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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乌衣斜阳-第27章

小说: 乌衣斜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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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等了半晌,见欧阳明日仍是不语,心中更是愧疚难当。
  正欲退出来,却听欧阳明日道,“替我谢谢太子殿下。”
  不武忙道,“是。”
  欧阳明日又沉默半晌,道,“此花花期一过,半月便有果实,届时在下会离开长安,你转告太子,请他不必担心。也请他保重。”
  不武一惊,“爷还是要离开长安?可是秦王这边……”
  欧阳明日淡淡瞥了一眼窗外,道,“用此花疗伤时,因为花本身带毒,颇为凶险,届时我将武功尽失,稍有不甚便会命丧黄泉。秦王惜才,我若禀明,他定然不会为难在下。”
  不武跟着欧阳明日的眼神,看了眼窗外,知道外面必然有秦王的耳目,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点头道,“是。”
  
  办妥了太子交代的事情,不武立刻回了太子府向李建成禀告。
  李建成皱眉,“他要出长安城?”
  不武点头,犹疑道,“我在天策府也打探了一番,听说秦王确实拘了几个俘虏在府中,正是上次秦王平定突厥时带回来的。我猜,多半是城主和城主夫人,而且我听爷的意思,秦王并不是禁了他自由,应该只是不准他再 
 32、第 32 章 。。。 
 
 
  帮太子而已。只是爷说要离开的时候,神色之间很是奇怪,像是离开就不准备再回来了似的。”
  “不准备再回来?”
  不武不太确定的点点头,“这只是小的猜测,也许小的多想了。”
  李建成暗暗握紧了拳,隐隐觉得并不是不武多想了,而是欧阳明日一定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该死,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武却又道,“小的还听说,最近秦王心绪不宁,士气低落,帐下的谋臣颇为失望,不少已经准备辞官归隐了。房玄龄等今早开始在家闭门谢客,也不再去天策府了。”
  李建成听罢,却只是冷笑一声,“归隐?哼!不过是在逼着世民反罢了。”
  一挥袖,李建成道,“罢了,这事我知道了,你这些天多盯着天策府,一旦先生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向我禀告。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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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33、
  未过几日,秦王失去民心的传言果然渐渐流传开来,而帐下许多谋臣都呆在家中无所作为。朝中大臣眼见秦王大势已去,唏嘘者有之,感叹者有之,当然亦不乏松了一口气的太子党的大臣们。
  太子府和齐王府的势力日益强大,军政大权也渐渐开始重新分配,朝廷上一幅革陈布新迎接储君的局面。
  
  在此之际,西北又传来西域异族蠢蠢欲动的消息。只是如今太子地位刚稳,秦王渐渐失势,权力更迭,各方人马都在忙着扩大势力,一时也没有人顾得上西北的事。
  却不想,这次的西域异族低调迅猛,竟然悄无声息的攻占了西北五座城池,待到发现时,已成狼虎之势,直指中原了。
  皇帝震怒,齐王主动请命速调兵马前往西北剿寇,皇帝只犹豫片刻就允了。
  没想到齐王却道手下无良将和精壮兵马,要向秦王借人。
  朝臣面面相觑,知道这不过是想借机瓜分秦王帐下大将的手段罢了。
  皇帝却也答应了。
  
  秦王府内,李世民面色憔悴,尉迟敬德气的跳脚,只是圣命已下,怕是难以再更改。
  “如今之际,只有铤而走险,搏上一搏了。”长孙无忌倒是冷静,道。
  秦王抬眼看他,长孙无忌迎着他的眼神,道,“秦王你如今已是困兽,再不搏上一搏,只有死路一条。”
  李世民沉默半晌,沉寂良久的眼眸里渐渐重新燃起神采,“来人,去把房玄龄和杜如晦都叫来吧。”
  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相视一笑:秦王,又回来了。
  
  秦王帐下一干人等正商量间,却忽然有人来报:欧阳明日和他的父母逃了,另外,秦王的将令不见了。
  原来,秦王虽然一直掌管这大唐的兵权,但早就做了两手准备,秦王曾经私募一批将士,混在普通士兵中间,凡事与普通将士无二,只做在紧要关头时救命草,人数虽不多,却贵在精。要调动这些人,便只能靠秦王自己的将令。如今这将令丢了,等于是断了秦王的后路,更甚者若是落在太子手中,必成大祸。
  
  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我就说,欧阳明日留不得,这将令必然是他盗走了,否则哪会赶得那么巧。”尉迟敬德狠狠捶了下桌子,甚为恼怒。
  “我看未必,欧阳明日虽然一直在朝中,但他从未沾染过兵权的事儿,难以发现秦王的暗兵。我看这事,极有可能是太子所为。”
  秦王一挥手,打断他们,转身道,“不论是谁盗走的,此事非同小可,将令绝对不能落在太子手中。尉迟,你且派人盯住太子府,最近若有生人进出,立刻截住,不,不仅太子府,连着太子近臣的府邸也派人守着。”
  “是。”
  “如今太子还没有动作,想来还没有拿到将令,我们必须加快脚步。另外,加派人手去找欧阳明日,前些日子他说过他治腿时会武功全失,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疗养,算来日子也差不多了,若将令在他手中,只要他见不到太子就好办,但他要是不联系太子,必定也走不远。因此,尉迟,让你的人盯紧了。”
  “是。”
  
  第二天,西北传来消息,说突厥之所以能长驱直入,是因为手中有大唐西北边防的兵力部署图,而这图,是一个叫欧阳明日的人给的。
  一时间满朝哗然,当初皇帝以叛臣之名缉拿欧阳明日,也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却不知为何,最后竟然不了了之,如今欧阳明日叛国出逃,证据确凿,当初收留欧阳明日的秦王恰成了众矢之的。
  秦王吃了个哑巴亏,却有苦说不出,唯一的好处是,有了叛国的罪名,缉捕欧阳明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
  然而几天过去了,欧阳明日和太子府都没有消息,倒是西域战事愈紧,齐王领兵启程在即,眼看着秦王手下的将领就要被齐王带走,到时长安城中秦王孤立,手无寸兵,当真要任人宰割了。
  就在此时,秦王忽然中毒了。
  
  武德九年六月初一,秦王在太子府夜宴完回家,当夜呕血不止,生命垂危。
  
  齐王听见消息时,正在校场点兵,一切准备妥当,三天之内便可出发了。忽闻这个消息,李元吉白了张脸,策马飞奔去了太子府。
  
  太子正在书房与魏征商谈,见齐王惨白着脸进来,当下挥退了魏征,看着元吉。
  “大哥,你……”元吉颤抖着双唇,像是在害怕什么。
  建成无奈,上前轻轻揽了他,“莫怕,不是我做的。”
  元吉闻言,仿佛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倒在建成怀里,“那是谁做的?他、他不会有事吧?”
  建成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世民的心思现在越来越难猜了。”
  元吉的眼里满是惶恐,建成看了不忍,抚着他的背帮他放松下来。
  许久,元吉终于渐渐平静,李建成道,“先生怎么样了?”
  元吉强打起精神道,“先生送走了欧阳城主和夫人,如今住在不武当初狩猎时山上的茅屋上,我派人去看了,颇为隐蔽,秦王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快找到。昨天先生服了醉牡丹的果实,现在有些虚弱,但应该没有问题。”
  建成点头,脸上却难掩郁色。
  李元吉看着建成的神色,道,“先生……他这样破釜沉舟,怕是再也不能留下了吧?”
  李建成心里苦涩,道,“当初父皇命世民灭他四方城,我就知道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如今这样,即使能留得下他的人,怕早已留不住他的心了,更何况现在,他这样的罪名,又怎能见容于大唐,……”
  “那你们……”
  建成苦笑,“这缘分怕是走到头了。”
  李元吉望着他,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大哥,若这天下和先生你只能选一样,你……会怎么办?”
  李建成不答,沉默了片刻,涩声一笑,“元吉,莫要拿我与世民比,不论是他还是我,这选择权都不在我们手上。”
  元吉低了头,脸上的神色颇为黯淡,“父皇要是没打这天下就好了。”
  李建成不语,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这是世民的将令,放在你那吧。”
  李元吉诧异,“这……”
  建成道,“这是我安排在世民身边的暗子拿回来的,送来的时间恰好和先生从亲王府逃出来的时间相近,世民现在一定以为这将令不是在先生那,就是在我这里。并且一定会想法设法拿回去,暂且放在你那里,反倒不容易被他怀疑。”
  “大哥,你、你就不怕我帮他?”
  建成一笑,“你若想帮,就帮吧。”
  元吉怔住,眼圈渐渐红了。
  
  秦王中毒,李元吉心中放不下,前往西域的行程便又拖了一天。
  恰在这一天,齐王府迎来一位谁也想不到的客人。
  “长孙先生。”齐王挑了挑眉梢,仰鼻朝天,冷笑道,“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来我这?”
  长孙无忌一抱拳,道,“微臣来这里,只想问齐王一句话。齐王是想让秦王活还是死?”
  李元吉脸色变了一变,转身冷硬道,“怎么?秦王还没醒过来?今早父王不是派了最好的太医去看他了么?”
  长孙无忌听他声音中难以察觉的颤抖,低头道,“秦王中的毒,太医也解不了。”
  “怎么会?”元吉的脸色渐渐白了,来回走了几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找到凶手没有?”
  “没有头绪。”
  李元吉脸上闪过暴戾之色,“没用的东西,平时见他把你们一个个护的跟宝贝似的,怎么到了这种关头,就一个个都不吭声了?找不到凶手再去找啊,再不济,悬赏解毒不会么?”
  长孙无忌抬头,道,“来不及了。”
  李元吉猛得停住脚步,瞪大双眼,道,“什么叫来不及了?”
  长孙无忌看着他的双眼道,“太医说此毒凶猛,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秦王熬不过今晚。”
  李元吉像是被什么猛的击了一拳,连退了几步,颓然倒在椅子上。
  僵立半晌,李元吉缓缓抬头,道,“你现在还来我这里,是做什么?”
  长孙无忌猛地跪在李元吉面前,道,“求齐王救秦王。”
  “要我怎么救?”
  “带秦王去找欧阳明日。这世间若有人能解此毒,必然只有他赛华佗了。”
  李元吉一怔,咬牙冷笑道,“好个苦肉计!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是么?”
  长孙无忌直视着李元吉道,“若齐王想秦王死,那么齐王可以不必理会。”
  李元吉惨白着脸色,却依然冷笑,“回去告诉他,让他乘早死了这条心,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带他去见先生的。”
  长孙无忌不再言语,果真默默地退了,临走时却道,“秦王他即便负了天下人,也未曾负过你。”
  李元吉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没动,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日头渐渐升起,又缓缓地向西滑去,太子府前踟蹰着一个中年大汉,犹豫了半晌,还是赧着脸向太子府大门走去。
  正在这时,太子府的旁边的小巷里忽然走出两个青年,不动声色的走到壮汉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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