的声音,是别人永远无法取代的声音。刘易阳杵在门口,一脸的麻木。我瞟了他一眼:“不服吗?不服你再说啊。”“我不当着女儿的面跟你吵。”说完,刘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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