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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心理游戏 作者:米亚-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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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犹豫,暧暧打开了门,跑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看不到止境的旋转楼梯,暧暧一边奔跑,却听到后头有人追来:「无忧!妳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逃!」
  爷爷不是已经是个垂死的病人吗?而且无忧根本是她所没见过奶奶的名字,难道爷爷把自己跟奶奶认错?但她此时想这些已经没有用,暧暧咬紧牙拼命的往上跑,后头的人却越追越快。直到暧暧再度睁大眼,已经是楼梯的尽头。
  又是一道门。
  心中暗叫不妙,暧暧背贴着门,拼命想反手打开,却听见爷爷一步一步的走上来,还喃喃地的念着:「无忧我不会把妳交给别人的,绝不会」
  暧暧摒住呼吸,听着爷爷挥舞着球杆,她的心情非常眩印
  忽然,一声巨响,挥着球杆的声音也停下了,然后是另一个光芒。
  「嗨,暧暧。」
  被光芒所照耀,梓敻从楼梯下面走了上来。
  《第三十九章》
  「梓敻是你吗?」暧暧安心了下来,拿起手电筒往下一照:从楼梯下走来的不只是梓敻,还有浩维跟上官鹤。
  「暧暧,妳真是个顽皮的小女孩,把大家累个半死。」梓敻微微笑着。
  「你们都来了!爷爷怎么了?哥哥呢?」
  「爸爸刚刚被我们从后打昏了,现在先让他躺在楼梯那边,没想到他身体这么硬朗。」拿着手电筒的上官鹤解释着,并皱起眉头:「至于上官曦」
  「我稍微检查过,可能已经」
  「喔。」暧暧皱起眉头,怎么会搞成这样?
  「先不说这些了,暧暧。」梓敻笑着指着前方的门:「那门后到底是什么?妳为何跑到这裡来?」
  「这个就由我来说明吧。」
  忽然又有声音,大伙往楼梯下方一看,看到手提油灯的上官海棠,她的手中还拿了一串钥匙。
  「这就是上官家的禁忌。」
  她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其他人,慢慢的打开眼前的门;锁着五个锁的门。
  「暧暧,妳还记得吗?阁楼妖怪的故事。」
  暧暧点点头,「我记得,可是那根本不是妖怪。」
  「是的,所以我来说吧。那是十二年前的故事。」上官海棠打开第一道锁,幽幽的说着:「家父之所以会入赘到上官家,是因为他是空远集团中的干要,爷爷很欣赏他,于是将当时才十九岁的家母嫁给他。我想这个鹤舅是知道的。」
  「我知道。」上官鹤推推眼镜,思考:「妳说十二年前是指妳父母死掉的事?」
  「我父母的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知道的人大概只有鹏舅、凤舅跟鵰舅。那是个不能说的故事。」打开第二道锁,海棠继续说着:「在鹰舅出生后,奶奶就去世了,然后爷爷就发疯了对不对?」
  海棠打开第三道锁。
  「爷爷发疯以后都是妈妈在照顾他。但是因为这样出了问题父亲外遇了。十二年前妈妈就是因为这件事与父亲争执,父亲错手才错手杀掉她。但是当时发疯的爷爷时常错认妈妈为奶奶,因为她们太像了,因此在愤怒之中把父亲杀死了。这件事在当时被三个舅舅给硬压下了,所以没有暴光。」
  「可是,这件事跟门后的东西有什么关係?」在海棠打开第四道锁的时候,浩维困惑的问着。
  打开第五道锁,海棠笑得很哀伤,并慢慢打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小小的房间,裡头有个孩子坐在床上。小孩的头髮凌乱,服装也不是很整齐,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长得很像海棠。
  「裡头关的是这孩子,名字叫罂粟。他不只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姪子」海棠走进房间,轻轻的抱住那个小孩:「他是家父与姐姐生的儿子。」
  浩维张大了嘴,上官鹤则是倒吸一口气。
  「这件事震惊了当时上官家的大人,怀孕的姐姐被迫关在楼上的房间,她就一直被关着直到四年前因受寒而病死。直到那时我才清楚这件事,因为那时起我就开始照顾爷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上官鹤笑了,但他却不停冒汗:「这是妳的计画啊,妳想让这个小孩逃出去。」
  浩维一愣,上官鹤则说了下去:「妳早就控制了精神不稳的爸爸,并放出假消息说爸爸快死了。同时妳利用了一直骚扰妳的阿鹰,并做了假遗嘱骗他说我跟阿鹰没分到遗产。」杀掉上官凤的自己也中了她的着,上官鹤咬着牙。
  海棠笑着,走向门口:「是啊,叫阿鹰躲在下头的是我,但我没想到罂粟居然跟暧暧提起这个地方,我才让爷爷下去的。暧暧长得跟奶奶也很像,相信爷爷会救她吧?不过,会害死阿曦是我意料外的事。」
  「可是妳」浩维感觉胃在翻腾,却忽然感觉有烟味传来。
  背后越来越热。
  「我给舅母下了安眠药,她们应该在睡吧?要让罂粟逃走,不只是要除掉相关人士,也得毁掉证据才行。我放了火。」
  上官鹤感到怒火中烧,喊着:「妳要放火也太快了点,还未除掉大哥呢不是吗?」
  「鹏舅我倒不担心。」海棠笑着,关起了门:「你不是也有他的把柄吗?」
  指的是渚音?浩维不想这么多,跑过去想开门,却发现海棠从裡头将门反锁了。
  「那以前似乎是逃难间,因此是不怕火的。」上官鹤愤愤的说着,回头看着楼梯:「浓烟会因为烟囱效应把我们呛死的。」
  「不用太紧张。」梓敻说着,拿起手枪将门锁打掉,然后大家开门进入:裡头没人。
  「海棠跟罂粟呢?」浩维困惑的看着只剩旧家具的房间,还看到地板有个洞。
  「逃脱的机关只要有钥匙就能起动,她早就发现怎么逃出去了,怕的只是其他阻碍而已。」上官鹤咬紧牙,看着被木板钉死的窗户:「我们可能只能从那裡逃出去了。」
  看着森林中透露的曙光,他不禁用手遮住眼;对罂粟来说,这样的光线是有些刺眼的。在旁边的海棠见了有些担心,问着:「怎样,太亮了吗?」
  罂粟摇摇头,微笑,「不,很舒服,阳光好温暖喔。」
  「我们赶快走吧,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海棠说着拉起罂粟的手,却见罂粟有些迟疑的样子。
  「好可惜喔,我好想跟暧暧玩。」
  「一定可以的,你们会在见面。」海棠温柔的摸摸罂粟的头,罂粟则乖巧的点点头,两人走向森林的尽头。
  救护车来的真是时候。浩维这么想着,尤其在脚踝扭到的当下。
  在他们很努力的用手上的任何东西:包括梓敻抢来的手枪、浩维拿的破木棍以及房间有的没的的家具把钉死的窗户打破以后,将床垫、棉被跟衣物扔下去当缓冲物,以便他们逃生。高度仅比二楼高一点点,只要没跳错地方就不会有大碍。梓敻先把暧暧丢下去,幸好她是个勇敢的女孩,连叫都没叫安然落床。第二个被踢下去的浩维就没那么顺利,因此扭到脚了。
  待四人都成功逃脱以后,警车与救护车也来了;真的是很快。
  浩维一边接受医护人员的急救,一边看着警员在四处盘问。毕竟上官家的聚会中,又有人被杀又失火,怎么想都是有问题。
  「是一个满脸鬍子凶恶的人把我们赶到楼上去的,是真的!」暧暧在一边口沫横飞的胡扯着,还说要画画像。看来她是想溷乱搜查、改变搜查的方向,理由大概是要救那个孩子。上官鹤想着,也开始应喝暧暧的说法。
  上官家的悲剧够多了,他也懒得再增加了。
  由于是大财团家族,空远集团派了小型私人飞机来载他们。带着一身的疲惫,暧暧已经先睡在沙发上,上官鹤也用毛毯披了就睡,浩维则是睡不太着,因为梓敻醒着。梓敻似乎在跟谁通着手机,站在一旁唔唔嗯嗯的回应。良久,他关了手机,带着诡异的笑。
  「是谁的电话?」浩维好奇。
  「上官鹏。」梓敻摆了摆手:「他似乎很坚持,想继续『父子游戏』,好吧,就陪他玩下去。」
  梓敻的话让浩维哑口无言。
  见浩维没啥反应,梓敻笑着走到沙发旁,拿起菜单。
  「张浩维,你喝酒吗?」
  「唔?没什么喝,怎么了?」
  「下次可以试试看喔,酒是好东西。」梓敻一边说着,按下服务铃:「酒可以消除人的防御,减低控制力,提高胆量、欲望,想知道一个人的真面目,灌醉他就好了。」
  「」绝不能让梓敻喝酒。浩维想着,却看到漂亮的空中小姐走来,然后听梓敻的吩咐点酒。糟糕,若是让梓敻喝酒就惨了,浩维紧张的想着,于是乎
  
  浩维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许是硬把酒喝掉的缘故,喉咙难过以外头还有点痛,最糟的是胃在翻腾。他爬了起来,发现大家是睡成一团,也包括「渚音」。睡着的他毫无防备,样子像个婴儿。
  不过这种事并不重要。浩维忍着想吐的感觉走向厕所,吐了好一阵子。
  这不打紧,重点是灯灭了、警告灯亮起,然后飞机严重摇晃。这个现象俗称乱流。等到乱流停止,自己吐的东西也飞的差不多了。
  庆幸自己吐的东西没在空中乱飘的浩维擦乾自己的嘴,才虚弱的走出来,就马上发现意外的景象:「渚音」倒在外头。
  「没、没事吧!」浩维吓了一跳,而且他还不确定倒在地上的是谁。
  只见地上的那人缓缓的爬起来,痛苦的按住头:「浩维兄?」
  「是群尚吗?」浩维不太敢确定,但这种特殊的叫法只有群尚才会叫。
  「群尚」则站了起来,将头髮整理好:「奇怪,我怎么会在这?」
  「咦?不是你刚好醒来吗?」
  「不,不是我要出来的。感觉上,像是被谁给抛出来似的。」抓抓头,群尚靠在牆边:「算了,没差。」
  浩维虽然觉得哪裡奇怪,却不打算追究,带着虚弱走回休息室。在后头的群尚原本是跟着走的,却顿住了,停下来。
  「这次就先放过你吧,心理医生。」
  带着笑容,「他」如此说道。
  待续

  三七 心理游戏 A psychological play 《第三七章》

  与其在那裡撑着,不如先睡,隔天才有体力好下山。这是曦的提议,因此海棠与暧暧先到房间休息。而除了留在房间的曦以及梓敻外,男人分成两组四处查看房子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一组是上官凤及浩维,另一组则是上官鹤与上官鹰。
  因为这样,被迫待在房间的暧暧显得无聊,加上海棠正在房间附属的浴室洗去身上的污垢,坐在床上的暧暧只能拿「令人战慄的格林童话」随便翻看。
  「我觉得也不用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啊」
  暧暧自言自语,也一边思考着。事实上最缺钱的鵰叔居然就是这次桉件的被害人,由此来判断,暧暧不认为这次的犯桉与钱有关;既然如此凶手的目的应该不是要消减继承人。既然这样,那么自己应该不会成为凶手的目标,因为暧暧清楚自己没跟谁有过恩怨。
  鵰叔死掉的事也没带给她冲击,她一点也不觉得哀伤。
  她甚至有点羡慕能够随便对徐铃回嘴的梓敻;暧暧不喜欢这个婶母,样子像爆发户以外,常常有事没事发脾气,EQ并不好。
  想着,原本看着书发呆的暧暧,却愣了一下她听到了,这几天偶尔传来的歌声。这是从楼上传来的,轻轻柔柔,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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