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修仙混入网游-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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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定也回过神来了,他摇了摇头:“之后的,弟子就不清楚了。弟子喝了那杯茶之后就直接入定了,等到弟子出来,沭天秘境已经关闭了,弟子已经在沭天秘境外头了。”
归云子“嗯”了一声,也没再拿着这件事情问他,只安抚他道:“那沭天秘境的事情就这样了,你刚从沭天秘境里出来,也别到处乱走,就只在静室里闭关调养就是。”
自家弟子这一趟走得可真是格外的顺利,无惊无险不说,还顺顺利利地得到沭天秘境里的传承,这样的事情说出去,那就不只是拉仇恨那么简单了。
他不由又叮嘱道:“沭天秘境里的事情莫要再别人说,就算他们问起,也只拿话去搪塞过去就是了。”
他也没再多说些什么,毕竟林定已经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该怎么做林定他自己心里就有数,完全不用他再指指点点。
归云子不由得想起那些死在沭天秘境里的那些菁英修士,心里着实也疼得紧。
那些可都是天元界金丹元婴修士里头菁英中的菁英,就算不能在两界相争之前成长起来,在两界相争的时候也是绝对的中坚战斗力,不定日后有人能在厮杀战斗中一步步往上走呢。现在可好,都死在这秘境里了!
林定没有人看见的眼神黯淡,声音却带了点忐忑,他问归云子:“师父,这次从沭天秘境里出来的同道很少吗?”
归云子也没想着瞒他,他叹了一口气:“不足十数。”
虽然他如今长年驻扎在中天宝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外界就不关注了。相反,作为一名大乘境界的炼器大师,他的触角几乎遍布整个天元界。只要他愿意,这整个天元界,几乎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林定似乎也被惊住了,他停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连忙追问归云子:“师父,弟子听闻这一次西宸派也有两名元婴修士进入秘境,不知他们。。。。。。”
虽然林定没有指名道姓,但他这么一提起,归云子也知道林定问的那两个人究竟是谁。虽然对此有些不满,但归云子终究没有说什么:“他们两个倒也平安无事。”
说来,就算归云子对陆散表面的态度很差,但不得不说,归云子其实对陆散很有好感。当年的陆尔,可也是他很看重的晚辈。而且何梁和季时两个人,天资品性也都是上佳,归云子对他们两个也很看得入眼。
林定像是松了一口气:“平安无事就好。”
归云子不想再打扰他,又说了两句后就催着他闭关。
但最后,林定迟疑了片刻,问归云子:“师父,阿散他现在。。。。。。”
归云子无声地叹了口气,抬起眼睛望着陆散所在的那个库室,似乎能穿透一切阻隔,直接看见那个正在库室里入定的陆散。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库室里,没有出来。”
林定恍惚地点点头,后来猛然间想起归云子现在不在眼前,根本就看不见,便应了一声,才与归云子道别。
归云子望着手里归于平静的玉符,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龟老听见,又撩开眼皮瞥了他一眼:“你可真是够了。你的弟子平安无事不说,在秘境里逛了一圈找回了记忆顺带拿走了传承,你却还在叹气!这什么道理!”
归云子扭过头来看了龟老一眼,也不在意龟老知道林定这一趟的收获,毕竟依着龟老的性格和修为,他还不至于为了那点子传承对林定做些什么。
“你不懂。”
龟老哼了一声,没理会他。
归云子却真的没再叹气,但他比起方才,也没好到哪里去。
正如他对龟老说的那样,龟老不懂,他的这个弟子,有事情瞒着他。
归云子脸色阴晴不定许久,终于无奈地放弃。就算完全恢复了记忆,但现在的林定终究是和前一世的那个林定不一样。那时的林定只单纯是他的弟子而已,但现在可未必。
罢了罢了,他这个为人师的,就替他担着就是了。反正他的这个弟子也不是个没有成算的。
归云子就此撂开手去,林定一时间却还是没能放下。他握着手里已经黯淡下来的玉符,一个人定定地在原地站了很久。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席地坐下,但只坐了一会儿,便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一样,不雅地仰躺在静室平实的地板上,目光直愣愣地望着屋顶。
整个人像是个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日,归云子一如既往地在坐在巨石上研究星辰阵图。到了今时,归云子对这星辰阵图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甚至开始通过这幅星辰阵图研究那星辰大道。
他道途早定,如今也就是借着星辰大道里头的玄奥深研阵法一道而已。
龟老则还在一旁呼呼大睡。忽然,龟老睁开眼睛,摇身一晃,化出一个手拿一枚白玉九宫龟壳的老人。老人须发皆白,身形佝偻,但神采奕奕,仙风道骨。他那双浸染了岁月眼色的双眼遥遥望入虚空。
归云子也有所感应,他从玄妙的道法中回过神来,定定地望入虚空。
天元界各处,也都有人放下手中一切,将心神投入无边的虚空之中。
虚空里,一缕缕气运不知从何处飘出,像是回应天地中的某种召唤,纷纷集结。气运在虚空中聚集,又按着某种规律分化成一团团的气运霞彩。整片气运霞彩不过红紫两色,却愣是让人看到一片缤纷之色。这一团团的气运霞彩约莫有四十九道,每一道颜色相近,但又各不相同,绝无混淆的可能。
随着气运霞彩的凝结聚集,越来越多的大能将目光聚集在虚空之中。但他们都只是沉默地旁观,并没有人多话。
气运霞彩逐渐演化,到得最后,这一团团的气运霞彩无声无息地脱出虚空,各自遁去。
无须何人多话,各位大能心有灵犀,各自寻了一团气运霞彩追去。然而气运霞彩有足有四十九道,而天元界的大乘修士不过三十九之数,还足有十道气运霞彩无人追寻。
天舒子正专心追在一道气运霞彩后头,见状脸色一变,就要再分出一道心神来,龟老在一旁瞧见,想了一想,传音道:“道友,天意如此,不可强求啊。”
天舒子的手一顿,待要再有动作,却见先前那道气运霞彩若隐若现,就要脱离他的感应,当下知道龟老所言不虚,心神一凛,又与龟老说了一声,便收敛神念,不再理会那另一道气运霞彩,只追着最开始的那一道去了。
比起他放过的那一道还有一丝艳红的气运霞彩来,他前面的这一道才是紫气蒸腾,几成华盖呢。
龟老笑了一声,也寻着自己看中的那一道气运霞彩飞去。那道气运霞彩对紧追在自己身后的那道神念全不在意,径直依着冥冥中的那一点感应寻去。
最后,那道气运霞彩在一处小山丘上停了下来,它只在半空一个盘旋,便猛然冲下,落入小山丘平地处的那一个小村庄里。
龟老远远地停下,循着那快要彻底隐去的气息找到一户人家。那人家蓬门草舍,并不是什么富足人家。但屋舍收拾得整洁干净,看得出这户人家也算是勤快安乐。
可现如今,这户人家却像是有些慌乱。
两个汉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面色急惶,忧心忡忡。
龟老隐在一旁,只在这两个汉子身上扫了一眼,便扭头望着草舍里的一间房屋,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响亮的哭声。
接着,房中一个妇人抱着一个襁褓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笑看着院子里的两个汉子:“。。。。。。是一个大胖的娃儿呢。。。。。。”
她将手里的襁褓交到其中一个汉子手里,指点他动作。
龟老神念一转,在院子中央显化出身形:“不知可否让老道看一看这小儿?”
他这一问惊住了院中的所有人。他们扭头望过来,见了龟老,心下都是一惊。
几人面面相觑之后,那抱着襁褓的汉子愣了很久,将手里的襁褓又转回给稳婆,手忙脚乱地整理了衣裳,上前学着村子里唯一的那个秀才作揖见礼,恭敬地问:“不知老仙长从何而来?”
他态度恭敬,神情忐忑,但动作很生硬,一看就知道不习惯。唯一可取的,就只有诚心一项了。
也不怪他,他在这村子里长养到现今岁月,孩子都已经出世了,但也没有见过如此仙风道骨的人。而且,龟老出现得太过突然,让人一看便知不是凡俗中人。
天元界里门派繁多,修士数量不少,又经常在各处寻找有灵根的童子入道,仙人之说盛行不断。再说,面对长生大道,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无动于衷?
只是这汉子心里头也很是忐忑。这样一个老神仙一样的人物,突然在夜里出现在他院子,又说想要看一看自己这才刚下草的孩儿,是要干什么呢?
汉子埋头暗自琢磨着,想到刚刚还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心里不知是喜是愁,但到底态度却更恭敬了。
龟老看了他几眼,脸上笑容慈蔼,但看在汉子眼里,却更是莫测高深。
他单手向前一伸,虚虚扶起身前半拜的汉子,只道:“老道自中天而来,路经此地,忽然心血来潮,知是此地有人与老道有缘。又闻善人家喜得麟儿,便过来看一看,打扰善人家了。”
他说得客气,但汉子大多不懂,只听闻什么中天,什么有缘,待要再拜,又拜不下去,还有一股力将他拉起,当下有些懵懂,又有些惊慌。
一旁的稳婆和另一个较年长的汉子倒还有些见识,如今在一旁看着,心下都是惊疑,面色更加谨慎。
那年长的汉子向前一拜,插话让汉子请龟老入屋,而那稳婆在一旁抱着襁褓,也跟着一道往里走。
但那年长汉子一拉稳婆,稳婆心神才算是定了下来,将那襁褓交还给汉子,随着那年长汉子一起退出去。
那屋子里就只剩下龟老、汉子和那在汉子怀里的襁褓小儿了。
汉子请龟老坐了,又念及方才龟老的话,紧了紧手里的襁褓,终还是抱着襁褓凑到龟老跟前,请龟老细看。
龟老本来就有意要细瞧一瞧这个秉承大气运出世的孩子,便也没有推辞。
这小儿虽然还在襁褓,但确实是个灵透的,居然在龟老打量他的时候睁开眼睛看了龟老两眼。
龟老睁着一双灵眼细看小儿头顶半寸,看着小儿那隐隐盘旋的紫色气运,又细细打量了小儿那完全看不出来的眉眼。
汉子小心地抱着襁褓,张嘴结舌了半日,来回拿捏了很久,才小心地问了:“老仙长,可是我家孩儿。。。。。。”
龟老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仔细想了很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善人家墨迹,你这孩儿身具仙根,资质卓绝,乃是我道中人。只是,老朽看他命数,确实煞气缠身,只怕日后争斗不断,仙途坎坷啊。。。。。。”
龟老一片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得汉子心头一阵揪紧。
但龟老其实也没有说谎。这天元界中的修士,哪一个的修真路是平坦安顺的了?哪一个不是在争斗中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的?而且这孩子身具大气运,乃是应劫而生,日后注定在两界相争之中入道拼杀。如此之人,道途哪里会是平坦得了的?
汉子被吓住了。他紧了紧环着襁褓的双手,问道:“老仙长,如果我孩儿不入道。。。。。。”
和成道长生相比,他宁愿自己的孩子安安稳稳长大,平平顺顺地过一生。
龟老长叹一声,摇头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