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中取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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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时我当然不认识柯白莎。我不知道你老板是谁。我在想也许你们侦探社很大。”
“对侦探的工作,你知道些什么?”
“在橡景我是报馆记者,即使是乡下小报,你必需也要伸长耳朵削尖脑袋才有新闻。我非常努力。当然——试一下不会死人的。”
我说:“算了吧,回到橡景去和某甲早点结婚。说起某甲,近来某甲好吗?”
“还好。”她看都不看我。
“他听到你要到大都市来,想当侦探,有什么感想?”
“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继续注视她,她感觉到我在看她,一心看着台上的桌布。我说:“我希望你是在说实话。”
她抬起眼,睫毛快速地眨了一下。她说:“当然都是实话。”
然后把眼睛又垂下。
一个侍者依我们的点菜把食物拿来。丽恩在喝完汤之前什么也没有说,她把汤盘向前稍推,她说:“唐诺,你认为她会给我一个工作吗?”
“谁?”
“白莎,当然是她罗。”
“她已经有个秘书了。”我说。
“我是说做个侦探。”
“别傻了,丽恩,你不可能做侦探。”
“为什么不行。”
“你对世事所知不深,你尚有自己的前途,理想。你——联想要做侦探的念头都是傻的。柯白莎什么案子都接,最多的是离婚案。”
“我知道人生的困难。”她一本正经地说。
我说:“不,你不知道。只是你认为你知道而已。再说这种工作不好做。要跟踪人。你要到东到西偷偷摸摸,自钥匙孔去偷看。挖掘人生丑恶的一面——像你这种纯洁的女孩子不该了解的事实。”
“你说起来像是在做诗,唐诺。”她说。一面把脸斜向着一侧地看我。“你这个人也有诗人气质。”她继续说:“你嘴角很敏感,眼睛又大又黑。”
我说:“你真是说不透的大傻瓜。”
侍者把沙拉带来。
我继续看她,她避免看我眼睛。我等她说话,她目前不想说话。过了一下,她抬头道:“唐诺,那个从哈爱莲房间里出来的人,你认识不认识?”
这次她的双眼盯住了我看,而且目不转睛地看。
我说:“我看你已经中了警方的毒了。”
“怎么说?”
“你第一次对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并没有说这个人从那间房间里出来。你说他是从走道底上一个房间出来的。”
“他确是从一个房间出来的。”
“不过你并不知道他是从哈爱莲房间出来的。”
“一定应该是的。”
“你自己这样确定?”
“是的。”
“你知道他的确从哈爱莲房间出来?”
“倒也不——一不那么完全确定。但是他一定应该是的。”
我说:“明天,一切事情过去之后,你再去那公寓。你自电梯中出来,由我来站在309号门里,在你一出电梯我就开始跨出门口。我们再试试其他两个门口。”
她眯起眼睛道:“这可能会很有用,也许颜先生也会请我照样做一次。”
“谁是颜先生?”
“颜罗门先生,那位助理地方检察官。”
“不会。在他再和你详谈很多次之前,他不会叫你做这个实验的。而到那个时候,你已经被洗脑洗到完全认为这个人是从309 号房间出来的。到那个时候,他才会现场表演加强你的想法,不使你反悔。”
她说:“他才不会那样。他要的是公正。他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
我说:“是的,我知道。”
侍者把我们的肉食拿了上来。他走了之后,她说:“唐诺,我今天晚上得有地方住呀。”
“那检察官没有告诉你当注在那里吗?”
“没有,他只说明天早上10点钟向他报到。”
我说:“你听着,我希望和你保持联络。我不要你整天找我或是到我公司来。我也不要去你住的旅社。我想你可以去我的出租房间。我会告诉房东你是我亲戚,叫她给你一个房间。我想她还有几间空房的。如此我可以要见你的时候见你,不致引起注意。”
“唐诺,这是个好主意。”
“那里不是旅社。”我说:“那只是个有房是出租的房子
“我懂。”她说。
我说:“吃完晚饭就去。我还有工作要做。先把你安顿好。”
“可是我以为你没有工作。我听到柯大太说——”
“她不管我什么时候工作。”我说。“也不管我什么时候睡觉。她要的是结果,一天工作23小时也没有加班费。”
她笑了,突然她停止笑声注视我说:“唐诺,你在替那个从公寓房间出来的人工作?”
我很有耐心地说:“丽恩,你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从那间公寓房子里出来。”
“这个么——唐诺,我不要做任何会伤害到你的工作、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会不会好一些?”
“不会。”
“为什么不会?”
“那样你就知道太多了。”
“你不信任我?”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假如你帮我忙而你自己不知道在帮我,没有人可以指责你。假如你自知的帮我忙,我就变了教唆,你也一样受不了。”
她说:“如此言来,你确是在替他工作。”
我说:“少讲话,多吃东西。我还有工作要做。”
我催着她吃完饭,开车把她带回我住着的房间出租公寓。艾太太听我解释她是我的表妹,说她来得很突然。我说她会在这里逗留2、3天。真正日期未定。
艾太太给她一间我同层的向街房间、她用酸溜溜的眼神看向我道:“你要拜访你的表妹时,房门请你不要关。”
“当然,”我说,一面收下艾太太给我的收据。
艾太太走后,丽恩说:“所以我们必需把门开着。”
“嗯哼。”
“开多大。”
“嘎,一两寸就足够了。我要走了。”
“唐诺,但愿你不一定要走。能不能先留下来一会儿。拜访我一下。”
“不行。某甲也许不喜欢我如此做。”
她板起脸孔温怒地说:“我认为不要再开他的玩笑了。”
“他到底姓甚名谁呀?”我问。
她说:“是你创造的人物。他完全是你想像中的人。假如你认为某甲不好听,可以另起个名字呀。”
“某甲不错。”
“那就叫某甲好了。”
我说:“我还有工作要做。我得急急地办了。”
“唐诺,我希望能把这一切忘记掉。她的身材真好,那围着她脖子的绳子——她脸形完全肿起来,变黑了——”
“不要说下去,”我说:“连想也不要去想。你上床睡一下。洗澡房在走道的底上。”
“唐诺,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会很晚的。”
“我不睡,坐着等你,你回来上床前能不能来看我一下?”
“不行。”
“为什么?”
“我不要你坐着等我,再说可能会等得太晚太晚。你上床去好好睡一下。”
“明早你会来看我吗?”
“暂时不能一定。”
“为什么?”
“早上有什么事,我自己尚不能肯定。”
她把手指放在我前臂上。“谢谢你请我吃晚饭。唐诺,暂时再见。”
我拍拍她的肩。“做个好女孩,我不会有事的,晚安。”
她走到门口,看我走下走道。艾太太在转弯角上偷看我们。“你的表妹人长得不错。”她说。
“是呀。”
“凡是在我这里住的人,我都要关心他在这宿舍里的私生活的,尤其是年轻女生。”
我说:“我的表妹和一个水手订了婚的。他的船应该在明天什么时候会进港。”
她的鼻尖往上翘起一两英寸。“假如他来找她,告诉他门要打开——再不然我来告诉她,好吗?”。
“他不会来找她。”我说:“他的妈妈就住在这里。她会去他妈妈家找他。她喜欢住那里,不过那里有了不速之客。”
艾太太露出了高兴的面孔。“喔,”她说,过了一下又说;“喔。”
“还有什么事吗?”我问。
她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再问她的问题了。通常女客人来我会追根究底的。既然你—一”
“没问题的。”我说。
我走出公寓,爬进公司车。我先去加油,加水。车子油箱、水箱几乎已经全空了。
第六章
我开车来到蓝洞。那是个下流场所。政府扫黄把低级歌舞场所封闭,其他尚开着的表面上不卖酒。蓝洞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一个场所。
一切在场面上作业的看起来也不比其他酒廊特殊。内行人才知道如何进行正式的内盘交易。
我在后面角上找到一张桌子,也叫了一杯酒。一位舞女正在前面台上表演脱衣舞,她表演完了时穿的实际比其他舞女上台时还要多。但是她的掌声反倒多一些,因为她犹豫,要脱还是不脱,肯脱还是不肯脱,每当要脱时,她要看门看窗,看这些保镖是否把门窗关好了。观众相当对她疯狂。在掌声最高的时候,她把手抚在重要位置望向经理,好像问他能不能再脱。经理跑向前猛给她摇手,把她拉下舞台,自己向观众鞠上三躬,握住舞女的手一起回到后台。
不久舞女自后台出来,混进捧场的人群里去。有一堆4 个男人在喝酒的地方,她停留很久,报销了不少的酒。她又不时回头看经理什么时候再该上台。
一位女士,40几快近50的年龄,纯黑头发及眼珠,她是管帐的。每一张酒单带了现钞送到她那里,都要经过她贪婪的鸟眼一瞥。她快速来到我桌前。她说:“晚上好。”
“哈罗。”我说。
“你看起来寂寞极了。”
“你看对了。”
“有空吗?”
“空得不得了。”
她笑了:“我来给你安排。”
她的安排是把拇指一翘,把头向我的位置一斜。不知那里立即出现一位栗色头发,化妆过度的小姐,移向我对面空位置上坐下。“哈罗”她说:“今晚好不好?”
“不错。”我说:“要来杯酒吗?”
她点点头。
侍者的出现更是藏在桌下一样的快速。她点头,头还没抬起来,侍者已经等候在桌旁。
“威士忌,不加东西。”她说。
“姜汁麦酒。”我说。,
侍者离开。女郎把手肘支在桌上,双手手指互相叉起,把下巴放在手指上,给我看饱她美丽的大眼睛,她说:“我的名字叫卡门。”
“我叫唐诺。”
“住在这里?”
“过路而已。我每3、4个月来这里一次。”
“喔。”
侍者用威士忌杯给她送来一杯‘红茶’,给我一杯加了冰块及姜汁的麦酒,一张酒单1元2角5 分。我数出白莎的心痛钱1元5角,打发他走路,对卡门说:“祝贺我们初会。”
“希望能使你快乐。”她一下把冷茶倒下肚去,伸手去拿她面前的一杯冰水,好像那玩意儿真的很凶似的。喝了两口,她说:“老天,我是不该喝酒的,喝多了会糊天糊地。”
“怎么个糊天湖地法?”
她痴痴地格格笑着道:“相当的乱来,你没有来过这里,是吗?”
“只来过一次。”我说:“上一次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